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合一）
第 32 章（二合一）
牛島隼鬥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
出生之後就被父母丢棄在孤兒院，雖然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确實是從出生開始就是不被愛的。
但是他并沒有因此對人生消極，他有夢想，有生活，運氣也不錯，也不至于會停留在某一階段的人生，而反複折磨自己。
他可以靠自己。
人生價值這堂課，他教會了自己不少。
當然他也沒能力去教會別人。
看《排球少年》這本漫畫的時候，他幾乎喜歡這裏面的每一個角色。
要說到特別在意的角色，自然是及川徹。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這麽在意，及川徹能夠在他的世界熱度高過主角成為燙角色，當然是有原因。
足夠強大的能力也有着足夠讓人惋惜的境遇。
總是差那麽一點。
明明他擁有着可以被人看見的實力。
不少讀者當時都會想，如果那年高中聯賽沒有輸給白鳥澤，并且在春高沒有輸給烏野。
是不是他就可以被更多的人看到。
也許就不用那麽辛苦的遠赴阿根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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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熱愛排球并且努力着，最後通過多年的努力，戰勝了一直以來圍繞在他身邊的兩大噩夢。
影山飛雄和牛島若利。
時隔八年，努力八年，就是為了打敗圍繞了他整個青春期的噩夢們。
也許太遲了，但至少他能做到。
如果氣運好那麽一點點，以他原本的能力也不用這麽辛苦。
牛島隼鬥想，及川徹應該被看到。
他值得。
“這場比賽是真不錯啊！”
石木亮太是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在觀衆席看着這場比賽的。
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再看一次那兩個人的配合。
可能也有點想要看戲的意思，想要看看這兩人是不是在比賽場上也那麽不顧旁人，只顧自己随性所欲。
來了才發現，那天這兩個小孩兒來街頭真的只是玩玩。
別說有沒有認真這句話，因為他們可能真的只是想體驗一下‘給他托球’。
石木亮太覺得這次來看比賽，來對了。
雖然有些唏噓但不得不感嘆一句，現在的高中生實在太厲害了。
“沒想到和我們那天打比賽的這兩人這麽厲害啊。”和他一起同行的是他從國中開始就一起的好友。
兩個人在光仙學院的時候，也算是人生比較光輝的時刻，強校的主攻手和副攻手。
贏得比賽的時候，整個場館都為他們歡呼。
雖然後來他們并沒有再從事任何和排球相關的工作。
但是國中留下來的光輝時刻，照耀着他們整個普通的人生。
排球也許并不能伴随他們的一生，但是存在的記憶，還是夠他們吹噓半生。
如果當時高中不是遇到更厲害的選手而放棄社團，是不是他們的人生也會跟着變得不一樣。
他們不知道，但還是會有這樣的期盼。
多好啊，多青春啊，在社團期間，有一群并肩作戰的隊友們。
可以抱在一起歡呼，可以抱在一起感動。
哪怕只是第四局，還沒徹底的結束。
但是對于青葉城西來說，也相當于一個新的開始。
終于不是開局三場都輸給了白鳥澤了。
他們不僅打到了第五局，并且還拿下了兩局。
按照以往也不是不敢想，只是害怕想的太多反而影響到比賽的心情。
但他們此刻已經非常的放松了。
并不是對于比賽的懈怠，而是卸下來某些重負，再次輕裝上陣。
重新面對第五局。
牛島若利坐在休息長椅上，腦袋裏面沒有多餘的想法，這麽多年比賽，一直贏下了一場又一場。
