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溫寄柔從一張軟榻上醒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就來了兩個穿着輕薄的男子,跪在她面前。一手托着她的腳, 一手捧着一只精致的珠繡鞋, 動作輕柔的幫她穿鞋。

她何時受過這種待遇,立刻将腳縮了回來, 她這一舉動吓壞了地上兩人。

他們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似乎怕極了,卑微的祈求着:“大小姐, 饒命。”

溫寄柔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很大的寝殿, 擺設精致又華麗。看得出宮殿主人很有權勢, 而且脾氣不好,不然地上跪着的兩人也不會這麽恐懼。

“滾出去。”

“是。”地上兩人感激涕零的磕頭, 臨走前, 還不忘将她的鞋子擺放整齊,将門帶上。

她靠在軟枕上,回憶之前的發生的事, 葉笙寒的血被石碑吸收,河底裂開了一道縫隙, 将她們吸了進來。

她身上的衣服變了, 身份也變了,這裏不是一個簡單的洞天福地。應該是仙人為了考驗傳承人, 所設下的小世界, 完成考驗後才能出去。

當然,她不可能是仙人選中的傳承人, 她托葉笙寒的福,才有機會來這裏。

溫寄柔穿來後,如蝴蝶煽動翅膀引起了飓風,改變了很多情節。書中葉笙寒并沒有到河裏,也沒将這裏打開,而是被邪修追趕墜入懸崖,被樹枝挂住爬進了一個山洞,獲得了一株千年龍涎草。

溫寄柔就算看了書,也不知道,他墜入了那個的懸崖,山洞又在何處。清州澗秘境很大,懸崖也很多,山洞也隐秘,她不可能一個個去找,不光浪費時間,還可能找不到。

不像其他龍傲天小說,将資源地寫得清清楚楚,這本書每次都是主角誤入,根本沒辦法提前搶資源,只能跟着他蹭一點氣運。

她穿上鞋子,準備在屋裏找找,有沒有關于她身份的信息。她要做好準備,免得被人發現了端倪。

在修仙界奪舍是大忌,若是被人發現了,會交到仙盟處于極刑。

溫寄柔先到書桌找,書桌上很整齊,擺放了許多裝訂精致的書。她随意翻開了一本,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白花花的人,兩人扭在一起,以一個極其複雜的姿勢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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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溫寄柔一把将書關上,身體裏燒起一把邪火,渾身燥熱不堪。

她将書放下,翻開其他的書,都是一些淫詞豔本,污穢不堪,沒有一本正經書。

她轉身去其他地方找,書架邊上有一面封閉式的櫃子,她将櫃子打開,立刻被震驚到了。櫃子裏都是各式各樣的猙獰的刑具,帶狼牙的小棍子,帶倒勾的小鞭子,讓犯人發不出聲音的口塞......

玩得還挺花,看來她這個身份是一個女澀魔。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将櫃門關上,走到椅子前坐下:“進。”

一個穿着華麗的男子走進來,笑得一臉谄媚:“大小姐,你看上的那個公子,我已經派人給您綁來了,給他打扮花了一點時間,現在他應該快到府裏了。”

“幹得不錯。”她端起一本茶水,裝作在喝茶,實則在用餘光打量他。

他腰間有一個腰牌,上面寫着管家,旁邊還有一些小字,是介紹他的身份。他叫裘平,修為比她高,是金丹初期的修士。

“那小子性子有些烈,我去敲打一下,讓他好老實些伺候您。”

“去吧。”

溫寄柔将茶杯放下,分析她現在的處境,那個男人修為比她高,還這般恭敬的稱她大小姐。說明她極有可能是修仙大家族的小姐,家中長輩的修為很高,才請得起金丹修士做管事。

她沒有記憶,行錯一步,就可能被發現換了芯子。所以得表現得跋扈一點,不能被他發現異樣。

一般在幻境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啊。

溫寄柔揉了揉太陽穴,等會還會送來一個男寵,按照原主的性子,今晚肯定要和他好好玩一玩。若他也自願,并且長得很好看,她倒是不介意與他快活一晚。

但是按管事的說法,他是被綁來的,她不可能強了他吧,這也太荒唐了。

她做不到。

但也沒什麽好焦慮的,若是他不願,她就找個由頭發脾氣,讓他滾出去就好。

她身為大小姐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同時,溫寄柔也有點期待,這個男人應該長得很好看,不然也不會被綁回來。

