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更）
第 33 章（一更）
周遭的氣氛一度高亢，青葉城西的應援隊也是反應很久，直到現在熱烈的歡呼。
“真的假的！”
“贏了？”
“啊！！！！！！”
“誰能懂我現在的心情啊！明明我都沒在賽場上啊！”
“我懂！！我懂！！老子哭了！！”
“我也哭了！！！”
“太精彩了！他們值得！！！”
場內三年級抱作一團，一年級二年級還在現場發呆，教練們也都跟着不注意形象的濕潤了眼眶。
對于青葉城西是兩年半，對于及川徹和岩泉一來說，是五年半。
及川徹還記得自己當時剛進國一的時候，多麽青春陽光啊，多可愛的性格。
哪裏會知道之後的歲月會被兩個男人籠罩在黑暗裏。
一個是在他上方讓他喘不過氣的牛島若利。
一個在他後方拼命的追趕，很快就要超過自己的影山飛雄。
讓他整個人都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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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看不清其他的風景。
只是實在很難規避這樣的情緒。
平常還好。可以用運動，訓練，交流，讓他暫時的不會掀起這樣的情緒。
但只要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是黑夜，總能反複這樣的情緒淹沒。
可，現在這樣的情緒徹底沒有了。
就像是被一拳打散，消失的快速。
及川徹覺得有些好笑，誰說贏下比賽并不能決定很多。
但他想說，贏了就贏了，這樣榮耀的時刻，注定會改變很多的方向。
列隊了準備和對方的隊員握手表示友好，牛島若利和及川徹握上了。
一個勝者，一個敗者，在今天。身份兌換了。
不過，及川徹沒感受到牛島若利有多少不甘心的情緒，反而情緒很平穩地對着他說，“打得不錯。”
牛島若利的情緒很直接，說話也很直接，并沒有任何多餘的意思，就是簡單的，‘打得不錯’。
及川徹這人吧對于牛島若利的任何情緒都很抵觸，按照以往他一定吐槽一句，‘要你說。’
可今天他卻沒這麽說。
因為當過無數次失敗者的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個贏者不要有任何自認為的情緒傳達給對方。
所以及川徹只是簡短的回了一句，“嗯。”
雙方握手結束，還要跑過去跟觀衆還有後援會道謝。
及川徹心裏清楚，能有這樣的結果，完全來自于此刻站在身旁的牛島隼鬥。
汗水已經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因為面對陌生人，為了掩飾緊張，牛島隼鬥總是這樣冷漠的神情。
“謝謝。”及川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拉着衆隊友對着觀衆和後援會說着鞠躬說完感謝之後，這聲是只讓身邊人聽到的話，是對着牛島隼鬥說的。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牛島隼鬥沒有回答他。
及川徹低着頭嘴角壓抑不住笑意。
這天等的很久了，所以很難不想笑出來的。
興奮激動的情緒一直存在，他知道，這幾天恐怕都因為情緒高漲而睡不着。
但絕對一身輕松的，腦海從來沒有這麽清晰。
是終于達成某種願望的松一口氣。
及川徹都有些很難壓抑住自己雀躍的指尖腳尖心尖。
好想慶祝，好想擁抱。
“這一切，是靠及川前輩的。”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心思。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牛島隼鬥，臉上有些茫然。
在思考，這句話什麽意思。
牛島隼鬥臉上有着笑意，認真地看着他，他聽到了剛才及川徹的話，沒有回答完全是因為，他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的，為的就是斟酌一下再把這句話說給他聽。
“我想前輩一定覺得因為我才會贏得這場比賽。但是其實不是哦，是因為及川前輩。因為有及川前輩在。”
