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二合一）
第 68 章（二合一）
藏起來？
“那怎麽行！”牛島隼鬥完全領會錯了，吓得突然激動了起來。“不可以！及川前輩就應該被更多的人看到！”
是他不對，他不應該在別人欣賞到及川徹的時候産生這樣的情緒。
這樣的情緒果然很可怕！太可怕了！不應該這樣！
及川徹真的被牛島隼鬥單純的腦袋給氣着了。
如果他不去幫忙理清楚，這人完全可能把自己想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會給自己扣什麽可怕的帽子。
“你是因為我和別人打練習賽不開心的嘛？”及川徹問。
牛島隼鬥搖了搖頭，不是，及川徹能和別人搭配好，他比誰都開心！
有一種自豪感，‘看這就是我家的二傳手！’比誰都厲害的二傳手！
“那是因為什麽？因為別人看我的眼神？”及川徹慢慢進入主題。
“嗯……也不全是。” 牛島隼鬥也不知道怎麽說清楚，不單單只是眼神，有些人是欣賞，有些卻不是……
坐在一角他無意間聽到的。
‘那裏面那個三年級長得真不錯啊！’
‘怎麽？你喜歡？’
‘談喜歡太早了吧，不過是真的長得不錯吧。’
他知道及川徹長得好看，他也覺得好看，可是被人家這麽談論總覺得有些不高興。
但他不想告訴及川徹，畢竟喜歡及川徹這件事，好像稀松平常，有男有女。
反而是他，有些過于在意了些。
“那就是我太受歡迎了？”及川徹可比牛島隼鬥聰明太多了，他對于被人喜愛和主動示好早就習慣了。
刻意的接近和交際，又帶着什麽目的，他總能第一時間發現。
喜歡他的人多了，但是沒有人是牛島隼鬥。
“不！及川前輩受歡迎那是應該的！”牛島隼鬥搖了搖頭！及川徹受歡迎那是應該的。
“你這樣不直接說，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不開心？”及川徹緩了緩語氣，語氣中帶着甜膩的味道，只是為了在哄面前的人。
牛島隼鬥被他的語氣哄得暈乎乎的，“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只是聽到，有人說你好看。”
其實誇及川徹他應該高興的，可是他知道這樣的誇獎并不是那種單純的欣賞，還有別的意思他才不開心的。
可是他說不出來這種感覺，過去也沒有人教他怎麽愛人，怎麽去闡述自己的情感。
“只是因為別人誇我好看？你就會不開心？”及川徹含着笑意，目光的眼神專注的落在牛島隼鬥的身上。
牛島隼鬥能夠感覺到危險，但是他逃脫不開，一直在在自我思考的腦袋直接罷工了，臉燒的通紅，語無倫次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
及川徹知道自己玩過火了，不能再繼續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知道隼鬥最在乎我了。”
及川徹揉了揉牛島隼鬥的臉頰，“那現在高興了嗎？”
牛島隼鬥頂着紅彤彤的臉點頭，“嗯。”
只要及川徹在他就很高興。
這裏黑漆漆的兩個人也不繼續在這兒，一起繞回了宿舍，準備洗漱去了。
宮侑中午沒空去找這兩人，這晚上終于有了機會，宿舍是安排的四個人一間，巧就巧在，宮侑，佐久早聖臣和及川徹牛島隼鬥都安排在了一起。
只能說安排宿舍的教練一定是故意的。
雖然他們之間并沒有一定要分開住的矛盾，但是及川徹看到宮侑就來火。
這人和別人可不一樣，難糊弄的很，這不，及川徹剛進去他就把人給攔住了。
及川徹讓牛島隼鬥先去洗漱，佐久早聖臣早就收拾好了選擇了左上角最接觸不到別人的床鋪待着了，已經帶着自己的耳機聽歌與世隔絕了。
牛島隼鬥聽了及川徹的話，先拿了東西過去洗漱了。
看人走了，及川徹才含着假笑，對着宮侑，“有什麽事兒呢宮侑同學？”
宮侑也不拐彎抹角，“沒什麽事兒，就是覺得，當狐貍你還沒我有經驗。”
這人還真是不拐彎抹角，挺開門見山的。
“當狐貍？宮侑同學還真有意思呢。”他當不當狐貍，恐怕和面前這位完全沒關系。
“及川前輩，你知道嗎隼鬥還能更厲害！你知道嗎！”宮侑從剛才還高深莫測的模樣，突然開始轉變了一種情緒。
直接把及川徹的CPU給燒了。
及川徹剛才有點危機感的瞬間，突然覺得認真的自己才像個二傻子，他無語得很，原本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結果只是一個排球綜合征犯起來的傻子。
“我今天發現了，隼鬥的扣球點還可以提高，現在他已經能日常跳到三米五了，是不是他的摸高還可以到三米六？”
