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要拒絕我(倒v,慎入)

不要拒絕我(倒v,慎入)

谷辰看着沉默的李心,又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擺鐘;剛想說什麽——

突然——

休息室的房門被撞開,微醉的凱賓單手撐着不斷搖晃的用钛合金鍍框的房門;發紅的眼睛,瞪着轉過身看他的谷辰。

谷辰蹙眉,不悅的合起手掌。

李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手指一顫,差點将杯子摔掉在地上。

“凱賓!”李心低斥。

凱賓在看見李心也在這間休息室的時候,先是一愣;可很快,在他看見谷辰穿着白色的浴袍站起來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這就是答案。

凱賓的嘴角溢出苦澀堅韌的笑容,看着谷辰冰霜似的臉頰,就像一個發顫的小醜,呵呵直笑。

聞聲趕來的保安看見這個場面,忙走到李心面前不斷地鞠躬道歉,但李心,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凱賓傻笑,看着谷辰越來越冰冷的臉。

“他喝醉了,今天晚上的表演取消。”李心見門口湧現越來越多的人看戲,意識到再這樣沉默下去會給大家都帶來麻煩;就忙招呼保安,速速将凱賓帶出去。

凱賓看見保安一臉怒氣的朝他走過來,發顫的嘴角上一抹青白,赤紅的眼睛裏,帶着仇視和敵意,“谷辰,原來你就是靠這個上位的;呵呵——潛規則,果真是讓人最快成名走紅的最快捷徑。”

怨毒的聲音,像是吐着腥子的毒蛇,讓谷辰緊閉的雙唇上露出了一絲蒼白,清冷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越是平靜的他,越是讓人感覺冰冷壓抑。

李心知道凱賓是誤會了她和谷辰,可是,當她看見圍在門口的人對着站在房中的她和谷辰指指點點的時候,她突然不想解釋了。

只是轉眼,看着谷辰。

悶熱的夏季,李心卻感覺到了冰霜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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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辰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清冷的看着在保安中不斷在掙紮怒吼的凱賓,他看見了站在門口看好戲的人指指點點的動作,看見了大家在見到他一身不整的着裝時露出的驚呼和眼神中的暧昧,甚至還看見聞訊而來的齊部揚着拳頭要揍凱賓,卻被李心阻止後面露不甘。

從頭到尾,他都安靜的不像話;沉默的接受着大家的戲谑眼神,安靜的接受着所有人眼神中的疑惑,最後,在大家的不理解中,走進換衣間,拉上白色曳地長簾,寂寞的挑選着等會兒要上臺表演的服裝。

只是眼底的波濤,洩露了他的憤怒,發顫的手指,證明了他想殺人的沖動。

杏子坐在最尊貴的VIP座位上,眼前,一瓶開啓的紅酒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彌漫的芳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舉起高腳杯,湊近鼻尖聞了聞,果然是85年的珍藏,滿意的笑容,溢在嘴角。

寬大舒服的真皮上,有一股淡淡的檸檬香氣,她的眼神很淡,看着舞池中那一具具晃動着身體的年輕少男少女,心裏,不由有些羨慕。

手中的美酒,她自始至終都只是微微的晃動着,看着透明的高腳杯中那醇紅的液體,她像是看見了奔流在血管中的血液,不自覺地,就又撫摸上自己的胸口,輕輕地觸碰着那道永遠也不可能磨滅的傷疤。

在妖後中,能坐在最高等的VIP座位的人,可以說的上是大大的金主,所以,當杏子安靜的坐在那處最鮮亮的位子上時,就已經引起他人側目;安靜的她,像極了在暗夜中綻放的墨蓮,清新高雅的舉止,大膽而無謂的膽色,讓她縱然是不說不動,也很快成為了不少人的焦點。

一個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手裏拿着半杯威士忌,剛想要靠近杏子的時候,突然一直站在暗處的保安走出來,截住男子後,湊近他說了幾句話後;男子就轉身悻悻的離開。

這一幕,正好落在杏子的眼裏;看來她在這裏還真是受了特別照顧,想來在這裏有這麽大權勢的人,除了剛剛在外面給她解圍的那名女子以外,她也想不到其他人。

忽然,她看見有不少人朝着一個走廊裏湧去,看不斷跑過去的人影,隐隐之中,她總是覺得發生了什麽事。

招手,一個保安走上前。

“請問,那個方向是什麽地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指了指,保安沉浸在她柔美的聲音裏,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我們員工休息的地方。”

員工休息?她蹙眉,手中的高腳杯,微微的晃了晃。

十二點整

當舞臺上爆出無數煙花的時候,升降臺上,一個身着藍色牛仔褲、白色襯上的男子帶着墨鏡漸漸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寬大的大屏幕上,淺薄的嘴唇,勾着清淡如蓮的笑痕。

當杏子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熒幕上的時候,手中的杯子,再也拿不穩了。

“啪”的一聲脆響,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碎了,還是滾落眼眶的淚水,掉在地上碎了。

站在吧臺上,輕抿着酒香的李心聽見臺下人的尖叫,轉身朝着舞臺上一看,頓時,愣住了。

他怎麽沒穿演出服?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發現自己真實的身份嗎?

