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二合一）
第 69 章（二合一）
有些人是不是會讀心術？
不然及川徹怎麽能猜測到呢。
牛島隼鬥撇開目光，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才不是……”
臉早就通紅，目光閃爍，捏着手指局促不安，就差把‘我在說謊’寫在臉上了。
及川徹覺得有趣得很但也不逼着，轉身後什麽都沒問，扯開話題說是要去吃快餐店，“這麽多天的一直在健康飲食了，要不我們今天去吃垃圾食品吧。”
這件事是肯定沒人反對的。
随後三個人就在離開神社之後，開始去找想要吃的快餐店。
長長的街道，行人來回的行走，車水馬龍，熱鬧得很，即使是工作日這步行街附近的人相比較神社要多了很多人，可能到了飯點大家都出來吃飯了。
他們三個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走着，牛島隼鬥喜歡跟在後面，及川徹在前面潇灑的走着，風迎着他吹好似很是喜歡他。
就在一個別人不太關心的間隙，及川徹後撤了一步靠近了他，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等有機會，你偷摸摸的告訴我一個人。”
牛島隼鬥的耳邊還有他殘留的聲音，及川徹卻早就如無其事的繼續潇灑的走在前面，以至于牛島隼鬥都覺得是不是剛剛的自己産生了幻覺。
但是及川徹把手藏在後背，嘚瑟和他比剪刀手，把剛才的一幕拉回了現實。
牛島隼鬥跟了上去，和他們站成一排。
以後一定找個機會，偷偷的告訴他，告訴他，你會被神明保佑，越來越順，越來越好的。
青葉城西的合宿也緊密鑼鼓的早就安排上了，去了國青候補隊集訓的三個人，在休息了一天後，跟了過去。
前幾天就在校內自己訓練，青葉城西IH下來，要忙的事兒很多，狀态也不一樣了，很多事兒就一直在這幾天都忙着。
青葉城西在全國都打響了名氣，這要過來一起練習的隊伍數不勝數。
所以隊伍也沒怎麽出去，一天安排一個學校就已經忙不太過來了。
及川徹和牛島隼鬥岩泉一回來之後，其他隊友就開始跟他們抱怨了，“你們仨才回來！你知道我們被別校欺負的有多慘嗎？”
及川徹帶着笑跟他們開玩笑，“慘？有多慘？我看看少胳膊少腿沒有。”
“去你的。”花卷貴大假裝踢回去。
不過其他人确實不好過，那些個知道青葉城西拿了全國冠軍的隊伍都想來看看，青葉城西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所以來的都是縣內比較強勁的隊伍，雖然也有縣外的，暫時還沒安排上。
隊內留下來的隊員都被針對的很苦不堪言，這是難得找了個機會抱怨了。更何況他們的主力軍回來了，也該讓他們揚眉吐氣了，讓別校正式見識一下，他們青葉城西完整版真正的實力。
當然，還有一件事挺苦的。
松川一靜眼神示意了一下，讓及川徹看到了站在角落，超級苦大仇深的京谷賢太郎。
大概知道了隊內一進門有些不和諧的氣氛是怎麽回事了。
松川一靜小聲抱怨，“大家被針對心情不好，讓他作為主力上場吧，他又能和隊友搞上矛盾。被換下場了就發脾氣。這不現在站在角落就這樣了。”
及川徹看了過去，看人兇神惡煞的，确實是不好相處的模樣。
“不過，人是入畑伸照教練喊回來的，大夥兒也不敢有怨言。”松川一靜如此說。
這不等着及川徹和牛島隼鬥岩泉一回到了隊伍，入畑伸照教練這才把人又聚齊了一遍，展開講了這次訓練的主要問題。
講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還有很多注意事項，就讓大夥解散了。
只是單獨把及川徹和牛島隼鬥喊了過去。
岩泉一沒什麽事兒已經去找京谷賢太郎說話了。
及川徹和牛島隼鬥人還沒走到入畑伸照教練辦公室呢。
聽到岩泉一超大聲音的傳了過來，“剛才那樣傷到人怎麽辦！”
“嘿~”及川徹嘴角一提，“看來不用我們擔心怎麽馴服這匹野狼了。”
京谷賢太郎出現的篇幅大概就是春高預選賽，烏野和青葉城西的半決賽上。
