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色狗出山
色狗出山
摟着姜霜的脖子，在喉結上輕輕留下一個吻，便站起來，低頭盯着姜霜。
“真養眼嘿嘿……”蘇梓還不忘調侃姜霜一句。
“你醉了，早點睡覺吧，我扶你去房間。”姜霜還算清醒，為了避免蘇梓再做出什麽事情來，還是依然決定扶他進房間休息。
蓄力數三二一站起身，顫顫巍巍摟着蘇梓的腰，一步一步艱難走向卧室。
“晚安，我去睡了，有事叫我，房間門都是開着的。”姜霜好不容易把蘇梓拖到床上，幫他脫下拖鞋，掖好棉被，這才放心離開。
一小口酒，姜霜可是醉的夠嗆，在自己房間抱着迪迦發了好一會瘋，這才朦胧睡下，連臺燈都沒關。
不知為何，姜霜總覺得身上有股橘子香，就像蘇梓靠在自己身上一樣。
“唔，呼呼，頭好暈。”半夜，姜霜躺在床上，自己艱難脫下毛衣，打底衣也不小心被掀起來，露出結結實實的八塊腹肌。
酒後亂性，平日講究的姜霜沒有管打底衣的死活，任由撩起，一腳踹開被子。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跌跌撞撞走進房間，費力掙紮坐起來，擡頭一看，蘇梓坐在床的另一端，低着頭，不知在幹什麽。
姜霜站起身來，踉跄走過去陪蘇梓坐下，一言不發。
空氣裏只剩下暖氣吹出風的聲音。
忽然，迷糊中，一只手摸到姜霜的腹肌上來，姜霜和那只手迅速升溫。
“蘇梓，你……”
姜霜困得說不出話，勉強支撐自己坐起來，一把抓住蘇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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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讓我摸摸嘛，我的才六塊，你有整整八塊啊……來，你摸摸我的。”
蘇梓反手扣住姜霜的手，拽到自己的腹部，從衣服底下蜿蜒上去，隐約摸到鯊魚線和好看的線條。
溫熱感一次次潮水般湧上來，姜霜的臉似乎被燒紅，火燒雲一般顯現出眼睛底下，顴骨上，一直劃過一臉的腮紅。
姜霜呆愣幾秒，直至完完全全摸遍蘇梓的小腹後，掙紮着掙脫蘇梓的手，将那雙熱乎的手縮回來。
“蘇梓，你明天是不是不想上班……”話還沒說完，蘇梓在冥冥之中靠過來，依在姜霜的肩膀上。
單手扶着姜霜的一側肩頭，朝床倒下。
迪迦和蓋亞在床腳窩在一起，暖氣永無止境般旺盛，二十攝氏度的室內氣溫讓人昏昏欲睡。
黑暗之中，房間一角的臺燈還在散發暖橘色的光，落地窗外，風雨交加，寒風夾着大雨飄花。
凜冽夜空下，雲廂居然閃出了寥寥雪花。
二人兩貓，在漆黑黎明的某一刻，呼吸碰撞，一呼一吸頗成一體。
熹光再到雨夾雪的栖息，陽光未曾來人間謀面，迎接而來的是灰蒙蒙的陰天。
寂靜一直持續到兩部手機的鬧鈴同時響起。
“嗯今天不想去啊啊啊啊，不去了。”蘇梓的酒還沒有完全醒，整整喝完五百毫升的他還是癱軟在姜霜床上。
姜霜呼呼大睡，只酩一小口的他這會子估摸着已經酒醒。
關掉鬧鈴，甚至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翻個身繼續睡覺。
因為剛開始是坐着的緣故，二人身子在床上，腳卻在地上，小腿懸在半空。
事先醒來的是姜霜同志，被自己手腕上的菩提硌醒，迷迷糊糊，擡手往旁邊一放就碰到蘇梓。
他吓的一激靈，自己睡覺，醒來旁邊有人還是頭一回，一個翻身坐起來，瞪大眼睛看清床上的人是蘇梓，陷入沉思——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
姜霜拍拍腦袋，一點點回憶起來——昨晚吃了糖水，然後蘇梓不小心在他倒垃圾的時候把買回來的酒當成飲料喝了，後面好像還灌了他一口，一起醉了。
讓人不敢一提的是，蘇梓的深情表達喜愛以及摸腹肌。
“救命啊。”姜霜小聲喃喃，使勁錘自己的腦袋。
看向罪魁禍首，估計是也沒有喝過，一下子喝斷片了，一下子還起不來。
他蹑手蹑腳離開自己的房間，穿過走廊，坐在沙發上一看手機——已經九點五十了。
上班是不可能的了，看看這未恢複好的酒後狀态。不過請假倒也是件簡單事。
三兩下和領導說一句，就愉快的批好假，明天周末，不用上班，自然清閑。
更重要的是，他要和蘇梓同學深度探讨一下昨晚上的行為。
默默的，姜霜打開電視看昨天還沒看完的綜藝，蘇梓依舊睡的像豬。
大概十一點，蘇梓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姜霜把冰箱剩餘的一點菜拿出來做飯。