還是,剛才凱賓的話,讓他厭倦了……乏了……?

站在李心身邊的保安看見李心蹙眉的樣子,上前問:“心姐,要音樂停下來,讓少爺去換演出服嗎?”

谷辰,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麽,我給你!

“不用了,你們什麽也不用做。”李心輕輕地說着,眼角,一滴淚滴進手中的酒杯中,混合着濃郁的酒香,一口喝進嘴裏。

谷辰站在舞臺上,他沒有要任何的伴舞,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舞臺上。

白色的襯衫,就像天使的翅膀,純潔的揮舞着,淡藍色的牛仔褲上,帶着幹淨的肥皂香氣,漸漸驅散了這個充滿了醉酒和喧鬧的世界;他,緩緩地低唱着,沒有像以前那樣勁歌熱舞,也沒有任何搔首弄姿的手勢,只是靜靜地站着,手裏銀色的麥克風,傳遞出他磁性婉轉的歌聲。

杏子無法想象,她會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不一樣的谷辰。

他的世界,在這喧鬧的妖後裏,好像全部歸為平靜;沒有低音炮的伴奏,透過麥克風傳遞出來的聲音全部都是他低婉的凝唱,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看着那碩大的墨鏡,遮住了他那雙淨若水晶一樣的眼睛。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而幹淨,他的臉頰,帶着淡淡的潮紅和安詳,他的身體,看上去雖然單薄卻充滿力量,還有那張輕輕低咛的嘴唇,充滿了魔力,讓原本繁雜的人們,全部歸為平靜,都被他的安詳和靜然吸引。

寬大的舞池裏,沒有了扭動的身影,沒有了酒醉後的高喊,也沒有癡迷的尖叫。

有的,都是齊齊擡頭看着站在高臺上的他,不管男女,所有人都被他的出現吸引了目光,美麗的他,安靜的他,在這一刻,全部都化為泡沫,熏染了每一顆為他陶醉的心。

昏黃的燈光,像薄霧,像白紗籠罩在他清瘦的身體上;從頭到尾,他都是低着頭,靜靜地唱着,用自己的心唱着,用自己的感情唱着。

他站在高高的舞臺上,唱出了心裏最大的悲傷。

她站在臺下,看着他的悲傷,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辰,你為什麽要這麽難過?你究竟是為何悲傷?為誰流淚?為誰失去了方向?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特殊的舞臺表演時,突然,頭頂上的噴水機忽然打開,冰涼的水珠,在人群的尖叫中,傾瀉而出,盡數倒在了谷辰身上。

瞬時,他渾身濕透;蒼白的嘴唇,抿出了夜色的冰涼。

李心大驚,看着臺上濕漉漉的谷辰和臺下尖叫的人群,忙伸手去按吧臺上的警鈴。

頓時,妖後中的尖叫聲,和警鈴忽然爆響的刺耳聲,帶着強大的穿透力刺透人們的耳膜。

“快!快快!去保護少爺。”李心指揮着身邊的保安,雙眼吃痛的看着站在舞臺上渾身上下滴着水卻不說話的谷辰;這時候,她讀懂了他的沉默,看懂了他隐藏在安靜外表下的傷口。

保安接二連三的跳上舞臺,手裏拿着白色的浴巾就朝着谷辰身上蓋去;谷辰愣愣的站着,手裏的麥克風,就像是被折斷的翅膀,狠狠地掉在地上,發出一陣嗡鳴。

杏子看着臺下的混亂,看着谷辰寂寞的站在舞臺上,他的身邊站滿了保護他的人,大家都着急的拿出浴巾往他身上擦;可他卻是呆呆的站着,黑色的墨鏡下,一雙空洞的眼睛連閃爍都失去了光澤,只是任由大家上下其手的為他擦去身上的濕漬。

“谷辰……辰……!”杏子覺得自己再也鎮定不下來了,看着谷辰蒼白的臉頰,看着他濕透的白色襯衫,看着他像個斷了線的木偶時,她的眼淚,幾乎快要決堤。

谷辰安靜的站在舞臺上,他好像什麽聽不見。

聽不見臺下的尖叫聲,聽不見耳邊保安的安慰聲,聽不見不遠處李心指揮若定的晴朗聲;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原點。

