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結局

在以前, 司靜自然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師父, 可是如今,她不知道自己師父想的到底是什麽了。

“我可以跟師父走, 只要您告訴我那個羅盤到底是從哪得到的。”司靜頗為固執的道。

四目相對, 虛明子微微眯眼, 面上閃過一絲愠怒,而這時門外的祁越卻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一臉異樣的指着門外似乎想說什麽。

見此, 司靜率先走了出去,卻看到外面停了許多豪車, 還站着一些她從未見過的人,就連上次那個程家老太爺也在其中。

不過這次他并不是領頭的,而是站在了一個四五十歲精神奕奕的中年男人身後, 其他人似乎也都是以這個男人為首, 并沒有率先走進來。

“老不死的, 我還以為你準備一直躲到進棺材呢!”中年男人穿着普通的白色背心,戾氣很重, 手裏轉着兩個玉球,就這麽一步步往前走來。

看到來人,那個白胡子老人也是眉間一皺, 掃了眼街上其他那些偷偷看熱鬧的普通人一眼, “王秋,你莫不是忘了規矩?”

看到他,那個王秋卻也只是嘿嘿一笑, 面上無所畏懼,“于歸,你應該叫烏龜好了,躲在唐家這麽多年,看門狗的感覺怎麽樣啊?”

話落,司靜準備去看她師父,卻只發現眼前閃過一道虛影,下一刻她的胳膊就被兩個人給緊緊拽住!

等她回過神,只發現唐霆和她師父都拉着她手,不過她師兄卻是不見了!

“老不死的,半個小時後拿東西來換人,不然你這寶貝可就要魂飛魄散了!”

随着那挑釁的聲音剛落,那個王秋卻已經不見了人影,而跟着他來的那些人也都紛紛上車,不一會店門口頓時冷清了下來。

永寧街雖然晚上冷清,可白天還是挺熱鬧的,周圍那些賣東西的阿姨們都紛紛圍在一起議論着什麽,還對着她們這邊指指點點,似乎覺得她們惹上了什麽麻煩。

司靜睜着眼,她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能從她師父眼皮子底下抓走她師兄?

天上的白雲一望無際,那火辣辣的烈陽如此刺目,耀眼的讓你不敢直視。

虛明子看了會天際,忽然拂着胡須進了店裏,似乎對于祁越被抓一點也不擔心。

“師父……”司靜上前似乎想說什麽。

“你跟我進來。”

話落,司靜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唐霆,後者摸摸她腦袋,目光溫和一片,霎那間,司靜只覺得心裏格外有底了一樣。

深呼吸一口,她才是跟着她師父緊了裏面的房間,随着房門悄無聲息的合上,司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看着他師父抿着熱茶。

“你可知,為何為師教你的那些術法,他人卻并不知曉?”虛明子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她。

司靜搖搖頭,并沒有說話,雖然她的确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每次徐晉都會問她那些咒是從哪來的。

“因為你與你師兄,從小習的正是金篆玉函。”

司靜神色一變,就這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師父,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沒錯,為師曾經的确是淨緣派的掌門,數一數,就連我也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在他們眼中,這是長生不老,一切都源自于那本書。”虛明子嘆口氣,似在回憶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

司靜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大的震驚之中,她懷疑過師父的盜墓的,卻從未懷疑過這件事!

“當年,我下山游歷時曾遇到過一個即将坐化的和尚,他說待會會有人來找他,讓我把一本書交給對方,我不疑有他,直到一天一夜後,那和尚徹底坐化時,這時的确有個人來找他,這個人正是王秋。”

說到這,虛明子又對她招招手,司靜愣了愣,還是僵硬的走過去坐下,這時他才接着道:“那時為師學的不過是一些道術皮毛,不過王秋卻已經是個佛門天才,不過他肆意破戒,所以早就被逐出了佛門,不過修為卻遠不是為師可以比拟的,他拿了書後,一度想把為師抓走,不過因為附近有一個鬼王在,他不想驚動對方,故而才放為師一馬。”

“等我回到淨緣派後,卻發現背包裏卻突然多出一本書,修道之人必定是聽過這個名字,我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想了許久才想到是那個和尚做的手腳,不過那時為師并不信這些。人的一生有限,何必去追逐那些飄渺的壽命?”

