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張仙凡是我的替補

第20章 張仙凡是我的替補

老UYG常去的一家燒烤店在基地附近的城中村,近兩年UYG人員變動比較大,除了蕭望舒以外其他三個位置幾乎半年一變,交情談不上深淺,自然沒到一起吃宵夜的程度。

燒烤店老板娘是PUGB的觀衆,見了蕭望舒眉開眼笑:“哎喲,是稀客。你好久沒來光顧了,月。我記得,上次還是你跟朗姆兩個,喝到淩晨雙雙進了醫院,那場面,啧啧啧。”

“幸虧我救護車叫得及時,否則你們老UYG整編四人估計當場就得涼剩一半了,絕對能上PCL頭條新聞,到時候吃席的人源源不斷……”老板娘好久沒見他,興奮得不行,滔滔不絕。

“行了,”蕭望舒臉已經黑了一半,若非他秉持着不欺負女人的古惑仔傳統,估計能用C語言噴她個半死,“你話可以少點麽?”

“這脾氣怎麽還是這麽臭,”老板娘嫌棄地吐槽,“怪不得老大不小了還沒對象。月,哪個瞎了狗眼的能看得上你?”

突然被cue的張仙凡詫異擡眼:“?”

“呵,開玩笑,老子帥得驚天動地還愁找不着對象?”蕭望舒一挑眉,嘴臉尤其嘲諷,“倒是你,現在還沒嫁人吧?母老虎,你怎麽敢說我的?哪裏來的自信?”

張仙凡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以他們家神走到哪噴到哪的行事作風,能活到現在還沒被打死,真是個奇跡。

蕭望舒率先進去,大搖大擺地拉了張老舊的粉紅色塑膠椅子坐下,鶴歸、火狐和黃焖雞也随之走入。

張仙凡在最後,鄭重其事地跟老板娘說了句:“謝謝。”

粗神經的老板娘渾然不知他在謝什麽,滿臉母性光輝的欣慰:“看看,看看!新生代就是不一樣,多斯文。”

飯桌上,菜譜從大家手裏轉了一圈兒後,又回到了蕭望舒面前。

蕭望舒不悅地用指節叩擊桌面:“磨蹭什麽,點菜啊。”

“……月神。”火狐顫巍巍地舉了手。

“有屁放!”蕭望舒看見這小胖子就覺得鬧心。

“……這頓,誰買單?”

蕭望舒不明所以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瞧你那b樣兒,你tm擔心個勾八,這頓我請。”

然而火狐這樣問,根本不是擔心蕭望舒不付錢,恰恰相反,他就害怕蕭望舒說要買單。

開玩笑!縱觀這位神跟PCL同歲的職業生涯,哪有過請吃飯的時候!?

“……”火狐嗫嚅,“我何德何能……”

黃焖雞讪讪:“……我三生有幸。”

高冷如鶴歸,都忍不住言簡意赅:“我不配。”

“?”蕭望舒,“你們tmd是不是有病啊,艹!”

這位神脾氣暴躁,太陽打西邊出來才想到要請人吃一次飯,那肯定不能不給面子。但問題又來了,蕭望舒PCL第一鐵公雞的聲名遠揚,點菜點貴了肯定也不行,一定要恰如其分,才有可能皆大歡喜。

火狐拿着菜單和鉛筆,冷汗都出來了,默默和黃焖雞對視一眼,都在想這頓宵夜是不是給他們踐行的。

選了半天,蕭望舒一看清單,無語:“你們很飽嗎?五個人,就點兩雞翅,一茄子和三串韭菜?”

“我飯量小,”小胖墩火狐面不改色,“可以跟黃焖雞分一串雞翅。”

“我減肥。”鶴歸倒是認真的。

“……噢,”張仙凡了然地點頭,“那我跟你分一串。”

“……”蕭望舒有些懷疑,“這麽少,真夠了?”

“夠了夠了。”火狐和黃焖雞異口同聲。

進店吃宵夜的客人逐漸多起來,路過時看見這一桌五個人,兩個人一起啃一串雞翅,分一串韭菜,五雙筷子奔着一個烤茄子怼,恨不得連沒熟的茄子柄都給它幹了,悲涼之意頓生。

連老板娘都忍不住,轉悠了幾圈以後走過來,有些遲疑地問:“你們UYG……是不是要破産了?”

蕭望舒指着門口:“滾。”

老板娘:“好嘞。”

一桌子五個人,鶴歸不愛說話,黃焖雞和火狐礙于比賽時的矛盾不敢說話,張仙凡沒什麽好說的,蕭望舒只會罵人,對着少得可憐的宵夜,氣氛尴尬沉默。

“吃完了嗎?”蕭望舒筷子一撂,其餘人就也都紛紛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倒也不用這麽嚴肅,”蕭望舒無語,“我就說說有關張仙凡替補的事兒。”

“月神,不是我說,”黃焖雞默默道,“就目前狀況而言,這應該是隊內頭等大事。”

這種燒烤店,每桌都配有打火機和煙灰缸,蕭望舒從兜裏摸了盒煙出來放桌子上,點了一根。

這是張仙凡第一次見蕭望舒吸煙。說來奇怪,職業選手大多是不良少年,沒幾個不抽煙的,但偏偏無論是老UYG還是現在,隊員都沒什麽煙瘾。

他勁瘦分明的指節撚着煙尾,缭繞的煙霧升騰,遮住大半張臉,也模糊了眼眸中的思緒,那些嬉笑怒罵的鮮活仿佛都被一層薄紗阻隔,餘下這個,是給人感覺略有些陌生,寂寞如月光的蕭望舒。

“前一段時間俱樂部高層有私心,我也有私心,所以沒人說這件事,導致黃金大獎賽亂了套,大家都沒發揮出真實水平,這是我的問題,”蕭望舒撣了撣煙灰,“現在我以隊長的身份正式宣布,張仙凡是我的替補。”

“噗——”正在喝水緩解緊張的火狐猝不及防,一口将水噴了出來,濕了蕭望舒半張臉。

“……”蕭望舒拍桌,咬牙切齒,勃然大怒,m,小胖子,我tm遲早扒了你的皮去喂狗!”

火狐被嗆得不停咳嗽,淚眼朦胧,除此之外,黃焖雞一臉錯愕,鶴歸和張仙凡則神色複雜。

這是他們隐約料到的結局。

“我以為你只是病了,”鶴歸幾番欲言又止,“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是臨時的,還是說……”張仙凡看向他,這一刻的眼神複雜極了,既有悲傷與心疼,又似乎松一口氣,複雜得難以言明,“你要退役?”

這些天,蕭望舒在訓練室裏吃藥與重度低溫症發作,被推進急救室的樣子串聯起來,不斷回映在張仙凡腦中,他自然會為蕭望舒的落幕感到遺憾,但這些遺憾與蕭望舒的身體比起來,似乎又算不了什麽。

他只希望他的神在金雨中捧着獎杯盛大退場,和顏色一樣成為PCL史上不朽的傳奇,然後餘生平安順遂,喜樂無憂。

“我打職業的時間比所有人都長,已經算高齡選手了,”蕭望舒怕張仙凡為自己難過,悄悄牽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牢牢握着,然後朝他眨了眨左眼,賣了個萌,“再不退,我的ID就該改成‘八十歲大爺拄拐狙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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