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嬰兒,又回到了母親溫暖的肚子裏,他感覺好累,感覺好痛。

凱賓諷刺的聲音,門前無數人的指指點點,齊部生氣的怒吼;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腦海裏重播;他不想在掙紮了,不想在傻傻的等候着什麽奇跡的降臨;他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他開始痛恨,痛恨為什麽他沒有跟着父母一起離開這個殘忍的世界。

人活着,就是要受苦的;但是為什麽,他在受苦的同時,還要接受這個多的傷害。

他不是懦弱,而是太害怕寂寞了;就像他現在,只身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關心他,沒有一個人看見他的心,已經哭的快要枯竭了。

“辰……辰……。”柔軟的聲音,帶着暗暗地着急傳進他的耳中。

他是産生幻聽了嗎?他好像聽見了杏子的聲音,聽見了那個笑起來很溫暖的女生的聲音。

不!不可能!

杏子是不會到這種地方的,她是不會來的。

“谷辰……辰……。”杏子在臺下喊叫着,大聲的喊着谷辰的名字;他們的距離明明這麽近,可是她就是靠近不了他;不斷擁堵的人群猛烈地朝外奔走,而她卻背道而馳,拼命地想要朝着裏面擠進去。

小小的身體,在人海中被擠來擠去;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痛,是有人故意掐了她的手臂,她覺得自己的腰好痛,是剛才磕在柱子上弄傷的;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因為她看見她的辰,像失去了生命一樣,蒼白的站在舞臺上;他的身體僵硬而發顫,他的手指青白而無力。

“小姐,您不能靠近舞臺。”一個保安從旁阻止,看着杏子不要命的往舞臺上爬,忙伸手推開她。

她沒有抓穩,砰的一聲從舞臺上摔下來。

強烈的震痛,從胸口蔓延到了四肢;冰冷、昏厥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

杏子趴在地上,白色的連衣裙上蒙上了一層灰塵;她現在就像一個殘破的洋娃娃,流着淚,期盼的看着站在舞臺上的他。

“辰……辰……。”她哭喊着想要站起來,但是胸口好痛,心也好痛;胸膛上的傷疤好像要裂開了,那顆跳動的心髒,好像快要撕碎了。

谷辰覺得杏子的聲音越來越近,近的就像是從身邊傳來的一樣。

他終于擡起頭,濕漉漉的短發上,依然滴着水;黑色的墨鏡被他輕輕拿下,當眼神觸及之處,看見的就是杏子趴在地上,蒼白的嘴唇哆嗦的喊着他的名字,她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她的長裙又被人群踩了幾腳;她好像很難過,好像很痛苦的捂着胸口,她向他伸出手,深情的喊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

不!這是做夢對不對!

他不可能在這裏遇見杏子的,他不要在這裏遇見她;尤其是在今晚這麽狼狽、這麽混亂的局面下,遇見她。

就在一恍然,原本呆愣的谷辰突然找回來理智,他推開所有人的保護,像離弦的長箭,沖出妖後。

杏子掙紮着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在原地晃了幾步,最後,看着谷辰離開的方向,跟着沖出去。

清涼的雨水,依然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滴落在地上,漾起陣陣漣漪。

谷辰拼命地跑出濱江道,拼命地擦掉臉上的雨痕,拼命地逼着自己不要回頭,他不要讓杏子看見他這副樣子,他不要,他不允許,他不準!

“辰……谷辰……。”身後,那一聲聲的低喚就像是對他的詛咒,他拼命地想要擺脫,可是不管他跑出了幾條街,不管他跑了多遠的路,那個聲音,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樣,任由他怎麽掙脫都無法逃開。

“我不是谷辰!我不是辰!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谷辰捂着自己的耳朵,用盡所有的力量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他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他希望她能聽見,不要再追着他。

杏子,你可知道,他現在最不願意見得人就是你;他太痛了,太狼狽了,現在的谷辰,就像是回到了幾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他縮在天橋底下,看着流浪漢手裏的髒面包,揉着咕咕亂叫的肚子,咽着口水,卻吃不到。

那時候,他也是這麽無助,身上連一件厚衣服都沒有,有的,只剩下一張七寸大的全家福;一夜之間,他從王子變成了乞丐,變的一文不值,變的一無所有;他的自尊、驕傲、尊貴都沒有了;剩下的,就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杏子覺得自己的力量快要消失了,她忍着心口的疼痛,追着那抹在雨中奔跑的白色人影。

