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氣起來自己都打
生氣起來自己都打
宋合回去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管家等在門口,幫他開了門,說了一句:“少爺在等你。”
宋合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頓,想縮回來,心裏隐隐有點感應,突然就不想回去了。
管家卻擡手在他後背推了一把,動作是逼迫的,但言語是懇求的:“少爺不開心,你進去看看他吧。”
門最後是被管家拉開的,管家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裏摸爬滾打,身體素質比宋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使四十幾歲了,也能一把把宋合推進去。
門在背後合上,房間裏沒有開燈,只看見裏面一個紅色的小點,窗簾緊緊拉上,根本看不清房間裏的其他東西。
宋合知道宴景闌在這裏,房間裏的煙味很濃郁,還混合着酒味。
他打開燈,燈亮起來的瞬間,他看見宴景闌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神色晦澀不明。
他吓了一跳,被他這種眼神看得後背發涼。
宴景闌一直看着他,也不說話,時不時抖一抖煙灰。
宋合皺眉往樓上走,路過宴景闌的時候他動了動腳,但沒有起身。
等宋合過去了,他又把煙扔了沖上去,把他按在牆上,頭埋在他肩上狠狠吸了一口,平靜地問:“你去哪裏了?”
宋合揪着他的頭發把用力把他的頭從肩膀上扯起來。
宴景闌好像很久沒理發了,頭發有點長,能夠在手指上挽兩圈。今晚他應該是随意把頭發抓了兩把,随意往後搭着,宋合很容易就起來一把頭發。
燈光從宴景闌喉結旁邊照射過來,他微微朝後仰頭,宋合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他也無聲地看着宋合。
目光在宋合臉上流轉,從眼睛一直看到嘴唇上。
燈光在宴景闌喉結上跳動了兩下。
下一秒,宴景闌用力往前低頭,雙手壓在宋合肩上,大拇指挑起宋合的衣領摁在他的鎖骨上,雙唇貼在宋合嘴唇上。
舌尖用力翹着宋合的牙關,糾纏中一只手已經從宋合肩膀上游走到了宋合下巴上,用力捏住宋合的下巴逼他開口。
揪住宴景闌頭發的手也逐漸松了,宴景闌似乎感覺到宋合的雙手似乎落在了他腰上,還輕輕在他腰上撓了撓。
這種近乎于挑/逗和富有情/趣的動作讓宴景闌放松了警惕。
雖然他一直知道宋合在他面前一旦有這種類似的動作之後,他幾乎都沒有好下場,可次次他都情動不已。
膝蓋被宋合踢到的時候,宴景闌還不肯放手,用虎牙在輕輕咬宋合的嘴唇,模仿标記時候的動作。
直到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地要往後倒,如果再不放手會把宋合一起帶下去的時候,他才不情不願地松手,徑直往後面倒去。
這裏離地面不遠,也就四級階梯,但是宴景闌直挺挺地倒下去後就沒有再起來。
宋合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襯衫,他把手裏的東西就放在樓梯上,一邊挽着衣袖一邊下樓,轉身進了一樓的洗手間。
漱了個口出來,宴景闌還在那裏躺着,雙手擺在胸口,眼睛往後看,然後看見宋合站在了面前。
宋合蹲下身,手上帶着一個黑色的橡膠手套,腳邊擺着一個鑷子。
他掰開宴景闌的下嘴唇,帶着橡膠手套的那只手伸進他最近,分開他的牙齒,在他下面右邊的那顆虎牙上摁了摁:“剛剛是用這顆牙齒咬的我嗎?”
宴景闌瞪着他,他知道宋合在想什麽,宋合現在肯定恨不得把他那顆牙齒拔了。但他篤定宋合不會。
“天天跟發青的狗一樣!”宋合把鑷子踢開了,把手套摘下來扔在他臉上,“你管不好,我就想辦法叫人幫你管!”
他擡起腳,不解氣地往他嘴上踩了兩腳。然後看見宴景闌冷笑着縮起身子。
“惡不惡心?”宋合把他下面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腳踩在他腹部,讓他平躺着,然後腳踩在那裏。
宴景闌還在笑,喉結不斷滾動,看誰都深情的眼裏盛滿了情/欲和挑釁,眼尾滾下來兩滴淚。
宋合又走過去,拉着他的頭發逼他坐起來,巴掌還沒落在他臉上,宴景闌就自己先給了自己兩耳光。
“喜歡打人是嗎?!”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宴景闌眼神鎖定宋合,然後跪在他面前狠狠往自己臉上甩巴掌。
“這樣打滿意嗎?”
“能消氣嗎?!”
宋合站起來不說話,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眼看着他。
“說話!”宴景闌問,“宋合,能消氣嗎?”
宴景闌用了狠勁,聲音聽着大,其實力氣更大,左臉右臉都發紅,淚水一顆一顆往地上砸。
他跪得離宋合很近,宋合甚至能感覺到他巴掌落下之前扇起來的風。
兩個人的呼吸聲都很重,宴景闌的欲/望還沒消退下去,宋合感覺自己再靠近一點,腿甚至會貼上去。
他轉過身,宴景闌拉了他一把,宋合半眯着眼瞪他:“你不是問我消氣沒有嗎?”
他甩開手,冷聲道:“沒消氣,那怎麽辦?”
