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溫寄柔反應過來後, 立即将他推下去,一時的享樂和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坐起身, 怒視着他, 用手背不停的擦拭唇瓣,用力得似乎想要将那層皮都擦掉。
宿婁被她嫌棄的動作, 徹底激怒了:“你這樣厭惡我,之前就不該招惹我,是你先親我,我親回去有錯嗎?”
他一臉受傷, 氣得眼尾泛紅, 清透的眸子仿若易碎的珠子, 格外讓人心疼。
溫寄柔不敢看他, 她怕她會忍不住憐惜他,将他壓在床上狠狠地吻他。
将他欺負得更加可憐。
她只能幹巴巴的道歉:“對不起, 你沒有錯, 都是我的錯。”
宿婁忽然冷笑,事到如今,她還是一副敷衍的樣子, 真當他就會這樣算了:“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夠了嗎?”
溫寄柔聽見他冷笑,瞬間失去了所以耐心, 她幹脆擺爛道:“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嗎, 你親都親回來了,還要我怎樣。”
他眸光倏然一深:“不夠, 你親了我兩次, 我還有一次沒有懲罰回來。”
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偏生要逼着她做, 他要讓她清楚的知道是在和誰接吻,而不是把他當成其他人。
溫寄柔被鎮住了,這算哪門子的懲罰,明明是福利好吧。
她勉為其難道:“行吧。”
宿婁攬過她的腰身,他低下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他不像方才那樣淺嘗辄止,而是輕巧地啓開她的唇齒,勾起她的香舌與之糾纏。
溫寄柔承受着少年帶着怒意的吻,她心跳速度達到從未有過的峰值,像是要蹦出來了,簡直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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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婁卻不滿足,他像是在親石頭一樣,得不到一絲回應:“師姐,你之前吻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溫寄柔恨了他一眼,兩腮微微泛紅,微喘籲籲的說:“你別太過分。”
宿婁很享受她這樣的反應,敢怒卻不敢反抗他的表情,簡直讓他受用極了:“師姐,你抱抱我好嗎?”
溫寄柔不為所動,神色中依然冷漠,只是臉上那一抹紅暈,和泛着水光的唇顯得漂亮極了。
他忍不住又湊了上去,在他要靠近時,伸來一只手将他臉擋開。
她面無表情的說:“我們已經兩清了,你休要再放肆。”
宿婁在她手心舔了一口,握着她手腕,笑容有幾分邪氣:“第一次不算,那是你賠償給我的利息,現在才是第二次。”
“你無恥......唔......”剩下的話,她還未說完,就被宿婁吞進腹中。
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氣氛變得很嗳昧。溫寄柔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膛跳動有多麽激烈,充滿着年輕的活力。
良久,他才将她放開,笑得天真又無邪,仿佛剛做了壞事的不是他:“師姐,我們這下才算兩清了。”
溫寄柔一把将他推開,将被他壓皺的裙子整理好,諷刺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姐。”
“你親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是你師弟。”
“行,都是我的錯。”她怒氣騰騰的起身下床,卻被牽住了手腕,她回頭惡狠狠的說,“你還要幹什麽。”
“你就這樣走了,明天該怎麽解釋。”
“解釋什麽?”
宿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讓人将我送到寝殿來,就是為了和我秉燭夜談,不會對我做什麽嗎?”
他繼續道:“明日,我好端端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他們不會懷疑,你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大小姐了嗎?”
溫寄柔愣住原地,他不會還要為了演戲而獻身吧,雖然她很願意和他一起演戲,但是她得維持人設,絕對不可能這樣做。
她冷靜的看着他,故意說:“你不是說,仙人設下的幻境,不會出現很大的漏洞,他們懷疑也查不到是換了靈魂嗎?”
“我進來前,管事讓我乖一點,不然活不過明晚,可見你有多兇殘。他們又不是傻子,你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怎麽可能不懷疑,你起碼也要裝像一點。”
他一身輕薄的紗衣,松松垮垮的散開,比平時衣衫整齊的他,多了一絲惑人的媚意。
此刻,他斜躺在床上,手撐着腦袋,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樣。
他本就生得好看,還故意做出勾人的姿态,更是讓人把持不住。
溫寄柔的心魔大漲,忍不住想要讓他知道,引誘她會得到多嚴重的懲罰。
溫寄柔知道,他對她沒有愛,從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只是記恨她親他的時候,叫別人名字,将他當成可有可無的替身。
他這麽高傲,怎麽能忍受這種委屈。
她解開外袍,扔到床下,向他逼近:“既然師弟願意,師姐當然會選擇合作,就當今晚是一場夢,明日我們誰也不要記得。”
溫寄柔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說:“師弟,得罪了。”
她手撐在他肩頭,附身向下,卻沒有停在他唇上,而是繼續往下,親吻他線條優美的脖子,細細密密的吻着。
宿婁望着床幔上的流蘇,看似平靜,輕顫的睫毛,卻顯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她每一次吻過,都像是羽毛在輕輕撩撥他的心尖。他不禁抓住了床單,同時也在思考,他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她這樣輕易就受到引誘,肯定不是愛他,也對以前的他沒幾分深情。
她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之前的一切都是作戲,迷惑外人的假象。
他是不是該殺了她。
她擡起頭,溫熱的呼吸撒在他耳畔,又酥又癢,所到之處一路泛紅。忽然,他唇上一痛,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宿婁口中蔓延開血的腥甜,他反應過來時,她已然抽身離開,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将唇上的血擦幹淨。
她一身白色的裏衣,神色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眼神似冰雪般透徹,不帶一絲欲,好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
她朝他淡淡的笑,就像以往一般,語氣輕松的說:“這下行了,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足以打消他們的疑慮。”
宿婁茫然的看着她,直到接過她遞來的鏡子,才發現他唇上破了皮,脖子和鎖骨上一片斑斑紅痕,像雪地裏落了梅花。
淩亂的發絲,松垮的衣服,泛着水霧的眸子,總之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他才懂得,她之前說得罪了是什麽意思。
她從一開始就沒受到誘惑,可能他一絲不縷的站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還會親手将他衣服拉上,甚至跟他說:“冷,別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