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褲子髒了
13 褲子髒了
城一驅車來到機場，戴上墨鏡，潇灑地走入機場大廳。
韓雨婷一眼就看到了兒子，笑了笑，三步并兩步走過去，豪爽地攬着他的肩，“呀，又帥了，親一個！”說着往那張帥逼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哎呀，老媽，這是機場，狗仔都蹲着呢，還嫌我上頭條不夠多是不是？”
“我親我兒子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韓雨婷不以為然，繼續維持原來的動作，走了幾步，又故意湊上去，“來，再親一個！mua！”
韓雨婷才四十出頭，計算機天才，智商過人，因為平時保養得好，看起來就像二十多歲的職業女性一樣年輕靓麗，加上才華出衆，裝扮時尚，氣質不俗，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迷人、自信的光芒。
最不可思議的是，母子倆站在一起經常被不知情的人誤認成情侶。
有一次，韓雨婷拉着兒子去商場買衣服，當她試穿好衣服從換衣室裏出來後，導購兩眼晶亮，對着一旁的男生說：“你女朋友真漂亮，這件很适合她欸。”
韓城一：“……”
韓雨婷這個人向來不拘小節，澄不澄清全看心情，每當碰到這種情況都是先偷偷樂一把，偶爾會故意眨眨眼，眉開眼笑地問兒子“親愛的，你覺得呢？”
韓城一：“……”
有時候她雖然樂，但會馬上一本正經地解釋：“哦你誤會了，那是我兒子。”
對方：“……”有瞬間呆滞。
坐進車裏，韓雨婷摘下墨鏡，“對了寶寶，你上次說要開發一款3D模拟賽車游戲？到什麽階段了？有需要幫忙的嗎？”
“暫時還不需要。”
除了車技驚人外，城一還遺傳了父母的優秀基因，精通計算機，所以業餘時間會研究研究計算機，沒事開發一些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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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沒幾個人知道罷了。
接下來韓雨婷又跟兒子聊了一下關于公司主辦的年度計算機大獎賽的相關事宜。
“今年決賽日期恰好和你的房車賽沖突，你看要不要調整一下？推遲一周怎麽樣？”韓雨婷問。
“沒必要吧？又不是我比賽，沖不沖突對我又沒什麽影響。”韓城一打着方向盤，往自家別墅開去。
“好吧，那就不改了。”因為往年兒子沒事的時候會去現場湊湊熱鬧，所以她才想着去錯開兩邊的日期。
深夜，城一坐在電腦前敲代碼，後來敲着敲着，腦海突然閃過韓雨婷的話——計算機大獎賽，不知是不是受潛意識的驅使，轉念已點進自家公司的官網，然後找出入選計算機大獎賽決賽的名單，從上而下快速地浏覽着，很快目光在某個名字上定住。
于度情、江木……
沒有再往下看的必要，城一一動不動地望着“于度情”三個字，不知在想什麽。
先不說她知不知道自己和韓城科技的關系，單是因為她從來沒跟他提起過參賽的事。
雖然也不算什麽要緊的事，但心底就是有點郁結。
再想到晚上她說過的話——不是你想的那樣，心底不禁燃起一股類似于失落的、又有些複雜的情緒。
也不知自己在她心目中代表着那種角色？
微信好友群的信息和往常一樣跳個不停：
餘樹：好久沒聚餐啦，大家要不要出來吃個飯啊。
李游：這個可以有。
龍悅：哪吃。
盧聲：上次那家？
餘樹：換一家吧，換個口味。
龍悅：一餐廳不錯。
盧聲：要不要吃火鍋？
餘樹：我前天才剛吃……
李游：韓帥，在幹啥呢，出來露個臉啊。
餘樹：不會睡了吧？
盧聲：說誰睡我都信，但這個點韓帥要是睡了我直播吃鍵盤。
龍悅：韓帥！！！！！
餘樹：給我出來！！！
這個微信群就他們幾個人從高中起就玩得比較好的，很活躍。每隔一段時間大家就會出去聚個餐，吃個飯或是唱唱K、旅旅游等，無話不談。
城一靜靜地盯着一條一條跳出來的信息，在群友的輪番轟炸下，不急不緩地回複：你們定就好。
周五晚上，度情又被龍悅拉去吃飯。
當到了雲來大廈的一家餐館時，她發現，城一、盧聲、餘數、李游等人都在。
不知幾個男生在聊什麽，見到兩個女生進來時紛紛把視線轉過去。
城一也扭頭淡淡地瞟去一眼，瞬間又收回。
“哈喽，小妖，”李游招呼着，拍了拍自己和城一中間那個空着的椅子說，“來來來，坐這。”
“人都起了，點餐吧。”餘樹說。
“小妖想吃什麽？”李游問。
“我不挑，你們點就行。”
點完餐，餘樹和李游幾個又開始天南地北地聊。
城一比以往要安靜。
菜都上桌後，大家紛紛動起了筷子。度情一會給城一夾菜，一會替他剝蝦，一會用紙巾幫他擦手。