他自打排球以來，名氣，實力都接踵而來，別人都會因為他厲害，而給他各種綽號。
‘牛若’，‘怪童’，‘超高校級王牌’。
因為強大，所以他看到的世界更廣。
宮城縣卧虎藏龍，但到了全國大賽那是另外一番視角。
縣內把白鳥澤當成最強的戰隊也因為牛島若利前三主攻手的名頭，讓不少人忘卻了。
白鳥澤在全國大賽只是前八強。
牛島若利還記得自己被稻荷崎高校雙子攔下來的場面。
排球的競技運動，并不是穩紮穩贏，在更廣闊的地方，有着一群比他們還厲害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看着牛島隼鬥成長到現在的地步，他只有欣慰。
他想看看牛島隼鬥能走多遠。
“牛島學長不會是害怕了吧。”白布賢二郎站在牛島若利的面前，說出了自己想法。
他一直來最尊重的主攻手就是牛島若利，為了他，白布賢二郎來到了白鳥澤。
他知道自己作為二傳手不如及川徹，并不能發揮牛島若利百分之百的能力。
但是他的主攻手是牛島若利，全國前三。
又怎麽會這個時候停滞不前。
對面是很厲害，但他們同樣厲害，他們可是全國八強！
“你說得對。我确實害怕了。”牛島若利笑了，目光看向了白布賢二郎。
聽到主攻手說害怕，其他幾個人都驚訝地不敢說話，一時不知道是當沒聽見，還是怎麽做。
那可是牛島若利诶！怎麽會害怕！別人害怕他才對吧！
只聽牛島若利繼續說道，“害怕這突如其來，想要擊潰自己弟弟的想法。”
衆人跟着松了口氣。
他們的王牌還是那位可怕的王牌。
第五局正式開始，并不是普通的一局，大家都很累了。
即使如此，進入狀态也毫不懈怠。
青葉城西的教練當了幾十年的教練了，不得不承認及川徹是他最珍惜的二傳手。
因為珍惜，所以他提供了他認為最好的環境，為了能夠發揮及川徹全部能力。
【領導者】
及川徹是最符合二傳手定位的人。
二傳手作為排球比賽中司令塔存在的人，除了有精準的托球之外，還要充當隊伍內的大腦，在比賽過程思考怎麽樣的進攻适合當前的狀态。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讓整個隊伍信服他。
不然任何不利的進攻方式，都很容易掀起內部的矛盾。
二傳手就會成為主要的承擔責任人。
要讓隊友們信服，其實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
大部分人覺得二傳手更重要的是把球傳好。
但是其實讓衆人信服才是最重要的。
及川徹很有天賦，這樣的天賦不一定展現在傳球技巧上，但一定在讓隊員信服他這件事。
入畑伸照很喜歡及川徹，也很感謝這高中三年，和他一起維護着青葉城西排球部。
他希望，及川徹可以被更多的人看到。
“攔網！攔網！”
“一觸！”
“後退！”
兩個隊伍一來一回，帶動着整個會場的所有隊員跟着緊張了起來。
明明已經到了第五局，是體力最不支的時候，但是場上的隊員卻好似感覺不到累一般，每一球都很拼命。
從而球怎麽都落不到地上。
最後一局是15分制，哪支隊伍優先搶得15分并拉開2分的差距，便可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
之後便可代表宮城縣，參加IH的全國大賽。
正因為只有15分，所以針對每一分都顯得謹慎。
所有人都不舍得球落下，至少球不能在自己這邊的球場上落下。
好累，怎麽會真的不累。即使得到充分休息的牛島隼鬥，也覺得自己雙腿好似被綁了負重袋。
太累了。
每次簡單的擡起腿，擡起手，總覺得要斷了，就想立刻馬上躺下什麽都不想做。
可是不可以，他們不想輸。
好累啊，但是不能覺得累。
要拼命的奔跑，拼命的起跳，拼命的揮臂。
不能讓球落地。
頭，腳，手，胳膊，膝蓋，只要全身能夠接球的地方，都被運用了起來。
無論如何都不想球落在己方球場。
“球怎麽還不落下？”連觀衆都覺得辛苦。
太累了，不能讓球落下。
“那球也能接到嗎？”
有人為了接球已經在撞飛了一旁的教練坐的休息長椅。為了不影響比賽繼續，還要再次爬起來繼續去接球。
兩隊的自由人都并不是在縣內能夠排上號的。
