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折也不知道怎麽了,所有的人都追着他跑,地球似将他的重心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小折一直在躲避,躲避那些觸碰到他的手的那些人。
那些如花似玉的少女,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瘋狂的叫着。
“小折,小折,你好帥,我們愛你。”
“oh,我的天吶。”
小折捂着被風吹亂的頭發。
“好多女人,我受不了了。”
他朝前跑去,累的是氣喘籲籲,卻被從前面拐角處沖出來的一堆女人堵住了去路。
小折被衆多女人圍在中間,女人的口水在他的臉漫延成汪洋大海,他被濕滑的唾液洗滌了全身。
一張張嘴巴把他從頭親到腳。有紅唇粉唇,小巧櫻唇,肥厚大唇。
“下輩子我再也不做男人了。”小折的內心在哭泣。“女人真可怕,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喜歡女人了。”
等等,遠處又跑來了一堆大老爺們。
小折的眼睛朝人堆外飄了一眼,人山人海黑壓壓的望不到盡頭的人群,人擠人人推人将他擠在中間。
“啊。”他尖叫着。
這些人的行為如來勢洶洶的陰暗氣息,滲透了他的每寸皮膚血管直達心髒。讓他的身體處在陰影之中,一輩子再也走不出。
大手、小手,柔軟的手、白皙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着,讓他痛苦不堪,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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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折在掙紮,卻被一雙雙手按在了地上。一具具身體掙着搶着壓在他的身上,即防止他逃跑又能吃到他的豆腐。
女人們瘋狂的臉,熱情的尖叫,失去了理智的行為,這一切的原因都源于小折那張帥氣的臉,一出門就将日月的光華比得暗淡下去。
小折就像新出現的耀眼的明星一樣,花見花敗人見人衰,世間萬物都無法和他相提并論。
他似包含了宇宙間所有的引力一般,天地在他的面前都要自形慚愧退避三分。
小折從一出生,他的父母便知他不是普通人,一直将他藏在家裏不讓他出門。
可即便如此,他爸媽依然不放心的在他的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的黑布,甚至把家裏的房子釘了一層又一層的木板。可還是掩不了小折身上的光芒每日在屋頂閃閃發光。
小折可真是一個異寶啊,驚世異寶。
終于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不滿父母的表現,和父母吵了架,自己偷偷溜出了門。
世界在小折的眼中展現它的多姿多彩,同時,也颠覆了他的認知。
讓他感到吃驚的是,所有人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着他,所有人都對他露着貪婪的眼神,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向他靠近。
他像一顆耀眼的明珠,嘩的一下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征服了所有人的心。
而最要命的就是,小折在慌不擇路的逃跑中迷路了,他不知道家在哪個方向了。
于是,在小折離家出走的第二天,他就被數百人的身體壓死了。當然,和他一起沒命的還有一些尖叫的女人。
當小折再一次醒來,一束光亮射入他的眼中。回想起先前的遭遇,他猛的坐起了身,望向四周。
“我還活着。”
他舒了一口氣,手摸向胸口,卻摸到兩團凸起的肉球。
“等等,這是什麽?我不記得我的胸前長了東西。難道,我被那些人壓出了毛病,長了腫瘤。”
回想起先前的遭遇,小折現在還感到心慌慌兩腿無力,從小到大,他哪裏經歷過這種場面。
“不對,不對,我的聲音怎麽變了,還有,這長到胸前的長頭發是怎麽回事?”
小折又打量了一眼房間的擺設,土胚房子破爛桌,地上爬着各類小蟲子。他一動身子,床被晃的吱吱響。
他不受控制的尖叫一聲。
“這裏是什麽地方?難道我已經死了。這裏,不是我的家。”
聽到小折的叫聲,門被推開,一個滿臉麻子的女人走了進來,淡淡的說:“小姐,你醒了?”
小姐?難道我變成女人了。
小折從床上滾下,拿起桌上的一面銅鏡一照。
“天吶。”
他手中的鏡子驚落在地上。
眉清目秀的一張臉,高挺的鼻梁在中央,一張柔軟的紅唇,柔弱中又帶着些英氣。
我真的變成了女人。
小折的心裏在發慌。
“小姐,你前幾日被天上突降的石頭砸到了腦袋,昏迷了好幾天,可吓壞了我。”
“出去,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小折心亂如麻思維一片混亂,需要好好的理理思緒。
“發什麽脾氣,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麻子臉女人不滿的嘟囔着。
外面,狂風大作風沙走石,吹得是樹葉打着轉兒滿天亂舞。
風從沒關緊的門縫裏吹了進來,吹起了小折的披在胸前的長頭發。
“這一頭長發煩死了。”
他走到門口準備把門關注,可透過門縫,看到外面的世界一片枯黃。小折好奇的打開門,朝外走了一步。
一股大風吹來,他的身子晃了幾晃。将他吹得沒站穩差一點跌進身前的深淵中。
“媽呀,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小折低頭一看,身前是一個幾米寬的深淵,他的心被驚的噗噗直跳。
深淵對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枯黃色草地,草地上立着幾顆零零散散的枯樹,枯樹上挂着一頭枯幹的葉子。
而這裏的天空,小折擡頭一看,灰蒙蒙的。
一陣風吹來,将屋頂掀的動了幾動。
看着如此景色,小折的內心是震撼的。從小被關在屋裏的他,甚至眼睛都要被蒙上布,以免他的光輝洩露驚到別人。
小折沿着房子走了一圈,房子後面是更寬更深的深淵。被圍在深淵中的小山堆,往下看一眼就心怕怕。
直到此時,小折才确認,這裏,不是他所在的那個地方。
他重生了,還是個女兒身,身處一片很奇怪的地方。
小折無力的靠在門上,內心裏有一百個爪子在抓撓他的心,讓他感到焦灼不已。
他看到那個麻子臉女人突然出現在深淵對面,他喊道:“那個大嬸,你是怎麽過去的?”
麻子臉女人一臉冷漠的望着小折,心裏暗想:她今天是怎麽了?似變了一個人。平日裏都是呆在屋裏哭哭啼啼,一副厭厭不歡的哀怨模樣。難道,被石頭砸傻了。
麻子臉女人一轉身,原地只留下點點綠光,整個人就化為了烏有。
“我的天吶,我的小心髒可經不住這等恐吓。”
小折趕緊退到屋裏,将屋門一摔,暴躁的說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我又是誰?是誰把我移到了這個地方?還有,我怎麽成了個女人。”
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又仰天長嘯。
“我的命好慘啊。老天,你為何總是待我如此的特殊,我只是想做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