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弟弟和弟媳已生米煮成熟飯!

整整一晚上。

沈阮儀就像艘快要溺水的船,任由風雨拍打,左右他的方向,在黎明前夕恢複了平靜。

那種感覺甚至是他縱容而獲得的。

于哲的手臂肌肉,崩得緊實,每次感受到微凸的的青筋,似在跳動,他們之間勢均力敵的體格差,就恍惚成了一種錯覺。

直到沈阮儀不知第幾次虛脫而去。

他渾身透着汗,從地下車庫的後座,再到星級酒店的套房,被于哲領了回去,洗了澡,看着白裏透紅的肌膚,胸肌流暢而漂亮,皮膚滑嫩,看就是泡健身房又不過分追求塑造感的自律身材。

“……”

于哲給人洗澡時不知該看哪裏。

他羞憤地閉着眼,回憶這人的手有多不安分,在車上到處亂摸,當時的于哲哪裏受得了,單手捆住一對手腕,越過頭頂,其餘的不過是為幫他渡過藥效。

于哲只覺自己的手掌似乎還很滾燙。

他趕緊找來浴巾,把沈阮儀裹成個帶餡兒的圓子,抱回床上,兀自又進了浴室懷疑人生。

時光逆轉。

于哲重新點開那個論壇,死馬當活馬醫,發帖詢問:前任非要跟我打分手炮,我不同意,但情況特殊給他手x了,請問還分得掉嗎?

[???!!]

[這麽勁爆的嗎]

[你壓根就不想分啊,兄弟]

[是你啊大佬,幾個月前發相親對象的那個,看樣子這幾個月過得刺激的嘞!]

于哲無奈地垂下腦袋。

一不小心又給論壇貢獻了個HOT帖。

于哲睡意全無,這會兒淩晨五點了,範小繁那邊也剛處理完破事,聯系上他,但撥來的電話被挂掉了:“你發語音吧。”

他怕吵到好不容易睡下的那家夥。

音量調整至最低。

範小繁的語音發來,無非是控訴嫂子的二弟,把正經KTV經營得烏煙瘴氣,背地裏還有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才逐漸浮出水面。

于哲:“比如?”

範小繁:“我都不好意思說呢,以前只是縱容那些混混在裏邊瞎搞,年前開始往礦泉水裏下迷藥,還好沒人中招!”

于哲:“……”

那是你不知道有人已經中招了!

範小繁說個沒完,心眼夠大,察覺不出于哲怎麽一言不發。

“我陪我哥處理到現在,店裏的賬單也有不少問題,抱歉啊哲哥,招待不周了!”

範小繁頓了頓,似是跟身邊的人對話一番道,“剛我哥說我不懂事,現在他要陪我回家一趟,給哲哥你送換洗的衣物!”

于哲哪好意思給人家添亂,連聲拒絕,卻不敵範小繁說他哥執意要送,已經在路上了,還問他要取哪些東西。

低頭看了眼沾有奇怪液體的衛衣。

于哲揉了揉太陽穴,只好辛苦他們都帶來吧,解釋自己要在縣裏陪朋友住一晚,硬生生被範小繁轉達成“哲哥跟他對象共度良宵”。

“……”

于哲懶得解釋了,到點下樓,跟範小繁和他親哥範大強碰上面,男人約莫三十歲出頭,膚色黝黑,一眼就能辨出是範小繁的親哥。

只是那張臉上挂了彩,看樣子跟小舅子互毆失利,這還不算,更聽說姜家有背景,怕是店都要移花接木到手下了。

于哲不禁擰眉:“就沒有法律管管?”

範大強嘆氣,叼着煙上了車,範小繁雖喪着臉,一鼓作氣道:“我會陪我哥想辦法的,以前是我不懂事,總之哲哥你別擔心,西縣有好玩的市集,多跟嫂子出去轉轉吧!”

于哲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嫂子是指誰,跟那兄弟倆揮手告別,見他們開車駛回農家樂方向,天色也亮出了魚肚白。

他回去先是泡了個澡。

再躺上床,不再那般心平靜氣,互相做過奇怪的事,失了純潔,可大床房沒有多餘的沙發,渾身疲憊哪裏願意睡地上。

就這麽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于哲分不清是白天亦或傍晚,窗簾緊緊拉着,有個黑影坐在他身上,忽然俯下身,含住他的喉結,眼看手上還想做更多壞事。

“!”

于哲擡手把人翻過去,抵在靠牆的床裏側,警告似的:“你別折騰我了。”

沈阮儀自是得意的,臉紅心跳,想起昨晚在車子裏發生的一切:“咱們分不掉了。”

于哲掰過他的臉,在黑暗中互相對視,語氣中藏起了心虛:“我只是在幫你。”

沈阮儀:“那你沒感覺?”

于哲說不過他,翻身将被子罩在頭上,卻被沈阮儀追上來摸他腹肌,“是誰到後來自己也背對着我自己……”

一只手猛地探出來捂嘴。

沈阮儀睜着鳳眼,險些成了圓潤杏眼,被于哲充滿壓迫感地威脅道:“不能說出去。”

“為什麽。”

沈阮儀被捂着嘴,含糊地說,“我回去就準備辦婚禮娶你進門。”

于哲:“!”