青葉城西動用京谷賢太郎的情況完全是為了增大隊內的攻擊力，但是京谷賢太郎是一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得分多少幾乎也會丢分多少，相當于是完全打破以往青葉城西完整性打法的存在。
只能說有利有弊，看使用的方法。
入畑伸照教練當時也是想再拼一把，但是遇上了已經發育成型的烏野，從而在半決賽上失利。
但現在入畑伸照教練把京谷賢太郎招進來估計是另外一個意思。
“及川，明年你們就要畢業了。這就是你們最後一年的春高了。”入畑伸照教練開口就是這句，讓面前的兩個人緊張的站直了身子。
“是！”及川徹應到。
“其實時間很快的，你也知道二年級主力很少，幾乎沒有出彩的隊員。”入畑伸照教練嘆了口氣，有實力的的隊員都聚集在同一年級是非常危險的，現狀如此，想改變就要采取特殊的方法。
霓虹是很注重前後輩關系的國家，很少有讓後輩越級擔任領導者的情況。
“矢巾秀不夠靠譜，二傳的托球技巧也有待提高，渡親治不夠出彩，很難壓得住隊伍，京谷賢太郎性格過于執拗容易和人産生矛盾。”及川徹站在入畑伸照教練視角分析，看了一眼牛島隼鬥又繼續分析，“一年級的，牛島不善與人交流，金田一又太過沒有主見，國見英肯定嫌麻煩的。說實話确實有些難辦。”
入畑伸照教練就知道及川徹懂他的意思，這才把人喊過來了，“三年級靠譜的留一個下來也夠用了。”
只可惜他們始終要畢業的。
“所以入畑伸照教練的意思是……”及川徹隐約的能夠察覺到入畑伸照教練的意思，但是并不确定。
“喊你來，就是想讓你帶帶牛島隼鬥，把他培養成下一任的隊長。”
這就是為什麽喊及川徹和牛島隼鬥一起過來的意思。
牛島隼鬥汗都快流下來了，但也依舊是一聲不吭。
及川徹也猜到了入畑伸照教練的想法，牛島隼鬥是不善于社交，但他有威懾力，又有絕對的實力，脾氣穩定，在這群人中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選了。
“我就是這個想法。所以牛島你可以加油啊！”入畑伸照教練對着牛島隼鬥說。
牛島隼鬥緊張的都不知道說什麽了一個勁兒的回答，“是！”
“還有就是，京谷賢太郎會加入訓練，增加青葉城西的進攻能力，其次主要是彌補之後青葉城西三年級畢業後也能有很好的續航，還有就是矢巾秀你多帶帶，他如果能夠專心在二傳手這個位置發展的話，還是可以的。”入畑伸照教練這麽說。
及川徹聽進去了入畑伸照教練的意思，表示知道了，“嗯。”
兩個人從入畑伸照教練辦公室出來，及川徹心裏有點開心，入畑伸照教練這是要不顧前後輩的傳統繼承的做法，直接讓牛島隼鬥做隊長，這件事就是對牛島隼鬥的認可。
明明和他沒關系，可是他還是很高興。
牛島隼鬥卻比他冷靜的多，出來之後是這麽說的。
“我可能不太适合做隊長。”
上一世他做過隊長，然而他本質敏感的心情，從而很難和隊友溝通。
溝通是很重要的，對于隊員對于整體，哪怕他像岩泉一一樣威懾住了整支隊伍，但還是需要一個善于溝通的及川徹。
可是及川徹畢業了，他哪裏還有一個‘及川徹’。
“但這是入畑伸照教練的想法，而且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拜托了，才會想到鬥醬吧。更何況，你有實力擔任這個位置。”這是及川徹內心真實的想法。
群衆自然而然都會優先信服那位實力最強勁的人，也就不用他多說話，就會壓制住整個隊伍。
更何況牛島隼鬥确實有這個氣場。
這是及川徹現在想的。
他想不到的是，牛島隼鬥卻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比要不要當隊長這件事還要讓他頭疼的是，及川徹要畢業了。
那麽就代表他和及川徹就只有半年的時間待在一起了。
哪怕半年，還有一百多天，他還是被這樣可怕的情緒侵占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辦，怎麽辦！
如果及川徹能夠留在國青隊的話，他們還是有機會時常聯系的。
那之後會以什麽身份呢？
關系不錯的前後輩關系？
還是什麽……
牛島隼鬥第一次發現自己思緒混亂是這麽可怕的事情。
以至于他這天晚上做了噩夢。
入畑伸照教練拿着1號隊服問他怎麽當隊長的，這個隊伍被他管成了什麽樣？
