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不認賬(⊙﹏⊙)
當莫連珏再一次想要奪方淩蘇手中的茶杯時，她終于有了防備，快速出手擋住了他的手，沖着他微笑，用眼神告訴他“就不讓你得逞”。
莫連珏側頭看她，回她一笑，哄道：“乖，倒茶。”
這麽溫柔？方淩蘇掉落一地雞皮疙瘩，乖乖地給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王爺，請用茶。”
“嗯。”他舉杯小啜一口，放到了桌上，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以示嘉許。
洛藍看着他們如此柔情蜜意，幾要顫抖，這是表哥嗎？她與他相識十多年，他何曾對女人這般寵溺多情？原來，他不是不會愛，不會寵，只是他愛的不是她，所以才會視她為無物。
很快，衛楓被帶了過來，洛藍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只當不識。
“王爺，王妃。”他恭敬行禮。
莫連珏淡淡看他一眼，說道：“說一說你和洛藍是怎麽回事吧，她看來是糊塗了，你可以幫她回憶起來，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是。”衛楓應道，看向了洛藍，“側妃娘娘，事到如今，您還是承認了吧。”他看她的眼神帶着憐惜，一個并不受王爺喜愛的女人，在這王府中半點地位都沒有，可她終究是做錯了，而王爺絕不會容忍這樣一個女人留在王府中。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讓我承認什麽？”她不明白，為什麽表哥會知道她和衛楓的事情？她已經足夠的小心謹慎，難道是他出賣了她，是他告的密嗎？她心中惶然，臉色也益發慘白，可是她不能承認，她一旦承認就全完了。
“側妃娘娘，王爺何等人物，我們之間的事情根本就瞞不過王爺，您也明明知道，您腹中的孩子是我與你的。”
他此言一出，除了莫連珏和方淩蘇這兩個早已知曉一切的人，其他人都驚呆了，最震驚的莫過于江嬷嬷，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洛藍，怎麽也不願相信向來溫柔膽怯的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若真是如此，賢妃娘娘的顏面何在，碩王府的顏面何在？
“衛楓，事關娘娘的清譽，你可不能胡說！”她厲聲提醒。
“在王爺和王妃面前，我怎敢胡說？我與側妃娘娘多次在虹池閣幽會，是她讓我幫她懷上孩子，她告訴我她希望利用孩子奪得王爺的心。”
“你有何證據？”
“側妃娘娘腰間有一塊銅錢大小的圓形胎記，左腿外側有一點灰痣，胸口……”
“你胡說，你胡說！”洛藍捂住耳朵打斷了他的話，渾身冷汗，幾欲暈厥，“定是你偷看我沐浴，你這無恥的小人，是你存心想要害我!”
她這麽說便是證實了衛楓所說的她身上的特征全都是真的，江嬷嬷倒吸一口冷氣，再也沒了言語，而蝶兒一臉幸災樂禍，滿目鄙夷，這位側妃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竟敢做出這種偷人的事情來，偷的還是府中的侍衛，還妄圖冒充王爺的血脈，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娘娘，若只是偷看您沐浴，我又怎能看得那麽仔細？”
“我怎麽知道你用的什麽法子，也許是你買通了我身邊的人給你洩的密，若有人想要加害一個人，有什麽手段是使不出來的？”她聲淚俱下，跪到了莫連珏的面前，“表哥，你要相信我，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呀，這個人他是存心想要致我于死地，還想害死我們的孩子，你不能相信他的話啊！”
死不認賬便是如此了吧。方淩蘇悄悄吃着桌上的點心，一聲不吭地看着她賣力表演。若不是親眼看到，她可能就信了她了。
“蘇兒，你怎麽看？”
咦，她想置身事外還不行嗎？一塊棗泥糕剛送到嘴邊，這時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是吃還是不吃？思量了一下，她鎮定地将糕點放了回去，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糕屑，說道：“此事事關重大，王爺，要不我們先商量一下？”她能怎麽看？這件事情跟她沒什麽關系，她自然是随他處置了。
知道事關重大還在一旁吃得歡。莫連珏看她的眼神表達了不滿：“我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洛藍不守婦道，私通下人，懷上孽種，理應杖斃。”
“表哥，我是冤枉的！這些罪名我不認，你不能就這麽處罰我！我要見姑母，我要見皇上，他們會相信我，會為我做主的！”她痛哭着，跪着挪向前，想要碰觸莫連珏，卻被他一腳踢開了。
