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陳勇上次出現後,一直到期末考試也沒出現過,估計他不知道陳宵在哪裏,還沒找到人。

考試前夕,老楊讓每個同學将姓名和選擇的文理科情況寫下來,俞勵雖然在練字,但那字經過長年累月不當回事,潇灑之風一時之間難以糾正,于是為了不弄錯信息,陳宵只好幫他代筆。

老楊站在講臺上,也沒催,看着同學們之間相互議論紛紛。

“勵哥,選理科你學得明白嗎?”羅蔚拿着剛寫完的紙張,扭過頭來笑着問。

“滾蛋。”俞勵瞟了他一眼說。

“你怎麽知道勵哥會選理科,我覺得他會和我一起選文科。”曹升升也停下筆說。

“不息兄,就欣賞你這點,自戀都能自戀的天真無邪,毫無破綻。”羅蔚手重重地搭到曹升升肩膀上說。

搭的他一個趔趄,狠狠給了肩上羅蔚的手一巴掌,結果羅蔚及時收手,巴掌拍到自己肩上。

“你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曹升升說,“勵哥,告訴他你選文科,快點打他的臉。”

“怎麽可能,”羅蔚輕笑一聲,“宵哥選的理科,他不可能會選其他。”

陳宵将一張草稿紙一分為二,寫完信息從中間撕開,折疊一道放到桌上,詫異地看向羅蔚:“為什麽我選理科他就不會選文科?”

俞勵擡起眼皮瞪着羅蔚。

羅蔚無聲地做了個口型:“你沒說啊?”

俞勵眼神漸漸眯了起來。

羅蔚讪笑一聲閉了嘴,正在這時,曹升升不識時務地歌聲響起:“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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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升升的歌聲中斷在了俞勵的一腳之下,凳子“砰”地一聲往前,同時羅蔚去捂他嘴,直接将人捂坐到地上,羅升升也發出驚呼聲:“诶~”

聲音太響,教室瞬間安靜下來,衆人均回頭後望。

“都寫完了?”老楊說,見前排幾個人點頭,對丁勇說,“班長去把那兩排收了,這兩排我來收。”

羅蔚趕緊去把羅升升拉了起來,氣音說:“你可閉嘴吧,早晚有一天得死在你的賤嘴下。”

“我唱個歌招你們惹你們了。”曹升升本來脾氣就好,不惹事那種,遭受無妄之災剛想發作一下,回頭看着俞勵警告地盯着他,只好忍氣吞聲扭了回去。

而俞勵這一腳真可謂此地無銀三百兩,他心虛地和陳宵對視片刻,開口說:“他媽的唱跑調還在這制造噪音,這丫就是欠抽。”

陳宵對他行事作風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楊收到後面的時候,專門拿着俞勵那張看了看,不動聲色地一笑,轉身離開。

俞勵當做沒看到他表情。

期末考試座位是按照期中考試總分數排名坐的,俞勵滿面春風和陳宵同考場,都在十二班教室,最後一個考場。

同考場的好處在于,胡亂寫完試卷後不用發呆,也不用睡覺,直接趴桌上看陳宵背影,時間就成了流水,嘩嘩地就過了,同時還治好了他晚到早退的毛病。

最後一場考完就可以離校,為了防止提前交卷,學校将數學放在了最後一場。

俞勵拿到試卷後先翻了翻,然後拿起筆在草稿紙上飛快地奮筆疾書起來,乍一看還以為在算題,到最後三十分鐘他停止動作的時候,試卷上選擇題的位置潦潦草草地全部選了C,才知道他剛才只是在信筆塗鴉。

他将筆塞進口袋,拿了試卷和答題卡放到講臺上,人吊兒郎當地走了出去。

“交完試卷別站這影響其他人。”監考老師說。

“馬上就走。”俞勵靠在欄杆上說,話音剛落,就見陳宵也交了試卷走了出來,不過他的試卷寫的滿滿當當。

陳宵掃了一眼他手裏的草稿紙,他字本來寫的信馬由缰,再加上就沒打算讓人看明白,那字立馬變得只應天上有,不是凡夫俗子能識得的。

陳宵嘆了口氣問:“試卷上能考幾分?”

他知道俞勵肯定每題都做了,但是吧試卷上難見端倪。

“二十五分,全部選C。”俞勵說。

陳宵想了想,選擇題有五個答案選C的,笑了笑沒說話。

往年俞勵他爸都是在新年前兩天回家,今年卻提前了一周,俞勵只好不情不願先回去。

吃完飯,俞勵雙腿擺在桌上,雙手枕在腦後靠着沙發靠背,臉對着電視,眼睛卻跟着陳宵身影移動。

陳宵端着切好的蘋果走到客廳,俞勵收了腳改成盤腿坐,雙手依然沒動,見陳宵拿起一塊蘋果,趕緊張開嘴:“啊~”

陳宵盯着他:“手廢了?”

俞勵笑着點頭:“廢一會兒無所謂。”

廢的何止一會兒,幾乎是天天廢。

陳宵有心不配合他,一口咬掉一半,然後舉到他面前晃了晃:“給,吃吧。”

俞勵看着他手裏的蘋果,又看了看他,在他準備收回手的時候猛地湊上去,要不是陳宵條件反射松了手,兩根手指差點葬送虎口。

“哎……我咬過了。”陳宵說。

“嗯。”俞勵應了一聲。

陳宵:“你還真是……不講究。”

俞勵挑眉,放輕了聲音:“我還可以更不講究,要不要試試?”

陳宵心裏“咚”的一聲,扭開了臉,将蘋果盤子舉到他面前:“自己吃。”

俞勵笑着拿了一塊塞到嘴裏,兩個人都不說話,專心看了會兒不知所雲的電視節目。

蘋果快吃完了,俞勵才說:“過年我爸就在家吃個年夜飯就走了,我到時候過來找你。”

“你在家待着吧,我過年在陳姨家,也不過來了。”陳宵說。

“待什麽待,我爸年夜飯都不一定能在家吃完,我不是來陪你,是你陪我。”

陳宵看着他,眼睛真摯,不像說僞,問他:“你以前怎麽過的?”

俞勵:“騎摩托車在街道上巡查,哪裏開着去哪裏,連看幾場電影的事情我都經常幹。”

陳宵心說:确定不是在電影院睡覺?

不過就算是睡覺,好歹也有人陪着,不至于身邊都是空落落的。

不僅是沒人陪伴的孤單,還有沒人關心的落寞。

“好,我過來。”陳宵說。

“那行。”俞勵忍不住眯眼直樂,想了想,又問,“你準備去陳姨家幾天?”

“明天去吧,正好你明天也走。”陳宵說。

“我要是不走呢?”俞勵問。

陳宵白了他一眼:“也得去,陳姨催我好幾天了。”

“行吧,”俞勵他爸也催他幾天了,再不回他爸估計要找過來了,“那跟你商量個事。”

“嗯?”陳宵扭頭看他。

“你不許和劉俊豪一起睡覺,”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于是妥協,“我意思是不許蓋同一床被子,還有,不許一起洗澡。”

陳宵詫異地看向他:“我什麽時候跟他一起洗過澡?”

“上次劉……我操,”俞勵想到上次劉俊豪說的話原來是騙人的,但是轉念一想又正合心意,當下決定原諒他,“那沒事,反正不能蓋一床被子。”

陳宵怪異地眼神打量他,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

沒病啊,發什麽神經。

“我正經的。”俞勵拍下他的手說。

“你正經不正經我不知道,看着不太正常倒是真的。”陳宵說。

“算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俞勵覺得再說下去解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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