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鳳徹山莊o(*︶*)o

一夜趕路,莫連珏一行人到了鳳徹山莊,他們兵分兩路,白逸衡和一名侍衛直接上門拜訪鳳徹山莊主人鳳佑棠和楚丘寧,莫連珏則和另一名侍衛在鳳徹山莊查探,尋找蛛絲馬跡。

在他們來之前,莫連珏早就讓人潛入鳳徹山莊,繪制了山莊的地圖,而且他還找到了當初修建山莊的匠人,拿到了設計圖紙,對山莊的密道、暗門一清二楚。

他與侍衛分開行事,他避開山莊的守衛,悄無聲息進了鳳佑棠和楚丘寧的房間,房中幹淨整潔,有一股淡淡的藥草香,他四下翻了翻,沒有發現什麽。他推開床旁邊的一個櫃子,櫃子後面露出一道暗門,他走了進去,點起了火折子,裏面是一間暗室,暗室的案幾上擺放着許多瓶瓶罐罐,大大小小歸類得很整齊。

根據他所看過的設計圖紙,案幾下有一個機關,按動機關會出現一個暗格。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找了下,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找到了機關,按動後,果然一個暗格跳了出來,暗格裏放着一些首飾,他一樣樣地拿起來看了下,發現這些首飾件件都是稀世珍品,有幾件似乎是宮中之物,他不甚确定,又仔細看了下,努力記住形狀,準備回去後查一下。暗格下面還有一層,是一些手劄,他翻看了一下,似是女子的筆跡,摘抄了一些詩句,沒什麽特別之處。他看完,将東西全部放回去,按最初的樣子放好。

環顧四周,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過去,火折子湊近,只見畫上是一名女子,漫天大雪中,她穿着厚厚的狐裘,立于臘梅樹下,與白雪融為一體。她青春年少,容貌出其美麗,那雙眼睛溫婉動人,令人心動。

莫連珏看着她,竟覺得似曾相識,他曾見過她?回憶了下,卻想不起來,那熟悉感從何而來?他心中疑惑。

沒有逗留太久,他出了暗室,将櫃子原樣推好,離開了房間,去下一個地方。

另一頭,白逸衡見到了楚丘寧,鳳佑棠出診去了,不在山莊。一襲青色長裙的楚丘寧看上去并不好相處,她目光犀利,冷若冰霜,雖已不再年輕,但風韻氣質非常出衆。

白逸衡求見,她見了,但既沒有請入客廳,更沒有客氣上茶,只在門口屋檐下與他交談了幾句。他是白均隐的兒子,她雖素來對白均隐無半分好感,但他們兩家總算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他此番來,她便給他三分薄面。

“寧姨,許久不見,您的風采一如往昔啊!”白逸衡開口就是恭維奉承。

“你來,有什麽事?”她雙手環抱,懶懶問他。

“我有事順路經過,替白寒拜訪一下您和鳳叔,他許久不見你們,還是怪想念的,讓我替他向你們問聲好。”他恭恭敬敬地回答。

“在我面前還要睜眼說瞎話?你們兩個不睦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要說得好像你們關系很好的樣子。倘若沒什麽事,大門就在前面,你滾好。”

白逸衡哈哈樂了:“寧姨,您還是這麽毒舌爽直霸氣,佩服佩服!說正經的,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說。”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白寒是不是我爹的私生子?”一語直奔主題。

楚丘寧冷笑一聲,覺得無聊透頂:“小子,你大老遠跑我這就為了問這一句話?你直接問你爹不就行了。”

“我怕我爹啊,再說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也未必是真的啊。”

這話倒是半點沒錯,白均隐那人誰敢信他?他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難怪連他親生兒子都有這樣的覺悟,不過——“那我說的你就信?”

“寧姨沒有必要騙我。”他相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可是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白逸衡頓時覺得很悲傷:“寧姨,您知道嗎,自從白寒到了我家,我就完全被我爹忽視了,我爹教他讀書,教他武功,幹什麽都帶着他,還把白府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管。換作您是我,您是什麽心情?我被人搶了爹啊!他若真是我爹的私生子就罷了,倘若不是,您說我情何以堪?我爹他到底是為什麽對一個外人比對我還好?”

“可惜我不是你,我體會不到。說句實在的,白寒是誰的兒子,這還得問白寒他娘,娘肯定是親娘,爹就不一定了。”

一句話,聽得白逸衡差點噎死,不過,還真有道理!

“那寧姨,白寒他娘呢?不知現在何處?”