“還想鬧得人盡皆知，讓碩王府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嗎？”莫連珏看她的眼神滿是厭棄，“看在舅舅的份上，我饒過你的性命，立刻給我滾出碩王府，永遠不得再踏入一步。”
“不，我不走！莫連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走，我永遠也不會離開的！”她好不容易才進了碩王府，到了他的身邊，怎麽可以就這麽離開，她不甘心。
看着她發狂魔怔的樣子，方淩蘇忍不住發怵，怎麽會有這麽癡狂的女人？她這樣的愛哪個男人都不敢要吧。
“拖出去，送回洛府，跟洛大人秉明一切，讓他處置。”莫連珏冷冷地交代手下。
“是，王爺。”
兩名侍衛拖着洛藍出去了，她凄厲哭喊，似乎整個王府都是她的聲音，刺耳異常。方淩蘇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不想聽這可怕的聲音。
“至于衛楓，私通本王側妃，罪無可恕，但念其揭發有功，暫且押下，聽候發落。”
“謝王爺。”衛楓伏地叩謝，由另一名侍衛押下去了。
而後，莫連珏又看向了江嬷嬷，江嬷嬷的面色早已鐵青發黑，沉默着一言不發。本來一件好端端的喜事，沒想到會變成一樁天大的醜事，她實在有愧。
“江嬷嬷，明日你去趟皇宮見我母妃，将這件事好好說說，只問她一句，我對洛藍的處置可還合适。”相信這次以後，母妃不會再給他塞側妃了。
江嬷嬷僵硬地點頭應下：“是，王爺。”
“好了，全都下去吧。”
待下人全部離開，莫連珏一把攬過方淩蘇的腰，讓她貼緊他：“這下可滿意了，不管是實質上還是名義上，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這有什麽，我的男人也只有你一個，我說什麽了嗎？”這就想來邀功了？
“牙尖嘴利。”該罰！他低頭含住那兩瓣嬌豔的唇，左手不規矩地探進了她的衣服，撫摸着，揉捏着。
她羞紅了臉，卻沒有反對他的深入，悄悄閉上了眼睛，生澀地回應他。半晌，她卻聽到了他的笑聲，她睜眼，一臉茫然，他笑什麽？
“越來越乖了。”他揉了揉她的發，看她雙頰飛上紅雲，他的眼神越加溫柔。
什麽呀，莫名其妙的！方淩蘇咬了咬唇，輕哼一聲。難道他很喜歡乖巧懂事的女人嗎？她可沒看出來，她反倒覺得他更喜歡被女人虐。
“對了，你打算怎麽處置那個衛楓？”她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處置，相反，會嘉獎。”
“這是什麽道理？”難道不是奸夫淫婦一并處罰嗎？他怎麽對奸夫如此寬容？難道——“難道衛楓是你安排接近洛藍的？”她驚訝。
“不算太笨。”莫連珏點了點她的鼻子，贊許。
“天，你、你也太卑鄙了吧，她怎麽說也是皇上親賜給你的側妃，怎麽說也是你的表妹，你怎麽竟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來？”知道他向來不是好人，但他這麽對付一個女人，未免太狠了些，他這是毀了她一生呀。雖然她很不喜歡洛藍，但這件事情她還真是有些同情她。
莫連珏冷笑，并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麽：“如果她恪守婦道，又怎會輕易上鈎，若非她心存妄想，又怎會萬劫不複。是她刻意勾引，投懷送抱，我只是幫她一把而已。”
聽他這麽說，似乎有些道理，要不是她心術不正，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罷了罷了，讓她離開碩王府終究不是一件壞事。對了，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她突然想起，立馬讨好地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王爺……”嬌聲地喊着他。
“嗯？”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下文。
“你什麽時候給我解禁，讓我出門呀？我在家都快悶死了，天天待在屋子裏頭，多無聊呀！求求你嘛！”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很願意低聲下氣地求他，若是求得他點了頭，她會很開心得意。
不過，莫連珏輕撫了下她的臉，微笑着拒絕了：“不準，再過一段時間。”
方淩蘇的臉一下子垮了：“還得過多久啊？難道你就沒發現我最近表現得很好嗎？”他要是再不松口就別怪她偷偷跑出去，她以為就憑一道王府大門就能把她攔住嗎？
“等聞人千栩離開。”有他在一日，他就不放心她出門，不是他多心，聞人千栩必須得防着，既然得罪不起，那就只能讓她躲着了。
“那還得一個多月吧？”她怎麽覺得眼前一片灰暗。
“很快就會過去的，這段時間你可以準備一些小孩子的衣服，早晚會用得上的。或者，你可以好好研究下我送你的書，這才是要緊事。”他諄諄教導。
又來了！方淩蘇送他一個大白眼，出門去了：“我出去透透氣，你自己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