“對對對。”及川徹無語得很，原以為是一個要跟他宣戰的對手，結果腦子也就那麽點。
特別是跟排球相關的事兒，這人那唯一的腦子也幾乎沒有了。
于是兩個人蹲在宿舍門口開始讨論着二傳手的技巧，一讨論就停不下來，直至牛島隼鬥都收拾完了，他才拉着宮侑索性邊收拾邊讨論了。
宮侑是有點東西的，雖然天才在自己拿手的事情上總是展現着天賦異禀的才能，但是其他的事情就會比普通人還要低的水平。
比如牛島隼鬥的社交能力，比如影山飛雄的情商，影山飛雄因為過于追求排球本身，從而忘卻隊伍是個整體。
再像現在的宮侑，他對于排球的掌控能力比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影山飛雄高了不少，也配得上高中第一二傳手的稱號，但他好似丢了一點素質。
這個素質丢的還挺多的。
他在面對同等水平的人态度不太一樣，很難發現這一缺點，但是低于他的水平，很快就能發現他的那缺少的一部分素質，是多麽的差。
他和影山缺少的雖然不是同一樣的東西，但是在連接隊伍之間的時候，他們所缺少的部分正式至關重要的那一部分。
從個人實力來說，青葉城西隊伍內的隊員絕對不是全國數一數二的，但是比整體的話，絕對能排在前面。
宮侑不得不承認及川徹的能力，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興奮地和他讨論着技巧。
明明對方在控球上的精細能力不如自己，但是作為二傳手，他卻能夠察覺到對方比他高出一大截的水平，而且這一水平是他沒辦法短時間超越的。
所以他想要知道這樣的感覺到底來自于哪裏。
兩個人就這麽一直在讨論。
直至及川徹和他說。
“宮侑同學覺得，排球中最重要的是哪個位置？”及川徹問宮侑。
宮侑吐口而出，“二傳手，因為二傳手是隊內的司令塔，指揮着隊內所有的人。不對嗎？”
“不能算不對吧，畢竟選擇打二傳位置的人，起初都是這個想法吧。”至少他也是。
但是也就是那一年，前有狼後有虎被逼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岩泉一跟他講了一句話，突然讓他明白了二傳手的意義。
【排球是六個人的排球，為什麽覺得你一個人就能決定勝負？】
雖然他本就運用的不錯，也發揮了隊友的力量，可是當這個意義在腦海中突然清晰的時候，還有有點不一樣的。
宮侑難得耐心的等着及川徹的答案。
“每個位置都是最重要的，而二傳手只是把這些串在一起的人。”及川徹認真的看着宮侑，“只有當你覺得其他人和你一樣的重要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突然無敵了。”
宮侑擡頭望向了外面，這句話他不能說完全不懂，但是要去理解并且付之于行動，确實是一個很難的技巧，他突然知道了及川徹強大在哪裏了。
怪不得，他怎麽也找不到超越的那個契機。
原來是這裏啊。
他突然明白了。
他站了起來，臉上都是興奮的不行的表情，“及川前輩，你果然好厲害啊！”
厲害！是那種讓人很激動的厲害！
這國青候補隊卧虎藏龍，雲雀田教練并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也不是喜歡打破規則的人，能讓他打破規則帶回來的人。
果然與衆不同。
戴着耳機沒開音樂的佐久早聖臣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及時把耳機裏播放音樂。
一定要帶着好奇聽下去。
聽完他就後悔了。
他就覺得他的舍友們都不正常！！！
第二天訓練，就是打亂了位置開始組隊訓練了。
牛島隼鬥先是當自由人，其次是二傳手，還當了副攻手的位置。
每個位置牛島隼鬥以前都是走過的，所以沒什麽問題，甚至還有些游刃有餘。
以至于雲雀田教練滿意的不得了。他大概知道為什麽看牛島隼鬥會覺得他是一個成熟的攻手了。
他接球很厲害，以至于對面的被煩死了。
“啊！又是牛島接球嗎？”
“他怎麽什麽球都能接啊！”
“不行我心髒不行了，我太累了。”
不過牛島隼鬥還有讓人沒想到，他還會托球。
雖然不像其他二傳手那般很精準吓人的地步，但他抛出去的球，也讓人打的不錯。
而及川徹扣球，也很讓人頭疼。
發球也吓人。
這樣換位置打了幾場練習賽，反而把幾位選手凸顯出來了。
加上之前制定出來的一些技術糾正，跟着訓練，也很有成色。
雲雀田教練很滿意。
他去和火燒教練喝酒，說的最多的就是牛島隼鬥和及川徹。
“及川徹出來太晚了，這一年再不來全國大賽，恐怕霓虹排球就沒他的位置了。”他是真的覺得可惜，萬一如果出不來，也不知道這麽好的苗子還能不能打排球了。
