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卧槽,黑吃黑?!
大哥嘿嘿一笑,沒等張華年的尖叫聲出口,又摸出一塊膠布,拍到了張華年的嘴巴上。
張華年瞪大了眼睛嗚嗚哇哇,一擡腿甩掉了拖鞋,試圖踹他們。
“小妞我告訴你啊,別試圖掙紮了,乖乖地,我們哥倆兒還能留你一條生路。”大哥推了張華年一把,将楚言和她一道趕到了大廳裏,勒令她們背對背坐下,然後拿出一捆新的繩子,将她們如同超市裏的促銷火腿腸似的,綁了個結實。
轉瞬之間,張華年小傑就由綁架者淪落到了被綁架者。
楚言默默地想:活該。
二弟滿意地看到自己一下午收獲了兩小妞,滿臉興奮問那個大哥:“大哥,那個洛青小王八孫子的未婚妻和二奶都被我們綁來了,他這下子肯定就硬不起來了吧?”
兩火腿腸立即發出了憤怒的嗚嗚聲。
那大哥沉吟一會兒,覺得她們可能有什麽要緊的話要說,便招呼着二弟先把楚言嘴上的膠布撕下。
楚言:“你瞎啊?誰是二奶!”
張華年:這女的真傻逼。
不是二奶就沒有綁架的價值,這群綁匪沒準就撕票了。
二弟啪叽一聲又把楚言嘴上的膠布戳了回去,接着撕開張華年嘴上的膠布,期待她能說出人話來。
張華年嘴皮子一痛,但還是高貴地瞟了一眼綁匪們,冷豔道:“看好了,老子可是張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可比洛青有錢多了,你們瞎啊?綁架我居然是為了威脅他!”
楚言:這女的純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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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這下好了,他們不僅要威脅洛青,沒準還要敲張家一筆。
二弟搖了搖頭,又失望地将膠布貼了回去。
“大哥,這兩女的沒什麽人話,不用管了。直接聯系洛青那小王八孫子吧。”
大哥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着急,我們這幾天留意一下報紙,先綁來的那個精神分裂的窮酸死魚眼可能沒什麽消息,但後面這個尖嘴猴腮的有錢大腳丫子家裏人肯定着急,他們家肯定會很快發現人不見了。等他們等焦急的時候我們再出面。”
精神分裂窮酸死魚眼:……
尖嘴猴腮有錢大腳丫:……
這兩綁匪還是太過于天真,因為張家大小姐雖然在外人長輩面前習慣裝孫賣乖,但自家人都知道她是什麽德行,哪怕張華年十天半個月沒消息,都沒什麽人放在心上。
唯一對此感到遺憾且傷心的只有那裝瞎子的老頭。
楚言這邊只有婓楊一個勉強算是家人的人,他已經快炸了。
家裏沒人,招聘市場沒人,老頭住的醫院裏沒人,就連洛青的公司都沒人。
婓楊十分挫敗地想:我能指望一個把花褲衩當闊腿褲穿的女人什麽?
就這幾小時沒看着,打個醬油的功夫就能出事。
連一個農村來的老太太,都能順溜地給自己找到地方住下,楚言一城市裏的老油條居然還能混沒了!
婓楊有氣沒處撒,又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她,覺得自己快成為了油鍋裏的螞蚱。
但好在,宿主和系統之間有着的那若有若無的一點聯系,他知道楚言沒死,暫且沒讓這只螞蚱徹底炸糊了。
會不會是那老太太的孫子幹的……?
想到這個可能,婓楊陡然出了一重冷汗。
他今天看着那老太給自己孫子打的電話,因為沒什麽異常也就沒往心裏去,可是這會兒卻怎麽想怎麽不對勁兒。
會不會是那男的氣不過,沒有告訴自家奶奶,直接從鄉下過來,要‘教訓’下自己的妹妹?
