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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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雨停了，天陰沉，貌似還會有場大雨。
劉照清醒來去街上買了豆漿油條肉包鹹菜，回來後又上床去，唐晚黎模糊轉醒，劉照清問她餓不餓，唐晚黎咕哝說胳膊酸。
在家裏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昨天一下做那麽活不适應。
劉照清給她按摩，按着按着就變了味，唐晚黎在他手下低吟，劉照清喜歡她的聲音，也深受影響，于是，早晨從兩人互幫互助開始了。
唐晚黎今天不想動彈，也正好陰天不宜出門，他們待在家裏。
因為劉照清的家在靠近鎮子的市區，他上學的朋友住在附近，騎自行車十分鐘就到。這些天，劉照清都跟在唐晚黎屁股後面，朋友好久沒見面，知道他回來了，找來玩。
朋友到前，兩人去超市買了吃的喝的。
見面後，劉照清還沒有特別說明，就被朋友猜出戀愛了，那個下午七個人聚一起玩牌，吵吵鬧鬧，笑聲掀翻屋頂。
雨又淋下來，幾人散開回各自家。
劉照清收拾幹淨地面，進了廚房，他拿出買的挂面土豆雞翅着手準備晚飯，唐晚黎也在。兩人都是新手，做出的味道不能太滿意，但可以正常吃就好了，人都需要進步嘛。
窗外雨聲滴答，兩人拾掇完碗筷，坐在沙發裏看電影。唐晚黎靠着劉照清的肩膀說：“今天過得好惬意。”
她的性子都被撫平了。
劉照清親了親她，這一親就令人惦念。
燈關上，養精蓄銳的某人行動了，而且想讓今天的惬意更圓滿一點。唐晚黎也有這個意思似的，沒有忸怩，看見他手裏的小方包，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劉照清說：“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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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是去超市趁她不注意…
劉照清吻着她，嘴唇一點一點游走。
他壞笑着提醒說：“等會兒小點聲，不隔音。”
“……”
在輕細的雨聲裏，确實間或會聽到幾道狗吠雞鳴。
唐晚黎說：“那你輕點兒。”
劉照清悶聲道：“我盡量。”
說完，又想，他必須要控制住，畢竟有些人聽個動靜就瞎想，腦補特別牛，他不允許任何傻逼随便yy她。
……
後來雨下大了，劉照清睡時，只聽得見雨水落地時密集地啪噠聲。他看着懷裏癱軟的人，心裏還癢，如果不是第一次，在大雨的掩蓋下，他或許還能更狂鬧一回。
他順了一下唐晚黎的發絲，溫柔道：“寶貝，我愛你。”
唐晚黎渾渾噩噩間有聽到，身心皆被動容，夢裏都是他挺拔的輪廓。
天亮後，雨依舊下得又急又密，屋檐上有水流嘩嘩而落。
唐晚黎覺得有什麽咯着她，還沒去找，劉照清撫着她後背說：“記得你那回好奇嗎？”
唐晚黎遲鈍片刻，記起了，是個早上。
劉照清說：“夢裏有你會這樣，你在身邊更強烈。”
他還記得昨晚他打開花灑，她被水淋濕的雙眸，簡直是要他發瘋。
“……”
唐晚黎藏起臉，不想搭理。
劉照清輕聲笑，磨了她會兒去洗澡，解決完回床上又和她睡了一覺。
起來後，劉照清接到大姑的電話，要去吃餃子，他給唐晚黎找了個理由是睡覺着涼有點不舒服，自己去了一趟，然後端了兩大盤回來。
唐晚黎肚子飽了，體力也恢複了。
她困惑道：“做這個這麽累嗎？”
劉照清一本正經說：“嗯，可以減肥。”
唐晚黎：“……”
劉照清笑着摸摸她：“以後不用節食了。”
唐晚黎白眼：“少騙人。”
劉照清彎起唇：“騙不騙，試驗幾次就知道了。”
唐晚黎拍他：“美得你。”
劉照清就是美，笑不行。
午間，雨滴淅瀝起來，大地間起了霧氣，陰暗的天空，模糊了白天與夜的界限，易于昏睡。
劉照清昨晚只沉眠兩個小時，更多地在關照唐晚黎的情緒。其實不用。她雖有不适，但被滿足覆蓋了，從那以後一直舒服睡到雨點照屁股，所以唐晚黎還好。
劉照清想要一個午睡。
唐晚黎陪他躺下，劉照清說：“這樣睡。”
“哪樣？”
唐晚黎問完，就見他貼在她懷裏摸索，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捏上他耳朵道：“你怎麽這麽會享受啊。”
劉照清勾了下唇，專心致志。
唐晚黎說：“別太重，你不是要睡覺嗎？”
劉照清嗯着還是很急切，過了嘴瘾才緩下來，一邊細嚼慢咽，一邊輕攏慢撚。
