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合作
合作
蘇欣：“？”
怎麽變成了以她的姓氏為命名了？
蘇欣不想自己還鬧出了個烏龍，立刻想糾正蘇掌櫃，但是話到了嘴邊，想到這裏并非她所在的世界，“法式”更無從解釋，她都不确定這邊是不是有法國這個國家呢。
即使有，她相信法國現在用的肯定也不是法國這個名字。
“系統？系統你在嗎？”蘇欣只好求助找系統。
【在。宿主請說。】
蘇欣松了口氣，趕緊道：“系統，傳承有名字要求，比如必須要以宮繡的名義？”
這點先要确定一下，如果有名稱要求，那別管什麽能不能解釋清楚了，無論如何都得把宮繡的名字給定下來。
系統回道：【沒有要求，傳承的是相應的刺繡技藝，保證這項古老的手藝不被世人遺忘，宿主請放心。】
那就好，蘇欣聽完，終于放下心來。
她接着和孫掌櫃繼續交談，道：“孫掌櫃，那我就把帕子和絡子都放到你這兒寄賣了？如果雲小姐過來，或者她的丫鬟過來，您一定要幫忙跟她說一聲。”
孫掌櫃還在對着那立體玫瑰和仿真鈴蘭花啧啧稱奇，聞言便道：“那是當然，請蘇姑娘放心。”
不過，比起寄賣，孫掌櫃更想全部買下了，然後高價賣出。
只是想到這蘇欣為雲小姐準備的，他就不好開口了。
孫掌櫃于是打起另一個注意，他道：“蘇姑娘，我觀這立體刺繡，針腳不比普通的刺繡來得密集，是否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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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常年跟刺繡打交道，蘇欣知道瞞不了他，如實道：“不費事，孫掌櫃，我都跟您說過了，是蘇欣取了一個巧思。”
孫掌櫃摸着胡須沉吟片刻，點頭道：“蘇姑娘，你這個繡法前所未見，當真新奇，不知道你有沒有和我們繡莊合作的想法？”
“哦？”蘇欣沒想到孫掌櫃腦子轉的這般快，她笑道：“不知道孫掌櫃有什麽想法？”
孫掌櫃見蘇欣半點意外都沒有，很自然的接下來話題，心道這個小娘子果然心裏早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蘇姑娘不要跟老夫見外，你應該猜到了老夫的打算了吧？”孫掌櫃道。
蘇欣自己做過生意，知道新奇就是一個所向披靡的賣點，但是新奇也容易被複制，古代人不是傻子，更沒有所謂的專利保護，所以一看到這種繡藝能賺大錢，不用別人提，就有聰明的繡娘去鑽研。
到時候，立體繡大量出現在市場上，蘇欣作為一開始的創作者和售賣者，也就賺不到什麽錢了。
再者，樂豐鎮的市場飽和度，再沒有人比孫掌櫃更清楚的了。
經過這些天和孫掌櫃打交道，蘇欣還比較信任孫掌櫃的。如果由孫掌櫃的把控繡品數量，吃下樂豐鎮的市場，也足夠填滿繡莊和蘇欣的荷包的了。
蘇欣把自己的分析一一告訴了孫掌櫃，孫掌櫃聽得很仔細，雖然蘇欣有的用詞他此前從沒聽過，但是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那麽回事。
“……所以，不如孫掌櫃告訴我具體需要多少類似的繡件，由您提供布匹和繡線，我來安排繡制，等到期完工之日後，我們再分成如何？”
蘇欣頓了頓，想了一下分成比，材料是孫掌櫃提供的，銷售渠道也是孫掌櫃負責，她只有負責供貨，算是買個加工商，以及設計商。
這要在現代，蘇欣直接要加百分之四十、甚至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分配了，但是這裏是古代，原創不值錢。
蘇欣一咬牙，道：“不如孫掌櫃與我三七分利如何？您和繡莊得七成，我得三成。”
孫掌櫃伸手撫須，斂眉沉思，蘇欣也不催他，靜坐等他的結果。
孫掌櫃擡頭道：“蘇姑娘，你只得一人，這工時……”
蘇欣早有預案，道：“掌櫃的盡管放心，我自有解決方法。如果誤了工期，你盡可以少給我利潤，我們立契為證。”
看蘇欣仍然表示出自信，孫掌櫃也放下了心裏的擔心，與蘇欣細細商談起她還有哪些新奇的繡樣，繡莊這邊除了沒見過的花樣子之外，仍需要什麽普通的花樣子，以及蘇欣要拿多少布匹，要什麽絲線，瑣碎至極。
不過也托這次合作的福利，蘇欣第一次全面了解了這個時代的絲綢工藝以及制線、制色水平。
因是水鄉，桑蠶也是一些農戶的收入來源，所以這邊的絲織品較多，絲線也多種多樣。
大型織布機和家用織布機也都已見怪不怪，只是小織布機打造費不便宜，一架需十幾兩銀子，非富農，一般農戶購買不起。
而大型機織布是大布莊所有，樂豐鎮是沒有的，聽孫掌櫃說，他們陽西縣就有一架，乃是吳家的布莊所有。
吳家乃是他們衢陽府的大商戶，勢力涵蓋衢陽府，聽說吳記所設繡坊日進鬥金，是府城達官貴人制衣的首選。
吳家的繡坊有一門獨特技藝，繡制的花樣不僅靈活生活，且在自然光下能折射出華美的絲光，十分受名門顯貴的追捧。
孫掌櫃也是吳繡的追捧者之一，還獻寶地給蘇欣展示了他們店內收藏的吳繡屏風。
誠如孫掌櫃介紹的，這個吳繡确實尤其獨到之處。這幅《翠鳥鳴啼》圖，作為平面繡，針腳細密平整，花紋層次分明，在細節上，鳥雀的羽冠、身上的毛發已經做到了細若纖毫的程度，十分逼真。
蘇欣看得很慢，她倒覺得這繡法與記憶中的蘇繡相似，不由心裏有了數。待看完，孫掌櫃開始拿出算盤，統計布匹、絲線以及繡針所需費用。
兩人正在算計着，忽然有個夥計跑過來打斷他們，那夥計看着孫掌櫃道：“掌櫃，雲小姐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孫掌櫃聞言便放下算盤看向蘇欣，他含笑道：“蘇姑娘不如親自把你的繡件拿與雲小姐瞧瞧？”
蘇欣沒客氣，當即應下。
兩人移步大堂櫃臺，果然看見了雲小姐的身影。
蘇欣沒先貿貿然上前去與雲小姐打招呼，都過了好些天了，人家記不記得她，還說不準呢，少不得孫掌櫃介紹一下。
沒想到，那身着丁香色雲錦花卉紋對襟褙子的雲小姐轉頭看到他們，沒要孫掌櫃重新介紹，就眼睛一亮，認出了蘇欣。
“你是上次那個賣我帕子的小繡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