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他這一哭, 着實将溫寄柔吓了一跳,她趕緊上前将禁锢他的鎖鏈松開:“師弟,對不起, 方才是我下手太重了。”

但是, 她并沒有将他的手铐打開,他仍然無法使用靈氣。他現在情緒這麽激動, 她怕他瘋起來,連她也殺。

宿婁能動了之後,立刻将褲子提上去,然後用袖子擋住臉, 試圖将臉上的淚水抹去。

溫寄柔見他将褲子拉上去, 連忙道:“師弟, 你別忙坐下, 小心些別把藥蹭掉了。”

“我不坐下,難道還要趴下, 任你羞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擔心你的傷......”

“你不要假惺惺,這不是你打的嗎,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你不是要走嗎, 那你趕緊滾,別在我面前出現, 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你。”

他縮在床角, 背對着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 說不出的脆弱和可憐。

溫寄柔想去安慰他, 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剛才她試圖關心他, 反而讓他更加惱怒了。

她只能抱歉道:“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先走了,等你情緒穩定後,我再來看你。”

說着,她往門外走,還未走至門口,一把劍飛了過來。她側身躲過,劍尖深深的沒入門裏,她無奈的轉身:“師弟,你這是幹什麽。”

他沒有說話,保持着背對她的姿勢,将自己隐藏在陰暗的角落,沒有動一絲一毫。仿佛劍是自己飛過來的,不是被他扔過來的。

溫寄柔也搞不清,他在想什麽,只能将劍收下。為了防止他再使壞,她将寝殿內,所以利器都收起來。

做好這一切,她才放心下來,往外走去,這時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溫寄柔被徹底惹怒了,她氣沖沖的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你的到底在作什麽,是不是嫌我剛才打得不夠重,你又皮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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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頭,一臉平靜的問她:“師姐,你還想打我嗎?”

他眼尾泛紅,眸中潋滟着水光,又清純又妖冶,直沖心靈的美貌,讓溫寄柔的怒氣一下子消了。

溫寄柔在他身旁坐下,心平氣和的說:“師姐只是不懂,你讓我走又攔着我做什麽。”

宿婁痛苦的閉上眼,和她交流實在太累了:“沒什麽,你走吧,這次我不會攔你。”

他睫毛濃得跟小扇子一樣,此時像是泡在水中一樣,濕漉漉的,看着特別招人疼。

溫寄柔沒忍住,湊了上去,吻上他濕潤的眼睫,将他的淚水盡數吞入口中。

他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一動不動不動的任她親吻,乖巧得讓人心碎。

她心中顫動,情不自禁的往下,吻上他如花瓣般嬌嫩的唇上。如蜻蜓點水一般,短暫而極盡克制,卻在他心底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溫寄柔将他鬓間散落的碎發,攏了攏,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師弟,你一直這樣乖乖的行不行,我不喜歡葉笙寒,你不要吃他的醋好嗎?”

宿婁原本被安撫的情緒,又湧了上來:“你為了讓我放過他,才親我的對不對,你其實一點也不想親我。”

他一說話,渾身又充滿了戾氣,溫寄柔不想和他吵,只能再次将他嘴堵上。

這次她沒有克制,盡情的釋放天性,香甜的味道在彼此之間交纏。他呼吸漸亂,春意逐漸爬上眉梢,容色更加豔絕。

他攬住她的腰,将自己毫無保留的送上去,熱情的回應她的吻。氣氛被點燃,如煙花在顱內炸開,鋪天蓋地的歡愉将他淹沒。

溫寄柔将他口中的空氣,掠奪得一幹二淨才放了他:“別說那些胡話,我親你自然是憐惜你,與其他人無關。”

宿婁自然是不信,只覺得她是犧牲自己,安撫他的情緒罷了:“你親過葉笙寒嗎?”

“沒有。”溫寄柔回答果斷。

“那你娴熟的吻技,是從哪裏學的,你不要跟我說是自學成材。”

“是從我未婚夫哪裏。”

“呵。”宿婁冷笑了一聲,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他一個死人,怎麽教你。”

溫寄柔不懂他為什麽好奇這個,她微微挑眉:“你确定要聽,我說了你不要發脾氣?”

“嗯。”

“我時常夢見他,他在夢中教了我許多,所以我在外人面前從不睡覺,怕被打擾......”

宿婁一臉怪異的看着她,作為她的春夢對象,他心裏有種被冒犯了的感覺:“師姐,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是你非要聽,現在又嫌棄我說得多。”溫寄柔白了他一眼,你不想聽,我還不想編呢。

“我聽了心裏不舒服。”他還是懷疑她和葉笙寒之間有問題,就算葉笙寒是假孕,也得有親密接觸才會這樣,他不相信兩人是清白的。

他狐疑道:“你真的沒有親過葉笙寒?”