她感覺城一興致不太高，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
但當下又不好去問。
“城一，喝點湯。”度情給他舀了一碗清湯。
城一默默地把湯喝下，一一享受着人家的伺候，但就是不吱聲。這有點故意的成分在裏面，但主要還是提不起勁。
“還要不要吃蝦？”度情又問。
城一搖搖頭，似乎還在神游。
酒足飯飽，餘樹、李游等人聊着聊着，不知怎麽的把話題轉移到京城一少的身上。
盧聲突然納悶起來，“話說這個月他怎麽變安分了？還有，上次到底是誰黑了他電腦？”
餘樹：“我也很想知道，哈哈！”
一直低頭默默吃飯的度情突然被嗆了一下。
城一斜眼望着臉色浮起一抹紅的人，若有所思。
盧聲也沿着城一的視線看過去，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臉的不可思議：“小妖，不、不會是你吧？”
度情：“……”
所有人的目光的聚過來。
“真的是你？嗯？”城一把那只小身子扳過來，細細地打量着，唇畔的笑意漸深。
心底那點點小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見城一神色終于有所好轉，度情暗自欣喜之餘略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那次、他太過分了，就、懲罰一下。”
“小妖，原來你還有這個技能！”餘樹驚嘆。
“……”該怎麽接。
“哈哈哈！”李游像發現新世界大陸一樣。
城一難得笑了兩下，露出兩排漂亮的牙齒。
龍悅：“我的小妖妖嗳，你怎麽這麽可愛！”
“……”她第一次幹這種事！
“小妖，你真的越來越像韓帥了！”餘樹向某人抛了個眉，調侃，“被韓帥帶壞了都。”
這話城一愛聽，嗯！心窩子又癢了。哎，小家夥真的好琢磨人。
“……”度情略羞赧。
離開餐館，一幫人去11樓的KTV唱K。
餘樹和李游這對麥霸唱得十分起勁；盧聲和龍悅這對情侶在你侬我侬；城一在外頭接電話，回來坐沒什麽存在感的人身邊；度情默默地坐一邊，當個乖巧的聽衆。
城一兩手搭在膝蓋上，歪頭瞥着話少的小白兔，“無聊麽？”
度情搖搖頭，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不覺得無聊。
“我，先出去一下。”她覺察內褲有異樣。
跑一趟廁所發現，又來例假了！重點是褲子髒了。早不來晚不來，怎麽每次都在關鍵時刻……
真是頭疼。
從廁所裏出來，度情不得不先給龍悅打電話。
結果沒人接。
她只好硬着頭皮走進去，雙手不忘放身後，有意無意地遮住髒的地方。
城一敏銳地覺察到小家夥的拘謹。
龍悅一直和盧聲在親吻，度情不太好意思去打攪，便跟城一打了聲招呼，“城一，我有點事先走了。”
“怎麽啦？”城一抓着那只細廋的手腕。
“我先回學校。”度情沒解釋，剛走到門口又被城一拉住。
城一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語氣極為溫柔，“連我都不肯說？”
度情擡頭，迎上那寸逼人的目光，想了想，說：“我、那個、褲子髒了……”
“褲子髒了？”城一沒反應過來，轉瞬聯想到她剛才的種種反應，“來例假了？”
“嗯……”
“給我看看。”城一想笑不笑，彎下腰，往她的小PP那一瞄，還真的看到一點紅，“哎呀，真的髒了。”
“所以我得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回去。”城一拉起她的手，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度情怕被人看到，走得不是很自在。城一見狀，繞到她身後，雙手搭着兩邊的細肩，笑了笑，“放心啦，不明顯，沒人注意的。”
回到車上，城一發動車子。
度情想了想，說：“那個，等下順便去一趟便利店。”
城一嗯了一聲。
來到一個便利店門口，城一轉眼問身側的女生：“我幫你去買吧，有沒有習慣用的牌子？”
“……”這都知道！
度情說了一個牌子。
“好，那你等等。”城一兩手抄進褲兜，十分悠閑自在地走進去。他在架子上快速地掃着，找到度情說的牌子後，利索地拿起，走去收銀臺。
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那個收銀小妹紅着臉給他結賬。
回到車裏，城一把東西丢過去。
“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謹，知道沒？”此刻他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身心愉悅。
度情點點頭，因為怕弄髒他的車子，兩小手還放在屁.股下墊着，坐姿端正。