“你看看你的隊伍已經排到了宮城縣倒數第一的隊伍了！”
及川徹早就畢業了，隊內的聚在他的面前問他，對着他指指點點。
“你有什麽比得上及川徹的。”
“沒有及川徹你算什麽！”
牛島隼鬥當即就從噩夢中醒來，吓得他立即決定拒絕當隊長這件事。
入畑伸照教練聽到牛島隼鬥的意思不明白，“你不想當隊長候選人？”
他幾乎已經完全忽略了二年升成三年級後的服衆問題，打算全力支持牛島隼鬥，而牛島隼鬥這個人居然在拒絕？
“嗯，應該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雖然矢巾秀有些不靠譜，但是他卻很适合推他一把當這個隊長。”
從漫畫中其實能夠看得出來，矢巾秀雖然是個輕浮的個性，又很喜歡只關注如何變成吸引女生的類型，但是在尊重前輩和整理隊內氛圍這件事只要想做還是很能發展的。
矢巾秀的話，入畑伸照教練其實考慮過的，但是還是猶豫之後這才選擇了更好點的牛島隼鬥。
但他不得不感慨的是，就這麽點事兒，居然還能被及川徹說中了。
“你還真被及川徹給說中了。”入畑伸照教練笑道。
“啊？”牛島隼鬥沒想到他來拒絕隊長職位這一事兒居然還和及川前輩有關系。
“早上及川徹來找過我了，讓我考慮矢巾秀，我還在想你們倆關系這麽好，他怎麽不支持你呢，他說你一定會來找我拒絕掉，讓我做好準備。果然啊，他比我了解你多了啊。”入畑伸照教練滿意的笑着。
牛島隼鬥有些驚訝。
在他回去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比我了解你’。
而且入畑伸照教練還說。
‘我問他，既然不想當的話，為什麽當時沒拒絕我，及川徹說，你總要有時間去考慮的。而且你還沒學會當面拒絕。’
牛島隼鬥心中被觸動着。
他一直覺得及川徹是個很美好的人。
他現在還是會這麽覺得的。
這麽美好的人，以後能不能和他不止是前後輩的關系呢。
他不知道。
只是從入畑伸照教練辦公室跑到正在訓練的體育館，這麽一段路程，牛島隼鬥感覺自己跑了很久，直至到了訓練場，看到了及川徹。
他總能在人群中第一眼找到及川徹。
就只是一瞬，他好像摸索到了自己一直尋找的那個答案。
【想不明白嗎？那我等你想明白。】
好像想明白了。
【只是因為我是青葉城西的隊長嗎？】
不是的。
在面對離別和親近兩個截然相反的情況中，他突然意識到他對待及川徹的情緒就是不一樣的。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及川徹的時候，有女生和及川徹告白被他撞破，及川徹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
他其實只覺得好笑，沒什麽特別的情緒。
然而在國青候補隊的時候，只是聽到別人誇他好看想要接近，他的情緒就有點難以控制了。
知道前後的變化，笨拙的他不懂得去思考這是來自于什麽。
只是在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及川徹畢業後，自己和及川徹什麽關系的時候，他有些木讷。
他突然明白，他不想只是作為及川徹關系很好的前後輩關系而發展。
想要更多，難得貪心的想要一些不止是這樣的關系。
及川徹正在隊內托球，扣球，接球，身影總是能在牛島隼鬥視野中清晰的呈現。
他的頭發很蓬松，靠近的時候有很清新的味道。
他過得本就精致。
是牛島隼鬥喜歡的味道。
還記得及川徹趴在他肩上，和他說話，那個時候牛島隼鬥就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情緒。
只是在站在這兒看了一會兒，及川徹就下了球場向他這邊走了過來，好似有話跟他說，但牛島隼鬥想的，這次由他來先說。
在及川徹還沒開口，牛島隼鬥伸出了手，把人往外拉走了。
從體育館內走了出去，到了體育館後方的器材室。
器材室沒什麽人來，至少現在還在練習的時間，不會有多少人來。
這一幕仿佛回到了，之前合宿的時候，及川徹總是這麽拉着他，然後走在他的前面。
這次換成了是他。
