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恐怖故事中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橋段嗎?比如說,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突然聽見了某種不知名的聲音,因此人們會感到恐懼,因為不知道是不是無名的幽靈在作祟。

和這種相似的橋段如今正在沢田綱吉的眼前上演。因為太過于奇妙,以至于沢田綱吉的腳步停頓,站在原地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沢田綱吉就像往日一樣往家走着。平日裏這條道路上絕對不可能會有其他人出現。但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五個青年,他們身上都帶着傷痕,全部無一例外的昏倒在路邊,就像是有人專門把他們放在這裏一樣。

一開始沢田綱吉還沒意識到哪裏不對,直到他不斷向前走,每隔幾步就會出現一個昏迷的青年。他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像是闖關的某個游戲玩家一樣,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會見到一個npc。

道路兩側除了這幾個青年,再無他人。沢田綱吉對此束手無策,他不知道要怎麽辦。如果就這樣放着不管的話,似乎也無法做到。可如果自己貿然接近他們……

……罷了,這樣放着不管的話,就糟糕了。

沢田綱吉挪動步伐,随後蹲下身子,用掌心輕輕拍着為首的一個戴帽子的青年。

“您好,您好?還有意識嗎?”沢田綱吉用掌心晃了晃那個戴帽子的青年。

青年從嗓子中發出昏沉低音:“嗯……”

“您昏倒了噢。”沢田綱吉開口道。

戴帽子的青年開始轉醒,随後他終于看清自己眼前蹲下的棕發青年。他晃了晃腦袋,然後把周圍的同夥們全部搖醒,等意識恢複之後,戴帽子的青年臉上立刻擺出一副惱怒的模樣。

“可惡,昨晚那混蛋到底是誰,居然敢這樣對我們!”戴帽子的青年道。

“就是,下次抓住他一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糟了大哥!我們昨天的‘禮物’沒了!!”醒過來的一個小弟大聲喊道。

戴帽子的青年有些憤怒,吼道:“什麽?!該死,一定是昨天那個混蛋幹的好事!”

沢田綱吉見他們醒了,便也不再多說,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的肩膀被戴帽子的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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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哥,多謝你把我們叫醒啊。”戴帽子的青年笑得奸險。

沢田綱吉的唇角微微下垂,他的目光直視着對面的青年,道:“不必客氣。我要走了。”

“那可不行~”其中一個小弟道,剩下的四個人都圍住了沢田綱吉準備離開的路。

沢田綱吉的眉毛微微皺起,他瞪向戴帽子的青年,道:“我的建議是,讓我離開。這是對你考慮的結果。”

“少廢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戴帽子的青年不和沢田綱吉理論,直接上手開始搶。

在暗處觀察沢田綱吉的兩個人此刻身子都有些緊繃,其中一人已經把手摁在了背包帶上,随時準備取出背包裏的武器。

“住手山本,你冷靜點。”獄寺隼人的嗓音低沉。

山本武做出伏擊的姿勢隐藏在牆壁之後,略微側目用視線觀察整個事件。

令山本武沒想到的事情是,沢田綱吉卻出奇的不做任何反抗的動作,甚至十分配合對方把自己的錢包從口袋裏取了出來,随後遞給對方。

戴帽子的青年笑得一臉滿足,他嘴中還誇贊着沢田綱吉是個上道的。但沢田綱吉沒有給予這些人回複。

只是在給了錢包之後,看着五個人離開的模樣輕嘆了口氣。眼中的神情稍顯複雜,有着許多不知名的情感纏繞在一起。有憤怒、不安,以及愧疚。

“十代目怎麽會是這個反應?”獄寺隼人心下不安,道:“該不會這種事他經常經歷吧?”

山本武将背包重新背了回去,道:“有可能。但我更在意的是阿綱最後的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在……在什麽呢,我想不出那種形容詞。似乎對那幫人有些愧疚?”

“哈?愧疚?十代目為什麽對那幫家夥愧疚?”獄寺隼人撓了撓頭。他剛才站在山本武的後方,因此無法觀察到沢田綱吉的眼神,只能靠着山本武傳達。

山本武站起身,随後道:“說不上來。罷了,總之阿綱沒事就好。順着他回家的路向下,不如去六道那裏吃些甜點吧?”

獄寺隼人額上暴起青筋:“十代目不去的話,我是不會去見那家夥的。”

“是嗎?不過我要去一下,有些事情要拜托他。”山本武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獄寺隼人在原地站立片刻,随後從口袋中掏出匣兵器,将指輪點燃火焰之後進行開匣。

随着開匣,一團毛絨物從匣子裏鑽了出來。那是一只可愛的小貓,是瓜。

獄寺隼人蹲下身,用掌心撫摸着瓜的腦袋,嗓音略微發啞道:“抱歉啊,瓜。十代目現在還不認識你,他不記得你了,也不記得我了。所以,如果去找十代目玩的話,不能像之前那樣任性了,知道了嗎?”