城一看着特別想笑。
“把手抽出來。”
“怕把椅子弄髒了。”
“沒事，髒了再洗。”
城一直接将車開到宿舍樓下。
“那我先走了。”度情下車，走之前還不忘回頭查看椅子有沒有弄髒。
城一沿着她的視線瞟了一眼，忍俊不禁，“放心啦，沒髒。”
城一單身支着頭，望着車外那只像兔子般的身影入神，轉而又搖頭失笑。
回到宿舍，度情先洗了個澡，然後在床上躺了會。
後來有人過來敲門。
“那個，小妖是吧？還記得我嗎？”那人問。
度情覺得有點眼熟，稍一回憶，想起是上次索要手帕的女生，便點了點頭，問：“有事？”
“就是，你不是跟韓城一很熟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女生眨了眨眼，接着說，“能不能讓他幫我簽個名啊？”
度情好脾氣地應道：“好，不過我得先問問他。”
“好的好的，謝謝！”
度情掏出手機，給城一去個電話。
同一時間，另一端的城一手支着腦袋，坐客廳的沙發上和父母閑聊、看電視，姿态有些慵懶。他平時住外面，習慣每周回家兩到三次。
一家三口正在讨論一個有關賽車的話題。想到明年城一就要去跑F1，韓厲勳和韓雨婷夫婦的态度截然不同。
韓厲勳一直不太贊成兒子去賽車，主要理由是覺得危險，還要全世界各地跑；韓雨婷正好相反，自始至終都表示支持，理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辛苦也是一種享受，再而，現在的賽車很安全，危險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韓厲勳一向開明，不贊成是一回事，尊重對方的選擇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就算經常嘴上建議兒子放棄，實際也并沒有真正去阻止。
韓雨婷：“老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憑寶寶的實力，不拿幾個世界冠軍真對不起他的天賦。”
韓城一：“……”
韓厲勳酸溜溜地說：“随便吧，你們兩個天才說了算。”
韓雨婷：“……”
韓城一：“……”
想到城一嘴近的表現，韓厲勳加了一句：“別給我惹事就行。”
韓雨婷：“看你說的，我兒子是那種愛惹事的人嗎？要惹也是別人惹他好不好？”
韓厲勳：“說得好像他不是我兒子一樣！”
韓城一：“……”
韓雨婷瞄了兒子一眼：“寶寶你今天話怎麽那麽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韓城一：“沒有。你們繼續！”其實他挺享受這樣的家庭氣氛。
看到度情的來電，城一微微一愣，有些意外。這個家夥！真是難得的主動。
一會他才接：“喂。”
聽罷，城一又有些失望。
人家是為別的事。
他一邊聽電話一邊朝樓梯的方向走，然後一步步地拾級而上。
韓雨婷和韓厲勳對視了一眼，又齊齊朝兒子的背影看去。
回到二樓的房間，城一直接趴在床上，“除了讓我幫別人簽名，就沒有其他話對我說麽？”聲音有些低落，“別人”二字說得特別酸。
度情：“我……不知說什麽。”她一向都是有事說事，不懂沒話找話。
“說什麽都行，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城一把頭埋在被子裏，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我不太會唱歌……”
靜了幾秒，城一開口，“那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好。”
于是，城一難得開嗓，唱了一首《依然愛你》。歌詞中有幾個地方出現“愛你”，每當唱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都下意識地別有用心地向手機另一端的人傳遞着某種訊息。所以字咬得很深情（至少他這麽認為）。
然而……對方似乎沒有接收到那份隐藏意念，只是說：“真好聽。”
這是實話，城一聽得出來。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唱得好。
他可是大家公認的車神、睡神、歌神！
三神自由切換，毫不費力。
“城一你不開心麽？”那邊突然問。
“沒有啊。”
“那，你早點休息……”見城一沒回應，度情又加了句，“周末還要比賽，提前祝比賽順利。”
“這麽急着挂電話？”
“不是，我……“度情頓了下，說，“那我不挂了。”其實是因為有新的電話打進來，她想，如果……
但聽到那端不舍的語氣又不忍心挂斷。
這下城一反而不想再懶着不放了，便說：“好了，不逗你了，晚安。”
“哦……晚安。”