宴景闌的手卻沒有再舉起來了。
宋合擡腳上樓。
怎麽會消氣。
是上輩子自己的死亡不夠慘烈還是遭受的暴力以及冷暴力不夠刻骨銘心?
他找不出來能夠原諒宴景闌的點,也找不到能讓他消氣的方式。
一切發生在前,過後想來逼着彌補有什麽用。
他把東西拿起來上樓,宴景闌倒在身後,捂着眼一邊哭一邊說:“宋合,我在好好彌補你……”
宋合腳步頓了頓,又聽他說:“所以你最好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
聞言,宋合不受控制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宴景闌捂住眼睛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了下來,好像知道宋合會回頭一樣,極盡複雜的眼神和宋合的眼神糾纏着。
宋合那晚沒睡好,心裏總覺得不安,想約林淵在見一面。
宋合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林淵正坐在宴景闌辦公室裏喝茶。
當宋合的備注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的時候,林淵身形一震,下意識想挂斷電話,手指卻被宴景闌用手抓住接通了電話。
“林律師,今天能不能再出來見一面?”宋合應該在廠裏,那邊有點吵。
宴景闌低頭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寒意一湧而出。
“我、我今天有點事,明天見可以嗎?”林淵心跳得厲害,被桌面擋住的雙腿發抖。
宋合沒注意到他語氣裏的不适,只是說:“那好,麻煩了。”
林淵來不及再多說一句話,宴景闌已經先一步挂斷了電話,然後把一份合同扔在他面前,正是林淵給宋合準備的離婚協議。
“他什麽都不要嗎?”宴景闌俯身,陰影籠罩住林淵,指着協議裏一處問。
林淵咽了咽口水,喉嚨裏還是幹得厲害,索性不管了,只是點頭。
“加上,我說什麽你加什麽。”宴景闌手指用力在那處摁着,紙頁上被摁出一條痕跡。
林淵照着他的話做了。
整理好後,宴景闌叫人立刻去把離婚協議打印出來。
林淵還坐着,宴景闌叉腰站在落地窗前。
林淵看着他的背影心裏還是慌張,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這婚,宴景闌是願意離還是不願意離了。
他以為宋合做得那麽隐蔽,加上外界的傳言,宴景闌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今天宴景闌大費周章地把他叫過來,卻僅僅只是修改了離婚協議的內容……
“宴總,打印好了。”助理把協議送進來。
宴景闌讓他放在桌上,林淵一直沒等到他再說話,不敢有別的動作,只是問:“那……是讓我明天帶給宋先生嗎?”
宴景闌坐下笑起來,林淵站着開始收拾東西,手指碰到離婚協議的時候,宴景闌用食指按住了。
“這麽好的東西,當然要我這個做老公的親手送給宋合,不是嗎,林律師?”
林律師:啊對對對!
癫公你莫發癫老!!哈哈哈哈我真的笑瘟了看見評論區有個寶寶叫攻癫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外!寶寶們,開了一個預收叫《我好像能彎一下》,病弱綠茶攻×直男真香受,攻受互寵,下本開,感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下面是文案!
時宋五歲的時候對新搬來的跟屁蟲盛準很不喜歡。
盛準身上都是他讨厭的中藥味,并且會在他和其他小朋友的從高處往下跳的時候擋在他面前,義正言辭地說那樣危險,不許時宋玩。
面對這樣一個有損自己混世魔王威嚴的跟屁蟲,時宋的對付方法是把人拉到小區滑滑梯下狠狠揍了一頓。
然後盛準就臉色慘白躺在沙坑裏不動了。
那是時宋第一次在手術室外等一個人。
盛準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時宋的媽媽拉着他的手嚴肅地告訴他:“宋宋,盛準是哥哥,他身體不好,你要保護他,不許欺負他!”
時宋才從恐懼裏回過身,小小年紀的他第一次被人科普了什麽是死亡。
看着病床上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盛準,時宋用力點頭,發誓以後要一輩子保護盛準。
人人都知道文學院院草時宋有個捧在手裏的寶貝叫盛準。
夏天跑遍全城只因為盛準随口說了一句想吃小時候吃的一種冷門雪糕。
冬天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趁着身上還熱鑽進盛準被窩給盛準暖床,因為盛準體寒,睡半天都熱不起來。
有人曾經拿這個打趣時宋,說盛準這樣依賴他不好,男孩子要學會獨立。
時宋一拍桌子道:“盛準在我這裏就不用獨立,我能保護他一輩子!”
時宋天真的守護着柔弱的盛準,不曾想盛準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變質。
當盛準将愛意宣之于口的時候,時宋第一想法是糾正他。
于是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盛準,并且要嘗試拯救他跑偏的戀愛觀:“女孩子多可愛,香香軟軟。男孩子硬邦邦,難看死了!”
順便把自己收藏的女神都給他轉發一遍。
第二天就被盛準捆在床上。
曾經柔弱的盛準陰沉着臉咬他的耳垂:“你也香香軟軟的,你是女孩子嗎?是的話為什麽不能跟我在一起?”
時宋不知道盛準究竟什麽時候變成這副高大的模樣了,感受着盛準中藥味的吻的時候,他在想:
對象是盛準的話?
慢着!
我好像也能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