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極端方法

極端方法

剛才的話誰也不知道宋合到底聽見沒有,宴景闌當時慌張地轉過頭,宋合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然後轉身上了樓。

管家追上去也不是,只能回來問宴景闌:“叫人給他把飯送上去?”

宴景闌本來就沒什麽胃口,這時候心裏慌慌張張,想宋合到底聽見剛才那番話沒,恨自己多嘴,更不想吃飯了。

“送什麽?”宴景闌站起來,“醒了不知道下樓吃飯嗎?我看這個家裏還是太慣着他了,這一年是越來越會氣人了,他愛吃不吃。”

他腳步沉重,故意在地上走出很大的動靜,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又轉身,聲音提得很高:“以後吃飯都不叫他,我看他知不知道自己下來吃飯!”

宴景闌的話就是這個家裏的規矩,大家會覺得不對,但不會有人忤逆他,他怎麽說,大家就怎麽做,于是從那天開始真的沒有人叫宋合吃飯了。

晚上宴景闌和宋合躺在一張床上,兩人各自占據一方,是宋合主動拉開的距離。

宴景闌看完文件一扭頭看見宋合緊緊貼在床沿上,一伸手就把他撈回來,手從他衣擺下鑽進去,緊緊勒住他的身子。

随後宴景闌會誇張地叫一聲,手指在他肋骨處停留:“你瘦得硌人。”

宋合掀開眼皮看他,他又瞪着眼道:“我看見你這副皮包骨的樣子就反胃!”

說完他就很懊悔,本來沒這個意思的,他只是想讓宋合好好吃飯,但他拉不下這個臉。

宋合隔着睡衣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從睡衣裏揪出來,然後翻身背對着他:“那正合我意。”

宴景闌是無能為力,就算有再多脾氣發洩不出來。

他原本以為宋合當真要把自己餓死,正想辦法怎麽勸說一下的時候,在一個晚上他發現宋合自己半夜起來在做飯。

宋合廚藝很好,前兩年幾乎每天都下廚給宴景闌做飯,雖然宴景闌很少吃,但偶爾吃的那一口也能讓他由衷地稱贊一句好吃。

廚房的燈光下,宋合系着圍裙在忙碌,宴景闌站在不遠處偷看,聞着空氣中的香味咂咂嘴,驚覺自己好像有半年沒有吃過宋合做的飯了。

他走過去,看宋合盛出來一碗粥,旁邊還放着幾碟小菜,都是些普通菜肴,比不上宴景闌平時吃的山珍海味。

但這時候宴景闌就是想念這一口。

“我能吃剩下的嗎?”他終于沒忍住開口問。

宋合被他突然出聲下了一跳,手裏的碗差點掉下去,宴景闌怕他燙着自己,急忙幫忙扶了一下。

“可以吃嗎?”宴景闌又問了一遍,覺得燈光下宋合這副受驚的模樣有些可愛。

宋合沒回答,先把自己那碗放在桌上,然後又進了廚房,重新拿了一個碗出來,把鍋裏剩下的粥盛出來。

“這是給小區流浪狗剩的。”宋合把碗放下,掃他一眼,坐下開始吃飯。

宴景闌胸膛劇烈起伏着,狗都有吃的他沒有?

“你出得去嗎?”宴景闌彎腰,捏住宋合的手腕,讓他不能把勺子裏的粥送到嘴裏去。

宋合眼神暗了暗,他現在已經沒有出門的資格了。

他手裏的勺子逐漸掉回碗裏,宴景闌以為他改變了主意,手上的力氣松開。

下一秒宋合就推開他站起來,端着那碗粥倒進了下水道。

回過身,宴景闌端着他那碗粥喝了一口,笑眯眯道:“你做飯還是這麽好吃。”

宋合皺眉,不肯再回餐桌旁了,原來還有的胃口頓時消散,搖搖晃晃地上了樓。

後面這種情況還上演了幾次,只要宴景闌吃了一口宋合做出來的東西,宋合就不會再吃一口了,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就這麽僵持着。

直到池瞑來給宋合檢查以後,看着檢查報告道:“他太瘦了,身體素質很差,不适合受孕的。”

宴景闌當時眼前一黑,差點倒過去,心底質問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當晚宋合再起床做菜的時候,即使動作放得很輕,宴景闌還是不可避免地醒來了,但他緊閉着眼,沒有跟上去。

一直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

直到宴景闌某天突發奇想查看了宋合的終端,發現宋合試圖以某種極端的方式離婚。

他翻看着宋合的詢問記錄,無非就是一個問題。

我是beta,對方是alpha,想離婚,如果對方不同意,有沒有什麽強制離婚的辦法?

這個問題有許多種回答,宋合只點贊收藏了其中一種。

“這還不簡單,利用omega保護協議啊,想辦法讓alpha标記一個omega,标記一旦形成,系統會自動判定你們離婚。”

當晚他咬着宋合的腺體,捂住宋合的嘴,沒讓宋合洩露出破碎的哭聲,警告他:“宋合,我不管你有什麽心思,最好都給收起來,要是真被我發現了,我不會放過你!”

結束後,宋合眼神空洞地盯着頭頂的燈,宴景闌一下一下啄着他的淚水,一把把他摟過來,手不自覺地落在他小腹上。

但那處平平坦坦,沒有宴景闌想要的東西。宋合想走的心思幾乎全擺在臉上,宴景闌一看見宋合就覺得恐慌。

原本他還是想要宋合再養一養身體,但那天突然發現了那些東西,他心裏一天比一天不安。

與此同時,宋合開始有意無意地邀請一些朋友來家裏,一開始是beta,宴景闌沒在意,就當哄他開心,由着他去。

直到後來管家問他:“宋合跟寧少認識嗎?寧少今天中午來了一趟,說是宋合叫他來玩的,但當時宋合在睡覺,他就回去了。”

寧家這一輩只有一個小孩,寧少指的是誰宴景闌很清楚,而且這個寧少,他是一個omega。

宴景闌警鈴大作,當即收回了宋合能約朋友來家裏的權力,然後給池瞑撥通了電話。

“現在就注射嗎?他身體的情況……”池瞑有點震驚,宋合那副風一吹就要倒的模樣怕是受不住,“而且你也知道他不願意,要是被發現了……”

宴景闌離開辦公桌,頭疼地站在落地窗前,在這個窗戶面前,他幾乎能俯瞰整個商業區。

這是他親手打下來的商業帝國,他能輕輕松松治理好這一切,但面對宋合,他确實有點束手無策。

他覺得自己有點呼吸不暢,松了松領帶他才說:“你只管注射,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晚上回去,宋合跟他争吵了兩句,對他這種禁足還不允許他邀請朋友來家裏的行為感到生氣。

宴景闌被他說得腦仁疼,掐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沙發裏,膝蓋頂在他肚子上:“你想什麽,你覺得我不知道嗎?”

“你以為別人願意跟你來往?不過是看在你跟了我的份上。”宴景闌腿上加了點力,宋合皺了皺眉,“我為了哄你開心給你行方便,你要給我惹麻煩我就只能不給你方便了。”

“明天搬去郊區住,你誰也接觸不到,自然少了那些花花腸子。”

“你不願意吃飯就算了,沒人想哄着你,每天我會安排人來給你注射營養液,吊着一口氣,別死了給我找麻煩就行。”

宋合瞪他:“我不願意!”

宴景闌彎下腰,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跟自己對視:“沒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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