城一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會，又拿起手機，給對方發了個微信：想看你跳烏龜舞。
度情有些囧：不要……
城一：把上次你師父播放的那段視頻發我。
他不得不承認那段視頻确實有調理情緒的神奇功效。
度情：那是三年前拍的，我早就删了，只有師父有。
兩人同時靜了靜。
城一在想，是自己親自去找丁橒要呢還是讓小家夥去找他；度情在想，是自己幫他去找師父要呢還是讓他直接去問。
畢竟是城一開的口，度情真沒法拒絕。如果那段視頻也能逗城一開心，那就再好不過了。
于是她對城一說：我問問師父。
同一時間，城一：你問他。
兩邊又靜了幾秒，城一低低地笑了幾聲，臉上那抹得意的神色瞬間蕩漾開來，忍不住給那邊發一個“親親”的表情。
度情盯着那個親昵的表情兩秒，小唇緊閉，轉瞬給丁橒發微信：師父，睡了麽？
丁橒：沒呢，怎麽了？
度情：把那段烏龜舞的視頻發我一下。
丁橒：怎麽突然要這個？
度情想了想：我想看。
以她對師父的了解，說實話可能要不到。
丁橒：不會是韓城一那小子要吧？
度情驚恐：……
師父不愧是師父……
丁橒狡黠一笑：跟他說，想要憑本事。
度情：……
度情默默地把跟丁橒的聊天截圖發給城一。
城一：……
忍不住發去一個偷笑的表情。
他真的在笑。
城一：小妖，你怎麽這麽可愛。
度情囧，回複一個尴尬的表情。
想到丁橒的話，度情有些為難：那怎麽辦？師父的電腦我沒法進，他設置的防禦不好破。
別人的電腦她輕輕松松就能破解。但師父的除外，她真的沒辦法。
城一又翻了個身，在床上打滾：你還想黑他的電腦？（偷笑）
度情繼續囧：……
算是游戲吧，她以前經常跟師父這樣玩，但輸多贏少。
城一笑了笑：這個讓我來。
度情：啊？
城一：怎麽，不信我？
度情：不是……
城一起身，以最舒适的姿勢坐在電腦前，開機，噼裏啪啦……
約莫一刻鐘，丁橒的電腦屏幕出現一行字：謝啦，大老板。
丁橒：……
視頻拿到手之後，城一把它拷貝到手機裏，接着發給度情。
度情十分驚訝：怎麽做到的？
城一：說了要信我。
度情：好厲害。
城一有意無意地說：我家就是搞計算機的。
度情：嗯。
城一：以後不懂問我，不用問你師父。
度情：好。
丁橒：……
度情想起自己參加的計算機大賽，雖然已經知道主辦方就是城一家的公司，也想過告訴他，可每次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有什麽好說的，跟他說“城一我參加了你家公司主辦的計算機比賽。”，然後呢？所以後來就幹脆不提了。
現在既然他主動提及這個話題，再不告訴他就說不過去了，于是又回複：城一我參加了計算機比賽。
城一嘴角浮起笑意：嗯。
度情：聽我師父說主辦方就是你家公司。
城一：你早就知道了？
度情：也不是很早，前陣子才知道，後來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就沒有告訴你。
城一心又是一暖：嗯。加油！到時去現場找你。
度情：你平時也在公司麽？
城一：很少，偶爾才去。
這時度情又收到丁橒的信息：小妖，把視頻發我一下。
度情有些懵：？什麽視頻？你不是已經有了麽？
丁橒：那小子把我的徹底删除了。
度情：……
度情：你怎麽知道我有。
丁橒:：他肯定會發給你。
師父真聰明。
正當她準備給他轉發時，驚訝地發現幾分鐘前城一發來的視頻已經人間蒸發了……還沒來得及去問就收到——
城一：跟他說，想要憑本事！
度情：……
丁橒：……
重複看了好幾遍烏龜舞，城一才從房間裏出來。
韓雨婷坐在沙發上，以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下樓的人：“寶寶，談戀愛了？”
城一坐回原位，從喉嚨裏淡淡地發出一聲“嗯。”
她本來就是他的。
會是他的。
“真的？”韓雨婷在兒子身邊坐下，驚喜不已，“說來聽聽。”
“說什麽？”
“你女朋友啊！”
“哦，”城一頓了下，面不改色，“還在讀書。”
“高中？大學？研究生？”
“大一……”
“哦？哪個學校的？”韓雨婷來了興致。
“你母校，雲大的。”
“不錯，讀什麽的？”
“你的老本行，計算機。”
“是嘛？學得怎麽樣？”韓雨婷是雲大的風雲人物，在雲大的名人堂裏還設有她的人物專欄。
“不會比你差！”韓城一把玩着手機，都已經進決賽了。
“比我差我也不介意，”韓雨婷斜靠着沙發背，一手搭在交疊的膝蓋上，給兒子甩個眼色，“改天帶回家看看？”
“急什麽！”城一站起來，“我去洗澡了！”
心虛什麽？韓雨婷打量着兒子，“我覺得她有八成會成為我們韓家的兒媳婦。”
城一別過臉，“不是八成，是百分百！”說完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