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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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麽做?在這個時候,我強烈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這些人頭上頂着黑字,被劃分到了壞人的陣營裏。可他們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按理說我這樣特殊的人就應該很厲害。如同起點的小說一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可沒有,我一點身為主角的樣子都沒有。

這要是戀愛游戲,我起碼都應該OOXX陸遷好幾回了,可我現在連親個嘴都會被推開,被打暈。

身為一個主角,我怎麽這麽挫?!

現在這種時刻,要是我能幫得上陸遷的忙該多好!忽然,我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某種東西,那是一個煙頭,一個想法在腦子裏滋長。我拖着殘破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家徒四壁,這裏沒有什麽東西。可我有一個厲害的元素,那就是火。

在昨晚買蠟燭的時候,我就買了打火機這種東西。它現在的作用就是把這個惡婆娘的衣服給點着,讓她去死!

我拼盡了全力,鮮血的流失讓我并沒有多少力氣,等拿到打火機的時候,一片黑暗向我襲來卻又很快地離開。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時只能快。

惡婆娘從我拿着打火機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我的意圖,絲線向我纏來,有一條眼看就要割向我的脖子。電光火石之間,陸遷竟然不顧自己身上的絲線向前移動了一步,鮮血湧出,他的情形更是慘烈。但令我笑得得意的是……我已經離她很近,近得可以點火燒着她的衣服。

“啊!”惡婆娘的尖叫刺耳,她身上的衣服不容易燒起來,我立刻轉向點着了她的頭發。焦臭味溢滿屋子。而在這時,陸遷放開手中的絲線,轉而折斷了她的脖子。

惡婆娘的身體軟綿綿地落下,陸遷就這樣站在緊縛的線中望着我。忽然,他笑了。

笑得跟他這個年紀一樣,充滿了光彩。

“還好。”他的口中吐出這兩個字,眼睛緩緩地閉上了。絲線勒得他皮膚更緊,可陸遷不會感覺到了。他暈了過去,因為線的纏繞讓他的身體站立着,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陸遷!”我叫了一聲,慌忙地想沖上去扯開那些線。可沒想到這些線竟然是鐵線,很細,很鋒利,卻無法用手扯斷。

我顧不得許多,直接敲響其他人家的門。可沒有一扇門打開,或許是剛才那些尖叫讓他們吓破了膽。

我知道求人無用,立刻往樓下沖去。這裏有五金店,街上的人看到我渾身是血都自動避開,或驚恐或有趣地看着我。

“老板,給我鉗子!”我沖進去嚷道,那個老板瞪得眼圓,躲在櫥櫃後面扔給我一把鉗子。我顧不得其他,拿起就走。行人中有些膽大的也跟了過來。

等回到房中已有些人圍在門口,我推開他們沖了進去,拿起手中的鉗子把那些鐵線一一夾斷。這鐵線太多,我夾斷百餘根仍然有不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這個時候我不相信陸遷不是在乎我的。

可是他究竟是為什麽?

随着鐵線的剪開,陸遷的身體終于被放了下來。有人給派出所打了電話,我剛把陸遷放下來,民警就趕到現場。

現場的狀況讓他們吓住了腳,半天才回過神來。我腦子裏全是陸遷,只知道吼:“快去叫醫生啊!快去叫醫生啊!”

他們想将我拉開,我也不讓,手臂上的血就沒有斷過,到了最後我的眼中也只是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把陸遷送到醫院之後會有什麽後果,我只知道要讓他活下去。鮮血淋漓的場景太過惡心,我無法忘懷。那種痛苦,我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再次醒來之後已不知道過了幾天,兩個警察站在我床前,見到我醒了立刻笑了起來。我看了看他們頭上的字,還好是白色的正義使者。

“我朋友了?陸遷了?他怎麽樣了?”我喉嚨幹澀,可只要能說話我就想知道這個人的情況。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我心中也咯噔一下,只見他們皺眉問道:“你什麽朋友?”

“我朋友啊!和我一起被你們發現的那個。”我着急了,難道事情出了什麽岔子?

只見兩個警察眉頭皺得更緊,“我們發現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人。”

我慌忙想坐起身,手臂地疼痛讓我險些跌回去。忽然,我的眼睛裏瞄到了一些東西。摩天輪,這個東西在小鎮上可沒有。

但現在窗外居然有摩天輪……

“這裏是哪兒?”我問他們,兩位警察對視一眼後笑了起來:“這裏是K城啊,你難道不記得了。”

K城?被發現的時候只有一個人?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當時我們已經被太平鎮的醫院救治,卻因為設備簡陋,救治不了而轉院?可為什麽警察會說只發現我一個人了?陸遷了?他在哪兒?