能夠排上號的，只有還在烏野的西谷夕。
他們兩人雖然在國中的時候沒有輝煌的戰績，但是也算有點實力，不然也不會在強豪學校當首發。
接球是他們最能夠為隊伍作為做出努力的位置。
也許他們不能扣球得分，但是守住大家的後方，讓在場的隊員們能夠安心的去得分，就是他們能夠做到的。
渡親治是青葉城西原本的候補二傳手，為了讓扣球威力很厲害的及川徹也參與得分。
所以他站在自由人的位置贏得了首發。
當然，最根本的理由是他的接球能力也很不錯。
接球，拼命的接球，不能讓球落下。
這是他能做的。
而對面的自由人也很拼命。
可能在這個時候，他們同一位置的人總是能感受到彼此在想什麽。
山形隼人并不覺得自己接球能力遜色于對方。
他确實不夠突出，外形一般，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亮眼的位置。
沒人能夠看到他也是正常的。
但是看不到他并不代表他并不值得關注。
自由人，隊伍最核心的力量，只要球不落地就會有再次得分的機會。
所以，他也不能讓球落下去。
“這一球打了好久哦。”
不怪觀衆們都跟着有點疲憊了，畢竟第五局開場的第三球還沒有落地。
不論是誰扣殺，球卻總不能扣死，最後還會被救起來。
本來就沒什麽耐心的五色工已經煩躁了。
“啊！！！球怎麽才能落下啊！”
白布賢二郎雖然在之前還在詢問牛島若利是不是害怕，但他原本的目的是希望，自己的王牌能夠振作起來。
但現在，最先煩躁的是他。
“好煩人！”
不論怎麽避開攔網，金田一和國見英好似怎麽都能追上。
當然最可怕的時候，國見英根本就不累，在場不少人已經累了，而他好像才剛剛開始一般。
“這小子打一開始就在保存力氣嗎！”白布賢二郎崩潰道。
從第三局開始，隊內的人員變動就變得頻繁起來了，兩側的隊伍，都換了不少的人。
花卷貴大也在第三局期間不僅替換牛島隼鬥，還替換了岩泉一。
只有國見英一直活躍在場地上。
即使如此，他居然是場內最不累的人。
“煩人！”太煩人了！
國見英并不覺得自己煩人。
因為他不喜歡拼命的奔跑。
也不喜歡不要命的扣球。
但他作為主攻手，力量是最優先的。
他懶散的性格，讓他用的是腦子，而不是消耗體力。
可是他今天，一直在拼命的奔跑，不要命的扣球。
他難得産生了一種情緒，如果不能得分的話，要他站在場地上有何用！
他确定自己一定受到了牛島隼鬥的影響。不然他為什麽這麽拼命。
就因為他想贏嗎。
是的，他希望青葉城西贏。
希望前輩們能夠在三年級畢業之前，沖上全國大賽的舞臺上。
“球給我！”
有人要球。
“我來接！”
有人接球。
“一觸！”
有人接到了。
“哦！下一球！”
也有人扣球成功了。
第三局15分制，卻一直被拉開戰線，怎麽都拉不開差距。
不是青葉城西得一分就是白鳥澤得一分。
到底誰先會到15分呢。
誰也猜不到。
突然牛島隼鬥開口了。
這是他正常比賽下來難得一次主動的開口。
“及川前輩，球給我！”
及川徹在這時已經接到了一觸墊過來的球。
而且他也已經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岩泉一的位置很适合，那邊不能說沒有人攔網，但是相比較已經被格外關注的牛島隼鬥來說這一球給岩泉一可能更安穩一點。
如果按照以往，他會毫不猶豫的把球傳給岩泉一。
那是他一直以來搭配的對象，也是這一球對比下來更好得分的位置。
但是在聽到牛島隼鬥聲音的時候，他猶豫了。
猶豫的時候，其實他下意識的已經做出了決定。
球給了牛島隼鬥。
本就提防牛島隼鬥的白鳥澤攔網陣型，立即察覺到了，早就擺好了鐵壁，起跳攔了過去。
牛島隼鬥其實很想打吊球，他本就是擅長球場演技的那類人。
但是第五局了，對方已經沒那麽好騙了。
更重要的是，只是輕飄飄的吊球他不能保證這球一定能拿下來。
他需要贏下這一球，并且要熱烈的贏下來。
所以他拼盡全力扣下了這一球。
【15:14】
青葉城西率先拿下了第十五分！
“啊！！！！！！”
“他扣下去了！！！”
“再來一球！”
“再來一球！”
