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
番外
今天是喬書白上高中的第一天。
放學後她被後桌女生叫住，問她：“哎！早上和你一起來學校報名的那個是咱們學校的嗎？”
喬書白嘴裏叼一根冰棒，舔了一口，說：“你說哪個？”
“還有哪個，就那個長得挺高，腿超長，看起來不怎麽理人的那個男的。”
“哦，他上大學啦，還沒開學呢。”
“大學也沒關系，那能把他聯系方式給我嗎？”
“我問問他。”
喬書白往車棚走，她把冰棒吃完了，又舔了舔手，拿出紙巾擦嘴擦手。
女生跟着她一起往車棚走，又問：“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他住我家隔壁。”喬書白用鑰匙開自行車的鎖，怎麽插都插不進去，她換了把鑰匙，終于插進去了。
“那我能去你家玩兒嗎？”女生把自己自行車推出來，在車棚外面等喬書白。
喬書白打開自行車的鎖，推着走了出去，言辭閃爍道：“可能不行……”
她低頭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我回家得練琴。”
“你鋼琴過了幾級了？”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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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過幾天迎新典禮你要報名表演嗎？”
“不了吧，”喬書白擡起頭，“你去我家嗎？我家今天沒人。”
“去啊。”
女生叫陳醉，喬書白和她并排騎着車往家走，說：“你的名字真好聽。”
“你的也是！我聽說你爸爸是畫家，怪不得取這個名字。”
“唔……可能吧。”
夕陽将城市染成了橙紅色，前面紅燈，喬書白将自行車停下來，轉過頭問陳醉：“你為什麽想要他的聯系方式？”
“因為他帥。”
“可是帥的人很多啊。”
“但是又帥又有氣質的人并不多。”
“什麽氣質？”
“禁欲又悶騷。”
“這是什麽詞？”喬書白皺眉。
“綠燈啦，快走。”陳醉重新蹬上了腳踏板，喬書白跟在她的後面，喊：“你騎慢點，騎太快你也不知道我家在哪兒啊！”
喬書白和陳醉進了家門，家裏只有孫阿姨在，孫阿姨說：“小白回來啦。”
說完她注意到陳醉，說了一句：“小白第一次帶同學回家呀。”
“是嗎是嗎？”陳醉問喬書白。
喬書白點頭，問陳醉想吃什麽。
“火鍋可以嗎？”陳醉問。
喬書白于是和孫阿姨說：“晚上想吃火鍋。”
喬書白帶陳醉去樓上她的房間，陳醉摸她床頭的雕塑，問她：“小哥哥今天會來找你玩兒嗎？”
“他不怎麽來我家，”喬書白坐在床邊，伸了個懶腰。
“哦……”陳醉拉長了聲音，“這樣啊。”
喬書白起身，走過去把雕塑擺正了，問陳醉，“你想和他玩兒嗎？”
陳醉點頭。
“那我給他打電話。”
喬書白拿出手機，翻到梁焰的手機號，給他打電話過去，問他：“梁焰哥哥，你在家嗎？”
梁焰說他在，又問她怎麽了。
“來我家玩兒啊，”喬書白說，“阿姨晚上做火鍋了。”
五分鐘後，孫阿姨在樓下喊：“小白，有人來啦！”
喬書白和陳醉推開門，在二樓走廊處看到梁焰穿一件白色T恤，很随意地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地耷拉在地上。
喬書白看着他的腿，覺得陳醉說得沒錯，是很長。
喬書白和陳醉下了樓，梁焰便面無表情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好！我是喬書白的同學，我叫陳醉！”陳醉笑着朝梁焰伸出一只手，目光注視着他。
“你好小妹妹。”梁焰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
“誰是小妹妹？”陳醉不高興了，聳了聳肩，又說，“小妹妹就小妹妹吧。”
喬書白站在旁邊，覺得陳醉說的話很好玩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問她：“你是幾月的啊？”
“一月。”
“那你比我大。”
陳醉笑着說她：“所以你更是小妹妹！”
喬書白“喔”了一聲，擡起頭見梁焰正笑着看她，嘟囔着說：“兩個小妹妹陪大哥哥吃火鍋，你可真幸福！”