“這不是出來了。”火燒教練說。
但兩個人心裏都知道，排球除了需要實力之外，還需要運氣，而且運氣占大部分。
有才能有天賦還努力都只是能夠找站在這項運動的舞臺上開始前進，但是運氣卻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他決定了你能不能被看見。
如果沒有這點運氣，恐怕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讓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當然也有些人因為看不到希望，而選擇放棄了。
“只能說，好在他沒有放棄，這小子以後肯定大有作為啊。”
“那牛島隼鬥呢。”火燒教練問。
“等着看吧，霓虹的未來肯定有他的。”
三四十個人就在這國青候補隊一起訓練了五天，一起吃一起睡，即使不太熟的也在多打了幾次比賽之後就熟了。
在結束之前，及川徹幾乎成了這個圈內的中心了，誰他都認識。
牛島隼鬥很佩服他，有的時候牛島隼鬥他都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已經開始來和及川徹主動打招呼了。
不僅能夠游刃有餘的在衆人中交際，還能讓這些人不自覺的以他為中心，才是厲害的。
牛島隼鬥就覺得，及川徹就是天生的指揮家。
即使不是在排球職業上，及川徹也能在其他領域站到TOP級。
及川徹就是這樣的存在。
牛島隼鬥突然覺得上帝對他不差的，不然也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及川徹。
而且好似為了彌補他一般，給了他一個家，雖然不夠完整，但是也已經很幸福了。
就像訓練快結束時，牛島若利給他發消息了。
【會回來吃晚飯嗎？】
牛島隼鬥回了過去，【回的】，下午訓練結束的早，他及川徹還有岩泉一商量過了，一起趁早回去。
牛島若利回他，表示知道了。
“怎麽？大炮給你發消息了？”及川徹下巴搭在牛島隼鬥的肩上，往後拉着牛島隼鬥的胳膊給他拉伸。
“嗯。”牛島隼鬥也不糾正及川徹稱呼牛島若利的綽號，“問我晚飯回不回去吃，我說回去。”
“鬥醬這麽着急回去啊，我還想和你在東京逛一會兒呢？”及川徹故意裝的很可憐。
“明明你說要早點回去的嘛。”牛島隼鬥可沒失憶，哪有這麽唬他。
“啊，那還是我們鬥醬記憶好。”及川徹耍賴無果，吐了吐舌頭。
岩泉一剛把報告交完，才和兩個人接頭了，“準備回去了？”
因為陪練員的任務多，又有很多開會，還要做數據分析，還有體育教育這類理論課程，所以和候補隊員們除了陪練，幾乎很少和隊員們碰頭。
并且這期間非常的忙，所以岩泉一和他們只有在陪練的時候碰過頭，其餘時間幾乎沒有時間碰頭，哪怕他們結束了訓練，陪練員還有做收尾工作和開會，每天都忙得很。
“走了，一會兒趕不上新幹線了。”
岩泉一把所有的報告都交了過去，也算是完成了他這次來的學習，只能說受益匪淺，以前他想當訓練師的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但是當他來了這裏學習，他的想法被具象化的時候，他才發現他來的沒錯。
所以這幾天一直亢奮着，等到結束了還一直有一種腳沒着地的感覺。
三個人一路上也沒怎麽講話，還是岩泉一突然開口了，“明天去一趟神社吧。”
想到那天及川徹生日，他們三個人去了神社。
現在他們三個都圓夢了，也該去還個願。
還記得及川徹當時說，不許祈福和排球相關的事兒。
現在看來應該不止是牛島隼鬥一個人鑽了空子。
「祝願及川前輩，能夠越飛越高。想走的道路越來越順。」
這是牛島隼鬥的祈福，靈驗了。
那麽及川徹和岩泉一呢，他不知道，但一定都實現了，不然也不會岩泉一提議還願大家都默認了。
三個人贊同了明日一起去神社的想法。
之後就是收拾東西趕回去了。
牛島隼鬥先回到家，牛島若利這個時候已經在家裏等他了。
“哥，你不是還在合宿中嗎？”牛島隼鬥進門就把行李往上拿，擡眸和牛島若利對上了視線，先停住了步子。
“提早回來了，就沒在那裏留宿。”牛島若利本身是住校的，知道今天牛島隼鬥回來，特意回來的。
牛島隼鬥先上去放了行李，然後趕緊的下來了，雖然這家并不如普通家庭那麽完整，但是對他來說确實很幸福的地方。
牛島若利從進門好似就有話和牛島隼鬥說，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适機會開口。
牛島隼鬥心思敏銳，把東西放下後，就趕緊趕到牛島若利的身側。
