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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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笙難得有個長假期,和陶麗還有胡逸姍去南邊海邊度假。

陶麗被小男朋友追着,水也不讓下,走哪跟哪兒。

胡逸姍呢,鄒曜最近追得緊,兩個人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齊笙一個人,坐在沙灘上,吹着海風,喝着椰汁,心裏記挂着濤濤和曾培琴。

是曾培琴提議讓她出來玩玩的,齊笙本來不想出來,但曾培琴執意要她出來放松一下,醫院裏有醫生,有護士,還有護工,要齊笙陪着幹什麽?

齊笙心裏明白,曾培琴是要強,不想讓齊笙看到她那副虛弱的樣子,而且,曾培琴最不喜歡別人為了自己,犧牲了生活。

每個人的生死,都像是冥冥之中定好了鬧鐘,無論齊笙在不在身邊,曾培琴知道,都不會有什麽改變。

齊笙該過什麽生活就過什麽生活,這才是曾培琴想看到的。

齊笙給曾培琴發了消息,曾培琴沒回,應該是跟濤濤在一起玩。

陶麗不知道從哪裏回來,身邊倒是不見了小男朋友。陶麗穿着性感的沙灘裙,摘了墨鏡,坐到齊笙身邊,剛打算拿起椰汁喝,被齊笙手快攔下了。

“這個冰,你別喝。”

陶麗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拿起一邊的白開水,喝了兩口。

明晃晃的陽光照在湛藍的海面上,陣陣海風吹皺了平靜的海面,耳邊是嘩嘩的海浪聲,遠處還有人在沖浪,游泳。

“真舒服啊——”陶麗伸伸懶腰,躺在沙灘椅上,逗着躺椅旁邊一只慵懶的貓咪。

齊笙看着遠處的海面,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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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跟時炎談過沒有?”齊笙轉頭問陶麗。

時炎,就是陶麗那個……小男朋友……

齊笙第一次見時炎,還挺驚訝,白白淨淨的大男孩,哪裏像陶麗說的,是個纨绔子弟。

陶麗摳着新做的指甲,清了清嗓子:“還能怎麽辦?生下來呗。也不知道他家裏能不能同意。他媽媽還想挺看不起我的職業的。”

齊笙早看出來了,陶麗這回是動了真感情了,否則,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別人拿着鑽戒在她面前哄她,她也絕對不會讓對方不戴套的!

“瞎猜什麽。”齊笙敲敲陶麗的頭,“我看時炎應該能說服他媽媽的。”

陶麗還是垂着頭,勉強笑了笑:“你也太高估他了吧。”

齊笙怎麽會看不出來,陶麗心裏也是這麽祈禱的,只是怕失望,所以索性暗示自己沒有希望。

“沒事兒,大不了就是……”陶麗剛想故作堅強,時炎倒是回來了。

“大不了什麽?”陶麗剛才說想吃芒果,所以時炎給她去買了兩個大芒果回來,還讓攤主給他切好了,放在一個小盒子裏,細細的牙簽簽着。

陶麗不作聲了,翻個身,背對着時炎。

時炎就簽着一塊芒果,遞到她嘴邊,哄她:“吃不吃?”

“不想吃了。”陶麗心裏頭還在氣着呢,現在是,孩子打掉不舍得,不打掉,以後還不知道鬧出些什麽事來呢。

齊笙就喝着椰汁,看着他們鬧別扭,也挺好玩的,忽然就想起蘇白來,自己要是生氣了,他哄不哄?

齊笙想起以前的事來。

偷親蘇白,是複讀那年過生日的事兒了。

那天蘇白有應酬,到了很晚,才有些醉意地回來。

齊笙因為一個人守着蛋糕一晚上,所以心裏頭氣着,把自己鎖着房間裏。

蘇白敲了幾回門,叫齊笙開門。

齊笙帶着氣道:“不開不開,你就跟那些模特喝酒去吧。反正我就是你的累贅,連累你,不能把女朋友們帶回家。你放心,我明天就搬出去。”

蘇白大約是被氣着了,就沒有再敲門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齊笙聽外面沒有動靜,以為蘇白回房了,自己又有些渴,打算偷偷摸摸去拿水喝,剛走到客廳,就看到蘇白在沙發上睡着了。

齊笙猶豫了一會兒,走到蘇白身邊,問到好一陣酒味兒,知道他是喝多了,拿了毯子給他蓋,蓋了坐在他身邊,托着腮,看他的臉。

看得出了神,擡手摸摸他的眉骨,鼻梁,還有抿緊的薄唇,氣咻咻道:“沒事兒長這麽好看幹什麽?”