牛島隼鬥的聲音很輕，卻每一個字都很清晰的鑽入了及川徹的耳朵。
如果是旁人，他一定覺得這句話是奉承他，畢竟很少有人會故意說不好聽的話。
可是他是牛島隼鬥說的。
一個從不會圓滑處理事情的社恐小朋友。
他拍了拍牛島隼鬥的肩，接受了他的安撫。
結束了最後的道謝。
接下來要等待頒獎典禮。
身體酸的不行，所以教練就安排他們直接在比賽場地上拉伸。
不然這一場比賽的運動量，不及時拉伸，明天恐怕全身酸痛的很。
白鳥澤也在一旁拉伸，為了等待頒獎儀式，所以兩個隊伍一起在場內拉伸的。
牛島若利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吓得及川徹剛準備給躺在地上的牛島隼鬥做拉伸，直接站起來進入了戰備狀态。
牛島若利禮貌的對他颔首後，是來找牛島隼鬥的。
“母親開車過來了，你們青葉城西是有聚餐的吧？”牛島若利一本正經的說。
決賽過後每個學校教練組都會安排這樣的活動，不論輸贏，都要大家吃一頓的，高興的不高興的，都在這場聚餐中結束。
所以牛島若利過來問問。
這樣也好安排時間，一起回去。
“有的。”牛島隼鬥乖乖地回，“但不知道幾點結束。”
“嗯，那白鳥澤這邊結束後，我去接你。”
說完他就直接走了，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啊這人說話一直這樣嗎？”及川徹看不得這樣的。
實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的意思。
然而牛島若利還沒走遠，停住了步子，背對着他們，再說了一句，“下次，會打敗你們。”
宣戰了。
青葉城西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畢竟牛島若利的氣場真的強大。
所有人都像是感受到危機一般，進入到警惕的狀态。
及川徹提起了嘴角，“來啊！不怕你！”
兩隊的對戰一直以來都是宿命一般的存在。
等了許久，也許只有敗者一直想要打敗贏者，但是這次，從牛島若利嘴裏，聽到主動的宣戰。
無疑是被認可了能力。
大家心照不宣的，把這場比賽的結果，從此刻就結束了。
“不是我說啊，我們隼鬥最厲害的就是接球！明明是我們可愛的主攻手啊！但是接球也好厲害！”松川一靜舉着飲料四處誇着牛島隼鬥，一副喝醉的架勢。
“松川，從剛才你就在誇牛島君，是真誇不夠吧，剛才是扣球最厲害，現在又是接球。”花卷貴大調侃他。
“真厲害啊。我沒防住的那一球被他接回來的！你知道那一球有多重要嗎！決定了我們今天能不能贏白鳥澤！”松川一靜真的像是快醉了，但明明喝的就是果汁，臉已經激動的泛紅，随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但是今天哭不好，畢竟贏了比賽。
可他剛說完這句，花卷貴大也都沒繼續調侃他，因為‘贏了白鳥澤’這件事他們即使已經從頒獎臺下來了，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光松川一靜抱着獎杯撫摸，就已經二十次了。
青葉城西三年級，有不少是從一年級就對上白鳥澤，雖然不像及川徹和岩泉一這兩位從國中時期就對上白鳥澤。
畢竟他們資質平平，在以前的學校也不出彩。
來了青葉城西才有了機會，次次都能走到決賽然後對上白鳥澤。
雖然不足以覺得白鳥澤是他們的噩夢，但也被壓着這麽多年了，突然破繭重生，真的有點不真實。
所以出現了現在，賽後情緒激動控制不了的場面。
教練們那邊已經喝嗨了。
也懶得管這邊。
反正就當過節了。
倒是及川徹冷靜得很，可能這天終于到來了反而平靜了不少。
太累了。
作為大家擁護的主角牛島隼鬥，卻早就在吃飯的間隙睡着了。
及川徹沒讓人打擾到他，把人托着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盤膝的大腿上。
原先牛島隼鬥已經倒在了餐桌上，喊都喊不醒，餐桌上早就被幾個人吃得亂七八糟的。
及川徹有些嫌棄，這才把人給弄起來，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得把人擺在了他的大腿上。
有些無奈。
但他托着腮看着的時候挺樂意的。
雖然及川徹經歷過懷疑自己能力的問題，也時常看不到前方。
但是掃開霧霾并重新認清，好似也沒那麽難。