說到這,虛明子面上又出現一抹諷刺,“不知為何王秋一直沒有找上我,他應該知道那本書是假的,直到為師一次病重,壽命将至,那時或許是真的畏懼死亡,這才翻出那本書,至此,才會有了後面的事情。”

“那為何您的師弟卻要用那種害人的方法延長壽命呢?”司靜突然從袋子裏拿出那塊圓鏡。

掃了眼這個東西,虛明子又頗為感嘆的嘆口氣,“我告訴他的并不是這個方法,只是他自己急于求成才想出來的歪門邪道,我想讓他靜思己過,所以才打造那個古墓,把自己和他都關在裏面,避免其他人的打擾,可直到有一年古墓被人發現,那王秋又找上了門,但他只想獨占,所以并沒有把書的消息大肆宣揚出去,這些年為師一直在躲,直到收養了你和你師兄,你父母其實是出車禍死的,你被寄養在爺爺家,随着你爺爺病重,就把你抱到山上讓我代為收養,不過你天資的确出衆,為師的道不過是靠外力,你的道是靠自身,假以時日……”

“師父當真相信什麽長生不老?”司靜就這麽定定的望着他師父。

後者神色微變,拂了拂胡須,目光逐漸變得堅毅起來,“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我若修為高深,鬼差都不敢抓,違逆陰陽不過是在一念之間而已,這世間有太多隐世不出之人,今日這一切遲早會驚動她們,屆時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為師已經活夠了,只是希望你能一心向道,不要被兒女私情蒙蔽了眼,不然到時怕是自救都難。”

四目相對,司靜不自覺低下頭,她現在腦子很亂,她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說,她應該和師父繼續躲起來?

“罷了,你自己好生思量吧,你師兄為師會去救,若能回來,自然最好,若是回不來……你只需記住為師這些年教給你的東西即可。”虛明子突然起身,似乎要離去。

見此,司靜立馬抓住他衣袖,拼命搖着頭,“不可以,要去是我跟師父一起去!”

無論如何,她絕不可能讓師父一個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虛明子慈愛的拍拍她肩,下一刻,整個人卻以消失在了房中!

“師父!”

司靜不敢置信的沖出房間,外面的唐霆缇娜将她攔住,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冷靜冷靜,司靜一再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可看着這四周再無她師父的身影,終是忍不住抓着唐霆哭泣起來,“我……我師父去救我師兄了!”

話落,唐霆拉着她胳膊倒沒說話,好似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一樣。

那邊的于歸也只是靠在太師椅上想事情,似乎并沒有打算去救人的想法,畢竟這也不關他的事。

“我……我可以的!”司靜好似想到什麽一樣,突然往堂前案桌那邊走去。

見她擺出五帝銅錢,那邊于歸終是忍不住嘆口氣,“你去了只會給你師父拖後提,還不如不去。”

道理誰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卻沒有幾個人,司靜做不到在這裏冷眼旁觀,雖然過去幫不上什麽忙,可哪怕見機行事也好,不然讓他師父一個人孤軍奮戰她絕不忍心!

見她還執拗的在那裏擺五帝銅錢,許是被她給打敗了,唐霆只好過去拉住她手,頗為無奈的道:“我和你一起去。”

話落,旁邊于歸卻是臉色大變,一臉愠怒的看着唐霆,要知道那王秋這些年搞了不少歪門邪道的法門,這種毫無底線的人要是那麽容易對付他早就沖上去了。

不等他說話,唐霆卻突然瞥了他眼,“我這是在為我們唐家的後代着想。”

司靜一愣,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面又羞惱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過似乎每次她遇到麻煩,陪在她身邊的永遠都是唐霆。

“你——”于歸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最後也只能擺擺手,“罷了罷了,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頭了,只要不被你爺爺知道就好。”

說着,于歸就起身佝偻着背走出店裏,見此,司靜立馬提起她的袋子跟了上去,鎖好門,她就上了車,也不知道他們開去哪。

司靜很後悔,如果她修為到家,肯定能知道師父在哪,而不像如今這樣需要靠別人。

車子一路疾行,據于歸所說他們是在徐山那邊,那邊周圍住的都是一些村民,不過大山深處卻從未有人進去過,因為偶爾還會有泥石流滾下來,山腳下都沒什麽人敢住。

不知道開了多久,經過一路颠簸,車子終于停在了山腳下,下面還停着許多車,正是之前那些跟王秋一起來的人,不過此時山腳下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随着天色漸黑,周圍景色都變得模糊起來。

下車後,司靜就想往山上沖,不過這時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閃雷,紮紮實實劈在了山頂,就連山腳下都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雷聲。

“好強的罡氣。”

于歸眯眯眼,突然整個人都化為一道虛影沖上了山,片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烏壓壓的上空,司靜從未如此迷茫過,只覺得自己超級沒用,竟然連什麽都幫不上忙!

周圍陰風陣陣,烏雲壓頂,誰也不知道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司靜就這麽蹲在地上,無力抱着腦袋,低落的抽泣起來,“我自以為自己能保護所有人,可其實這根本就是我自以為是,其實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她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整個人好似陷入了無限的自責當中,唐霆只好蹲下身,一手搭在她後背,沉聲道:“你不是說過還要保護我?”

