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喝完奶茶，他們直接去了日月星海歌舞廳。
前臺詢問後，有服務員來帶路，他們上了三樓。
推開門，包間裏已經放着零食飲料，牆上也挂上了“生日快樂”的字樣和氣球，唐晚黎事先不知道這些事，看見後激動地捂上嘴驚呼，張玉欣笑嘻嘻地說：“都是陳哥的功勞。”
這三人見唐晚黎前，就來這裏拾掇了一番。
唐晚黎眼裏含笑道謝，真的有被感動到。
陳書正撓撓頭，還有些不好意思。
劉照清站在後面，看着這兩人對視特別礙眼，一系列生氣的問號在肚子裏翻滾。
他為什麽答應來參加生日會，為什麽要今天到她家，為什麽沒早點來……
後來來的人多了，包間更加熱鬧，蛋糕随後也到了。
唐晚黎收着祝福和禮物，分着蛋糕。聚在身邊的人漸漸散去，組隊玩游戲了，張玉欣趴到唐晚黎肩上說：“你發小有女朋友啦？”
“不知道啊。”
唐晚黎呆了片刻，扭臉看張玉欣問，“你怎麽知道？”
張玉欣用手指粘了塊紙盒上的奶油吃掉，說：“有個姐妹剛問他，他自己的說的。”
唐晚黎哦了聲，低下頭，一邊切着剩下的蛋糕，一邊摸摸張玉欣的腦袋說：“那你就死心吧。”
張玉欣假意嗚嗚兩聲，說：“他真的好帥，有女朋友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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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黎笑笑，沒有作聲，爛漫的燈光下她的睫毛扇動，他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這混蛋竟然早戀啊。
張玉欣又小聲說：“他剛拒絕了那個姐妹，那些人都不搭理他了，一個人坐着呢，你要不去看看他？”
唐晚黎轉頭在變換的光影中找到劉照清，他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不是很合群。
不過光看輪廓的話，一張有棱有角的臉，加上一條無處安放的長腿，确實挺招人的。
張玉欣被姜斌喊走玩牌，唐晚黎盛了一塊蛋糕走向劉照清的位置，一邊走一邊想，他以前也不難相處吧，怎麽坐在角落裏像個受氣包？
到他面前，唐晚黎先遞出蛋糕，劉照清接過去，她坐下來。
“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她這麽問。
“什麽？”劉照清莫名其妙地看她。
唐晚黎蹙眉說：“我叫你來慶祝，你在這幹嗎？”
劉照清吃起蛋糕，淡淡說：“不認識。”
唐晚黎說：“你不是游戲玩得很厲害嗎，炫一把不就認識了？”
劉照清：“不想。”
“……”
唐晚黎瞪他：“那你是來什麽的？”
劉照清說：“給你過生日。”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唐晚黎聽着都要氣笑了。
這時，有人叫唐晚黎，還是用話筒，整個包間裏的人都聽到了。
唐晚黎去看，原來是陳書正被推上去唱歌，他鼓起勇氣邀請她一起，而屏幕上顯示的歌曲是《小情歌》，其意思昭然若揭。來的人都是同學朋友，也早就知道陳書正的心意，他看起來對誰都脾氣好，其實只對唐晚黎是獨特的，滿腔的喜歡就差說出口了，現在過了高考這座山，他倆走到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所以這些人又起哄又吹口哨，使勁兒撮合他們。
只有劉照清在冷眼旁觀，他涼涼道：“不去麽？”
唐晚黎瞥了他一眼，走了。
劉照清看着她款款離開的背影頓時後悔了，想攬住她的腰将她捉回來。
他激她幹什麽，不是知道激将法對她最管用。
一曲歌結束，陳書正忽然拿出一束不知之前放在哪裏的玫瑰花送給唐晚黎，破天荒地浪漫一回，也可能因為今天是個特殊日子，他想做點不一樣的事，讓今天更值得紀念。
唐晚黎詫異了下，欠身大方地接過。
瞬間，歡呼聲響徹包間，掌聲不斷，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他們在一起了。
回到沙發邊坐下，唐晚黎沒有看到劉照清，她将花插進一個喝空的易拉罐裏，轉頭加入玩樂的隊伍。她的無意之舉，陳書正看在眼裏，一股落寞湧上心頭，随即他又想她也不能一直用手拿着，以此寬慰。
劉照清剛剛聽着唐晚黎唱歌有些恍惚，不小心把手裏的蛋糕掉到了襯衣上，當他看見陳書正從後面的口袋裏拿出花，就起來去了外面的衛生間清洗衣服，有種他不肯承認的眼不見為淨的心境。劉照清扭幹水甩了幾下衣服穿到身上，算着時間那場被他命為“鬧劇”的場面該結束了，往回走。
聽到一道熟悉又遲疑聲音喊“清哥”，劉照清扭身看。
還真是。
走廊那頭的三個人像看見親人一樣，跑跳着過來。
趙宇興高采烈道：“你怎麽也在這兒？”
“一個朋友過生日。”劉照清簡單說完，問，“你們呢？”
這三人平常和他關系比較近，上下學一起走，無聊了一塊玩。
“小姍網聊奔現，我們來幫她鑒定。”趙宇說，“不是問你了嗎，你說有事，早知道都是在這兒，就一塊了。”
劉照清看了眼梁靖姍，漫不經心問：“怎麽樣？”
梁靖姍興致不高，顯然是被照片欺騙了。
李水哎了聲，說：“別提了，那狗東西比我還胖，我們就在外面看了看就走了，”他擡手一指，“你想看的話，就在那邊的一個包間裏。”
劉照清輕嗤：“我閑的沒事啊。”
趙宇嘿嘿笑，問：“你哪個朋友生日，帶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呗。”
李水一笑臉完全成了個圓形，幫腔道：“就是就是，反正我們回去也沒事，去熱鬧一下順便給小姍帶點喜氣，網上的人不靠譜，萬一現實就遇到真愛了呢。”
劉照清皺起眉，不太想這麽做。
要是這朋友是個男生，他就同意了，但他自己還沒和現在的唐晚黎混熟，怎麽帶其他人去。
“來吧。”一個聲音解決了他的苦惱。
四人紛紛轉頭，不知何時出現聽了多少的唐晚黎走過來說：“我就是他說的朋友，歡迎你們來。”
李水高考後沉迷動漫、小說，看見唐晚黎兩眼放光，中二道：“哇，美女姐姐！”
劉照清一腳踹到李水屁股上，他醒了。
李水摸着屁股，委屈地嘟囔兩聲。
唐晚黎忍俊不禁，自報家門：“我叫唐晚黎，夜晚的晚，黎明的黎。”
三人也自我介紹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