她在宗門無法找人消火,在秘境裏也一直和葉笙寒和師弟在一起,也沒機會幹點什麽。

反正仙人考驗的是葉笙寒,她是來湊數的,她不必裝什麽偉光正的仙門弟子。盡快将身上的邪火發洩了,再借着這裏濃郁的靈氣修煉,才是正經事。

她深呼吸了一口,濃郁的靈氣讓她渾身舒暢,在這裏修煉肯定一日千裏。希望葉笙寒久一點,才得到傳承,她就可以在這裏修煉更長時間了。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門一下子被踹開。他背着光,衣物下透出無比誘人的輪廓,随着他的步伐,腳踝上的鈴铛響聲清脆。

他穿着一身暴露輕紗,長腿若隐若現,腳踝和手腕上是勒紅的痕跡,更是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沖擊。

只是,他的臉和師弟一模一樣,本來還一臉韞怒的他,看見她後,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看來是小師弟無疑了。

“你看見我很失望?”宿婁走到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他被喂了壓制修為的藥物,無法從空氣中補充靈氣,只能暫時喝點靈茶,補充靈氣。

“沒有。”溫寄柔揚起笑,“我見到你很高興,我只是很意外,你也被拖進這裏了。”

“呵。”宿婁譏笑一聲,并不相信她的話。

溫寄柔确實很失望,師弟的出現,一下子打亂了她所有節奏。他就像一個監視者,讓她不得不維持癡情人設,一點壞事都幹不了。

她本想晚點出去,現在得早點出去了,随着她修為的增長,她的心魔也會愈發重。師弟和她朝夕相處,說不定她會忍不住對他下手:“我們兩人相聚了,不知道葉笙寒在哪裏。”

得盡快找到葉笙寒,讓他快點通過考驗,才能離開這裏。

“你就這麽想見到他?”他就坐在她面前,她卻一點也沒看出他有什麽不對勁,腦子裏想的全是葉笙寒。

“不是,這裏是由他打開的,離開也得靠他,所以我才急着找他。”

聽到解釋,宿婁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我在來之前,就被下了壓制修為的藥。”

溫寄柔上下打量他,他身上只有一絲靈氣波動,這一絲估計是剛才喝那杯茶補充的:“既然,你修為被壓制了,方才為何還要一臉怒氣沖沖的踹門。”

“讓我穿着這樣來給人當男寵,難道我還要賠笑,連脾氣都不能發?”

溫寄柔不贊同道:“師弟你真沖動,你沒想過将她惹怒了,你的下場會是怎麽樣嗎?”

宿婁不慎在意的說:“不就是死嗎,有什麽可怕的。”

話雖這麽說,但他并不是這樣無腦之人,他的修為只有築基,但是他的神識卻還是化神。他被困在轎中,就能用神識控制人幫他解開,他沒有離開是想知道,那老頭打的什麽主意。

得知他要被送去當男寵,他起了殺心,所以才會踹門而入。這裏的人修為低微,他只用神識都能将他們當螞蟻捏死。

溫寄柔看着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師弟實在太單純了:“師弟,你以為死很容易嗎?這世間有比死更折磨人的事情,你長得這麽好看,別人會舍不得讓你死得疼快,就算讓你死也會先折磨你。”

他不禁冷哼了一聲,覺得諷刺極了,他上次死得那麽快,就是因為他的凡身長得太難看?所以,連讓人連折磨的欲望都沒有,只想讓他痛快的死。

溫寄柔見他對她的話,不屑一顧,準備親自讓他見識一下人間險惡。

她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師弟,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麽?”

