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位酷哥開張了
“嗯?????”
“嗯。”林昑棠沉吟,點點頭,“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好的謝謝大師兄再造之恩沒齒難忘霸霸我愛你!MUA!”
響亮的一聲MUA橫在大眼瞪大眼的傅栖樓和林昑棠之間,久久沒散去。
“同桌?”傅栖樓頭一歪,眯着眼睛笑得不懷好意。
林昑棠淡定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裏:“別人都控訴你校園霸淩了,不樂意跟你住。”
“我就幫同學親密地洗了個澡。”傅栖樓做了個鬼臉,攬着林昑棠的肩靠在他身上,“感謝林同學為民除害。來,為了慶祝一下我們的室友情再續,我們再來一攤去。”
林昑棠無奈地被傅栖樓帶着走,兩個人慢慢地又從來時的那個陡峭斜坡往上走。
路邊有梧桐的落葉,兩個人貼着馬路牙子緩慢地挪動着,背影修長挺拔。
“傅栖樓,直立。”
“不行,我太累了。”
“你的脊椎到底長來幹什麽的?”“長來好看的。”傅栖樓嘻嘻笑着,“不好看嗎?”
林昑棠毫不留情地翻了一個标準的白眼:“好看給你砍下來做成标本得了。”
傅栖樓笑得更開心了,向前一指:“走!向着燒烤攤!進發!”
與此同時,在一個名為“一中官僚管理委員會”的群裏出現了一連串的消息。
所有一中的各位委員們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手機的瘋狂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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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麽這麽帥:@十二班!@十二班!
我為什麽這麽帥:你們惡意競争!破壞市場秩序!我方嚴正抗議!
我為什麽這麽帥:惡意賣腐是不會被市場所接受的!你們跳蚤市場撲街預定!
我為什麽這麽帥:垃圾!
作為著名會議場地提供商,傅栖樓在班級裏其實一直深藏功與名地挂了個副部級委員的閑職。
揮手點了二十串烤串之後,他剛還想繼續,就看見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已經震出了滑翔的速度。
“密碼九個九,你幫我看看。”傅栖樓一看手機都要掉下桌子了,“快快快。”
林昑棠無奈地拿起手機,解鎖開就看見了滿屏的嚴正抗議。
……
“說我們賣橘子還搞明星效應,簡直喪盡天良。”林昑棠擡起頭,無奈地撐住了頭,“讓我們這周末準備好接受社會的毒打。”
傅栖樓的手上正拿着十幾根鐵簽串着的肉,轉過身來皺了皺鼻子:“誰叫社會?”
不用挪宿舍的周五變得格外清閑,兩個人甚至在燒烤攤子上開了幾瓶酒。
“成年了吧。”傅栖樓剛用嘴啃開了瓶蓋,回頭還不放心地問了句。
但他一看林昑棠的眼神覺得自己有挨打的可能,就明智地閉上了嘴,遞過了酒去:“诶我就是問問,不遵紀守法的事情咱不做嘛。”
“之前是誰在宿舍陽臺上抽煙?”林昑棠冷冷瞟了他一眼,手起刀落,哦不,筷落,“唰”得一聲直接把肉拽到了盤子上。
傅栖樓動作自然地享用了林昑棠的勞動成果:“誰?不認識。”
算了,不能跟軟體無腦動物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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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跳蚤市場定在周一的下午。
當然了在大家心裏,那天上午的課也約等于不存在了。十二班一上午都處于雞飛狗跳的狂躁狀态中,班級後面半人高的五個大麻袋全堆着橘子,剛剛才過去一節課,全班就已經人手一個拿着了。
“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傅栖樓托腮,眉目間盈滿了憂郁。
林昑棠挑眉。
“監守自盜。”
林昑棠伸在麻袋旁邊的手一頓:“所以你他媽吃還不吃了。”
“诶,從理論上來講。”傅栖樓掩了掩自己桌上那一攤橘子皮。“我是不該這……”
“閉嘴。”林昑棠直接摸出兩個,往傅栖樓的腦門上砸了過去。
“親愛的們!”教室前面的窗臺裏飛出來一個人,大家就看見班長邁着矯健的步伐,從窗戶裏飛進來後,落地一個小跑,完美地定點在了講臺上,“我們的東西到了!”
大家由衷地為她這個一米五八的完美操作鼓起了掌。
“啊呀低調低調。”班長浮誇地擡手壓了壓,“來,我喊到名字的上來拿東西,或者你們自己傳傳。”
“林昑棠同學和傅栖樓同學的領帶。”班長從背上的書包裏拿出兩個小盒子握在手上,“自己拿還是?”
她做了個扔的動作。
傅栖樓整個人翹着椅子向後靠着,朗聲笑着,做了個盡管朝這兒扔的手勢。
班長也不客氣,把兩個盒子夾在手指中間直接從上空抛了出去。
全班的目光緊緊跟随着:“哦————————”
聲音未落,就看見傅栖樓凳子發出哐當一聲,在椅子摔去了地上的時候他人已經跳了起來,在半空中,伸手往上,姿勢修長舒展,極盡裝逼。
“我們可以看到傅栖樓選手一個起跳!诶起跳!”前面的人開始傾情解說,“跳躍高度感覺非常巧妙,手腕微微翻轉!啊!林昑棠同學也跳起來了!蓋帽!林昑棠!!!林昑棠他拿到了!!!“
“傅栖樓選手産生了歷史性的失誤!這一屆的冠軍屬于林昑棠!讓我們大聲喊出他的名字!”