家裏有烤箱，廚房很大，廚具市面上有的這裏也不缺，姜霜拿錫紙包裹生蚝，然後放進烤箱裏一排一排放好，定時。
随後起身去洗砧板切菜。
恰好的是，還有兩人份的牛排，以及一些剩下的黃油香草。
常年嚴格管理的姜霜家裏是黃瓜西紅柿生菜不斷，娴熟的切好蔬菜，放到大碗裏面，澆上家裏廚師特調的油醋汁。
從水果店買回來的菠蘿配上牛肉粒，菠蘿牛肉在姜霜的巧手下做的香氣四溢。
蘇梓朦胧中聞到一股甜香，從床上摸着爬起來，走到客廳。
玻璃門後面，一個高挑的人影在忙碌，抵擋不住的是從門縫擠出來的香氣。
黃油的香味飄到客廳，隐約聞見青草香，蘇梓知道，這是上好的黃油，廚師專用的那種。
“刺啦，嘶嘶嘶。”牛排下鍋，濺起熱油，血液融化在黃油的懷抱中，引得一陣跳動。
“嘶。”油濺到姜霜的手背上，他輕輕叫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壓低聲音發出的聲響很是引人。
蘇梓在外面沙發上突然臉紅，火燒雲漲滿全臉。
昨天的事，羞恥至極，蘇梓啊蘇梓，怎麽能這麽不矜持。
自己對姜霜的顏值一見鐘情就罷了，居然還說出來，表明自己是顏狗的真相，耍酒瘋，摸腹肌，然後一醒來還睡到人家床上去。
他在心裏暗暗扇自己一巴掌，由衷在佛祖面前忏悔——罪過，都是罪過。
看不下去電視，他跑到自己房間，從書桌上拿起木魚敲，
“罪過，罪過，功德加一加一……南無哦咪頭佛……”
外面滋油的聲音忽然停止，姜霜打開廚房門，端着菜走到飯桌。
“蘇梓，吃飯了。”他放好菜去蘇梓房間敲門，冰山總裁的語氣倒是軟了些，臉上的紅還未褪去。
“來……來了。”蘇梓感覺自己心跳都慢了一拍，結巴起來。
坐在餐桌上，姜霜用刀子緩慢從容切開牛排，汁水在嬌嫩的牛肉撕裂時迸濺。
外面還是陰天，烏雲密布，樓下的棚子裏還聽見窸窸窣窣的叫罵聲，黑沉沉的天空似乎要壓下來，下一秒就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蘇梓。”姜霜放下刀叉，深吸一口氣擡頭凝視對面的人。
“昂。”蘇梓咽下去嘴巴裏的牛肉，瞬間挺直腰板看着姜霜。
“你昨晚上……我們……幹嘛了”姜霜的話像是燙嘴，磕磕絆絆好不容易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忘記了，不記得了，對，不記得了，不過昨晚上麻煩姜哥了。”蘇梓經過激烈的內心鬥争後，還是不願意提起自己羞恥的往事，決定裝失憶混過去。
“唉，沒事沒事，到時候你要是想聽我就跟你說吧。”姜霜嘆口氣，決定放過眼前的小白狗一馬。
蘇梓的眼睛幹淨的像玻璃珠，可憐巴巴地縮着脖子吃飯，眼尾有一顆恰到好處的淚痣，似乎眼淚濺下留下淚花的蹤跡。
這……姜霜怎麽舍得責怪。
“姜哥，你做的飯真好吃，我洗碗。”蘇梓在飯後擦幹淨嘴巴，起身收拾碗筷。
“好……好。”姜霜似乎已經無法拒絕蘇梓，只能任由他去。
冰山霸總坐在沙發上看搞笑綜藝，冷冰冰的臉上僵硬地沒有一絲笑意。
“姜哥，要不，你……說說吧。”小少爺提出要聽聽，在洗碗時突發奇想，這面子不要也罷，反正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臉皮厚點有什麽所謂。
“你要聽啊？”姜總裁震驚，剛才的話也是客套，沒想到蘇梓真的要聽，說來真的有些難以至齒。
從小到大，還沒人碰過姜霜的腹肌和身體，不料這蘇梓一來，同居屋檐下，酒後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個平民，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總裁底線，姜霜承認，蘇梓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是，嗯……你醉了嗯……我扶你回房間，半夜你又跑到我房間來了，嗯……還有就是……你……摸了我的……腹……肌然後還拉着我摸了你的，然後躺一起睡着了。”姜霜一邊掐手指一邊盡自己所能忽略大半羞恥動作總結出一版清水概括。
“僅此而已？”蘇梓對上自己的記憶有些震驚。
“怎麽……你還想要下一步”姜霜瞥一眼蘇梓弱小的坐在沙發一邊，可憐兮兮地盯着他看。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就……”蘇少爺立馬否認，下一步是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是什麽意思”姜霜好像找回主場，變被動為主動，挑逗的意思審問蘇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