畢竟，學弟是真的可愛啊。
如果打完比賽可以直接睡一覺的話，牛島隼鬥非常樂意，不然也不會在吃飯的時候睡着。
睡着了的後果，就是他都沒怎麽吃到飯！
大家都吃完了，他才醒來，呆呆看着早就被掃蕩完的桌面。
他肚子餓了。
但時間已經晚了，大部分隊員打算收拾收拾回家了。
岩泉一擔起了要送醉酒教練的責任，已經先走了。
其他隊員們也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回去。
“及川，準備走了！”松川一靜喊他。
“你們先回去。”
松川一靜也沒繼續問，領着其他人去坐了地鐵。
于是最後只剩下及川徹和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肚子有些餓了，可是吃飯睡着是他自己原因，他也不好意思。
只是想着如何和及川徹分開去覓食，才顯得沒那麽不自然。
誰知及川徹先開口了，“據說，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披薩店哦。鬥醬想不想去試試？”
牛島隼鬥其實很想拒絕的，不然要是被及川徹發現自己其實餓了多不好。
但是肚子的饑餓，已經讓他沒辦法再等到回家吃飯了。
“好！”牛島隼鬥應了。
沒想到及川徹居然真的在這附近找到了一家很不錯的披薩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餓得很的緣故，真的是非常的好吃！
然後，他還非常不小心的加餐了！
好吃！太好吃了！
及川徹明顯吃飽了樣子，根本沒怎麽點，幾乎是看着牛島隼鬥吃飯的。
牛島隼鬥後知後覺的才發現，是及川徹故意的。
應該是知道了自己沒吃飽。
也是，及川前輩那麽厲害的情商，能夠發現他這點小心思實在輕而易舉。
牛島隼鬥低着頭壓不住笑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暖暖的。
他本就胃口大，但是因為在孤兒院，很多時候都不太能吃飽。
又不能提要求。
時常會顧及別人的目光，也害怕領養的人看到他吃得太多，而不敢領養他。
後來自己一個人吃飯可以随便吃，但也沒改掉這種習慣，總有一種害怕別人發現他其實吃的很多。
其實哪怕後來也沒什麽了，在外面他還是有這種情況。
但此刻卻沒有這種感受了，好似在被一雙無形的手撫慰着情緒，也沒有刻意在意情緒，自然而然的就放輕松了。
被敏銳的關注到，可能對于他這種社交內斂型的人來說，總會覺得有些感動吧。
就是覺得，及川前輩也太好了。
“鬥醬，以後沒吃飽可以直接說哦。”及川徹托着腮看着他，可能覺得應該做到前輩應該做的，他又說了一句，“如果不好意思的話，可以只告訴我。”
他含着笑，在店裏這樣的吊燈下，也顯得特別的好看。
牛島隼鬥看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及川前輩可是男人，他為什麽看久了居然會害羞？
實在有些奇怪吧！
為了不讓其他的思緒擾亂到他，牛島隼鬥決定不看及川徹，把自己埋在披薩的海洋裏。
太好吃了！
而且有人陪着的感覺，真好！
“鬥醬。”及川徹突然喊他。
“啊？”牛島隼鬥看了過去。
就只見及川徹點了點自己嘴角，對着他笑。
牛島隼鬥根本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再說了一句，“啊？”
及川徹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拿紙擦了擦牛島隼鬥的嘴角，“是番茄醬啦。”
原本剛剛就有些胡思亂想的牛島隼鬥，這下徹底不淡定了。
臉頰燒紅，直接宕機了。
收到牛島隼鬥新位置信息的牛島若利，找到了XXpizza的店鋪前。
看到了坐在窗口正在用餐的牛島隼鬥和及川徹。
他正準備打招呼，卻看到了及川徹突然伸手，給他的弟弟擦了擦嘴角。
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我看不懂，但我覺得很危險。
牛島隼鬥：我看得懂，但我覺得不應該這樣。
及川徹：啊？嗯？什麽？
一更！一更！還有二更！！在中午十二點！！！！又要加更了嗎！！！啊！！！明天加明天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