梁焰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頭發，說她頭上有灰。
“應該是剛剛那個雕塑上有灰！我要趕緊收拾了，省的回頭又被罵了！”喬書白蹬蹬蹬往二樓跑，不忘回頭喊了一聲，“吃飯了叫我！”
吃火鍋時，喬書白和梁焰坐對面，熱氣橫亘在兩人之間，喬書白有些後悔把梁焰叫過來了。
都怪陳醉下午形容梁焰的那幾個詞，她現在老盯着他看，看他沒什麽表情的臉，看他優雅的一舉一動，又看他的胳膊，都忘了吃飯了。
正在這時，梁焰給她碗裏夾了一個紫薯球，喬書白回過神來，聽梁焰說：“上次你在我家，吃了好幾個這個。”
“哦。”喬書白把紫薯球塞進嘴裏，她轉頭，見陳醉不怎麽吃東西，伸手輕輕拍了她一下。
“啊，我在看帥哥……”陳醉說，她問梁焰，“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梁焰失笑：“問這個幹什麽？”
“好奇嘛……”
“沒有。”
“那你看我怎麽樣？”
陳醉說完，吃了塊豆腐，燙到了嘴，嗷嗷叫起來，喬書白遞了張紙巾給她，陳醉擦了一下流出來的口水，又問了一遍梁焰。
“太小了。”梁焰喝了口冰可樂，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年齡不是問題！”陳醉說，她問喬書白，“是不是？”
喬書白懵懵懂懂地點頭，見梁焰盯着她看，便回看着梁焰。
“等長大了……再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喬書白，喬書白覺得有些怪怪的，低下頭，扒拉面前的油碟。
吃完飯，喬書白送陳醉出門，邀請她有機會再來。
“什麽叫有機會？”
“家裏沒人的時候。”
“好的！”
陳醉騎上了單車，像是個歡快的精靈一樣随風遠去。
第二天上學時，小組活動和體育課喬書白都和陳醉待在一起，陳醉不提梁焰了，她又說起隔壁班一個紅毛。
“我早上去小超市買水忘了卡裏沒充錢，紅毛幫我付了，我下午要請他吃東小食堂！”
“你不要梁焰哥哥了？”
喬書白打趣她，她給新發的練習冊寫上名字，不小心寫成了喬書焰，用修正帶認真塗改了最後那個字，轉過頭看陳醉。
“他太悶了……”陳醉撐着下巴，作遐想狀，“還是紅毛好，紅毛說周六請我看電影。”
“哦，你不是周六陪我去書店嗎？”
“哎呀，我還是想和紅毛看電影。”
“重色輕友！”喬書白說陳醉，她轉過頭，給梁焰發消息，問他周末能不能陪自己去書店。
“好啊。”幾分鐘後，梁焰回複她。
到了周六，喬書白一早起來，和孟月說和梁焰出去買書，便騎車跑去梁焰家裏。
謝阿姨和梁焰還在吃早飯，看見她進來，就說：“小白也來再吃幾口。”
“不了，”喬書白坐在餐桌邊上，說，“我吃過了。”
吃完飯，兩人去省圖，喬書白說周末路上人多，想騎自行車過去。
“我的車壞了。”梁焰說。
喬書白把她的車推出來，說：“你騎我的載我，我車不是女生的車。”
“好吧。”
梁焰騎上了自行車，喬書白坐他後面，抓住了他的衣服。
“梁焰哥哥，”喬書白一只腳微微着地，随着自行車行進摩擦着地面，歪頭說，“你衣服好香。”
梁焰忽然一只手放開，抓住了她的手，讓她抱住了自己的腰。
下一秒，喬書白被減震帶震得差點兒掉下去，她還是抱着梁焰的腰，她說：“陳醉有了個新目标，不喜歡你了。”
“哎，”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其實陳醉挺好的，要是她以後跟了你，我們三個可以經常玩兒。”
喬書白又被震了一下，鼻子磕在了梁焰背上，她捂着鼻子擡起頭，這回不是減震帶，是梁焰把車停下了。
“到了？”喬書白擡頭看街邊。
“沒有。”梁焰的聲音悶悶的，他重新啓動了自行車。
喬書白覺得陳醉說得真挺對的，和梁焰談戀愛肯定沒有和紅毛談戀愛有意思！
周一喬書白去上學，陳醉說和她說一個秘密。
“你和紅毛在一起了？”
“什麽紅毛！他叫沈齊棟，”陳醉站在走廊東張西望，小聲問她，“你怎麽知道？”
喬書白哼哼兩聲：“猜的，從今天開始改名福爾摩斯白。”
“不和你說了，我去給他送早餐，”陳醉說完轉身溜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說，“梁焰葛格就給你了。”
“什麽嘛……”喬書白小聲嘟囔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