“可是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護!”司靜突然擡起頭,雙目通紅。

“你連自己都不相信,那你來這裏做什麽?!”唐霆眉間一皺,面上又恢複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嚴肅。

四目相對,周圍的涼風吹的人身上不自覺開始發冷,司靜深呼吸一口,突然起身抹去眼角的淚漬,目光堅毅的望着山頂!

“我知道了。”

記憶中,她師父曾經告訴過她一個借助鬼神之力瞬移的方法,不過當時她覺得這是歪門邪道,自己怎麽可能和鬼怪為伍,不過此時此刻,她卻是管不了那麽多了。

木屬陰,這山間必有許多孤魂野鬼在此栖息,司靜直接從袋子裏拿出幾根特制香燭,随即點燃插在地上,跟着又在香燭四周灑下石灰粉,跟着退後幾步目光直直落在那一片石灰粉上。

周圍涼風習習,頭頂烏雲密布,不知是要下雨還是什麽,周邊的樹木都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不多時,司靜只覺得周圍陰氣大盛,只見香燭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燃燒,而那片石灰粉上也突然多出一個腳印,她咬破指尖血點在眉間,只見那香燭邊正飄着一個黑衣老頭,看服侍應該是民國期間的,此時他正格外享受的吸着香燭,後面一些孤魂野鬼根本不敢過來,可見其他人都不敢惹這個老頭。

悄悄從袋子裏拿出一塊八卦鏡,司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老頭照進鏡中,後者突然一陣嘶牙咧嘴就朝她撲來。

不過一接近那塊八卦鏡,老頭就痛苦的直往後退,司靜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指着山上道:“我要上去,到時候自然會把你天魂放出來。”

沒有理會她的威脅,只是聽到她要上去,老頭就顯得有些恐懼,要知道今天上面來了好多人,他可不敢靠近。

“你只要把我們上去就好,到時候我肯定放了你的天魂。”司靜又強調了一遍,不過是第一次威脅鬼,她顯得不怎麽熟練。

想了一會,老頭還是點點頭,跟着就飄過來抓住兩人的手,不過一碰到唐霆他就不自覺皺皺眉,這男的陽氣太盛,要是能夠吸上一點就最好不過了。

被老頭拉着兩人突然漂浮在空中,不一會就疾速穿梭在山林中,司靜顯得有些不自然,這時胳膊卻突然被一直溫熱的大手拉住,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他漸漸也變得安心起來。

直到周圍風聲漸失,但山雷聲卻一道接着一道,不等司靜落地,那老頭就恐懼的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

等落在地上,司靜一邊認真的觀望着山頂的情況,一邊把八卦鏡中的天魂放了出來,只見那老頭一個哆嗦,突然目光兇光朝唐霆撲去。

後者眼角一瞥,随手就拿起一把小刀将老頭狠狠釘在地上,漸漸的,那老頭便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怎麽了?”

聽到聲音,司靜立馬回頭一看,卻見唐霆手裏正拿着一把刻着符文的小刀把玩,那個老頭卻是不見了。

“沒事,我們再上去一些。”唐霆說着便拉起她胳膊往前面走。

山林間的路很崎岖,不過對于兩人而言并沒有什麽難度,直到發現前面多出一群人,兩人才停下腳步躲在一塊大石頭後觀察起來。

那群人正是王秋帶來的人,此時一個個也都在觀望着山頂上的情況,只見山頂之上雷聲四溢,隐約可以看到她師父被困在一團白光之中,而那個王秋卻不見了人影。

司靜想沖上去,卻也知道自己只會拖後腿,不過她倒是發現她師兄正被程家那個老頭抓着,雖然沒有五花大綁,可卻也是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可是對方這麽多人,司靜知道自己一定是拼不過的,而且徐晉師父也不知道去哪了,這時候如果要是徐晉在就好了。

不等她想出個什麽名堂,只見旁邊的唐霆突然向她伸出手,從她脖間拿起之前那塊玉佩,跟着劃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

司靜還沒來得及問這塊玉佩裏到底是什麽東西,卻只見周圍突然陰風大震,前面那些人也跟發現什麽似的開始四處尋找起來,不過突然間,一道黑影兇猛的穿梭在一群人中間,一眨眼,剛剛還在觀望局勢的一群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雖然還有生氣,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司靜一臉呆愣,而黑蒙蒙的空中卻忽然凝聚成一道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模樣與常人無異,只是突然朝唐霆飄來,一邊看着山頂那邊道:“那邊打不過,所以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說完,他又突然消失在了空中,不理會司靜那一副欲言又止,唐霆直接上前來到祁越身邊,發現他只是昏迷了,便也幹脆沒有再理會。

