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voi——!!!”
squalo的聲音響徹雲霄,連帶着整個通訊設備都顫抖三下。
reborn很有先見之明,早就将通訊器放在了遠離自己的桌上。他等squalo吼完這一嗓子,才再度将通訊器拿起,他道:“squalo,許久沒聯系了。”
squalo卻沒好氣,他在通訊器那頭道:“什麽啊,原來是你。你怎麽用公共的通訊器和我聯絡?一般會拿這種東西和我聯絡的,只有那個棒球小子。”
reborn看了眼身側的入江正一,入江正一點點頭,随後離開這間屋子,将空間留給reborn一人。
“我現在不在本部。我人現在在羅馬這邊的分部。我有事要單獨和你說。”reborn道。
squalo罕見地沉默片刻,他道:“知道了,等着。”
随後電流音呲呲啦啦竄入耳內,reborn卻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squalo似乎換了一個地方與reborn對話,周遭嘈雜的環境音變得安靜下來。
“你有什麽事,reborn。單獨找我聊的,我可沒有什麽好的預感。”squalo的聲音帶上幾分認真,他道:“有任務委托嗎?”
“不。比那個還要嚴重一些。”
“什麽?!”
“和‘教父’有關。”reborn嘆着氣,他道:“最近瓦利亞那邊忙起來了吧,我先對你說聲抱歉。瓦利亞那邊忙碌起來和本部發生的事情有些關系。”
“啧,voi!我就說怎麽最近忙的腳不沾地,果然是你們那邊。沢田那臭小鬼又幹什麽去了?之前棒球小子拿來的文件裏,居然有一份是要求首領本人簽署的。幸虧那個文件被我發現了,所以沒拿給xanxus。如果被他看到,這份文件肯定已經被燒掉了。”squalo不滿抱怨道。
reborn沉默片刻,他道:“你聽好,squalo。這件事情現在在家族內部是絕密事件,你要暫時在保密的狀态下幫我做幾件事。這關系到整個家族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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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的語氣認真嚴肅,squalo知道對方是動真格在講事情,因此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靜靜聆聽着。越是聆聽,越是震驚,直到最後squalo不可置信道:“這怎麽可能?voi——!你們本部那邊的人腦子都瘋掉了嗎!!!這種事情也敢隐瞞?!”
“所以才和你說別讓別人知道,瓦利亞那邊目前知道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reborn道。
squalo有些疑惑:“什麽,是誰?”
但随着他自己的問話,他又猛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對方。他道:“我知道了,是弗蘭那小子吧?果然,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沢田綱吉消失不見這件事家族內沒人知道。前些日子沢田綱吉分明還來過瓦利亞,與xanxus碰過一次面。看來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弗蘭這小子制造的幻覺了。”
“可真是大膽啊,reborn。你敢把這種情報告訴我,不怕我告訴xanxus之後殲滅本部嗎?”squalo笑道。
reborn也笑了兩聲:“不會的。無論是你還是xanxus,不會這麽做的。”
“切。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麽?”squalo問道。
reborn沉聲對着通訊器對面的squalo開口說了些什麽。
在通訊切斷的五分鐘之後,位于米蘭辦公的瓦利亞團隊內,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
作戰隊長squalo身着隊服走進瓦利亞衆人的休息室,他一路保持着沉默。貝爾菲戈爾正将自己制作的小刀刺向弗蘭,魯斯利亞在塗指甲油,列維則是在一側給用餐的xanxus扇風。
xanxus察覺到squalo的到來,他将牛排送入口中時,發現squalo在看他。
xanxus皺着眉頭,切下一塊牛排,道:“什麽事,大垃圾。剛才的通訊是本部那邊的嗎。”
squalo道了聲“嗯”,随後他拿起劍指向xanxus,道:“你這混蛋boss,和我打一場。”
随着話語落地,貝爾菲戈爾的小刀落在地上,魯斯利亞的指甲油塗了出去,列維扇風的動作停頓下來。
xanxus切牛排的刀也停頓下來,他擡起眼,看向squalo。
弗蘭在此時此刻拿出小型喇叭,對着屋內喊着:“麥克測試——麥克測試——,現在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狀況,長毛作戰隊長居然挑戰兇神惡煞的boss了!這可是大新聞大新聞!會登上明日的裏世界新聞頭條嗎?”
