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無輪回的死了

再無輪回的死了

李府的管家聽到主人的慘叫連忙跑來,透過窗子看到陌生的倆男一女以及包裹着自己主人的那一團蝴蝶,被吓得一身冷汗,腳好像被定住,一步都挪不動,嘴也好像被封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報應,報應啊。”管家心裏嘆道,他是李珏殺百蝶村全村的知情人,他親眼看着自家主人為了用幻蝶石換縣主之位不惜把自己弄成重傷,又親眼看着自家主人借為民除害之名請了十幾個捉妖師去百蝶村屠了百蝶村全村。

自那日後,他的主人當上了縣主,再也見不得蝴蝶,也見不得蝴蝶喜愛的東西,也沒再提過提百蝶村,似乎已經遺忘了這段往事。

可百蝶村一村的妖,聽着可怖,可他從未聽過他們害人,卻因幻蝶石,整村人丢了性命。

如今他家主人死在了蝴蝶手上,這大概就是因果輪回吧。

他親眼看着那團蝴蝶把自家的主人吞噬殆盡,着實可怖,直接被吓暈了過去。

那團蝴蝶吞了李珏,心有不甘,只覺撲了個空,該殺的人沒殺成,又直沖陳東隅飛去。

陳東隅被白酉綁着,只見白酉一個甩手就把陳東隅甩到了身後,“你打不過我,我不和你動手。”白酉站定,見那團蝴蝶又撲空了卻仍有繼續攻擊的趨勢,擋在陳東隅前面,冷冷道。

白酉的話顯然沒有奏效,話音剛落,那團蝴蝶換了個方向又朝白酉沖去。

白酉收起藤蔓,伸手就插進了那團蝴蝶裏,本以為會像李珏一樣被吞噬的手這時卻安然無恙,只見白酉用力一甩,那團蝴蝶瞬時化形,“砰”的一聲,被砸在了地上。

那只蝴蝶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臉因為呼吸困難漲的通紅,喘着粗氣道:“你們害死阿蝶,我要殺了你們。”

白酉聽完挑了挑眉,松了松手指,她能理解他的行為,可是仍舊認為他的行為很是不自量力,不屑道:“打過我再說。”

陳東隅聽到花粉蝶的死訊,震驚得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問:“你說什麽?花粉蝶死了?”

他雖知道花粉蝶時日無多,可這才過了半日,花粉蝶就不存于世了,他有些恍惚,第一次對死亡有了明确的概念。

“死了。”躺在地上的蝴蝶,紅了眼,咬牙切齒道,“生魂歸于天地,再無輪回的死了。”

Advertisement

不得不說他這副模樣和花粉蝶入魔攻擊陳東隅的模樣相似度有百分之百,很難不懷疑他倆是親兄妹。

陳東隅對花粉蝶的結局有些唏噓,這麽一個善良的妖,最後竟落得再無輪回的下場。他看着地上的蝴蝶,心中洶湧澎湃,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打破這個沉默的是白酉,白酉見地上的蝴蝶乖巧了幾分,便松開了手說:“這是她的選擇,你少将花粉蝶的死怪罪到他人頭上。好好一個為百蝶村犧牲,給你說的一文不值。”白酉見地上的蝴蝶一動不動卻還是一副不甘的模樣,踢了他兩腳,繼續道,“你這時候應該不要辜負花粉蝶的所為,回去重建百蝶村,而不是來這尋死。”

白酉見他一副被潑了盆水滅了火的模樣,半天不說話,就默認他把話聽了進去,不想再管他,徑自朝外頭走去,見陳東隅沒有跟上來,回頭無奈地看着他說:“不走留在那等他回神和他決一死戰嗎?”

陳東隅回過神來,向白酉跑去,門邊還站着很早就到場卻一直在看戲的白衣男子,剛要出門,便被他攔了下來。

白衣男子輕扇扇子,大概是這場戲看得開心,只見他嘴角帶笑,眼中也染上了笑意,溫柔道:“我與這姑娘有些話講,公子可否先行一步?”

言畢,拿下扇子,露出一張俊俏的小臉,臉俊俏的緊,行為卻很怪異,竟朝陳東隅吐了吐蛇信子。

陳東隅被白衣男子突然吐蛇信子的行為吓到,他見過妖,還是第一次見喜歡吓人的妖,他被吓得癟了癟嘴,聽到他的請求還是和白酉對視了一下,詢問她的意見。

“白辰。”白酉看見白辰攔下陳東隅還朝人吐了蛇信子,一陣無語,這家夥怎麽盡做一些幼稚的事,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冷聲道,“小心我扯你蛇信子。”

白辰笑容僵住,沒想到白酉過了這麽久還是做事還是這麽毫不留情,退了半步,拿扇子遮住了半張臉,避開白酉的注視。

白酉對上了陳東隅的目光,點點頭示意他先走一步。

“我在外面等你。”陳東隅見白酉叫出那白衣男子的名字,想來是熟人,說完便決定不打擾他們敘舊,飛速離開了現場。

待陳東隅走遠,白辰才收起扇子,收起了笑容,嚴肅道:“妖皇有令,命汝去借憶夢珠。”

憶夢珠是食夢貘一族的聖物,不過食夢貘一族自妖皇上位便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食夢貘一族都消失快近千年,忽然要借憶夢珠,這是有食夢貘重新現世了嗎?

白酉梳理了一下自己對憶夢珠僅有的信息,半晌恭敬地開口道:“白酉得令。”

食夢貘一族失蹤多年,如今想要憑自己尋到食夢貘一族的行蹤應該是困難重重。白寅擅長蔔算,想來應該能算出食夢貘的行蹤,不過白寅脾氣怪異,他白辰是極其不想與之往來的,每每見她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想俯首跪拜。

“有什麽事想知道,可以去找白寅。”白辰雖然不喜白寅,但是白寅的蔔算之術确實一絕,若是白酉這個任務遇上瓶頸,去求問她或許能有所收獲,于是開口提醒道。

白酉忽然想起白辰出現時李珏看他的那怪異的眼神,她篤定李珏見過白辰,于是試探道:“百蝶村你的傑作?”

“同為妖族,你竟這般想我,着實讓我傷心。”白辰聽出了白酉的言外之意,打開扇子扇了扇,臉上再無嚴肅,語氣裏帶了點委屈,眼中卻滿是戲谑,“我不過是給他指了條明路。”

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他眼中又染上了笑意。

白酉聽出了他的話裏有話,不願與他多聊,連聲告辭都沒說,揮揮手轉身快步離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