青葉城西這一方領先，後援團已經開始鼓勵下一球了。
白鳥澤第一次落後，全隊的陷入了一陣壓力很大的氛圍。
當然并不是自我低氣壓的壓力，而是釋放出壓力給到了青葉城西這邊。
即使到現在了及川徹也不得不佩服，牛島若利的氣場實在強大。
他就像天生的王者，引領了整支隊伍。和牛島隼鬥是兩種不同的人。
牛島隼鬥并沒有那麽大的氣場去壓制別人，但是當他揮臂扣球的時候，空間就像是能被他劈開的架勢。
恐怖驚人。
不虧是兄弟啊。
及川徹這麽想。
及川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确實在對戰白鳥澤的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如果這個時候說，不管結果如何，他只想享受比賽，恐怕有些虛僞。
他要贏的。
不止是在最後一局突然領先了白鳥澤這麽簡單。
他要贏下這場比賽！
然後結果并不順利，就像是故意還回來一般。
牛島若利‘咚’地一聲，再次奪回了一分。
“好球！好球！牛島！”
還沒喊完，牛島若利再得一分。
【15:16】
“再來一球！再來一球！”
局勢逆轉，白鳥澤獲得了賽點。
及川徹擡起頭感受着球場上熱烈的氣氛。
其實打球的時候，他很少能聽到觀衆席的聲音。
觀衆的聲音即使再大，也絲毫不影響他和隊員之間的溝通。
在場上比賽的時候，好似和觀衆完全割裂開的，腦海中視野中都只會擁有排球。
及川徹突然想到牛島隼鬥的一個習慣。
明明社恐得很，不能接受別人的視線注目，但他在碰到排球的時候，就全然換了一個人。
站在場上的時候，他眼中只有排球。
及川徹有時候真的不懂天才的腦子裏面在想些什麽。
他也不太想知道。
畢竟天才的腦子大部分除了排球，很多常人能做的事情，做不到。
可能正因為其他模塊的發育有些欠缺，都用來專注于排球發展了。
但是對于排球如此熱愛的他來說，可能還是有些羨慕的吧。
而就在他思緒已經開始飛散的時候，牛島隼鬥好似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突然靠近他，“下一球我們都參加進攻吧。”
啊……就感覺突然被安撫了情緒。
“青葉城西的攔網是不是欠缺一點？”
“你這麽說确實啊！”
“明明有身高很有優勢的MB（副攻手）啊！”
金田一勇太郎作為副攻手，一直是無功無過。
因為身高夠高，摸高卻不是那麽的卓越。所以副攻手是他最舒服的位置。
雖然青葉城西已經拿下了兩局。
但是五局比賽，他卻沒有完完全全的攔住牛島若利的一球。
太強了。他知道，但這不是他攔不下一球的原因。
青葉城西不只是及川徹牛島隼鬥的還有岩泉一的青葉城西。
也是他的。
他目光專注地盯着對面球場的牛島若利。
下一球，一定要拿下來。
牛島若利看着突然盯着他要把他盯出洞的金田一，覺得有些眼熟。
這人好似經常攔他球的那個人。
不過他不太有所謂，因為每次防守起來就他那塊地方最弱。
直接突破不在話下。
到底是新人，能徹底攔住他幾乎不可能。
倒是如果不參與進攻的牛島隼鬥，來接他的球，就會讓他很頭疼。
他弟弟果然很厲害啊。
有點想炫耀，但又怕太赤裸了。
也許是牛島隼鬥後期覺醒，又或者是什麽原因，對于牛島若利來說并不重要了。
他覺得弟弟很厲害這點就足夠了。
金田一勇太郎一直在拼命的跳躍，把手掌努力的弄出一個傘的形狀。想要全力的封住牛島若利，但是總是不成功。
他無計可施，懊惱，現在已經到了白鳥澤的賽點了，他可不能把這次的機會給了牛島若利。
白鳥澤連得兩分，在距離贏下比賽，只剩下‘再來一球’。
而青葉城西還要連贏三球。
他不能讓‘再來一球’從自己這個缺角得分。
不能！
他極度焦躁，害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前輩們和牛島隼鬥好不容易逼近勝利的一場比賽，就此斷送了。
可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祈禱有用的話，那麽誰都能在比賽的時候，随便喊兩句就贏得比賽了。