“哎呀真是的,小squalo到底是怎麽啦~不要想不開嘛!挑戰boss的話,肯定又會把自己弄得一身傷。”魯斯利亞道。
列維卻笑得燦爛,道:“boss,既然是他自己來的,那就不要手下留情,幹掉他。”
xanxus将刀叉放在盤子兩側,笑道:“終于活膩了嗎,大垃圾。那我成全你。”
随着槍支被掏出,‘嘭’的一聲,槍支射出橙紅色的火焰。
-
雲雀恭彌拿出自己早就保存好的人物信息。他手中拿着的身份卡是屬于之前那個戴帽子的人的。
早在最開始在夜晚的小巷子中咬殺他們的時候,雲雀恭彌就拿走了領頭的那人的身份卡。上面寫着戴帽子的那個青年的姓名,年齡,以及家庭住址。
這個青年的名字叫做井下勇次。家住在第二商業街的附近。在咬殺這幫人過後,雲雀恭彌利用增值的屬性複制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身份卡,随後順着身份卡上的信息,找到了井下勇次的家。
雲雀恭彌敲了門,開門的是一對慈祥的中年夫婦。
“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嗎?”中年婦女開口道。
雲雀恭彌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拿起井下勇次的身份卡遞給中年婦女,道:“這個,好像是你們家的人。”
“啊,這是勇次的身份卡啊。”中年男子道:“這孩子也真是的,整天游手好閑就算了,現在連這樣重要的東西都能弄掉。”
“怎麽啦怎麽啦?”從房間裏傳出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沒過多久,一個小男孩出現在雲雀恭彌的視線裏。
雲雀恭彌記下了這家人,随後準備離開時聽到中年夫婦道:“謝謝呀,小哥。”
“媽媽,這是什麽?”小男孩問道。
中年婦女道:“是你大哥的身份卡,剛才那個哥哥撿到了,幫他送回來。”
雲雀恭彌轉身離開。
随着井下勇次的死亡,雲雀恭彌再度回道第二商業街。他順着那晚來過的路走着,最後依舊走到寫着‘井下’的門派之前。
依舊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門被打開。依舊是昨天見過的中年夫婦。
“您好,請問您是?”先開口的依舊是中年婦女。
雲雀恭彌垂下眼,遞上井下勇次的身份卡,道:“這個,好像是你們家的人。”
中年婦女接下身份卡,在手中仔仔細細端詳着,随後扭頭問自己的丈夫:“咦,我們家沒這個人吧?”
中年男子笑道:“你這是什麽問法,當然沒有了。咱們家的兒子只有勇太一個啊。雖然名字很像,但肯定不是啦。”
“說得也是呢,但是這裏的身份信息确實是咱們家的地址哦?”中年婦女有些疑惑。
中年男子道:“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是輸寫信息的時候打錯了呢?”
“唔。”
中年夫婦交談片刻後,将井下勇次的身份卡還給了雲雀恭彌。他們兩個都抱歉笑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先生。謝謝你來詢問,但這上面的人并不是我們家的家庭成員。可能是寫身份卡的時候弄錯地址了吧?不過說來還真是有緣分呢,他的名字和我們家兒子只差一個字呢。”
雲雀恭彌沒有和中年婦女多話,只是将身份卡拿回,随後轉身離開。
雲雀恭彌想的沒有錯。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死亡’了。
與其說井下勇次這個人是被卡車撞死了,倒不如說是被這個世界‘抹消’了。
所有在這個世界因為沢田綱吉死亡的人,都會被這個世界抹消掉。但是為什麽沢田綱吉要用那種說法?他說過,在他周圍接觸的人會遭遇不幸。
如果是死亡的話,那他可以直接說會死,沒必要說‘遭遇不幸’這樣的話。
既然沢田綱吉開口說了這個表達,就代表,并不是所有人在接觸沢田綱吉之後都會死亡。可能還有部分人是會受傷、或者倒黴,之類的。但雲雀恭彌暫時分不清造成這些變量的原因。
不過,既然這個世界的人會被抹消,但獄寺隼人和六道骸彼此之間還生龍活虎的話,或許破局的點能被捕捉到。
雲雀恭彌心下已經有了想法。
“時間似乎已經很晚了,你是不是要離開了,獄寺先生?”
沢田綱吉開口問道。
“是的,很抱歉沒能繼續陪伴您。”
獄寺隼人低下頭。
沢田綱吉連忙擺手:“我才比較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一直留着你在我家。是不是耽誤你辦事情了?”
獄寺隼人卻輕輕搖頭,道:“沒有的事。我本來也沒有特別要去做什麽,只是出來找瓜而已。能夠來您家,也是我的榮幸。”
“那,我們還能再見到嗎?”沢田綱吉問道。
獄寺隼人抱起瓜,随後輕笑道:“當然。若您不介意,我每日都可以來陪您。”
沢田綱吉的眼裏閃過一絲光亮,随後又被他強行按壓下去,最後他也只是輕輕微笑着,道:“好。”
這一切對于沢田綱吉而言,就像是突然降臨的夢境一樣,讓人覺得那麽幸福、那麽夢幻。真希望能夠一直持續下去,不要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