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瓶魔藥

第五瓶魔藥

有求必應屋內，各式的鏡子分布在四處，奧斯頓走到一面布滿灰塵的古銀色鏡子前，施下咒語後，鏡面的灰塵自動脫落下來，鏡子中原本反射出的奧斯頓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直到出現了另一個人的面孔。那是一個黑發、身着灰色巫師袍的男人。巫師袍的領扣是樹枝形狀圍繞出的圓形，中央是糾纏的樹藤，組成了一個有些難以辨認的F字樣。

“晚上好，霍爾。”

“晚上好，奧斯頓”鏡中的霍爾向奧斯頓隐晦的比劃了一個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手勢。

奧斯頓調整了一下原本有些疲乏的狀态，看向鏡中角落裏露出的一片衣角。

“弗雷斯特先生晚上好。”一個奧斯頓并不熟悉的聲音從鏡中傳來，還未等這人繼續開口。

霍爾側身，一個形如枯槁的老人出現在鏡中，有些瘋癫的開口道：“多麽神奇……血脈啊，來自森林……深處……最神秘的地域，終還是會走向……”說話的語調仿佛是在哼唱古老的偏僻地域小調。“不要……，挑釁生……死……法則。”盡管後面一句話被哼唱的不太清晰，但奧斯頓還是辨別出了大概的意思，聽到‘挑釁生死’的時候，一股熟悉的窒息感緊緊束縛住了奧斯頓，奧斯頓身形不受控的晃了一下，手下意識覆上了自己的頸間。

“讓您見笑了，弗雷斯特先生。”男人的聲音，讓奧斯頓瞬間驚醒，鏡中已經不再是那個枯槁的唱着詭異調子的老人家，而是一個青年，青年微微向鏡中的奧斯頓俯身，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歉意，而脖子上的挂墜也因為這個動作出現在了奧斯頓的眼前，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樹枝狀圍成的圓形與糾纏的樹藤’。

青年表明自己立場後，奧斯頓不再像一開始那般的戒備，臉上甚至出現了些許笑意，奧斯頓那和老弗雷斯特極為相似的笑容讓青年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繼續說道：“外界傳言，您決心跟随伏地魔了”

聽着青年的話，奧斯頓輕柔的撫摸着戴在食指上的戒指，樹枝狀圍成的戒圈托着一個變形的F，字母F上點綴着六顆灰鑽，但是在角落的位置，有一個空蕩蕩的鑽位，缺失了一顆應當點綴其中的鑽。奧斯頓沒想到消息竟然會流傳的這麽迅速，明明自己并沒有正式表态過。

看到奧斯頓撫摸戒指的動作，青年放下了心，确認一切依舊在穩步進行着。

“忘記介紹了，我是伯尼。”在正式介紹完自己後，伯尼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您并非單單是确認最近的傳聞，還有……”

奧斯頓看着話說到一半停住的伯尼，只見這人竟是解開了自己的鬥篷，拉開了自己襯衫的領子。

一片烏青，邊緣處露出血管的痕跡，向四周蔓延，同樣是烏青色。

“可能這個未知疾病的消息還未傳播到霍格沃茨內部，但是近期魔法界已經有數起病例了，死亡率未知，像是突然出現的，我懷疑是什麽魔法生物帶來的。”伯尼重新穿戴整齊後說道：“這烏青蔓延的很快，由心髒附近出現，然後向四周蔓延，目前已經蔓延到了我的頸部，雖然還沒有感覺到威脅到生命，但的确對魔力有很大影響，魔力輸出變得極不穩定，而且體力損耗也很大。”

奧斯頓眼神示意霍爾去取可以簡單補充魔力與體力的魔藥，并說道：“伯尼，你的情況我知道了，在研制出足夠解決這次疾病的魔藥後，我會讓霍爾再聯系你，如果身體有任何變化請及時與我聯系。在這期間，你所需要的魔藥都由弗雷斯特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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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同您父親一般仁慈”伯尼拿着霍爾遞給自己的魔藥松了口氣“相信以弗雷斯特的名義，這次的事件很快就能平息。”