等他過來後,溫寄柔将剛才她翻看過一眼的書遞給他:“你看看就知道了。”

宿婁看了一眼封面,上面畫着景色秀麗的山水,上面寫着“如魚得水”,他以為是一本游記,随手翻開:“這有什麽好看的......”

他還未說完,就被裏面的畫鎮住了,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他一臉厭惡的将書丢了:“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麽。”

溫寄柔将地上的書撿起,放回原處,指着書桌以及書架上的書:“這裏都是這樣的書籍,有畫冊,也有戲本,種類繁多。”

她又将旁邊的櫃門打開,給他介紹裏面的東西,以及使用方法:“從這些東西,你該知道這位大小姐是怎麽樣的人了吧。”

宿婁聽得一臉震驚,許久他才反應過來,狐疑的看着她:“師姐,你為何會懂這麽多?”

“額。”溫寄柔還有一番大道理,要給他講,聽見他問這話,她一下子噎住了。

“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是在告訴你,這位大小姐是一個女澀魔。若不是我變成了她,你這樣沖動的闖進去,只有一個下場。”為了掩飾尴尬,她語氣說得很重。

他眸底氳着濃濃的危險,一身蕭殺之意:“她若是敢對我做這些,我一定先殺了她......”

溫寄柔将他推在牆上,強勢的将手撐在他肩頭:“你修為被壓制,你覺得你殺得了她嗎?”

不待他說話,溫寄柔将他攔腰抱起,将他禁锢在懷中,往床上走去。

“放開我,你要幹什麽。”宿婁掙紮着下去,卻根本無法将她推開,他修為被壓制,如今的力氣和凡人一樣。

溫寄柔勾起嘴角,笑容玩味:“師姐讓你體驗一下,這世間的險惡,不然你不會收斂你這身臭脾氣。”

她毫不猶豫将他扔到了床上,就像他之前将她扔到河裏一樣。他的身子在床上彈了一下,很快他反應過來,往床下逃。

溫寄柔将他腳踝拽住,将他拉回床中央,順手将他鞋襪褪去:“師弟的腳也長得白生生的,很可愛。”

宿婁忍不住蜷縮腳趾,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尖,氣急敗壞道:“溫寄柔你瘋了嗎,說的什麽渾話。”

“這個身份的主人,會比我說得更渾,你這就受不了?”她伸手,隔空将櫃子裏的手铐和腳鏈拿出去,不顧他反抗,将他手腳都束縛在床上,将他擺成一個大字鎖在床上。

這樣羞恥的姿勢,徹底惹惱的宿婁,他不想裝下去了。

他要讓她死。

他用神識攻擊溫寄柔,她卻像沒事人一樣,一臉興致盎然的看着他:“師弟,只要我輕輕一揮手,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會碾成碎片。”

宿婁震在原地,為何用神識攻擊不了她,這讓他想起上次想要超控她們,也失敗了的無力感。

溫寄柔見他冷靜了下來,似乎知道害怕了,苦口婆心道:“現在知道怕了吧,這樣将你綁住,再給你喂一點媚藥,就能坐在你身上為所欲為。”

宿婁怒視着她:“就算我咬牙自盡,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天真,你忘了我剛才給你說的。”她從櫃子裏拿出口塞,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将這個戴在你嘴裏,你連嘴都合不攏,怎麽咬牙自盡。你越是拼命掙紮,你口中的涎液越是會止不住的流,你可以想象一下有多麽的無助。”

不知道他能不能想象,溫寄柔倒是能想象他那副樣子有多誘惑,場面有多靡亂。

她狂念清心咒,強行壓制住心中的躁動,表面維持一個無欲無求的清冷師姐模樣。

宿婁這下明白了,她只是給他說教,不會真正對他做什麽。

最讓他感覺到氣憤的是,他現在真如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若是她對他有色心,他真就成了不會反抗的玩具,任她欺辱。

幸好,她對他沒興趣,就算他穿着單薄,以這種羞恥的姿勢擺在她面前。她也一副說教之意,完全沒有動任何歪心思,神色間只有冰冷和淡漠。

“師姐,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這樣沖動行事。”他聲音低落,發絲淩亂,神色恹恹像被霜打蔫的玫瑰,濃豔中帶着衰敗。