他簡直跟這人一點也說不通!

于哲饒是再好的脾氣,對付沈阮儀也有了方法,松開手,掐着那人的下巴道:“我害你喝了不對勁的水,是我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讓該負責的人吃牢飯——”

“但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他幾乎是咬着後槽牙道出的這些話。

沈阮儀聽後,怔了半秒,先是意外這破天的男友力真夠帶勁兒,可轉念一想,事情已然發生,昨晚互相都爽到了,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

況且。

沈阮儀絕非私生活混亂的人,他自認很純的,認識于哲之前,從沒跟人牽過手,更別提在車庫裏發生的那種事了。

沈總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多半是被逼急了,靠上去,一口咬住于哲凸起的喉結,充斥着埋怨地嗚咽道:“你以為我跟別人做過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

話說出口。

沈阮儀更是使出蠻力,将于哲壓在身下,而後者怎會示弱,兩人就跟在床上玩過家家似的,動靜不小地翻來翻去,到頭來成了于哲占了上風。

“你聽話好不好。”

于哲用雙膝捆住那具身體,又用了舊法子,牢牢固定住雙手,居高臨下地說,“我……以後不會再碰你了。”

沈阮儀不說話。

于哲說出那話早已羞憤欲死,不想解釋自己本就對這種事全無興趣,當時,無非是沈阮儀叫得太好聽,是個男人都會遭不住那種聲音。

兩人間的氣氛微妙得厲害。

沈阮儀翻身下床,聽動靜是去洗澡,出來後,穿着件薄薄的酒店浴袍,打電話訂餐,接着便生氣似的再也沒回過床上。

于哲實在沒法忽視那幼稚的家夥。

他勉強裝作視而不見,畢竟有別的事要做,跟親哥聯系上了,互發文字,前些日子的矛盾也沖淡了許多。

于哲:“方便電話嗎?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于衍:“待會兒說吧,哥還在開車,十分鐘就能跟你細談了。”

于哲當他哥在忙事業,擱下手機,偷瞄正在吃水果的沈阮儀,那家夥還沒氣消,坐在單人靠背椅上,看着電視上的財經頻道。

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于哲又晃了眼,眼前這家夥時而分裂,身體裏像裝着兩個人,正因如此,從聯姻和網戀帶來的矛盾有着強烈的沖撞。

無一不在警告他。

他對眼前這個家夥的了解,僅是冰山一角,彼此之間的隔閡卻如山積疊,再且,沈阮儀的蠻橫、驕縱在對他有愧時壓下了。

那日後放下了又會是哪副陌生的德行。

于哲不願多想,怕到頭來任其發展,鬧得最後不好收場,還是想着當斷則斷。

反正在他看來這段關系還能維持,無非是因為沈阮儀沒能睡到他,這才鬧騰不停,說是喜歡他,本質不過是饞他的身子。

整間套房裏只有進食的聲音。

沈阮儀叫來兩份正餐,于哲說不餓,那他自己先吃了,悶着氣,沒見過這麽翻臉不認人的。

共處一室好似連空氣都在冷戰。

沈阮儀受不了這點,端着餐盤下樓,盤靓條順的公子哥,穿一次性拖鞋,發型也沒理,入鄉随俗到了這般境界。

電梯正在往上。

沈阮儀立着等候,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與身穿西裝的男人對上視線,互相意外。

“沈總?”于衍像嗓子卡了殼。

“于總。”沈阮儀與走出電梯的于衍握手,不動聲色地挑眉,“什麽風把你刮到這兒來了?”

于衍:“……”

他很難不聽出調侃的意味。

前陣子是于衍有事要處理,飛國外連軸轉,疏忽了對弟弟的關心,但沒辦法,他總是有太多事務要處理了。

“我自然該來的,”于衍的語氣中藏着不客氣,“反倒是沈總……”

“哦。”

沈阮儀多餘地理了理衣領,“我跟你弟生米煮成熟飯了。”

于衍:“???”

他以為上回游艇一別,親弟跟沈總算了吹牛,大吹特吹的那種,怎麽都沒想到還能整這一死出。

于衍臉色古怪,點頭示意先行別過,大步流星地前往套房,按下門鈴。

裏邊的于哲以為是沈阮儀又回來了。

一打開門。

兄弟倆面面相觑,于哲怔了半秒,接着手忙腳亂擋住臉,卻蓋不住破皮的唇角、脖子上若隐若現的壓印和草莓,全都暴露了那荒唐的一夜。

于衍險些暈倒過去:“……”

他們家家風嚴厲,聯姻也是正經婚事,從不提倡婚前行為,可現如今,他的親弟弟跟聯姻對象似乎真的睡了!

更令他崩潰的是,剛才沈阮儀神清氣爽,面色紅潤,而眼前的于哲滿臉尴尬,看來身高和體格過人也沒辦法改變——

他弟好像是下面的那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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