“如果你不介意，我需要取一點你的血液，用作這次藥劑的研究。”奧斯頓看向霍爾，霍爾點頭回應，并示意伯尼伸出胳膊。

“這是自然。”霍爾的魔杖在伯尼的臂間揮過，他的血液便一滴滴落進了一旁的透明小瓶中。收集完血液後，霍爾拿了一瓶補血劑示意伯尼喝下去。透亮的紅色魔藥在小巧的玻璃瓶中格外的誘人，也不怪又流言蜚語會傳弗雷斯特的魔藥都如同下了奪魂咒一般。當然經過魔法部與檢測部門的調查，确定弗雷斯特出品的魔藥并無任何蠱惑成分的魔法，不然也不可能放任弗雷斯特出品的魔藥生産、流通至今。

自弗雷斯特莊園關閉後，家族下的魔藥與藥劑店面也都關了，市面上幾乎看不到弗雷斯特家族出品的魔藥，不過手上資金充裕的巫師偶爾還是能從黑市上弄到弗雷斯特家族的魔藥，因數量極少，一瓶弗雷斯特家族出品的魔藥就這麽被炒上了天價，仿制産品也層出不窮，只不過弗雷斯特的魔藥與藥劑的藥效與口感并不是那麽容易仿制出來的。

伯尼看着自己一飲而盡的空瓶有些意猶未盡，他還沉醉在那順滑細膩的液體流過自己舌尖、喉管、然後消散在胸腹的滋味中。回過神才留意到已經微笑着注視自己許久的霍爾與奧斯頓。

“非常抱歉，先生。”伯尼尴尬的笑了笑，将身旁沉默許久的老巫師帶到鏡子前，也就是先前唱着奇怪調子的那位。

伯尼：“這位老先生是我從麻瓜世界帶來的，雖然沒辦法正常的和人交流，但是他哼唱的歌詞卻每一句都如同預言。他應當是名巫師，至于為何會流浪在麻瓜的街頭巷口，我也無法得知。”

說完，伯尼抓起老人的左手，撩起老人的袖口“請原諒我擅自将他帶進這裏，我已經确認過了，此人與伏地魔沒有任何關系。而且，他的預言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幫助。”

奧斯頓皺起了眉頭：“你又是如何确認這人的預言的準确性的？”

“因為，這次魔法界突發的未知疾病，在數月前便已經出現在這位老先生的歌謠中了，只不過，當時的我并沒有辦法理解歌謠的含義，直到事情确實發生。”伯尼抓着老人的手有些顫抖，“奧斯頓先生，我們需要一切能夠利用的力量！”

伯尼的話奧斯頓不是不知道，他如若不是弗雷斯特的現任家主，單憑他一個霍格沃茨還未畢業的學生，怎麽可能能聚集起這些巫師。

如若不是他表現出足夠讓人信服的弗雷斯特的神奇力量與魔藥、藥劑天賦，恐怕……哪怕他姓弗雷斯特，也沒辦法籠絡到這些巫師的人心。他一刻都不敢松懈，一刻都不敢表現出少年人的稚嫩。

“那這人便由你負責，伯尼，有任何差錯，希望你都能承擔差錯而帶來的過失。”奧斯頓重新挂上了那副和老弗雷斯特相差無幾的微笑“我願意去相信你的選擇和決定。”

在霍爾送走了伯尼與那位無名氏老先生後，奧斯頓這才松懈下來，再也掩飾不住眼底的疲憊。

“奧斯頓，學校出了什麽事嗎？”霍爾靠近了鏡子，似乎想更清晰的讀出奧斯頓神色中疲憊的緣由。

“盧修斯送來了一顆存放着父親的一份記憶的寶石……關于，複生魔藥的記憶。”奧斯頓疲憊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這顆寶石，來自伏地魔。”

“他知道了，複生魔藥存在的真實性。”奧斯頓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挫敗：“畢業後我必須接受黑魔标記，這是拖延時間的唯一方式。”

霍爾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按照你的計劃實施就好，奧斯頓，保護好自己。”

奧斯頓握緊口袋裏那顆記錄着父親記憶的寶石，對霍爾說道：“下周将弗雷斯特莊園開放吧，還有所有的魔藥與藥劑産業店面。收到伯尼的血液樣品之後，我會加速制作出應對疫病的魔藥。”話畢，奧斯頓便斷掉了對鏡子的魔力輸送。

“四分五裂”

古銀色的鏡子碎裂一地。

看着地上的碎片，奧斯頓呢喃道：“可……根本，制作不出來……複活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