司靜也沒有問太多,因為這時天上又劈下一道粗雷,司靜仿佛聽見她師父的聲音,可這時也只能揪心無比的在那裏幹等。

直到這時整個山林間突然冒出一股濃郁的陰氣,司靜卻下意識拉着唐霆的手笑在一旁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只見地底下突然冒出一大片整齊有致的陰兵,正不急不緩的往山頂方向走去。

司靜曾經聽徐晉說過,他就是因為曾經和他師父去了趟地府,才會把身體弄壞,能自由出入地府的活人,可見徐晉師父在這一方面一定是有自己的竅門,難怪剛剛不見人影,肯定是躲在某個地方招陰兵去了。

鬼的陰氣和新兵的陰氣不一樣,後者是讓人的靈魂上發冷,不過司靜還是沒有去上面查看情況,只聽到上面不時傳來王秋的嘶喊聲。

歷經一陣嘶喊,整個山頂突然恢複一片死一樣的寧靜,司靜還是忍着沒有上去,她相信師父一定會沒事的。

而這時,只見山頂上突然下來兩道人影,雖然周圍一片漆黑,可好在月光較為皎潔,看到他師父回來,司靜喜的立馬就崩了過去。

“咳咳——”虛明子無奈的拍了下她腦袋,“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師父!我跟你回去!我以後保證什麽都聽你的!”司靜紅着眼,有些難受的望着他師父嘴角的血漬,還有那蒼老了數十歲的面容。

“咳咳……你該不會是說話不算話吧?”一旁的于歸佝偻着身子,滿臉不悅的瞪着虛明子。

後者面上有着一絲尴尬,對上司靜不解的視線,最後還是無奈的嘆口氣,“為師見你與那唐先生乃天作之合,便也不做那棒打鴛鴦之人了,你日後想怎麽樣都随你自己心意吧。”

見這人說的那麽大義凜然,于歸嘴裏憋着的瘀血差點沒一口噴出來,明明就是把自己徒弟賣了,還非說的那麽為人為己。

“啊?”司靜一臉疑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虛明子拍拍她肩沒有說話,而是過去扶起昏迷的祁越,不由多看了眼唐霆,最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罷了,或許讓徒弟留在唐家總好過跟着他東躲西藏。

“為師走了,你若想師父可以打你師兄的電話,日後……少惹事端,保全自身最要緊。”虛明子定定的望着司靜,不等後者說話,就扶着祁越瞬間下了山。

“師父?!”司靜頓時沖着山下喊了一聲。

旁邊的于歸也是一臉和藹的眯眯眼,“現在都是信息時代,你想你師父了可以打電話,還沒到生離死別的地步。”

話落,司靜就跟突然想起什麽一樣,“那王秋被陰兵抓走了?”

可是王秋是人,陰兵不是只會抓鬼嗎?

聞言,于歸只是搖搖頭,負手徑直往山下走去,“這是我和你師父的秘密,你不知道也罷。”

說完,司靜還想問什麽,可前面的人已經不見了,她只能回頭看着唐霆,然後無奈的往山下走。

月光稀疏的趴在山間,司靜從那群人包裏拿了手電筒,所以下去的路還算順利,唐霆就這麽一直跟在她身後,許是想起了她師父剛剛說的話,司靜只覺得臉頰陣陣發熱。

直到腳下一滑,她頓時穩住身子踏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回頭試探性的去看唐霆,“我們……要不要再叫一只鬼來幫忙?”

不然這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下山。

“不用。”唐霆想也不想留拒絕了。

聞言,司靜不由有些好奇,“為什麽?”

朦胧月色中,周圍都是參天大樹,唐霆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她肩,低着頭認真道:“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司靜:“……”

四目相對,他瞳孔漆黑一片,司靜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開始瘋狂加快。

“你願意嗎?”他聲音低沉醇厚。

話落,司靜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逃避,而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這一刻,她只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之前困擾在她身上的煩惱也都漸漸驅散。

聞言,唐霆不由眸光一暗,忽然低下頭覆上她柔軟的粉唇,後者卻突然瞪大眼,腦中所有神經頓時崩直。

“閉上眼,我們這是正常的接觸。”

唐霆伏在她耳邊呢喃了幾句,跟着又堵住她的粉唇,這次沒有淺嘗而止,而是肆無忌憚的掠奪……

司靜聽話的閉上眼,雙手緊緊攥着他衣角,費力的呼吸着,可腦袋依舊傳來陣陣暈眩感。

月朗星稀,一切都仿佛在慢慢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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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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