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禁足了o(>﹏<)o
白逸衡眯着眼分神看向與莫連珏過招的黑衣人,看他身形招式,嗯,熟悉!看來自個兒是性命無憂了,不過爹怎麽會派白寒來刺殺莫連珏?莫連珏武功那麽好,白寒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吧?
橫裏一刀砍來,他險險避過,驚出一身冷汗!有沒有搞錯,刀劍無眼,他們既然放水,那就放水到底呀!
爹必定是知道他來鳳徹山莊的事情了,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爹啊,不知道回去以後爹會不會責問他,但依照慣例,爹會對他不聞不問。其實,哪怕是問他一句,他都是開心的……
雙方交戰許久,白逸衡心驚地看着自個老爹那方倒了幾個人,而莫連珏這邊,他的兩個手下不過是受了輕傷,由此看來,爹并沒有很認真的要取莫連珏性命嘛!咦,莫連珏呢?他和白寒怎麽打得人影都不見了?他東張西望,視野範圍內沒有看見人。
他提劍去尋,走出一段路,聽到一個口哨聲,回頭看了看,黑衣人似乎撤離了。再回頭時,嗬,莫連珏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上上下下看了看,他氣息略顯紊亂,身上也挂了彩,不過不嚴重。
“打完了?誰輸誰贏?”他關心地問。
莫連珏還劍入鞘,冷眼看他:“你說呢?”他已經拼盡全力,對方招式狠辣,他半絲也不能松懈,誰輸誰贏?打個平手吧。
“沒事就好。”
“是你爹的人?”
白逸衡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下,一副不解狀:“你怎麽這麽問?”
還要裝傻?莫連珏冷哼:“那些黑衣人都是接受過訓練的殺手,武功高強,憑你的功夫還能活命?”那些人對他的侍衛都使出了殺招,唯獨對他卻沒有半點殺意,以為他眼瞎沒看到?
“哈哈,可能我運氣好吧!”他尴尬地笑。
莫連珏哪會相信,直接問他:“與我交手的人是白寒?”之前與白寒打過照面,他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白逸衡知道瞞不過,只得說:“大概是吧。”
“他的武功不錯,你爹教得很好。”
這話聽得刺耳,他知道他在諷刺他親爹不教他武功反而教別人,他也難受,他也不想武功這麽廢啊!可他爹就這麽偏心,他有什麽辦法?
莫連珏不再說什麽,走向自己的坐騎,他的兩個侍衛一同跟上。
“我跟你說,我爹要殺你這件事我可不知道啊,你別認為是我故意引你上鈎!”他在他身後大聲嚷嚷。
莫連珏沒有理會,就算是又如何?他根本不在意,和政敵之子為友,他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此次白均隐根本就沒打算取他性命,若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撤退,他到底是什麽目的?讓白寒探一探他的底嗎?唇畔溢出冷笑,他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回到京城,天色已晚,莫連珏和白逸衡分道揚镳後,迫不及待地回了碩王府。剛進門,得知方淩蘇受傷的消息,他臉色瞬間陰了下來。這個女人,他不在家一日,她就要給他鬧出事來!這下好,把自己弄受傷了,該打!
帶着怒氣回到翊明軒,一把推開房門,在榻上小憩的方淩蘇吓了一大跳,起身見是他,開心地迎了上去:“你回來啦?”
莫連珏冷着眼看她,視線一路往下落到她被包紮的手上,複又回到她的臉上,一句話沒說,等着她解釋。
明白他的意思,方淩蘇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變得無辜可憐,悄悄垂下頭去,一言不發。眼神觸及他的衣襟,再到他的袖口,呀,他的衣袍被劃破了,他也受傷了?她伸手想要觸碰他的傷口,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疼!”她知道她惹他生氣了,但他也不用這麽粗魯地對她吧,她又不是故意想要受傷的。
“知道疼了?那為什麽不離聞人千栩遠一點?”得知她竟是為他受傷,他心中不是滋味。
方淩蘇低聲解釋:“我們就是看戲的時候碰上了,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刺殺他呀,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他要是死在我們金雀皇朝,那不就麻煩了。”
“所以歸根結底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讓你出門,對嗎?”
“不是的……”果然,她最怕的事情要來了。
“你哪次出門不給我惹事?”
“我……”仔細想想,好像每次出門都會發生小意外,她忍不住哀嘆了一聲,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明日開始禁足。”他板着臉說出了令她無比害怕的話。
方淩蘇一臉哀戚,小聲問:“禁幾天啊?”
“看你什麽時候反省。”他放開了她的手。
我現在就已經在反省了啊。方淩蘇心中默默說着,但沒敢說出口,她不是傻瓜,她一旦說出口,他只會更生氣,待改日再同他服服軟,讨讨饒吧。
“你怎麽也受傷了?”她伸手輕輕觸碰他的傷口,為他覺得疼,一處,兩處,三處,四處,幸好傷得不是很深,可看了還挺觸目驚心的。
“男人受點傷沒什麽大不了。”他一句帶過,沒有跟她解釋,“倒是你,我聽說傷口很深,疼嗎?”他止不住心疼,她這麽不懂得保護自己,難道要他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嗎?
“還好,明日文太醫會再來為我換藥。”其實她疼得一晚上都沒有睡着,文太醫說最起碼要十天傷口才能長好,想起明日又要換藥,她還是有點怕,怕疼。“先讓人幫你處理傷口吧。”
看着她,莫連珏實在不知怎麽說她才好。輕嘆一聲,他走到桌前,自己倒了杯水喝。馬不停蹄地趕路,只為早些回來見她,卻是這樣的場景,想好言好語對她都覺得心塞。有什麽辦法?誰讓她是他自己選中的女人,縱是她再鬧騰闖禍,他也得受着,只是對她的教訓絕不可少。
“怎麽不說話啦?”方淩蘇走到他身旁,擡頭看他,卻換來他冷冷一瞪,她瞬間垂下眼睑,幹笑一聲。他都已經罰她了,還這麽兇,沒完沒了啦?“王爺風塵仆仆,若小傷無礙,先行沐浴更衣吧,我叫人去為您準備。”她都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了,看他這一趟出行也挺辛苦,她且體諒一些吧。
見她要出去,莫連珏喚住了她:“回來。”
“王爺有事?”她半回頭,言語萬分客氣。
他眉心一皺:“你這陰陽怪氣的是什麽意思?”稱呼他為“王爺”?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客氣是把尖刀,她分明就是想戳他幾刀。
嗬,幾個意思?她這麽柔情款款,低聲下氣,他居然說她陰陽怪氣?行!她回轉身去,沒受傷的那只手叉腰,惡狠狠地瞪着他:“莫連珏,那你告訴我,我哪裏做的不對了?你罰也罰了,兇也兇了,是我錯,我不争辯,好心讓人服侍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說我陰陽怪氣,不知是誰橫眉豎眼,得寸進尺的!”
這才像她的性格。莫連珏心中滿意,但臉上還是挂着寒冰:“我餓了,先讓人給我準備晚膳。”
“哼!”餓了就直說嘛,繃着個臉她能知道他餓?算了,不同他計較,人餓肚子的時候确實會心情不爽,這點她深有體會。她開門出去,讓丫鬟們準備晚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