蘇白皺皺眉,齊笙以為他要醒了呢,結果也沒醒。

屋子裏安安靜靜的,齊笙咽了咽口水,試探地叫了聲“蘇白哥”,蘇白沒應。

齊笙聽到自己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腦子一熱,朝着蘇白的唇,一點一點地靠近,直到輕輕碰上他的唇。

她剛碰上蘇白的唇,蘇白猛的驚醒了,深邃地眼睛望着齊笙。

齊笙被吓得打了個嗝,要不是蘇白手快摟着她,她就從沙發上掉下來了。

齊笙偷親被抓,紅着臉,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剛想說什麽,蘇白像是為了教訓她,忽然對上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關,貪婪地索取。

齊笙是第一次接吻,哪有什麽技巧,況且對方還是蘇白。

她光顧着心跳加速了,閉着眼睛,顫着睫毛,任由蘇白吻。

蘇白吻了一會兒,忽然放開齊笙,像是清醒過來,似乎有些懊悔:“下次別幹這種事兒了。”

蘇白從沙發上起身,直接回了房間。

齊笙還沉浸在那個吻裏,嘴巴裏像是有血腥味兒。

齊笙很想問問,蘇白那天是喝多了把她當成什麽人了嗎?

可是,将近半個月,他都沒有再出現,像是刻意躲着齊笙。

所以,那天,蘇白到底為什麽吻了她?

他對她,是愛情,是習以為常,還是施舍?

這是齊笙這一次要問他的,而且要問清楚了,問明白了。

正好齊笙有些累了,也不想打擾他們小情侶,于是,跟陶麗說了一聲,就回了酒店。

“好了好了,我的錯,別生氣了好不好?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齊笙走了幾步,就聽到時炎在那裏哄陶麗,齊笙兀自笑了笑,陶麗看上去是禦姐範兒,也就時炎這種又奶又狼的,才真能把陶麗降住。

齊笙回酒店。

酒店裏有個無邊泳池,她上去游了幾圈,有些累了,就回床上去休息,刷了會兒微博,看了點電影,有些困了,直接躺下睡覺。

她又嗜睡,這一睡,睡到了晚上。

一覺醒來,有人按門鈴。

齊笙迷迷糊糊去開門,剛開了個縫,那人直接從縫隙裏急不可耐地擠進來。

齊笙還沒來得及喊一聲,便被蘇白用熱烈的吻封住了口。

憑着熟悉的香水味兒,齊笙知道是蘇白,于是,拉着蘇白的襯衫,被他抵着牆吻着。

蘇白的膝蓋頂在齊笙的雙腿之間,一只手墊在齊笙腦袋後面,另一只手按着齊笙的肩膀,像要把齊笙生吞活剝了似的。

熱熱的呼吸交錯着,房間裏安靜得只剩他們接吻的聲音。

齊笙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掐了蘇白一把,蘇白吃痛,這才從齊笙嘴巴裏退出舌頭來。

“這麽久沒見我,就這麽對我?”蘇白摸摸齊笙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一聲。

齊笙喘着氣,緩了一會兒,拿起蘇白的手,對準了他的手腕,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蘇白強忍着,也不說話,任由她咬。

“掐你是輕的。”齊笙擡着眼睛瞪他。

“出氣了,嗯?”蘇白以為是自己出差太久,讓她不高興了,順順她的頭發。

齊笙呢?是因為睡前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他冷落她那半個月,才氣的,咬了他一口,氣也消了。

況且,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

蘇白話音剛落,頭有些隐隐作痛,皺了一下眉。

“累了?”齊笙太熟悉他的小動作了,終于還是不忍心地摸摸他的眉骨。

“嗯。還沒吃過東西,陪我吃點東西?”蘇白拉着齊笙的手不放。

“那我先換衣服。”齊笙被他鉗制着,哪兒也去不了。

蘇白“嗯”了一聲,還不放開齊笙。

齊笙笑起來:“那你放手啊。”

蘇白也兀自笑了笑,看了齊笙一會兒,絲質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齊笙身上。

蘇白啞着聲音道:“我替你換。”

齊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想要逃走,嬉鬧着:“不要,我們什麽關系,要你替我換?”

蘇白從身後抱着齊笙,讓她動彈不得:“你說呢?”

齊笙偏偏不說,就是要他親口說:“蘇總的心思,我怎麽知道?”

蘇白一聽“蘇總”都出來了,氣得照準了齊笙的肩膀,咬了一口,不過,很輕,更像是吻。

齊笙被他鬧得癢癢,縮在蘇白懷裏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蘇白還真不懲罰她了,就是安安靜靜地抱着齊笙,溫柔地吻了吻齊笙的頭發。

齊笙轉過身來,有些委屈地說:“可你都沒追過我。”

蘇白有些犯難,他前面那段時間,不算追,那怎麽才算追?

齊笙擡手,環住蘇白地脖子,歪歪膩膩地說:“你追我,你追我好不好?”

蘇白最怕齊笙撒嬌。

其實齊笙撒起嬌來,帶了女孩子的妩媚,只是她不常撒嬌而已。

“好。”蘇白低下頭,用鼻尖碰碰齊笙的鼻尖。

她要什麽,他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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