她知道自己不能奔跑,知道自己不能感冒,可是,她的身體永遠都是真誠的,就算是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停下來好好休息,可是身體的機械運動還是要她緊随着谷辰的腳步;她不能停下來,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心裏,隐隐有一個意識告訴她;如果這個時候她停下來,那麽以後,她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他在前面捂着耳朵拼命地跑着,她在後面跌跌撞撞的用力去追。

突然,她腳底一打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啪的一聲,她吃痛的驚呼;雙膝死死地磕在地上,血絲,混合着冰涼的雨水從膝蓋上流下來。

奔跑在前面的谷辰聽見後面傳來的聲音,慢慢停下來;只是他不敢回頭,不敢去問她怎麽了。

杏子摔倒在地上,雙腿幾乎都已經疼的麻木了。

她擡起被雨水沖刷的臉頰,亞麻色的短發已經被雨水打濕;身上白色的長裙,帖服着她玲珑玉透的身體,承托出她完美嬌小的身體。

“……辰,求求你不要再跑了,我追不動你了,不要再跑了……不要再跑了!”杏子坐在雨地裏大哭,流在臉頰上的,已經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

谷辰的身體變得僵直,他的雙手發顫,濕漉漉的黑發貼着他的額頭,臉上,一臉狼藉的雨痕和難言的痛楚。

“辰,你扶我起來好不好,我感覺很不舒服,我的心好痛,傷口好痛,胳膊好痛,膝蓋也好痛;渾身上下都好痛,我快要痛死了,你來扶我,來扶我好不好。”她哭着祈求他,看着他僵直的背影祈求他;希望他能回頭看看她,她知道,今晚的相見,真是糟糕透了;但是她不想谷辰因為這份糟糕而拒絕她,她喜歡的是谷辰,是那個将雨傘塞進她手裏的谷辰,是那個在她發燒時,整夜陪伴她的谷辰,是那個明明不喜歡芒果飲料卻為了逗她開心,買來芒果飲料送給她的谷辰。

她不會因為他的狼狽就拒絕他,她不會因為他的脆弱就離開她;她想保護他,想給他幸福。

“辰,不要拒絕我,不要抗拒我,可以嗎?不管是白天的你,還是夜晚中的你,都是我的谷辰;不管是光鮮靓麗的你,還是落寞無助的你,都是我的男朋友;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你的缺點,你的不足,你的所有,我都喜歡。”

大雨中,她對着他大喊;用盡所有的力量對他表白。

谷辰身影晃動,他終于轉過身,他的唇清冷蒼白,有夜的涼意。

他看着倒在雨地中的她,一步,兩步,三步……

慢慢的靠近她,當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他蹲下身,扶起她;手中,感覺到她身體的冰涼,感覺到她害怕的顫抖,感覺到她強烈的感情;他終于,不走了。

她抓着他,緊緊地抓着他;看着他泛紅的眼眶,看着他蒼白的嘴唇,看着他發抖的手指;緊緊地握着他的手,溫柔的笑,“我喜歡你,連你的膽小,你的缺陷,你的怯怕都喜歡。”

谷辰低頭看着眼前這個小小的人,覺得她是這麽不可思議;她的眼睛,是澄澈的,幹淨到近乎透明;她的眼神裏,沒有欺騙,沒有謊言,只有深深想要留下他的決心。

“深夜中的我,是見不得光的。”他低着頭,輕輕地說。

“我知道。”

“以這種方式生存的我,是沒辦法夜夜守護着你的。”

“我守護着你。”她依然堅持。

“你在可憐我嗎?”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支離破碎的掉在地上,變成了美麗的淚花。

杏子擡頭,看着這樣的谷辰;慢慢踮起腳,溫熱的嘴唇,輕輕地吻在他冰涼的額頭上,甜甜的聲音,美的就像空谷中的黃莺低唱,“不,我在喜歡你!”

“杏子,我會離不開你的。”

“那就請你,離不開我吧。”她說着,就投身在他冰冷的懷裏。

兩具被雨水沖刷的身體,在夜色中發冷顫抖;可是,在他們緊緊相擁的時候,冰冷已經不存在,有的,是對方身體中傳出的溫暖和永不消散的糾纏。

“辰——。”她靠在他的懷裏,溫柔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回答她,用一樣溫柔的語調。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知道了嗎?”她調皮的口氣讓他溢不住的笑出聲來,那笑聲,是真心的發自于肺腑。

“是。”而他也心甘情願,讓自己成為她的。

雨水,打落在他們的身上;他躬身抱起她,然後在這個很不平靜的雨夜裏,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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