唐晚黎感受着他細密地觸碰，突然，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和人的喊叫。
唐晚黎心驚，問：“是不是趙宇他們？”
劉照清含混地嗯了聲，動作停了片刻又繼續，他已經鎖了門，別人進不來。
“他們不會有什麽事吧？”唐晚黎說，“不是還給你發消息來，你要不出去看看？”
劉照清不想，津津有味地咬着她。
而，外面的說話聲還在。
“啊？”唐晚黎戳了戳他臉頰。
“不管，沒事。”劉照清口齒不清道。
“……”
唐晚黎看着他，忽而笑道：“你有那麽饞嗎？”
劉照清還真應了聲，唐晚黎無語。
只虧院子的牆頭上加了玻璃碎片，不然他們攀牆跳進來一下子就看到他倆在做什麽了。想到這兒，唐晚黎有些害臊，可眼前的人安之若素，他就不怕在兄弟面前的英武形象被毀了嗎。
唐晚黎氣得捏了捏他的臉蛋。
“他們進來了怎麽辦？”
“不會，放心。”
劉照清看她一眼，使出靈活的口技，唐晚黎霎時軟了。
在不知不覺中，外面的聲音也沒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劉照清的手機又響了。
唐晚黎正雲裏霧裏，又被驚醒。
劉照清拿過手機看了眼，還是趙宇他們，他剛要挂斷，唐晚黎搶過手機，說：“我接吧。”
畢竟他們知道他倆在裏面，一點反應不給也不好，不然會以為出什麽事了。
由于拿手機，劉照清的姿勢變了，唐晚黎有點別扭，她抱着他的腦袋調整了下，劉照清乖乖配合。
為了他一直這麽聽話，唐晚黎撫着他的後腦勺哄着以防他找刺激，然後接通電話。
趙宇聽到聲音不是劉照清頓了下，叫出唐晚黎的名字。
“嗯，”唐晚黎目光盯着身前的人，他難得這麽溫順，她不自覺地彎下唇，接着對趙宇說，“他現在有點事，不方便接電話，有事嗎？”
趙宇說：“啊，沒啥事，就是河裏發大水了，叫着你們去看。”
唐晚黎說：“你們先去吧，等他……他忙完了，我們再去。”
說這些話，她還是赧然的。
趙宇說好，唐晚黎就挂了電話，撫着劉照清的鬓角說：“要不晚上再？”
“不要。”他拒絕得清楚。
唐晚黎對視了會兒心軟了，說：“好吧，你睡會兒我們再出。”
劉照清樂了，舌尖歡快地掃蕩她。
唐晚黎捏住他脖頸，聲音有點撩人：“不要太過分。”
劉照清看她一眼，輕吻：“嗯？”
唐晚黎咬住唇不說。
她還疼着，不能沒有緩沖又來一回。
劉照清意識到她的糾結，挪開嘴，唐晚黎身前感到涼意，顫了下問：“怎麽了？”
劉照清放棄了，要是鬧過頭了她難受，他也不好受。
唐晚黎眨了下眼，卻有點懵懵的。
她問：“你不睡了啊？”
“……”
劉照清一時又不知如何作答，分不清她是單純問問還是想要他繼續。
他改口：“換一邊，這邊時間有點長了。”
劉照清這麽說也算機智，既避免直接問令她羞惱又可以試探她的意思。
在他灼熱的目光裏，唐晚黎翻轉身子，劉照清笑起來，愉悅地躺進她懷裏。這頭被他搓得也很敏感，他一舔上，唐晚黎就輕吟了聲。
劉照清看看她，阖上眼小口嗦着。
他沉迷地喊了聲“媳婦”。
唐晚黎的眼睛瞪大一圈，問你叫什麽啊，劉照清以為她在質問，不開口了。
雖然劉照清動作很輕，但總歸是有存在感的，唐晚黎看着他睡不着，禁不住問：“有那麽喜歡這裏嗎？”
劉照清嗯了聲。
“能嘗到真正的味道就更好了。”劉照清做夢似的呓語，“以後是兒子就跟他搶，是女兒就吃她剩下的。”
“說什麽胡話！”
唐晚黎瞠目結舌，渾身發起燙來，捏着他臉叫醒他：“你不要臉，我沒想着結婚生小孩！”
“那也好。”劉照清如饑似渴，又特別珍貴道，“這就一直是我一個人的了。”
“………………”
男人都這個德行嗎。
讨厭死了。
劉照清睡爽了，兩人去了清水河邊。
因為這場大雨，上流水庫開閘放水，漫水橋上河水似瀑布一般翻滾而下，在底部激蕩成白色水花。東西岸邊聚集了不少大人，他們手裏拿着漁網，旁邊的三輪車兜裏已經轉了一車兜的大肥魚，有的還活蹦亂跳。
兩個穿着水鞋，提着水桶的人喜氣洋洋地走過，說：“這場雨下得好，大豐收啊。”
唐晚黎看着那壯觀的場景也很驚奇，跟着感嘆：“誰能想到啊，真是收獲滿滿。”
劉照清攬着她的腰：“我們也是。”
這也能聯想到他們？
唐晚黎笑着擡頭，劉照清為她俯腰，在山林之下的嶺鎮與她擁吻。這裏記錄了他們的童年時光，存有無數美好的回憶，這當下，關于這裏的記憶還在繼續，甚或更加難忘。
劉照清問：“知道我七歲生日許了什麽願望嗎？”
那是他們小時候一起過得最後一個生日。
唐晚黎搖搖頭，說他：“那時候問你你不說，我還想幫你完成呢。”
劉照清凝視着她說：“一直和你在一起。”
唐晚黎愣了一瞬，莞爾道：“那看起來現在也不晚。”
劉照清：“嗯？”
唐晚黎笑起來。
她說：“我會實現你的願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