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訃告

第27章訃告

藤原宗秀陣亡的消息,很快就在當天傳遍了鬼殺隊,對于這樣一位能夠殺死上弦的強者,每個人都表示了惋惜與哀悼。

這或許就是不相熟的人所能表達的最多的情感了,相反,與藤原宗秀關系要好,或者有過交集的人心情就比較沉痛了。

一個擁有一雙左綠右金的異色瞳,身上纏繞着一只白蛇的鬼殺隊員聽聞這個噩耗後當場就怔愣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直到有人從他身旁走過,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這名隊員便是藤原宗秀幾年前在八丈島執行任務,順便從伊黑家族帶出來的那個孩子。

此時的伊黑小芭內已經是一名丙級隊員,離開伊黑家族的他不僅沒有思念那些所謂的親人,甚至還覺得生活一片光明。

在作為鬼殺隊的成員拯救那些被鬼襲擊之人的同時,他的心靈也得到了拯救。

假如有一天能夠成為柱,能夠到那個人的面前鄭重的道一聲謝,那就更好了。

他時常這般想到。

然而還沒等這一天得到實現,想不到那個人的死訊卻先一步傳來。

“騙人的吧?”

他喃喃低語着,握緊拳頭,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居然……陣亡了嗎?”

悲鳴嶼行冥聽着耳邊鎹鴉傳來的消息,一瞬間,他磐石般的臉上劃過一抹驚愕沉痛之色。

“阿彌陀佛……”

他傷感的念了這一句,随後從傳遞來的信息中準确抓住重點。

“以往幾年都不一定會遇到一只的上弦鬼,為何這次上弦之伍死後,上弦之壹和上弦之貳會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一起出現?”

“這恐怕是鬼的報複吧……”

心中如此思索着,悲鳴嶼行冥不禁再次悲傷的念起了阿彌陀佛。

“怎麽會?老師他不久前可是殺死過上弦的,怎麽可能這樣就死了?”

驟然得知這個消息的宇髄天元十分愕然,根本不願意相信,那麽強大的老師怎麽可能突然就陣亡呢?

站在一旁的須磨小心翼翼看着他恐怖的臉色,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這種事情本來也沒什麽辦法安慰,難道還能睜眼睛說瞎話告訴對方老師沒有死嗎?

性格一向冒失的槙於這個時候也不敢亂說,于是只好用眼神求助一向是她們中最為聰慧冷靜的雛鶴。

雛鶴輕輕撫了撫站在手臂上的鎹鴉的腦袋說道:“我們剛剛向當時到過現場的隊員打聽了一番,聽說老師是遭遇了上弦之壹,一直纏鬥到了天明才……”

說到此處她不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不過據說老師的身上并沒有致命傷,死因至今還不明确。具體情況還要等同樣遭遇了上弦之貳,至今還在重傷昏迷的蝴蝶大人醒了才知道。”

“總要知道具體的情況才好下論斷,不如我們先去蝶屋看看吧?”

宇髄天元聽着她的敘述漸漸冷靜了下來,最終确定聽從妻子的建議,前往蝶屋。

另一邊,水柱。

聽完了鎹鴉傳來的消息,富岡義勇整個人停滞在原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這一招要穩……”

煉獄家庭院內,煉獄杏壽郎正在指導一個櫻粉色頭發,紮着兩绺麻花辮,發梢為草綠色,身着略顯暴露的鬼殺隊隊服的女孩子劍術。

“撲棱棱——”

這時一陣鳥類撲騰翅膀的聲音傳來,煉獄杏壽郎擡頭看去,就見父親的鎹鴉一臉無奈的從屋內的大門向他這邊飛來。

他不禁尴尬一笑,父親這是又喝的人事不省了。

不過轉而他又有些好奇,現在這種大白天又沒有殺鬼的任務可做,那鎹鴉又是來送什麽消息的?

鎹鴉一下飛到煉獄杏壽郎身前的一根木樁上,随後擡起了一只腳,可見這樣的事情沒少做。

沒辦法,它叫了半天也沒能叫醒煉獄槙壽郎,只能把消息交給對方的兒子。

煉獄杏壽郎從鎹鴉的腿上解下信件,随後打開一看,瞬間,他整個人就神色驚駭的呆滞住了。

“師傅?”甘露寺蜜璃不禁疑惑的冒出了一個問號,随後伸出手輕輕推了對方一把。

“什……!”

一時不備被女徒弟的蠻力推了一個踉跄的煉獄杏壽郎回過神來,連忙穩住了自己将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身體。

甘露寺蜜璃收回手,滿臉歉意:“對不起師傅,我沒想到你會……”

煉獄杏壽郎的力氣可要比她大的多,甘露寺蜜璃平常用這種力道可是推不動對方的,沒想到這次……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消息會讓師傅如此失态。

煉獄杏壽郎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沒事,是我走神了。”

說着他不禁用信紙遮住發紅的眼眶,忍不住再次開口,聲音中帶着一抹壓抑的悲痛。

“蜜璃。”

“啊?”

