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

快四點鐘，兩人坐在奶茶店裏等人。

唐晚黎喝着劉照清花錢的奶茶，說：“這算你送的生日禮物嗎？”

劉照清攪動着吸管，反問：“你覺得呢？”

“應該不是，”唐晚黎托着腮，“劉大公子不能這麽摳搜。”

劉照清哼笑了聲，說：“所以你是想要禮物的，之前還說我來了就是禮物。”

唐晚黎笑盈盈：“場面話你聽不出來嗎。”

劉照清看着她：“現在不用說場面話了？”

唐晚黎低下頭喝奶茶：“這個随我心情來。”

劉照清總是說不過她。

他又問：“你想要什麽？”

唐晚黎撥了下頭發：“你看着辦。”

“……”

那種熟悉的感覺回來了點，互相鬥嘴，卻吵不散。但這些年來，人生軌跡總是會出現偏差，她生活裏多了他不認識的朋友。

門口進來兩男一女，唐晚黎揮了下手前去迎接，張玉欣看見她那身穿搭，誇道：“我天，你這身太美了吧，好飒！”

唐晚黎故作謙虛道：“還行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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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欣笑不行，說：“陳書正眼睛都看直了。”

被說的男生溫和地笑了笑。

“亂講什麽你，”唐晚黎往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吸引了幾道視線，她提醒張玉欣說，“你小聲點，丢死人了。”

張玉欣挽上唐晚黎的胳膊：“事實嘛。”

劉照清一直看着他們，把他們說話的內容和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

走在唐晚黎身側的男生讓他有點不爽。

唐晚黎帶着三個人過來，張玉欣看見桌子旁已經坐着個人，眼睛亮了，問：“這帥哥是誰？”

唐晚黎咳嗽一聲說：“我發小，劉照清。”然後又向劉照清介紹了那三個人，這就相當于認識了。

完了，三人落座。

唐晚黎推着桌上三杯沒喝的奶茶說：“我點的口味，他付的錢，算見面禮。”

張玉欣不是把奶茶當“快樂水”的時候了，光顧着好奇劉照清這人，問：“怎麽都沒聽你提過你有這麽帥的發小？”

唐晚黎瞅瞅面無表情的劉照清，輕聲說：“有那麽帥嗎，給你誇張的。”

張玉欣不滿意自己的眼光受到質疑，回擊道：“你是看慣了陳校草，對別人都免疫了是吧？”

陳書正聞言笑了一下。

劉照清的目光微斂，點開手機，要幹什麽他也沒主張，就胡亂按着。

這邊，唐晚黎無語地捏了把張玉欣的軟肉，不搭腔了。

張玉欣美滋滋地喝着奶茶，看見劉照清在玩手機，也拿起手機說：“帥哥，能加個好友不？”

劉照清掀了掀眼皮，無動于衷，沒有因為她是唐晚黎的朋友而區別對待。

叫姜斌的男生咋乎道：“你看哪個男生都要加好友。”

張玉欣斜眼說：“你不是男的？你我就沒加。”

姜斌氣憋：“……”

唐晚黎看着這局面真不說兩句氣氛會有點僵，她扒拉下張玉欣說：“你別煩他，他脾氣不好。”

劉照清：“……”

他的表情松動了，看向唐晚黎，轉眼時發現陳書正的視線，他默默與之對視不退讓。

陳書正的目光落下，劉照清又無趣地想，他在較什麽勁兒。

同時，劉照清心裏也覺得唐晚黎不會喜歡陳書正，因為這個人和他的名字一樣，給人的感覺太正了，雖然唐晚黎從外看着是個老實聽話的姑娘，實則向往刺激的事情，對未知有種莫名的渴望，膽子大起來男生也比不了。

當然這都來自小時候他對她的理解，現在她變化這麽大，有些事他也說不準。

張玉欣感興趣的東西好多，唐晚黎提起打耳洞的事，張玉欣見她猶猶豫豫，注意力就跑了，不再纏着劉照清，慫恿着唐晚黎去。

張玉欣說：“你這身配上兩個大耳環，會超級好看。”

唐晚黎佯裝無奈道：“現在入夏了，弄不好要發炎，我天冷了再去看看。”

或許到那時她就更勇敢了。

張玉欣說：“也行。”

由打耳洞說到生日會，他們喝着奶茶，讨論着待會兒怎麽辦。

劉照清聽他們的意思是早就計劃好，今天就等着實施了，而他沒有參與過讨論的過程，此刻就像個局外人一樣，毫無存在感。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唐晚黎坐在他身邊，偶爾會看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