溫寄柔舉起手,發誓道:“我絕對沒有親過他,如果我親過他,修為一直止步于築基,這樣總行了吧。”

她在心裏小聲說,葉笙寒主動親她不算,她以後親葉笙寒也不算。

宿婁知道她有多看重修為,她敢拿修為發誓,說明她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溫寄柔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師弟,我真的要回府了,不然溫城主會誤以為我在亂來,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嗯,師姐你走之前,能幫我把手铐打開嗎,太重了,我手疼。”

他皮膚細嫩,手铐的邊緣都能看見發紅的痕跡。溫寄柔猶豫了一會,他還帶着傷,屋外又有那麽多侍衛,想必他不敢輕舉妄動:“好。”

溫寄柔将他手铐打開,他手腕上的紅痕比她想象得還要嚴重,她拿出藥膏給他抹了一些。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你這樣坐在,那個地方不疼嗎?”

“疼。”

“我明早來給你上藥,你晚上盡量趴着睡覺,免得堵了血脈。”

他臉上起了薄紅,小聲應了一聲,極為別扭的說:“這件事情,你不能告訴別人。”

他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她忍不住在他臉頰親了一口,湊近他耳朵:“放心,這是我們的秘密。”

她的呼吸柔柔的噴在耳後,他後頸酥了一片,耳垂一暖,她像嘗嫩豆腐一樣,吮了一會才放下。他被弄得渾身燥熱,生出了一絲将她強行留下的心思。

“師姐,今晚留下來陪我行嗎?”

溫寄柔無奈的笑了,他怎麽這麽粘人,真是甜蜜的負擔:“乖,我明日早點來。”

說完,她起身離開了房間,他也如承諾的那樣,沒有再阻攔她。

溫寄柔回到府中,本想回去修煉,忽然想起葉笙寒被一道光帶走,不知道他回來沒有。

昨日,她讓襲平請葉笙寒過來,偷偷留意了一下路線,所以知道北苑的客房在哪裏。

她改變了方向,轉身向北苑走去,還未走近,就看見院子裏坐着一個月白色的身影。

“葉笙寒?”

他聽見聲響,立刻轉過頭來,渾身的落寞一掃而光,一臉欣喜的看着她:“阿柔。”

他站起來,身子卻晃了一下,手指撐在桌上,才勉強站穩。

溫寄柔扶住他:“頭還是暈嗎?”

“不是,腳坐麻了。”

溫寄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不會一直在這裏等她吧:“你在這裏坐了多久了?”

“沒多久。”

他身上沾染了露氣,衣服上都有些潮:“傻子,萬一我不來了,你不是要在這裏等一晚上吧。”

“不會,今日月色好,我邊賞月邊等你,一點也不無聊。若是你不來,我等一會兒就回去了,不會在這裏幹等着。”

溫寄柔不信:“你今晚吃藥了沒有?”

他笑容淡了一些,有些自嘲的說:“假孕而已,何苦要吃那些藥。”

“你知道這是假的,但是你的身體不知道,你看你剛才都差點暈倒了。”

溫寄柔在他懷裏摸了摸,她記得他好像将藥放在這裏的,怎麽沒有呢。

葉笙寒頓時紅了臉,将她的手按住,語氣慌亂:“阿柔,你幹什麽。”

“你的藥呢。”

“我扔了。”

“......”溫寄柔嘆了一口氣,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她知道一般有孕的人,都容易多愁善感。

他假孕的反應那麽大,心裏肯定也不好受,所以她才特意來看他,不想讓他一個人待着胡思亂想。

溫寄柔牽起他的手:“今晚也去我那裏睡吧,明日我陪你去拿藥,這次可不要扔了。”

“嗯。”他腼腆的點了點頭,跟着她一起離開北苑,往她的寝殿走。

“對了,你等我做什麽。”溫寄柔偏頭看他,月色在他身上落下了一層霜華,将他肌膚映得透徹瑩白,整個人更是清雅至極。

他帶着歉意道:“去墳場找魔獸的事情被我搞砸了,所以我想等你來,商量後續的行動,看能不能補救。”

“我已經讓管家去查墳場,他應該有結果了,我們不必再去,明日去下一個地方吧。”

“那就好。”

離她寝殿越來越近,葉笙寒突然想起耿叔教訓他的話:“你倒好偏要往她跟前湊,你不要被她的僞裝欺騙了,她是想饞你的身子。”

他緊了緊被她牽着的手,他倒希望阿柔是那樣的人。

可耿叔不知。

阿柔修的是無情道,就算他睡在她身邊,她也能潛心修煉,絕對不會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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