“場面上發生了翻轉!兩位選手竟然毆打起來了!”
“傅栖樓選手壓住了林選手!壓在桌子上了!啊!桌咚!霸道邪魅狷狂!我宣布:這一屆的影帝goes to傅栖樓!”
班裏發出應景的尖叫。
“你們幹什麽呢!”門被啪得一聲拍響,正準備去別班上課的杜傑站在門口,“後面那倆在幹啥?傅栖樓,林昑棠?都給我出來。”
在同情的眼光下,兩位健兒理了理衣服,淡定地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中間傅栖樓還沒忘撞了撞林昑棠的肩膀。
“幼稚。”林昑棠冷漠地揚起下颚,在轉彎的時候從班長的桌子上拿過了橘子皮往後一甩。
“诶嘿。”傅栖樓精準接過,“沒想到吧。”
“磨叽什麽!快點!”杜傑又探進身子來,他忙着去給人家班上課。
林昑棠帶頭走到了杜傑面前:“老師好。”
“你們在後面幹什麽呢。”杜傑喝了口茶,苦口婆心地說,“雖然我支持你們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但是眼看着現在期中考也要到了,大家心還是要靜下來,你們說對不對。”
林昑棠點點頭。
“我也聽說了你們申請了調宿舍,住在一起還習慣嗎?”傅栖樓點點頭。
“習慣就好,大家住在一起,要好好相處,要互相鼓勵互相學習,知道嗎。”杜傑要仰頭才能看清楚面前兩個高大的男孩兒。
兩個人俱是背光站着,柔和的光線從他們的身後打來,讓杜傑恍然中覺得他們兩個人中間總有種別人無法參與進去的默契。
很淡,但也很顯眼。
他幾乎都要忘了傅栖樓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的孤僻樣子。
看着兩個人推推搡搡進去的時候,杜傑嘆了口氣,轉頭往走廊那邊去。
等傅栖樓和林昑棠回去坐下的時候,班長已經發完了手上的所有東西,正學着杜傑苦口婆心地安排:“這個徽章大家都要別上啊,見到人就得推銷聽見沒有。沒事兒幹的人就站去校門口迎賓,要是有人問那個傅栖樓在哪,問那個林昑棠在哪,或者看到疑似在找校草的,就把人往我們班帶知道不!”
“知——道——了。”
“兩個賣笑的!中午把衣服換好過來找我,領帶會打嗎?不會就當紅領巾系上,OK?”
傅栖樓伸手比了個OK。
“你會嗎?”傅栖樓已經把領帶拆了,這會兒繞在手上玩着,“不會我給你打。”
林昑棠大致比了個動作:“可能會。”
上午的課剛打了齡,憋了一上午的學生們就已經一個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每個班的猛犸象都在瘋狂出動,差點沒把樓都震塌方。
作為倚攤賣笑的回饋福利,林昑棠和傅栖樓一人領到了一袋肯基基。
“走了回去了。”傅栖樓把中飯一收,對着在後面扛麻袋的班長招手,“那我們換衣服去了。”
班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兩個人換衣服一向不避諱對方。
林昑棠洗完了手回來,就看見傅栖樓已經披上了襯衫,正彎着腰在櫃子裏找皮帶,嘴裏叼着一支燒了一半的煙。
他身上的肌肉勻稱緊實,站直靠着櫃子懶懶散散打哈欠的時候,能看見平整的腹肌和深刻沒入下方的人魚線。
雖然自己的被子就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抽煙才燒掉的,但這還是林昑棠第一次看他抽煙。
旁邊窗戶開着,有風灌進來。
傅栖樓疏朗明澈的眉目被掩蓋在缭繞的白色煙霧下,顯得性感又頹唐。
“快點,球兒說我們攤那邊人還挺多的,讓我們趕緊過去開張。”傅栖樓看見了他在盯着自己的煙,笑了笑,“剛抽屜裏翻出來的,就這一支就抽了。介意嗎?”“随意。什麽開張,說的跟牛郎似的。”林昑棠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襯衫,單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
“領帶會打麽。”傅栖樓已經扣好了扣子紮緊了襯衫,拿着林昑棠的領帶走過來,“過來。”
林昑棠低頭扣上領口的扣子,安靜地轉過了身去。
傅栖樓叼着煙,動作輕巧地翻起了林昑棠的領子。
修長的手指繞過林昑棠的脖頸,橙紅色的光點恰好落在林昑棠垂着的視線裏。
傅栖樓這個時候的表情讓林昑棠把他和很多電影裏的場景模糊起來。
狹長的眼眸,眼角的淚痣,嘴角一抹似乎存在的笑容,橙紅色明滅的光點,什麽都像是下一秒都會消散在空氣裏。
但繞在自己脖頸處的溫度卻是切實的。
讓林昑棠恍然有了一種錯覺。
想取下他唇邊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