牛島若利有些不太自在，只得喊着牛島隼鬥去了他們家的院內排球場。
終于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和爸爸打排球嗎？”牛島若利摸了摸手中的排球，這麽問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肯定不太記得，即使是‘牛島隼鬥’的記憶也比較模糊。
主要原因是父母離婚的時候他還小，跟爸爸接觸排球的時候就更小了。
相比較父母的陪伴，牛島隼鬥小時候更多的是和牛島若利待在一塊。
自然對于那位‘父親’記憶就更少了。
“記不太清了。”牛島隼鬥老實說，也覺得沒必要和牛島若利撒謊，因為他和爸爸近乎于沒有什麽聯系了。
爸爸和母親離婚後就去了美國，能聯系的機會少之又少。
關系冷淡也很正常。
牛島隼鬥本就不太會處理家庭關系，更何況這樣的親屬關系，沒什麽情感的人際關系還是不要寄托希望，哪怕他很渴望，但他也懂得知足，如果奢望更多的話，他害怕多出來的只有痛苦。
“爸爸說，恭喜你入選國青候補隊。”牛島若利輕輕的說道，嘴角帶着笑意在院內暖光燈下背着光，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能夠感受到牛島若利溫和的情緒。
牛島隼鬥快忘了牛島若利漫畫中那種冷漠的感覺了。因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大多都是柔和的情緒，讓人仿佛覺得不是一個人。
牛島隼鬥對于那位已經完全陌生的爸爸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了，但是對于牛島若利的話還是很高興的。
“那我就當你恭喜我了。”牛島隼鬥不太想提那位爸爸，沒什麽特別的情緒，可能是受‘牛島隼鬥’本來的情緒影響，相比較牛島若利和爸爸還一直聯系，其實‘牛島隼鬥’一直以來就當爸爸不存在的。
可能‘牛島隼鬥’本身對爸爸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了吧。
見牛島隼鬥好似不太願意再提起爸爸的樣子，牛島若利便放棄了這個話題，“不，我重新恭喜你。”
“我的弟弟終于長成了不得了的大人呢。”
牛島若利對着牛島隼鬥笑，這是他最直白但很真誠的祝福。
牛島隼鬥覺得心尖暖意襲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以後也會成為哥哥驕傲的弟弟。”
三個人在第二天，按照約定約在了之前的那一所神社。
雖然是暑假，但這天是工作日，所以人不是很多。
三個人又站成一排，開始發呆想到了那一天。
雖然那天三個人确實沒有說和排球相關的祈福，但達成祈福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大家祈福的人都在。
牛島隼鬥祈福的是，「祝願及川前輩，能夠越飛越高。想走的道路越來越順。」
岩泉一祈福的是，「祝願及川這個笨蛋能夠事事如願。」
而及川徹祈福的是什麽內容呢。
「首先要祝願岩醬這個傻子成長的道路上不要太辛苦，想做什麽就都能做到吧。其次是祝願鬥醬了，祝願鬥醬能夠早日登頂，能夠早日完成他的目标。嗯……還有一個沒結束呢……」
「那就是……神明你說，鬥醬也是喜歡我的吧。」
“所以你們都祈福了什麽？”及川徹問。
“及川，你可以閉嘴了。”岩泉一白了他一眼。
有些事兒即使是實現了也不用說出來的，太肉麻了。
“這都不說？那岩醬的祈福肯定和我有關系！”及川徹一點都不怕岩泉一揍他。
不負他的期待，岩泉一果然揍他了。
牛島隼鬥看着他們兩個打鬧覺得很有意思，然而完全沒想到火會突然燒到他的身上。
“所以鬥醬祈福了什麽？”及川徹突然貼近他問。
牛島隼鬥腦子轟地一下宕機了，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他，“沒什麽！”
“沒祈福什麽。那你怎麽就來還願了？”及川徹托着頭理所當然的大搖大擺。
“因為來就一起來嘛。”牛島隼鬥結結巴巴，可不敢讓及川徹知道他祈福的內容和他有關系。
祈福的那個時候，他的情緒還算單純，現在說出來可就不單純了！
然而及川徹根本不放過他，目光落在他身上專注又敏銳。
“所以，是和我有關嗎？”
及川徹：信男願一生吃素，不沾葷腥，換鬥醬愛我。
岩泉一：那你把雞全家放下來！
及川徹：……
二合一章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