第28章

第28章

“小偷!抓小偷!”男青年揮舞着晾衣杆指向她們。

喬欲則順手抄起門口的棒球棍将紀晴雯護在身後。

一番争鬥,還是女青年認出了喬欲,制止了這場沖突。

幾人坐下來,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哦。

紀晴雯常年不回這裏,有膽大的黑中介以為這間屋子沒人居住,撬了門鎖,剛把房子租出去,沒想到就撞上了回來的紀晴雯。

“你們兩個關系不是挺差的嗎?”女青年一臉的吃瓜表情,“喬欲,你不是有女朋友的人嗎?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

紀晴雯連忙擺手:“我們是搭檔,她受傷了,我讓她上來塗點藥,沒有要對她欲行不軌的意思。”

女青年不由得對紀晴雯豎起了大拇指,這樣一個尤物擺在面前卻沒有絲毫的欲念,真有點清心寡欲在身上。

“我沒有女朋友。”

女青年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情,八卦地打量起了紀晴雯和喬欲,這兩個人話裏話外撇清着嫌疑。

可是兩個人的坐姿都切切實實地偏向着對方。

身體比嘴巴更誠實,肢體的語言往往比主人的本心更清晰。

不等女青年繼續說些什麽,喬欲和紀晴雯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驀地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寂靜悠閑。

鈴聲催命一般,紀晴雯心裏突然地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喬欲先接起電話,眉頭一皺,拿着手機走到窗邊,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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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晴雯明白了自己心底裏那份不安從何而來,她問面前的小夫妻:“剛才,你們有沒有發過任何的文字或視頻?”

女青年看她們兩個各自都神色緊張,也不由得心下一沉,思索一番。

“壞了,剛才你們進屋,我以為是小偷,拍了照,發我們朋友群裏了,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發到網上去。”

紀晴雯接起了莘藍的電話,對面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

莘藍脾氣一直不好,但從未見她這樣的生氣過。

“你怎麽回事?你怎麽回事?!”莘藍氣急敗壞,“我告訴過你的話,你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是嗎?”

“藍姐,怎麽了?”紀晴雯問。

“你跟喬欲,你們……”莘藍似乎都羞恥起來,不好意思将那些話大聲說出,做賊一般壓低了聲音,“你們讓人堵在床上了嗎?”

“沒有那種事情,我帶她來我屋子裏,沒想到這裏被黑中介撬了門鎖租出去了。租戶以為我們是小偷,拍了張照片……”

“只是拍了張照片?你說的好輕巧,”莘藍拼命地深呼吸,“你跟她,到哪一步了?”

“我跟她沒有任何越界的關系。”紀晴雯說。

“有沒有已經不是你說了算的,照片就擺在那裏,別人要說什麽你管得了嗎?你知道整個京城的狗仔都過去了嗎?”

寥寥數語,已經在紀晴雯心裏投下無數個重磅炸彈。

難怪剛才喬欲第一時間把窗簾全都拉了起來。

紀晴雯是小透明,但她見過狗仔圍堵喬欲的架勢,上百人埋伏在各處,架起了黑漆漆的長槍短炮,如黑夜中伺機而動的豺狼虎豹,暗暗地磨挫着鋒利的爪牙,勢要咬下見到的每一塊血肉,直到啃食幹淨白森森的骨架才能作罷。

莘藍說完,啪地挂斷電話,顯然是氣憤到極點,已經打算徹底放手,由紀晴雯自生自滅去了。

紀晴雯呆坐在沙發上,什麽也做不了。

女青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到底是自己這邊理虧在先,向紀晴雯表示願意全力配合她們演戲并且對今晚發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我能做些什麽嗎?”女青年問,“剛開始真不知道房子是黑中介撬了門鎖租給我們的,不然也不能夠發生這種事情。你們要不從地下車庫走吧,那裏晚上幾乎沒什麽人。”

紀晴雯苦笑着搖了搖頭。

随即女青年看到業主群裏鄰居傳的圖大為震撼,狗仔甚至爬到了別人的空調外機上去。

喬欲這邊眉頭緊皺,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她的工作室成員。

“我們沒有什麽見不得光的……”

“就這樣走出去讓他們拍又怎麽樣?”

“我和姐姐……”喬欲說到這裏,頓了頓,擡頭看了一眼紀晴雯,顯然電話那頭的人搞不清楚她口中的姐姐是什麽人,“我和紀老師問心無愧……”

紀晴雯看着坦坦蕩蕩的喬欲,卻是無法直視她的眼睛。

我若問心有愧又該怎麽辦呢?

所有的暧昧旖旎,附在耳邊的缱绻低語,都是一條叫馮溫的毒蛇所挑唆,伊甸園裏,你我并不同在一棵樹下乘涼。

紀晴雯不懷疑喬欲的傲氣,可她只擔心喬欲太過年輕。

蔣華容不允許她的東西被染指,與她做對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因為從未有人能走到這一步。

沒有品牌方想跟蔣華容正面對抗,一旦那種傳言散播出來,喬欲将面臨的處境會比雪藏和封殺更惡劣。

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該墜落在無人知曉的夜半。

喬欲并不聽電話那頭人的告誡,将手機關了機,看向紀晴雯。

莘藍再次給紀晴雯打來了電話。

喬欲握住了紀晴雯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去接。

少女的手是溫熱的,心也是滾燙的。

“姐姐,我們就這樣走出去,”喬欲說,“我們本就不該懼怕這裏的任何人。”

喬欲的語氣是堅定,眼神是懇求,就像一只搖着尾巴的小狗,只等主人說一聲出去玩就高興得原地轉圈圈。

紀晴雯卻不能,小狗的眼裏只看得到她,可她一定要比小狗看得更遠。

在喬欲殷切甚至接近懇求的眼神中,紀晴雯還是轉身去了衛生間将莘藍的電話接起。

莘藍顯然是經過深思疏略,在判斷着紀晴雯的價值。

“再問一次,你跟喬欲,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莘藍語氣中帶着深深的疲憊,“你現在被人拍到這種照片,蔣總那裏我要怎麽交代,你想過嗎?”