這顯然是沒有用的。
他周遭就像是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有‘做不到’三個字就像是陰霾一樣散不掉。
他好似回想起了國中三年級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麽想到了影山飛雄。
金田一不缺朋友，也正因為性格單純，身邊也有不少朋友，其實和影山飛雄主動親近的那個人也是他。
他，影山和國見，是三個一進隊伍就被刮目相看的，三人新人組，即使不是故意，也難免會一起玩。
孤立影山的行為，雖然從某種程度情有可原，但是‘孤立’就是不對的。
很懊惱，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年級尚小的他因為大部分人都站在他這邊，從而讓他忘卻了這件事本身的不對。
因為影山有問題，所以‘孤立’就沒有錯。
但他知道說服不了自己，就像再次和影山打了一場，他不希望影山道歉一般。
他們都不需要道歉，不需要為年少無知的自己們再在高中付出情緒的代價。
這就是他安慰自己的方式。
但是今天明明和影山飛雄沒有任何的關系，但他好似突然想通了一般，跟站在他身側的國見英說了一句話。
“國中的時候，讓你跟我站在錯誤的一方，真的對不起了。”
國見英有些驚訝，并不是金田一突然和他道歉這件事。
而是這個時候居然會想到國中的事兒真的沒事嗎？
然而還不等他問出一句，只見金田一突然再次大喊道，“要道歉！我打算比賽結束後會去道歉。”
“但是現在，我要贏下比賽！”
“攔下牛島若利的扣球！”
這麽大聲喊過之後，把在一旁還不明所以得及川徹等人弄得有些懵。
怎麽突然要道歉了？
只有國見英臉上浮上了笑意，“好。”
因為情緒上的想通了，金田一好似感覺自己有無數的力量。
在看到牛島若利扣球的方向之後，手掌變換了動作。
‘傘’
“啊！！！！攔下了！！！”
“這是這個小子第一次完全攔下牛島若利的球吧！”
“真的意外啊！之前總感覺他個子雖然很高，但沒什麽出彩的部分，這是比賽要結束了開始開挂嗎？”
“比分追平了！！”
“我快不能呼吸了！不如讓我上場吧，這樣我可以很快輸掉比賽，就不用這麽膽戰心驚得了！當然輸掉的那一部分算我的，其他人都算贏！”
田中和木村倒是看的滿意，“這小子我還以為是個沒用的路人甲呢。”
只有日向翔陽好似聽到了剛才金田一所說的重點。
“金田一說的‘道歉’不會是跟影山你吧。”日向翔陽這句話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畢竟影山飛雄很讨厭回憶起國中三年時期的事情。
很不美好，甚至有些讓人難受。
日向翔陽開玩笑的主動提起，其實是想讓經歷這件事的人都學會放下。
影山飛雄當然知道日向翔陽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他和金田一在練習賽的時候，約定好再也不提這件事，但是聽到金田一這麽說他心裏有些高興。
他并不知道這樣的高興來自于什麽，反正好似一瞬間釋懷了。
和青葉城西比賽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了解隊員，并且發揮隊員的力量才是二傳手應該做的。
國中三年級的事兒不能只算旁人的錯，他過于不懂變通的性格，淩駕于所有人之上的王者立場，确實很難說他是純然無辜的受害者。
但是陰影還在以至于到現在他都只是配合隊友。
不敢過多提要求，就像是專注于服務于他人的二傳手。
可是這一刻他釋懷了。
好似過去的，徹底的過去了。
這一場比賽，真的應了日向翔陽的那句話。
“沒白來。”
追平之後還差兩分。
這兩分就像是遙遠的比分。
贏下一分都已經傾盡所有的努力了。
根本思考不了，接下來還能贏兩分嗎？
牛島隼鬥一直看着牛島若利，他知道，自己正面剛不一定在力量上高于牛島若利。
但是他作為主攻手，并不只是有力量。
場外的聲音很多。
他并不是完全聽不見，只是比賽的時候，他總是更專注些。
