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自由活動但有能讓他做一天的訓練清單,北木朝生仔細研究後,确定自己擁有的是虛假的自由。

他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回別墅,別墅裏也有健身房和訓練的地方,之前基地裏是因為有琴酒在,所以沒什麽人去,他自己過去反而容易引發圍觀。

別墅內沒有人,這是情理之中,這個時間的波本基本在做各種任務或者兼職,萊伊更是不可能在這兒,但明知如此,他還是從心底感到了些許空虛。

他分明早就習慣了空無一人的房間,沒有應答才是常态。

北木朝生先回房間拿了自己的睡衣,用袋子裝着放在門口,防止訓練後因為太累而忘記拿走。

不過他多慮了,根本就不是忘記帶走的問題,他跟着訓練清單練一會兒歇一會兒,中午點了外賣,吃完後沖了個澡,直接一覺睡到傍晚。

如果不是震動的手機一直嗡嗡作響,恐怕他還不會醒過來。

至于那張連三分之一都沒完成的清單……

他該怎麽解釋他真的沒有偷懶,但他也沒預料到自己會一覺睡到現在。

電話是琴酒打來的,位置是在他別墅門外的,波本是在琴酒旁邊的。

北木朝生怎麽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他拎着睡衣,腳步沉重地走過來,先和波本打了個招呼:“好巧……不是,你回來啦。”

“回家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波本親昵地笑着:“要不是今天任務結束得早,我又要錯過你了。”

說着,他捏了捏北木朝生的肩膀和手臂:“雖然肌肉結實了些,但看着瘦了很多,最近有好好吃飯嗎?”

別的就算了,但提到吃飯這件事,北木朝生有很多事要控訴:“便利店的快餐一點都不好吃。”

在車裏的伏特加捏着方向盤的手一抖,沒想到北木朝生還真的和波本抱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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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着有墨鏡的遮擋,小心翼翼地去瞥琴酒的臉色,見對方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否生氣,才在心裏微微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還沒放回肚子的心又提了起來,那個波本就憑借一張巧嘴,哄得北木朝生眉開眼笑,一口答應今晚不走了,要在別墅吃晚飯。

他們可是特意過來接北木朝生的!

……當然,大哥說是順路,也确實順路,可順路的人那麽多,伏特加可沒見過琴酒主動來接。

他又去看琴酒的臉色,被大哥發現,不耐地瞪了他一眼。

“明早六點,到新城大樓。”琴酒沒興趣陪他們進行一些感情糾葛,他只是陰冷地掃了一眼波本,硬邦邦地對北木朝生道。

而後又上下掃視一眼,像是看出什麽一般,輕輕嗤了一聲:“明天訓練翻倍。”

北木朝生:!

雖然偷懶,但偷懶小弟的命也是命啊大哥!

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垮了下去,眼巴巴地瞅着琴酒:“翻倍太多了,我今天還是完成了……一半的內容,只是午覺不小心睡過頭了。”

琴酒卻沒理他,轉身上了車。

北木朝生低落地垂着頭,不敢想象明天會是什麽殘酷的日子。

“別愁眉苦臉了。”波本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今晚給你做大餐。”

波本表現得這麽良善,北木朝生狐疑地擡頭盯了他兩眼,委婉道:“現在萊伊不在,你不用這樣。”

向來反應很快的波本這次足足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啼笑皆非地道:“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僞裝自己以此讨好你吧?”

“不是嗎?”北木朝生瞅他。

波本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對你有好感是很明顯的事了。”

“誰知道你的好感是不是裝出來的。”北木朝生嘀咕:“再說了,你一會兒波本一會兒安室透,誰知道你口中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也許所有話連着名字和性格都是騙我的。”

波本忍不住又上手搓了搓他的腦袋:“你這時候看的倒清楚。”

他拉着北木朝生的手腕進別墅,在途中,輕聲道:“就算一切都是虛假的,至少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

北木朝生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角。

不論他如何看待波本這個人,都不能否認對方的廚藝十分精湛,讓吃了五天快餐的北木朝生狼吞虎咽,有了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波本吃的倒是不多,他做飯時看到了廚房垃圾桶裏的包裝袋,北木朝生中午顯然也大吃了一頓,不知道是在琴酒那受了多少折磨。

