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到美國

初到美國

無論是雜志、報刊,抑或是諸多的影視作品都将美國塑造成為一個獨立、自由、民主的國家。我雖然不了解這裏的真是情形是怎麽樣的,但只要一想到今後的人生裏不用随時随地擔心自己的小命就止不住地高興。

可毒刺給我的機票是單程的,而護照也是旅行護照。這也就意味着我沒有綠卡,也意味着我将在旅游簽證到期之後成為了一名黑戶。美國對于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國度,除了小王和爺爺,在那裏我沒有一個熟人。

但這些都是我自以為是的想法,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居然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

他的名字叫殷小宇,是我的發小,本來應該在非洲出現的人卻在我走下飛機沒有半個小時就在街邊遇上了。我傻瞪着眼呆呆地看着他,他張大了嘴,叼着的煙都掉了下來。

“陸少鳴!”殷小宇搶先喊了我一句,大長腿飛速地輪換着向我走來,可我還是呆呆的。

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我看到了他頭頂上的東西,作為一個聖父,我最厲害的手段就是看到別人的屬性。壞人就是黑色的,不好不壞就是灰色的,少數人是彩色的,比如我的就是橙色的。而真正的好人就是白色的。

殷小宇,我的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應該是清楚的,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清楚。他頭上的字居然是黑色的,而且還黑得冒煙,叫做——食人徒。

我吓得快跪了,這究竟是有多邪惡的能耐才會得到食人徒這麽一個稱號。

“你……你別過來!”我忍不住驚叫一聲,後退了好幾步。殷小宇眉頭皺起,眼睛裏升起疑惑。

“陸少鳴,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殷小宇啊!”

廢話,我就是知道你是殷小宇才會這麽害怕的!誰能告訴我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們兒去了趟非洲就變成了食人徒?他難道遇上了傳說中的食人族嗎?

“陸少鳴,你倒是回答一聲啊,你不要吓我!”殷小宇吼了起來,臉上着急地漲紅了臉,想往我這邊走,又退縮了回去。

我心中思緒萬千,最後還是選擇了淡定。

“小宇……你怎麽在這裏?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你,簡直就是神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且驚喜,但殷小宇這個人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他彎腰将掉在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擰滅,扔進了垃圾箱中。

“陸少鳴,你一定有事兒,別指望能忽悠我。”

……

這個讓我怎麽回答?難道說哥們兒,我最近有了透視別人好壞的功能,發現你居然變成了一個壞蛋,還是什麽坑爹的食人徒?!

這裏不是哈利波特,這裏不會有魔法啊!

“沒有啊。”在最後的結果揭曉之前,我都選擇死鴨子嘴硬。殷小宇看了我半晌,忽然就笑着走過來将我抱住,還大力地拍了幾下背。

“呵,你哄誰了?”殷小宇問了我一句,直接走過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耳語道:“你不會是在國內犯了什麽大事兒吧?”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面上揪緊,這下不用我說殷小宇都知道了。他雙眉緊蹙,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不自然:“怎……怎麽會……”

“沒有。”我斬釘截鐵地答道,頭上冷汗津津。雖說殷小宇變成了這麽個樣子,但這并不意味着我不再信任他,而是整個事件太過離奇,我說出去別人只會感覺世界真奇妙,而不會想到該怎麽幫助我脫離困境。

殷小宇不再說話了,而是面色不虞地盯着我,臉上的表情帶着股獰笑的意味。“陸少鳴,你可以裝出什麽事情都沒有,但你別忘了我可以去向別人打聽。”

“我真沒事兒,你說我要是犯下大案子,怎麽會這麽容易地就到了美國。單機場那兒就過不了,是吧?”我以為我這麽說他能夠放棄打探的心,可是我錯了,他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說:“難道你不知道國內犯事兒的人都往這邊躲嗎?機場檢查要真有你這麽說的這麽有用,中國監獄裏不知道還要蹲上多少人。”

這句話把我給堵住了,細想起來還真是那麽回事兒。殷小宇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眉峰一挑又問道:“說吧,你剛才見到我時那副見鬼的表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別真不是犯事兒了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他這麽一說,我的眼睛就有點止不住地濕潤。人生四大喜之一就是他鄉遇故知,何況是在我如此艱難的時刻。管他殷小宇是好人是壞人,在沒有這個聖父能力之前他就是我發小了。

“不是的,只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你不是去非洲了嗎?”