“到底誰會贏啊？”
牛島隼鬥也很想知道，因為他想贏。
他并不是只等待結果而惴惴不安的觀衆。
他是參與人員。
更多的是關注手裏的排球。
抛球，起跳。
到了他的發球局。
跳飄球對于白鳥澤已經沒用了。
牛島隼鬥想起了他的大力發球。
用力一揮。
“都倒第五局了，他還能發出這麽厲害的球嗎？”有觀衆說。
山形隼人做好了牛島隼鬥要發跳飄的準備，但也沒有忽視其他的可能，所以接的也不算意外。
就是跑過去的時候姿勢歪了，球接成了對方的機會球。
“我來！”自由人渡親治接了球給了及川徹。
“岩醬！”這球最好的扣球位置就是給岩泉一。
岩泉一也不負衆望拿下了這一比分。
青葉城西再次領先。
“再來一球！再來一球！”
又到了青葉城西的賽點。
每個球員已經很累了，但這個時候卻不是換人的時期。看似可以換上其他的精力更充沛的備選隊員。
但是場上的隊友已經完全配合習慣，這個時候再換人無疑是送分。
雙方都很緊張。
直到牛島隼鬥突然的直起了身，掃了一眼觀衆席的所有觀衆。
愛排球的人很多，擠破頭都想要來實現排球夢的也很多。
他除了熱愛努力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不遜色其他人的天賦。
哪怕只是高中的能力，還沒适應現在的身體，但是他還是能夠有信心戰勝比賽的。
“準備好了嗎？”他對及川徹說。
及川徹還沒開口，可能在想要說些什麽。
就被牛島隼鬥打斷了，“相信我的吧，給我托球。”
及川徹信。
他見過很多厲害的選手，包括正在快速成長的天才們。
但他也要看向更遠的地方。
牛島隼鬥說過，‘有我在，你将被世界看到。’
如果是別人及川徹不信。
但說這句話的是牛島隼鬥。
他信。
并且一直都信。
球以他覺得最好的狀态傳了出去，分毫不差。
牛島隼鬥早就出現在了該在的位置。
對面依舊有人早就在預料中的位置攔住他。
不過牛島隼鬥卻絲毫沒有退縮，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一球扣了下去。
即使天童覺已經猜測出來牛島隼鬥的扣球路線了。
但已經晚了，或者說大家都沒有力氣了。
而牛島隼鬥的那一球就好似還是剛一開始力道。
“好強！”
球直接穿過了天童覺的攔網，落在了對面的球場上。
等等……
觀衆反應了一會兒，包括比賽場上的人都反應了一會兒。
特別是青葉城西的隊員們。
等等……是贏了嗎？
【18:16】
及川徹站在場中央，可能在反應，也可能在思考，但他确實沒能下意識的接受自己贏了的事實。
贏了？
贏了白鳥澤？
挺可笑的，他五年多的時間裏，一直在做夢，夢裏經常有他戰勝白鳥澤的畫面。
當這一畫面存在在現實的時候，他有些接受緩慢，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害怕又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
但他是隊長，需要組織隊員給觀衆們和後援隊道謝。
可他腿已經動不了了。
直至突然有一個身影在他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跳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這才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漂亮的臉蛋，因為劇烈運動而有些微紅的臉，他帶着張揚的笑意，頭發都被汗水浸濕了。
“及川前輩，我們贏了！”牛島隼鬥激動的說道。
是贏了！
沒有錯。
是贏了！
贏了白鳥澤！
及川徹：做夢，驚醒，繼續做夢！
牛島隼鬥：你看看我诶！及川前輩，我是真的。
及川徹：（抱緊ing）對對對，老婆是真的。
感覺又要準備準備開始加更了！！已經在努力了！！！恨不得長八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