他手腳上之前都勒出了紅痕,剛他情緒太激動,掙紮得太厲害,傷痕怕是更加嚴重了。

“明白就好,不枉師姐這一番苦心。”

溫寄柔上前幫他将手腳上的束縛解開,他坐起身揉了揉手腕,擡頭看着她,眉梢有一點可憐,“師姐,你能幫我把解藥拿來嗎,壓制修為的感覺很難受。”

溫寄柔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心裏愧疚極了:“好,我這就去找。”

寝殿很大,擺放的東西都很整齊,她用神識掃過,來到放置靈藥的隔間。這裏用來修煉的丹藥很齊全,媚藥這些亂七八糟的也有,唯獨沒有她要找的解藥。

可能從未想過給人解毒。

她回到床邊,有些抱歉道:“這裏沒有,恐怕在管事哪裏,這樣貿然去要,恐怕會遭到他的懷疑。”

“不會,我們投身的人,多多少少和本人有一點相似,所以才這麽契合。畢竟這是仙人創造的幻境,自然不會出現這麽大的漏洞,他如果懷疑也查不到是換了靈魂。”

“我怎麽可能和她相似。”溫寄柔反駁,她可沒這麽變态。

宿婁默了一下:“可能是和她一樣性情冷漠。”不把人命當回事,只是他後面這一句沒有說。

溫寄柔這才接受:“為了穩妥起見,我先幫你铐起來,再去找管事要解藥。他給你下壓制修為的藥,可能是避免你反抗,傷到我,所以才沒在寝殿放置解藥。”

“好。”他同意後,溫寄柔将他铐在床上,走的時候,還将他衣服拉了下,讓他的腿別露那麽多。

溫寄柔将門外候着的小侍叫進來:“叫裘平來,讓他将那小子中毒的解藥給我。”

“是。”

小侍走後,沒過多久襲平就來了:“大小姐,你要将他身上的毒解了?”

“嗯。”

襲平勸道:“萬萬不妥,他性格剛烈,危險性極高,我怕他恢複修為後,會對小姐不利。”

“他都被我铐在了床上,還能怎麽對我不利,他沒了修為,一副軟綿綿的模樣讓人很掃興。”

“軟綿綿?”襲平往床上張望了一眼,他一副乖巧的樣子躺在床上,只是眼神依然冷傲。襲平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小姐,試試這個吧,保證他龍精虎猛。”

溫寄柔橫了他一眼:“解藥。”

屋內的鎖鏈皆是法器,一般人掙紮不開,襲平确定他手腳都被烤牢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将解藥拿出來,叮囑道:“小姐,你千萬別将他放了。”

溫寄柔拿過解藥,朝他擺了擺手:“出去吧。”

“是。”等他将寝殿門關上後,溫寄柔才拿着解藥向裏面走去。

她将宿婁解開,将解藥遞給他,他喝下解藥後,在床上打坐了一會才恢複修為。

他睜開眼簾,長睫簌簌而動,有幾縷發絲垂散在肩餘,瞧着讓人格外愛憐。

溫寄柔坐在床邊,關切道:“師弟,好些了嗎?”

“沒事了。”他擡眼看她,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笑弧,“師姐,你在外人面前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什麽。”溫寄柔驚詫道。

他笑容未變,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漆黑的眼眸中,暈染着一股濃烈的情緒。

“師姐,我在你眼中,就這般沒有魅力嗎?”

溫寄柔心跳飛速,伸手想要将他推開,卻沉浸在一股難以言喻的期待中。導致推開他的力氣,小得可憐,像是欲拒還迎一樣。

她恨自己不争氣,将臉轉向一旁,語氣冷硬的說:“沒有。”

宿婁被她氣得不行,倔強的瞪着她,帶着一絲不甘心又憤恨的血色。

他附下身,微微偏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溫寄柔腦子在這一瞬斷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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