可能情緒清晰了之後，牛島隼鬥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很有勇氣的。
“你是去和入畑伸照教練談論拒絕隊長候補位置的事兒嗎？”及川徹即使有些莫名還是在身後問他的話。
但牛島隼鬥現在想談的不是這件事，他想說的別的事兒，所以沒有打算回答及川徹這個問題。
一路沉默，把及川徹的心撓得有些癢，但他很有耐心，他知道不能帶入自己拿急不可耐的思緒。
牛島隼鬥有什麽想說的，有什麽想做的都打算随便他。
及川徹什麽都能擺平。
他就這樣漫不經心的跟在牛島隼鬥的身後，完全就是無論牛島隼鬥想做什麽都可以的架勢。
見牛島隼鬥沒有回他他也不着急，只是不吱聲的跟在身後。
終于在器材室裏面停了下來。
及川徹還不忘開玩笑，“這空間，這氛圍，鬥醬想對我幹什麽呀~”适當的開了個玩笑，卻發現牛島隼鬥一臉認真地看着他完全不接茬。
他就知道面前的人有事兒要和他說，因為不能輕松的處理自己現在的情緒，所以才會有面前如此的僵硬。
及川徹立即恢複了正經，等着由牛島隼鬥開口。
他怕自己再不正經下去，面前的少年恐怕就要急哭了。
“我想明白了，及川前輩！”因為不能游刃有餘的處理有些陌生的情緒，連說話的音量都控制不好。
及川徹覺得好笑，但依舊倚着身子，胳膊撐在了豎着擺放的軟墊子上，半拖着他的後腦勺，問他，“你想明白什麽了？”
這樣光線不好的情況下，都能看到他漂亮的五官，很難挪開視線，直至牛島隼鬥看了會兒覺得不好意思，撇過了頭繼續說。
“我想明白了，我不想和及川前輩之後只是簡單的前後輩關系！”
牛島隼鬥拼盡了全力說完了自己想要說的想法，說完臉就紅的不能再紅了，但是這裏光線并不好，讓他有了一絲勇氣，繼續想要把之後的話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自己勇氣可能只有這一次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喜歡……及川前輩！！！”
牛島隼鬥真的想不通自己是怎麽有勇氣說那些話的。
以至于他後來腦子完全不能思考了。
都快忘了後面發生了什麽。
“既然這樣的話，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惡劣呢。”及川徹和他說。
“啊？”拼盡全力說出了自己想說的牛島隼鬥，已經完全不能好好思考了。
怎麽變成及川前輩在說‘自己很惡劣呢？’
“原本只是想讓你開開竅，怎麽告白這種事兒還能讓你先來呢？”及川徹站直了身子，本就有些懶散的架勢，靠近牛島隼鬥走的時候，讓人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牛島隼鬥想着原本是自己主動的，怎麽突然被動了起來，他明明已經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啊，為什麽他會如此的緊張。
牛島隼鬥太緊張了，緊張的腿都站不穩。
原本還有些想逗逗他的，但是人已經腿軟站不住了，他抱了過去。
牛島隼鬥的頭完全埋進了他的頸窩。
帶着有些埋怨的聲音，在及川徹聽下來，其實就只是在撒嬌。
“我已經很努力了。”
“嗯，超級努力。”
讓他主動來闡述自己的愛意确實很艱難了。
“我已經感受到了。”
“所以呢……”牛島隼鬥聲音悶悶的，還不忘問來自及川徹的答案。
答案嘛，要一樣才有意義。
不然什麽意義都沒有了。
牛島隼鬥說完，才有些後悔了，如果及川徹和他的答案不一樣呢。
那是不是以後見面都會特別的尴尬。
完蛋，說早了。
但是他知道只有這一次機會的，因為自己不一定下一次還有勇氣的。
有些勇氣錯過了就沒有了。
就在他想要找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的時候。
及川徹對着他笑了。
“笨蛋，等你的答案很久了，那我的答案會和你不一樣嗎？”
岩泉一：這是什麽意思，我隐形燈泡，要開始顯形了嗎？
及川徹：對呢！
岩泉一：滾！
這是二合一的更新，加更在下午三點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