婓楊凝神。這樣的話那男的應該在‘教訓’過自己的妹妹以後立即拿了鑰匙住進來。
說不定還會把他那肚子大的未婚妻連同丈人一家接過來,炫耀‘自己’的房子。
他頹然的搖了搖頭,排除了這個可能性。覺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楚言那缺心眼的這會兒沒準自己跑哪兒玩去了。
他剛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房門卻在這時候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媽的!還真是。
婓楊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打球那個時代,那時候對方隊伍會打一些違規擦邊球,雖然他不怎麽擅長打架,可是每每都有種抄起家夥就上的沖動。
現在,這種沖動又回來了。
可就在他準備抄起家夥上的時候,卻又敏銳的察覺到了門外的人。
不是那鄉下孫子,是男主。
也對,敲門的方式禮貌又輕巧,一看就是從小有良好教養才能培育得起來的。
他稍微冷靜了下腦子,透過大門去看男主。
洛青看樣子是來道歉的,身為一個犯賤總裁,被怼過以後倒是乖乖地拿着楚言的身份證和房産證滾過來。
婓楊心塞。
大半夜的,這麽一個大男人單獨來了單身女人的家裏,明顯是要搞事情的節奏。
倘若楚言在家,這得刷多少HE值!偏偏這時候她野得沒邊了。
野得沒邊的楚言被關到了地下室裏面,為了防止兩個人質交頭接耳,她們被背對背地捆得結結實實,成了一對連體嬰兒。
當然,如果這對嬰兒不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話,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她們此刻已經由背對背坐着,變成了背對背扭在地上,偏偏嘴都被貼住,說不了話。
那兩個流氓就在別墅裏面慶功,她們也不敢放肆發出什麽大的聲響,只是想試着掙脫,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刀片之類的切開繩子。
張華年也存了和她一樣的心思。
但這兩人大概上輩子就結了仇,這個想往前那個偏偏又往後扯,一個想往左一個同時就要往右。掙紮了半天只在原地裏扭動,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楚言有點絕望,勾着手指想戳張華年的後背,結果發現自己的手指太短,無法進行必要交流。
然後她心一橫,腳底下一個發力,掙紮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張華年立即像個棺材板似的被她托在了後背。
楚言一喜,沒想到陳謹言的身體還挺結實。雖說張華年是個瘦猴子,但一個好歹是一個成人,換做以往的楚言是絕對扛不起來的。
張華年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被繩子勒得生疼,天旋地轉之間自己就被舉了起來,雙腳離地,被迫挂在了楚言身上。
楚言是頂天立地大好……女兒,因為繩子系的不緊的緣故,張華年整個身體都斜掉了,差點頭朝下腳朝上。饒是這樣,在反應過來楚言想要做什麽的時候,張華年女士還是忍辱負重地壓下心裏的慌亂,沒有被吓得手舞足蹈,而是盡量配合楚言的行動。
這地下室被那大哥和二弟仔細地清理過,各種管制刀具一概都被收走,只是嫌麻煩,沒把那堆着的破椅子破沙發收走。
大概是他們覺得兩個女的不太能鬧騰,兩流氓并沒有留下人來看管,只是鎖了地下室的門。
楚言試着往右邊拐了拐,立即被張華年狠狠頂了一下。她改變方向,開始往那舊沙發的位置靠攏。
陳謹言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只是能把張華年托起來就已經費了不少勁了,那繩子綁得很沒有技術含量,此刻再想把張華年的位置擺正卻也已經做不到了。只能托着這塊兒棺材板,艱難的行走。
沒料到她們才剛和諧了沒多會兒,楚言便聽見樓上似乎有腳步走動聲音。
壞了,要是讓這兩流氓發現她們還能跑,大概就不是綁起來鎖門的事情了,以後再想找機會跑就難了。
說時遲那時快,張華年一個挺身,重重把身軀往下一沉,直接就把楚言帶跌倒了,然後她順勢一滾,變成了她在上方,狠狠壓住楚言。
那二弟一開門,便只看到這兩女的跟蜈蚣似的扭在一起,頭發淩亂,胳膊連着脖子那塊都被繩子勒出紅痕,而楚言被張華年死死壓在地上,喘氣都很艱難。
他不知所措地撓了撓腦袋,轉頭喊道:“大哥,這二奶和大奶好像打起來,诶呀,我看要出人命!”
大哥正在緊張地給自己家裏人打電話,聞言匆匆挂斷了電話,呵斥道:“你沒事看她們幹嘛。”
打啊,把她們關在一起就希望她們打架,這樣不僅不能聯合起來跑,而且還會互相牽制。
這樣就不用分出人手來看管她們了。
大哥越發覺得自己謀略過人,英勇無雙,忍不住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居然才混成這樣,世道真是不公平。
二弟‘哐當’一聲,又把門關上了,選擇相信自家大哥的話,不再管這兩只烏雞眼。
張華年立即從楚言身上下來,胸部劇烈起伏,慶幸躲過一劫。
楚言被這下真的被被張華年那一把骨頭硌成了死魚眼,躺在地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張華年捅了捅楚言,示意她看破沙發那邊。
破沙發裏,藏着一把水果刀。是她很久以前吃水果的時候落在裏面,之後懶得找了。
賭上她所有的口紅,那水果刀一定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