“早已化成白骨了,你想見嗎?”她瞄他一眼。

白逸衡笑容僵在臉上,拼命搖頭:“還是不要打擾她老人家了。”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那麽,大門在那邊,走好不送。”楚丘寧做了個“請滾遠”的手勢,半點不給面子。要是早知道他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找她,她肯定将他拒之門外。

“寧姨……”白逸衡還想掙紮一會。

“你想讓我派人把你打出去?”

“怎麽會!我這不就是跟寧姨道別嘛!寧姨不必遠送,我這就走,回見!”識相是他最大的本事,他打着哈哈,一路滾出了鳳徹山莊。

他居然想知道寒兒的身世?楚丘寧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隐隐有些不安,她不知道當初讓白均隐帶走寒兒是對是錯,可就算她不願交出寒兒,白均隐也會有一萬種方法讓她妥協吧,那個手段毒辣的人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離開鳳徹山莊,白逸衡和莫連珏在約定的地點碰了面,說了下情況。

看莫連珏似在沉思,白逸衡問:“你在想什麽?”

他還在想那個畫中的女子,他真的覺得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她,但是在哪裏呢?

“連珏,你在發呆?你是不是有什麽重大發現?”

“鳳佑棠是不是從不為皇族治病?”

“是啊。”鳳佑棠雖然醫術精湛,仁心仁德,但他卻有一個奇怪的規矩,那就是他絕不會為金雀皇朝的皇族治病,也不知道他和皇族有什麽深仇大恨。

“楚丘寧出身小戶,與皇族也并無關聯是吧?”

“沒錯,她的娘家并沒有什麽勢力,是很普通的人家。”

“可我覺得他們和皇族之間肯定有着某種聯系,或許,還可以再好好查下。”那些首飾和那幅畫也許可以為他解開疑惑。

“不用那麽複雜吧?我只是想知道白寒是不是我爹的私生子,你查他們幹什麽?”

“和皇族相關就是和我相關,查一查,不是什麽壞事。至于白寒是不是你爹的私生子,其實答案早就在你心裏,只看你信不信了。”

白逸衡愣怔,有點讀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他的心裏什麽時候有答案了?他迷糊着呢!“喂,你說清楚一點行不行?”

“是與不是都不會改變你們三人現在的關系,那樣一個人,你是想留着他,還是想讓他永遠消失,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能承擔怎樣的後果,就去做怎樣的事情。”如果是他,誰奪了他的東西,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回來;誰擋了他的路,他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他的意思是除掉白寒?白逸衡心中掠過一陣寒意,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啊,他若真那樣做了,爹會饒過他嗎?爹會不會也要了他的性命?他竟有些不确定。甩甩頭,他不願再想下去,騎着馬跟在莫連珏的身後,準備回去。

四騎策馬狂奔,很快就進了一個林子,林中山路崎岖,地勢複雜,他們放慢了行程。

白逸衡還是不死心,轉頭問莫連珏:“你查了這麽久,難道一點都沒查出白寒的來歷嗎?難道他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還是說你手底下的人辦事能力太差了?”

“你爹清理得很幹淨,白寒在鳳徹山莊之前的經歷空白,鳳徹山莊除了鳳佑棠和楚丘寧,沒有一個人知道曾經有過白寒這個人,當年認識白寒的人怕是被打發了。”這是他的手下調查出來的情況。

“那這趟還真是白走了啊!”白逸衡嘆息。

倒也未必。莫連珏心中說着,突然神情變了,他凝神傾聽,聽到了樹葉異常的聲響:“噤聲,備戰。”他作出提醒。

簡單的四個字吓了白逸衡一跳,有人來了?還沒等他做好準備,一群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襲來,他咋舌,這是什麽情況!誰要殺他們?

黑衣人來勢洶洶,他們四人拼力抵擋,陷入苦戰。

與莫連珏交手的黑衣人一柄長劍使得出神入化,身手極為敏捷狠辣,兩人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在金雀皇朝內鮮少遇見對手的莫連珏對他産生了極大的興趣,激發了全身的鬥志。他能感覺得出來,面前的這個黑衣人接受過嚴酷的殺手訓練,他的每一招都透着陰狠和決絕,是意圖致人于死地的狠戾殺招。

劍氣碰撞,刀光劍影間,生死難解。白逸衡這個武學廢材好幾次都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好命地活着,不對!這些黑衣人根本就沒有認真地要殺他,可他們對莫連珏他們卻是拼盡全力,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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