“哎,別提了!”殷小宇神色不爽地指了指自己的臉,皮膚帶着點病态的蒼白,“你看我都去非洲了,這臉還是這麽白得跟娘們兒似的。”

他這麽不正經的姿态讓我的情緒放松了不少,也跟着打趣道:“你就安心做個小白臉不成啊,非要去非洲折騰,小心被猛獸毒蟲咬上那麽一口,你這輩子就完了。”

“嘿,你是不知道我去非洲做什麽?要知道了你就不會認為那是在折騰了。”他笑得很有深意,看着我的眼睛發亮,帶着種志得意滿。

他笑着我也情不自禁地彎起了嘴角,說:“不知道,要不你給我說說。”我其實就是那麽一說,他告不告訴我都沒有關系,可是他說了。

他低着頭湊近我的耳朵,聲音極低地說了四個字:“□□。”

……

當他說完之後,天空忽然響起了一道雷,轟隆一聲,讓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了。怪不得頭頂那麽黑,原來做了這個事情。殷小宇攬住我肩膀的手猛地收緊,讓我整個人都向他靠了過去。

“怎麽了?你怕了?”

這難道不應該嗎?自己的發小忽然跑來說他去□□了,這是個人都該驚訝吧?!

“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在國內犯了事兒,跑來這裏躲罪的。”殷小宇笑了幾聲,伸手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煙,嘴上叼了一根。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把搭在我肩上的手放下了去點煙,但他沒有。而是将煙放回褲帶,才摸出打火機點燃了煙。

我心裏面有點慌,自然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看進了眼裏。他深吸了口煙,才回過頭來看着我,白色的煙霧從他嘴裏脫出,配上他眯着眼的笑容顯得有點陌生。“看什麽了?”

“你……”我欲言又止,腦子發疼,等平息了半天才問道:“你怎麽會去做這個?”

“我需要錢呗。”

“你需要錢?再需要錢也不能去弄這個啊?”我有些生氣,卻悶在心裏沒有發出來。這事兒太難以接受了,我不禁掙紮了一下想離他遠點,沒想到沒甩開。他變攬為推,一下子将我抵在了旁邊的牆上。他的手往上移動,擱在了後腦勺那兒才沒有讓我的頭撞上牆。

“怕了?”他臉上還是笑着的,只是這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我真不明白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我需要錢。”

“需要錢就能這樣?!”我皺着眉,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而令我更不能理解的事情發生了。一行小字又跑了出來——警告:玩家陸少鳴違反聖父守則之一無限包容,特此扣除智力一點。

這……這聖父果真不是個東西,誰攤上誰倒黴!但管它智力變成怎麽樣,我既然認定的事情就不應該在中途變了。何況是這樣的大事兒,□□,這要是在國內都夠得上槍斃啊!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因為有錢的人才能支配自己的命運。”

“說什麽話了?難道我自己的命運就不該自己掌握了?”說完這句話我心裏就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要是擱在以前,這句話就是我的真理。可經過了□□、嫁禍等等事情,我忽然覺得這個真理其實很可笑。

在這件事情上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在支配我的命運,我能夠得到的自由其實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殷小宇或許是看出了我表情的變化,表情中有那麽一絲得意,忽然又變成了一種憤怒。

“你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下了結論,用一種堅定的語氣,“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什麽事發生。”

“怎麽可能?你以前不會露出這種不甘心的表情,尤其是在說起這個的時候。”

“是嗎?”我輕笑了一聲,暗想自己果真還是太年輕,太簡單了。

“告訴我吧,少鳴。”殷小宇的聲音放柔,卻讓我有種想哭的沖動。就像是從絕望的地底鑽出,重新看見陽光的感覺。

這樣的人難免帶上污穢,突如其來的陽光忽然也會刺傷眼睛,可只要有那種溫暖與光明,就比什麽都令人興奮。我就是如此,心裏那種質疑也煙消雲散。的确是有權有勢的人子啊支配着我的命運,可我仍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未來。

生存還是毀滅,這就是我能做好的選擇。

人生總是充滿了驚喜,在那行小字消失的瞬間另一行更加耀眼的紅字出現在空氣裏。

恭喜玩家陸少鳴通過試煉,領悟游戲的真谛——堅持,無論智力點數如何扣除你仍然堅守自己的原則,無論讓你受了多大的痛苦,你依然堅信自己的信念,這才是聖父的真谛——以一顆堅守善良的心卻面對所有遇上的事情。

一個金屬聲音在耳邊響起:“開啓所有記憶存儲,您将在今後的時間裏随時随地讀取現有的記憶存儲。讀取方式:冥想。”

“即将在一分鐘後清除所有玩家數據,重新排序,并且技能重置。”

這個金屬的聲音一結束,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堅持是一種品質,請您務必在今後的歲月裏保守這種品質,謝謝。”

一連串的改變讓我睜大眼愣在那裏,難道以前那一連串的事情都是玩我的?

這太坑爹了!難道以往的那些人物都是不真實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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