瓜用後腳撓了撓脖頸,耳朵尖抖動兩下,随後道:“喵、喵喵。”

獄寺隼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随後起身道:“去吧,瓜。”

随着獄寺隼人的一聲令下,瓜立刻跑向沢田綱吉家的方向。

-

雲豆在空中盤旋着,連同一只燕子一起。那是山本的雨燕·小次郎。它們正飛向先前的五個青年那邊,以高空優勢監視目标人員。

雲雀恭彌手中的模拟顯示屏是入江正一和斯帕納的傑作,被強尼二潤色之後改造成了加強版。本來是擔心所謂的‘平行世界’傳遞之後,設備會出問題。因為之前遇到過很多次,他們原本世界的物品被帶到平行世界之後,很多次都出現了無法使用的情況。

雲豆的脖子下隐藏着一個監控攝像頭,是以死氣之火進行運作的。

每個人體內的死氣之火都有獨特的波動,因此只要波動相同,無論距離多遠,都能傳遞。

雲豆用着帶着死氣之火的監控攝像頭追尋那五個人的蹤影,小次郎負責用鎮靜之雨的屬性觀測周圍有沒有特殊敵襲。

雲雀恭彌在模拟顯示屏上觀察監控內的動向,随後透過自己的死氣之火傳遞給入江正一那邊。

在進入這個平行世界之前,雲雀恭彌曾獨身一人前往reborn那裏。他用保存死氣之火的透明罐子裝了一縷自己的火焰。紫色的流雲火焰在罐子內部不斷閃爍,就像是在翩翩起舞一樣。

“你會做到這種地步,不惜留下屬于自己的火焰,看來說你不擔心蠢綱是假的啊。”reborn開口道,随後接下雲雀恭彌的火焰保存罐。

雲雀恭彌沒有多言,只是略微垂眼,道:“不知道能不能透過火焰成功傳遞,所以也不過是嘗試的一種罷了。如果運氣不錯的話,或許能成功。”

reborn壓低帽檐,道:“會成功的。”

回憶到此結束,模拟器上的五個人彼此之間笑得猖狂,但卻并未發生什麽。正當雲雀恭彌以為自己的預想出錯時,影像開始變化。

迎面而來的一輛卡車突然方向失控,随後剎車也失靈,無法停止。車輛左右晃動着、搖擺着沖向對面的五個青年。而那幾個青年就像是對危險渾然不覺一樣,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将靠近。

直到一個人大喊道:“車!!!有車!!!”

這幾個人才回過神。戴帽子的青年倒向一旁,免于一死。而其餘四人,無一例外都被卡車碾過身軀。

戴帽子的青年因為過度的驚吓開始渾身顫抖,手中剛剛搶來的錢包頓時掉落在地。他的眼前是自己同伴們的屍體,他的嘴唇發抖,片刻之後發出尖叫。

雲雀恭彌的眉頭皺了起來。

随着戴帽子的青年發出尖叫,地上的一切開始像時間回溯一樣,已經死亡的四個人的身軀開始像電子游戲的碎片一樣不斷消散,最後成為一團亂碼。而那個存活下來的戴帽子青年也并沒有被幸免,他的身體也在不斷飄散,最後在空中消失。

卡車停頓片刻,再度向前開去。

方才還染着鮮血的道路,如今變得幹淨透徹。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此刻,雲雀恭彌模拟器上面的影像也傳遞給了本世界的reborn他們。

reborn在拿到雲雀恭彌的火焰之後,第一時間親身前往羅馬。這裏是彭格列基地的分部之一,因為羅馬資源豐厚,與他國之間的貿易能夠更加便利,資源的運用也會更加自由,因此入江正一和斯帕納兩人在羅馬進行設備的研究和開發。

reborn和入江正一簡單傳遞了雲雀恭彌的想法,入江正一沉默片刻道:“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是如果是死氣之火的話,每個人的波動也不一樣。雲雀恭彌如果去了平行世界,那麽那個世界的雲雀恭彌就是獨一無二的。因為那個平行世界原本就沒有他們。所以,波動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試試看吧,正一。”斯帕納拿過雲雀恭彌的火焰保存罐,随後開始研發,他們提取波動最後造出模拟顯示屏。

而現在,這個屏幕剛剛連接上的一瞬間,被傳遞過來的畫面就是卡車碾壓過四個人,最後這些人全部原地消失的場景。

“……這可真是,驚人。”斯帕納口中含着糖果,卻依舊發出驚嘆。

reborn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道:“看來前面那麽多次守護者全部失敗不是沒有原因的啊。那個平行世界在阻礙靠近蠢綱的人。看來,每當有人靠近沢田綱吉,那些人就會遭遇一些什麽作為代價。”

“看起來是這樣。”入江正一道:“但問題是原因。為什麽會變成這副局面?按理來說,平行世界是不會擅自插手他人意識的。一整個世界的意識強加在一個人類的身上,這是非現實的。”

“但如你所見,它就發生在我們眼前。”reborn道。

入江正一緊盯着電子屏幕,道:“不夠。還是調查的不夠。這樣下去不行,找不到突破口的話,獄寺君他們過去也不過是重蹈覆轍。斯帕納,開始加班。”

“好噢,正一。”斯帕納戴上耳機,随後轉身先一步離開這間屋子。

reborn思索片刻,同squalo申請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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