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什麽狗
你是什麽狗
“哪有什麽意思，就……酒後亂性，內個，腹肌……對不起啊。”蘇梓自亂陣腳，身上漲上來一股熱氣。
“噢，不知道哪只顏狗當時還挺享受呢。”姜霜繼續話題，看來他并不想要放過蘇梓。
“汪，汪汪汪，行了吧。”蘇梓情急之下，承認自己是狗的事實，希望能夠逃避姜霜的問題。
姜總裁冷笑一聲，“呵，不逗你了，小、狗，下午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好……好的，我去午睡一會。”蘇梓滿臉通紅，他似乎是感知到，痛恨上天為什麽給他這種臉紅體質。
“好，行，小狗去睡覺吧，我也睡會，一晚上沒睡好。”姜霜有些意猶未盡，離開時還依依不舍地逗蘇梓，開他的玩笑。
“昂，小狗午睡去了，待會姜哥你叫叫我。”蘇梓的脾氣倒是極好，本就是顏狗的他自然不介意姜霜給他取這麽一個可愛的外號。
一個半小時後，姜霜被鬧鐘吵醒，起身穿上白色大衣，去敲蘇梓的房間門，“小狗買菜去了。”
“小狗來啦！等等我，我穿個衣服。”蘇梓的睡眠淺，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把他叫醒，剛才姜霜開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爬起來找衣服了。
“好啦，出門吧。”蘇梓穿好鞋子，朝坐在沙發上的姜霜嗷一嗓子。
“走吧，開車去。”姜霜起身，摟着蘇梓就關上家門。
冬天的地下車庫是流浪貓的聚集地，姜霜的車頂上就悠閑地躺着一只。
“诶，小貓咪，去其他地方睡昂，我們要開車了。”姜霜站在一邊，朝那只貓認真的說話。
那只肥貓還不為所動，姜霜拍拍蘇梓的肩膀，“小狗，上！”
“不要，到時候蓋亞回去生氣，你來，狡猾的老狐貍。”蘇少爺可不樂意，養貓多年的經驗，他知道蓋亞小心眼，出門在外從來不敢去碰其他的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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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
“狐貍！”
“小狗！”
“不跟狐貍一般見識。”兩個人小學生附體的叫起自己給對方新取的外號。
“小狗上車！”
“狐貍開車！”
在車上，兩個人還在幼稚地鬥嘴。
菜市場離小區不遠，開車也就五分鐘的事，在門口停好車，狐貍挽着小狗走向海鮮區。
“小狗吃什麽，今天海鮮我買單，管夠！”狐貍姜霜拍拍胸脯，自信滿滿，一個蘇梓，他還是養的起的。
“我買單，為表歉意，你敢買一個試試！狐貍！”小狗硬氣地表示不服，錢，有的是。
“搞點撈汁小海鮮練練手？”“老”狐貍為了維護小狗的自尊心，本來想讓蘇梓吃澳龍帝王蟹，鮑魚宴的他還是決定搞一點普通的。
“什麽東西啊沒聽過。”蘇梓平時在家三文魚各種吃，海鮮從來不缺，撈汁小海鮮，連基本的耳聞都沒有。
“小狗，今天狐貍帶你吃，我的廚藝可好了！”撈汁小海鮮都沒吃過，家庭是得有多貧困啊！姜霜不禁感嘆，今天的小目标，讓他的小狗撈汁小海鮮吃到撐。
“走吧，買吃的去，你看着就好。”狐貍姜霜大方牽着蘇梓的手走進菜市場的海鮮區。
“老板，我們要做撈汁小海鮮，來點花甲，生蚝，皮皮蝦，小八爪，鮑魚，花螺，幫忙看看多少錢，我轉你。”姜霜熟練的提出自己需要的原料，然後拿出手機準備付錢。
“诶诶，幹什麽，我付錢好不好！”小狗看着情況不對，一改目瞪狗呆的嘴臉，擠上去掃碼。“诶诶诶，我掃到了，我付錢。”
“好好好，你來，等會到我。”姜霜寵溺的摸摸他的狗頭，軟綿綿的，舒服。
“你知不知道狗頭是不能摸的！”蘇梓付完錢後霸氣反駁，“老板，錢轉過去了。”還不忘轉頭提醒老板已付錢。
老板的手機很給面子地大聲嚷起來——支付寶到賬，八百元。
“诶喲，小狗這不是乖嘛，不礙事，給我摸就好。”姜狐貍臉皮這時候對蘇小狗倒是厚起來，“等會給你買牛排，今晚吃惠靈頓。”
“嗯……好的狐貍先生。”蘇梓在心裏暗暗想，吃惠靈頓，這還是他家找廚師的時候才草草在飯店吃的，姜霜做給他吃，可見得姜霜的家庭條件有多不好。