“你說如果有親人去世了,我該怎麽和父親說才好?”

甘露寺蜜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情緒明顯低落的煉獄杏壽郎:“……是師傅很親的親人嗎?”

“是我的一位叔父……”

這時,屋內被鎹鴉接連扇了好幾個耳光,過了一會兒才悠悠轉醒的煉獄槙壽郎,剛剛拿起一旁的酒瓶剛要送到嘴邊,卻沒想到聽到了兒子這樣的一番話。

他沒有兄弟,那麽這個叔父就是指……

握住酒瓶的手猛然一抖——

“嘩啦!”

酒瓶落地砸的四分五裂,酒氣頓時四溢開來。

屋外的的兩人聽到這突兀的響聲,瞬間意識到煉獄槙壽郎可能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甘露寺蜜璃不禁想到,師傅這下不用該怎麽去說了,但這貌似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這時院落的大門被人從外往內推開,正是煉獄千壽郎的身影。此時的他一手拿着魚簍,一手拿着釣竿,對站在院落裏的兄長說道:“哥哥,我們今天中午就吃生魚……”

突然間看到兄長泛紅的眼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他的話語也在半途終止。

他看着大哥匆忙進屋的背影,不禁迷茫的問:“發生了什麽?”

甘露寺蜜璃張了張嘴,随後又閉上了嘴。

蝶屋。

蝴蝶忍坐在病床的右側和來探病的不死川實彌沉默的說着話,話題幾乎都在圍繞着這次的事情。

然而最後才趕到的蝴蝶忍知道的其實并不是很多,于是很快這個話題就被迫終止。

病床的左側,栗花落香奈乎沉默的坐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的呆滞望着床上人事不省的姐姐。

“……即便傷勢養好,姐姐恐怕也沒有辦法留在一線了。”

蝴蝶忍眉心蹙了蹙說道,一想到姐姐受了這麽大傷害,她的心頭就湧上來一股要将那只鬼人碎屍萬段的沖動。

不死川實彌抱着肩斜靠在窗前,聞言忍不住道:“她受的傷這麽重?”

說着,他擔憂的看了眼已經昏迷了好幾天還沒有醒過來的蝴蝶香奈惠。

蝴蝶忍沉默的搖搖頭:“外傷其實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她的肺部已經被那只鬼的血鬼術凍傷,如果不是得到了及時的治療,恐怕……”

她雖然沒有說出未盡之言,但誰都能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蝴蝶香奈惠很大可能會死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蝴蝶香奈惠,再想到屍體甚至還沒有下葬的藤原宗秀,一股火氣自不死川實彌的心頭突然間燃起,那是對鬼的滿滿恨意。

這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拔出刀将周遭的一切都砍斷,肆意發洩一番,然而念在這裏是病房,不是他的演武場,便咬牙忍了下去。

蝴蝶忍還在繼續說着:“即使這樣,姐姐以後也無法在一線工作了,因為她現在的肺部實在難以支撐呼吸法的使用。”

不死川實彌一個沒忍住,不由一拳砸在了牆上。

“砰!”

一個凹陷的拳印就這樣出現在了牆上。

蝴蝶忍被他的動作弄的一驚,随後只好慶幸不死川實彌還有點分寸,不然木制的房屋哪裏承受的住他全力的一拳。

這時一直沉默的坐在床前的栗花落香奈乎突然開口道:“姐姐醒了。”

原本被不死川實彌的動作吸引走了注意力的蝴蝶忍聞言立刻轉回了頭,壓抑着怒火的不死川實彌也瞬間熄了火,兩人同時殷切的看向病床上的人。

蝴蝶香奈惠直到昏過去前還在挂念着藤原宗秀的安危,此時從昏迷中蘇醒,迷茫的看了天花板一眼後,轉眼就又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眼神瞬間清明一起來,一把就死死抓住了蝴蝶忍的手。

“宗秀……宗秀先生怎麽樣了?”

她迫不及待的詢問,眼中還帶着一絲屬于希望的光亮,然而随着周圍人的沉默和支支吾吾,這抹光亮漸漸的便跟着熄滅。

她不由有些絕望的搖晃起了妹妹的手臂,既害怕聽到噩耗,又想要從別人的口中得到最終結果:“你說啊!小忍你快說啊!”

蝴蝶忍并非扭捏的不說話,她只是一想到這個結果就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怒火,以致喉嚨哽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姐姐一聲聲的催促下,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剛要開口。然而這時,不死川實彌的聲音卻突然插入了進來。

“他陣亡了。”

沒有任何修飾,僅僅只是平鋪直敘的一句真相。

霎時間,像是有什麽東西破碎掉了。

因為是過度,可能有些無聊,下一章揭棺而起,然後進入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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