“抱歉,藍姐。”

“我現在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你的準話,”莘藍猶疑着問,“做/愛?接吻?牽手?”

“都沒有。”

“你最好沒有說謊,”莘藍最終還是決定去撈紀晴雯,“蔣總為什麽只要你,我是想不明白。我想,也許是因為你是幹淨的,如果你失去這一樣東西,誰來了也保不住你。”

紀晴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同床共枕了五年的時光,她從沒有敢問過身邊的女人為什麽是她,她帶着畏懼和敬仰,用身體償還着那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出手的恩情。

“喬秘書已經帶人過去處理了。”莘藍說,“和你的小奸夫排排坐好了。”

紀晴雯走出屋子,有人按門鈴。

女青年主動站起身去看貓眼中的究竟是什麽人。

“是個穿西裝的痞帥女人,不過應該不是什麽明星,我從未在電視上見過她。”

“是喬秘書。”紀晴雯說,“三聲門鈴響,每次中間間隔的時間是一樣的。”

除了喬秘書,紀晴雯也想不到任何一個做事嚴絲合縫到這種程度的人。

喬秘書進屋,沒有說話,只是給了這對小夫妻厚厚的一個信封和一個號碼:“會有人來聯系你們,告訴你們應該做什麽。”

随即,喬秘書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紀晴雯跟她走:“狗仔已經全部撤離了。”

上百的狗仔全都走了,能做到這種地步,就不是喬秘書自己能做的。

那個人已經知道,也已經介入了。

紀晴雯要走,喬欲想上前拉住她的手。

喬秘書禮貌性地伸手隔開了喬欲。

“喬小姐,你最好等一個小時再走。至于你的機車,十二天之後會出現在你們家的農場裏。”

喬欲看着紀晴雯的背影,手垂了下去,軟綿綿的,再沒有一絲力氣。

停車場裏停了三輛一樣的車。

喬秘書和紀晴雯開其中一輛,另外兩輛車各坐了一名與紀晴雯身高體型相仿的女生。

狗仔們齊聚京城某老破小的消息不胫而走,網友們連夜蹲守微博,不過并沒有蹲守到任何東西,于是只把這次事件戲稱為狗仔聚會。

車輛平穩行駛,喬秘書不發一言,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冰冷的鏡片反射着白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車內的氣氛壓抑不已。

明明未曾做過任何錯事,卻像被抓奸一樣無助。

“喬秘書,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

“紀小姐,我也沒想到。”

紀晴雯問:“現在去哪裏?把我帶去沉湖?”

“紀小姐真會開玩笑。”

喬秘書守口如瓶,不願再透露更多的信息。

紀晴雯無奈地望向車窗外,汽車飛馳,可隐約還是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如何被狂風搖動,甚至看到了碗口粗的樹攔腰折斷。

“外面的風真大。”

“臺風來了。”喬秘書說。

“那她……”紀晴雯不知該如何問,跟蔣華容的關系中,她好像不配問這樣的問題。

“蔣總會來見您的。”

伴随着肆虐的風,雨點噼裏啪啦砸下來,像世界末日一般。

喬欲給紀晴雯發來了消息,千言萬語,最後彙成一句:【臺風來了。】

【你也小心。】紀晴雯只能這樣回複。

車停在了最終目的地,蔣華容的馬場。

馬場裏有職工休息區,不過今晚那棟樓沒有一點燈光,或許是因為蔣華容要來,而讓職工全部撤離。

職工休息區旁邊靠近馬房的位置,有一間單獨的小矮屋,是蔣華容偶爾來歇腳的地方。

從下車到進屋,也就幾米的路。

車上有一把傘,紀晴雯下車後把傘撐起來,将傘罩在自己和喬秘書頭上。

她很習慣于照顧別人。

喬秘書把傘推過去,只讓紀晴雯在傘下。

不知是嫌棄還是恭敬。

前兩天去爬泰山,現在腿還是隐隐作痛

從晚上八點爬到淩晨三點,那種感覺真的非常迷人

半夜裏四處找小角落随地一躺,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很亮

早上找地方看日出,好不容易爬上一個高處,拿出指南針一看,我們面向的是西面

沒辦法,找了個野路子攝影師,承諾會把我們帶到第一排看日出的地方

他七拐八拐,把我們帶進了小路,找到一處可以看到日出的地方

風景很好,但就是很擔心随時會掉下去

看完日出之後就是最痛苦的地方

上下跟下山的人群擠在一起,挪不了一步

我身上還披着要還回去的軍大衣,熱到爆炸,可是如果把軍大衣抱在手上,我擔心看不清路會摔倒

熱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租借大衣的地方還回去,纜車又排隊排了一個半小時

下了泰山,直接躺倒,巨累

下次出門,一定找個人少的時間段,不然上個廁所都等半個小時

在我心裏,廁所又大又多又幹淨的地方才是好景區!

此處點名上海共青森林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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