看蘇梓的回答猶豫，姜霜在心裏暗暗猜測——這小狗不會連惠靈頓都沒吃過吧。
買完海鮮，蘇梓蹦蹦跳跳地挽着姜霜的手，姜霜提着一袋子海鮮，前往生鮮區。
看看手機，時候不早，而且天公不作美，一副快要下雨的樣子，姜霜不由得加快速度。
在冰櫃拿了牛排和惠靈頓的其他材料，又去蔬菜那裏買了黃瓜番茄和生菜。
蘇梓提出要幫姜霜拿菜，被一口回絕，“我拿。”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好歹有六塊！”
“我房間有監控，你信不信我發朋友圈。”姜霜“狡猾”地威脅蘇梓小狗。
“你是真的狗！”蘇梓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誰叫他有把柄在狐貍手上。
“你才是狗好不好，我是狐貍哈哈。”姜霜一邊開玩笑一邊加快腳步。
五分鐘的車程，硬是為了怕下雨縮短到三分鐘，蘇梓下車後心髒瘋狂跳動——姜霜開車是真的虎。
到家，看一眼牆上的鐘——五點四十八。
“我去做飯，小狗看電視去吧。”姜霜拿菜到廚房，找出砧板開始切菜。
“小狗打掃衛生。”蘇梓不滿足于被姜霜寵在手心啥也不用幹，一定要找點事情做。
“電視旁邊有掃地機器人，你用那個就好，家裏一般請保潔的。”姜霜隔着廚房的玻璃門回答，還傳來有規律的切菜聲。
“噢，知道啦。”蘇梓在電視機旁邊打開掃地機器人，看了一眼，還是草莓熊聯名的。
姜狐貍的廚藝真的是沒得挑，牛排，撈汁小海鮮，甚至人家還貼心的弄了兩杯手打檸檬茶。
“哇，狐貍還挺厲害的嘛。”
“小狗負責吃就好。”
餐桌上，姜霜被誇獎後洋洋得意，狐貍尾巴要翹上天。
蘇梓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食物，加上姜霜的一絕廚藝，不禁仰天長嘯，拍手稱贊。
“狐貍廚藝不錯嘛，厲害！”某姓蘇的小狗毫不保留地伸出大拇指稱贊。
“你喜歡就好，我去洗碗了。”姜狐貍起身拾掇碗筷，被蘇梓争搶，“搶什麽？就放進洗碗機的事。”
“那也得我來好不好，好歹讓小狗幹點活啊！”蘇梓不服，今天拎菜讓狐貍來也就罷了，洗碗可不行。
“好好好，你來你來，小心點。”姜霜放下拿起的盤子遞給蘇梓。
“小心什麽？”小狗疑惑道，不就洗個碗嗎？還是洗碗機洗的。
“小心弄傷自己。”姜霜拍拍蘇梓的肩膀，走向沙發。
蘇梓“洗碗”，也就兩分鐘的事情，等小狗跑到沙發上時，看搞笑綜藝的姜霜終于露出一抹笑容。
“笑什麽？”
“剛好戳到我的笑點啊。”
“人家在煽情诶。”
“你管我。我就是想笑不行啊！”
“行行行，随便你，臭狐貍。”
“臭小狗。”
“小狗咬死你！”
狐貍把手上的菩提取下來，盤的咯吱咯吱響。
大概看電視到晚上九點多，姜霜突然起身，從衛生間拿來兩個泡腳桶，“小狗，泡個腳，睡得好一點。”
“喲，狐貍還挺養生的嘛。我超愛泡腳的！”小狗帶着挑逗的意思的看那兩個泡腳桶，“我那裏有熱水，我去拿。”
蘇梓屁颠屁颠穿着毛拖鞋去房間裏拿來一個超大暖水壺和兩塊珊瑚絨毛巾。
熱水從半空傾瀉，泡腳桶裏迸濺起水花，上面徐徐升起白霧，姜霜不知道從哪裏拿來兩個艾草包丢進去。
霎時，滿客廳都是艾草的香味。
屋外是白雨傾盆，北風呼嘯，烏雲蔽日，馬路上寸草不生，隔着一扇落地窗的家，卻暖風熏人。
吊頂的水晶燈暗暗揮發暖橘色的燈光，照在廚房的大理石桌子上，映出上面的廚具和菜品。
一點點侵食泡腳桶裏雙腳晃動激起的浪花，和艾草的香味配合，融為一體，一切沾染上燈光的事物在這個冬日都顯得那麽的安寧。
迪迦和蓋亞在泡腳桶的不遠處揣手手打瞌睡，細微的呼嚕聲在寂靜的客廳回蕩。
“狐貍先生，水都涼了，是不是該擦幹了”十五分鐘後，蘇梓坐不住，拿起粉紅的毛巾開始擦拭腳上的水珠。
然後插到毛拖鞋了——溫暖。
姜霜不緊不慢地把腳從水裏抽出來，細細擦幹淨，玉足起駕回到綠色的天線寶寶毛拖鞋裏。
二人一前一後自覺的把水倒進衛生間，關掉客廳的燈，拉上窗簾準備睡覺。
“早點睡覺，做個乖孩子，噢不，乖小狗。晚安，小狗，好夢。”狐貍姜霜一只手抱着迪迦，一只手去摸小狗的狗頭。
蘇梓見他要關門，一着急扯住姜霜的衣袖，“诶诶诶，等等……就是……我房間的暖氣壞了，晚上好冷，而且床墊好硬。”
“然後呢？我明天給你修嗎？”狐貍還沒有會意，木頭腦袋還沒有開竅。
“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