“你在路邊被我們發現的。你可以告訴我們當時發生了什麽情況嗎?”其中一個警察笑着向我問道。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在路邊被發現的?難道有人将我扔在那裏了?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惡婆娘有同夥。

那個惡婆娘說答應了別人不會要陸遷的命,那就意味着有人要見到陸遷。而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只派出一個女人來完成這事兒。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再怎麽厲害,也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将莫遷運走。

而且根據殷小宇的描述,莫家人都是厲害角色。他們怎麽可能會讓一個女人來單獨完成這麽危險的任務?

如果這些猜測都是對的,那恐怕此刻陸遷已經被人帶走了。而我被人遺棄到了路邊,他傷得那麽重,會不會此刻已經……

“陸先生,你怎麽了?”一個警察忽然出聲問道,讓我從腦海裏回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我攥緊了手中捏着的被子讓傷口有一些裂開。那種疼痛并不算難受,難受的是我的心,陸遷究竟是生是死,我真的想知道。

“陸先生,你可以告訴我們在你昏倒前都發生了什麽情況嗎?”

“讓我先想想。”我告訴他們,腦子裏的思緒轉動得飛快,他們剛才叫我陸先生,就意味着這些人已經查到了我的真實姓名。殷小宇給我護照姓殷,可看現在這些人對着我的态度不像我是有罪的。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故作苦惱地說道:“我想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遺忘,因為傷重,我完全可以裝出一副失憶的模樣。兩個警察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苦惱的樣子,我見此立刻伸手扶住腦袋,皺眉道:“好疼,有點暈。”

那兩個警察沉默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才說道:“那這樣,陸先生你先休息一下,如果想起來什麽一定要通知我們。”

我微微點頭,像是怕頭暈一樣點得很緩慢。待着兩個警察走出門時,我才睜開眼睛。通過醫院的器械上的标志,我知道自己又回到了K城。接下來該怎麽辦?

殷小宇給我的信用卡已經遺失了,也就意味着我身無分文。沒有錢,我能怎麽辦?

忽然門口發出吱嘎一聲,我以為那兩個警察又回來了立刻手捂住頭,一臉疼痛難忍。

“頭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手被另一只微涼的手握住。我愣在那兒,等手中的觸感顯得真實我才敢擡起頭盯着那張臉。

是陸遷!他居然沒有被人捉住?!

此刻的他身上穿了一件長袖,只從手腕處才會發現厚厚的繃帶,臉上有一些創可貼,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他的眼神又恢複到了平靜時候的樣子,目光專注,直直地盯着我的腦袋。

“你……你居然還活着?!”我驚喜得簡直想大叫。

陸遷眼神平和地看着我,輕輕點點頭。他放開了我的手,退後幾步站得稍遠。

“你還疼嗎?”

“不是一般的疼。”

果真我這麽說之後陸遷的臉上就表現出一種愧疚,就好像是他拖累了我一樣。“抱歉。”果真,他說了這句話。

“你是不是就因為害怕連累我,才不跟我談戀愛。”我沒用疑問句,因為我肯定就是這樣,而陸遷也點頭。我有些哭笑不得,這還不知道是誰連累誰了,他就這樣。

“你別害怕,我不是那種害怕被連累的人。況且下次我們小心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我說得樂觀,陸遷的臉卻越來越黑。

“不會的。”他說,“你跟我在一起會危險。”

“我不怕。”我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他的臉色變了一下,又恢複平靜。

“我不要你。”

擦!這小子說得這麽幹脆究竟是要鬧哪樣啊?我無語地盯着他,趕忙轉換話題:“我渾身都疼。”

“抱歉。”陸遷的頭低了一下。看來着小子對我感到愧疚,我笑了笑趕忙哄騙道:“那為了讓我好受點,你可不可以幫我揉揉?”

陸遷立刻走了過來,将手放在我傷處。

“輕點。”我提醒道,眼睛只看着他的臉。被割傷了要人來揉傷口,這個人一定是活膩了。可為了陸遷,我忍了,因為我有一個大計劃。

等陸遷給我揉了半天,我實在痛得忍不住的時候,立刻擡起身看着他說:“好了,我身體舒服了,但是有兩個地方還疼着。”

“哪兒?”陸遷的眼中平靜無波,可我已經是色膽包天。我伸出手按在他的手上,他輕微地掙紮了一下我趕忙露出受傷的表情,見此他果真安靜了。我嘿嘿一笑,拉着他的手伸進了被子裏,放在自己那話兒上。

“這裏……讓那個女人踢了一腳!”

陸遷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手在顫抖,可我不怕,咱是又絕招的人。

沒改錯別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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