他說北木朝生瘦了的話可不是在亂說。

北木朝生吃得肚子滾圓,還不忘伸手去勾桌子上的飯後甜點,像是在外面餓久了的流浪貓,看到食物就必須要一次性塞進肚子裏,生怕吃了這頓就沒下頓。

知道他估計不會留着肚子吃蛋糕,波本特意做了分量小巧又不占肚子的布丁和椰奶紅豆。

“慢慢吃,沒人和你搶。”波本道,他瞧着北木朝生,甚至懷疑如果自己這時候把布丁端走,對方會發出叽裏咕嚕的護食聲。

想到這裏,他居然有些手癢了。

北木朝生還不知道旁邊人內心的險惡,他确實撐得不行,只能放緩速度去吃甜點,低頭趴在桌子上,嗅着布丁的香味,随口道:“萊伊到底去做什麽任務了,居然兩個星期不能回來,甚至不聯系我。”

波本明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這段時間一次都沒聯系過你?”

“就一開始給我發消息說要出兩星期左右的任務,不能回來。”北木朝生道,百無聊賴地轉着勺子:“難道是什麽非常艱難,連手機也不能拿的潛伏任務嗎?”

他說完,恍然:“我可以自己查一下。”

先前不查是每天訓練太累,又在琴酒的眼皮底下,實在是不敢當面入侵組織系統探查消息,怕琴酒給他好感度掉光。

雖然不打算攻略琴酒,可好感度自然還是高一點更令人安心。

“你那邊有這個任務的情報嗎,感覺是個大任務,好像一開始是琴酒大哥的,不知為何被萊伊接走了。”調查前,他随口問了一句。

波本卻知道得很多:“确實是個大任務,但沒有定出任務的人選,只是需要一些能力很強的行動人員潛入。”

還真是潛入任務。

北木朝生一邊聽一邊入侵到組織的網絡中,他輕而易舉繞開那些陷阱和鎖,看到其中的加密信息:“組織要吞并掉山口組還有另外兩個幫派?”

在他以為組織是靠威脅議員和社長獲取錢財的時候,組織又幹了點符合組設的事。

他繼續往下翻,驚嘆:“還搞軍火買賣……先前他們的軍火商不是這個吧,怎麽突然換了?”

波本微笑道:“可能前一個壞事做得太多,被警察抓走了。”

北木朝生:……

他最近實在是太兩耳不聞窗外事,公安什麽時候把組織經常合作的軍火商抓進去了?

“那挺好。”他艱難道,看着身邊的公安,總覺得手腕一涼。

波本保持微笑,他為了方便去看北木朝生的屏幕,一點都不避諱地站在他身後,将屏幕內容盡攬眼底,但就在北木朝生低頭時,他又看到了一些不該出現在對方身上的東西。

波本的手指忽的放在了他的後頸處,北木朝生吓了一跳,感到對方在輕輕摩挲着某塊肌膚,忍不住問:“你做什麽?”

波本卻反問他:“你最近真的沒和萊伊見面?”

“當然沒有了。”北木朝生道:“我天天和琴酒大哥待在一起,萊伊連條消息都不給我發,怎麽可能有空來見我。”

波本眸色沉下去,嘴上卻道:“那他這個男友當得實在不稱職。”

将鮮嫩可口的小男友獨自丢在狼的口邊,這不就被人咬了?

那後脖頸細嫩的肌膚上的痕跡雖然已經消除大半,可仍然看得出是一個完整的牙印。

既然萊伊不在,北木朝生又一直和琴酒待在一起,那是誰做的一目了然,問題是,北木朝生知不知道這件事。

波本直白地問:“琴酒最近有沒有對你做奇怪的事?”

“沒有啊。”北木朝生道,想了想又坦誠說:“不過大哥昨天突然要和我拼床睡覺,我很快就睡了,醒來的時候他也不在,估計沒躺多久就走了。”

波本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不清楚那對着他們還有點靈敏的澀澀雷達怎麽放到琴酒身上就失效了。

難道北木朝生完全不覺得琴酒對他有性欲嗎?

“你問這個幹嘛?”北木朝生擰起眉,疑惑地望向他,同時将他的手推開:“別搓了,皮都要被你搓掉了。”

波本下意識松開手,這才意識到他居然一直在本能地搓着那個牙印,像是要把髒東西從北木朝生身上搓掉一般。

“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波本笑道,他的目光從那片已經發紅的皮膚上掠過:“脖子這裏有些髒了,等下洗澡的時候記得多搓搓。”

北木朝生有點迷茫,他摸了下後頸,沒摸出什麽來,困惑地自言自語:“這裏怎麽能髒了,難道鍛煉的時候蹭上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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