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暴露

暴露

後面幾天宋合故意不出門,有事情都在線上交接。

宴景闌自然明白是為什麽,但不肯低頭。

第三天吃早飯的時候,宴景闌小心翼翼給宋合盛了一碗粥,雙手端着恭恭敬敬遞過去。

宋合卻避開他的手,自己另外盛了一碗:“宴總嘴裏沒一句老實話,行為上可能也不太老實。”

搪瓷碗敲擊在大理石桌面上,清脆的一聲,宴景闌擡起頭,看見宋合笑眯眯地盯着他,意有所指道:“我可不敢吃。”

管家在一旁低着頭,不敢說話。

他當然知道宴景闌不可能在飯菜裏動手腳,畢竟碗筷和飯菜都是他親眼看着下人端上來的。

宋合當然也肯定宴景闌不會這麽做,這麽說,只是為了刺激他。

看宴景闌難過,他心裏就舒坦。

“我沒有……”宴景闌臉上還有烏青,但其實衣服遮蓋下的背部和腹部更多,都是那晚宋合打出來的。

“我不信!”宋合勾着唇打斷他的解釋,“你之前還說你不會派人跟着我,還不是讓我抓住了。”

“我一點也不相信你。”

宋合偏頭看着他,眼神淡然,夏日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他側臉上,融化不了他臉上的半點冷淡和疏離。

“安安,”宴景闌把碗放下,語氣祈求又無奈,這已經是這幾天他不知道多少次說同樣的話了,“我真的沒有再派人跟着你了!”

“那如果有呢?”宋合沒有在意他這句話的真實性,反問道。

宴景闌被他這一句反問問得措手不及,前兩日宋合從來沒有對他這句話有任何回複。

如果有……

如果有會怎麽辦呢,再讓宋合打一頓嗎?

“如果有……”

“如果有,就直接離婚。”

兩人同時開口,宋合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眼掃過他慌亂的臉龐。

宴景闌則慌張地站起來,許久沒從宋合嘴裏聽見離婚這個詞了,如今突然說出來是有什麽深意嗎?

他是不是……

宴景闌扭頭盯住宋合的眼睛,企圖從那雙平靜的眼裏看出一點将要離開的意圖來,但宋合目前在他面前好像沒有什麽情緒的外露,他很多時候根本看不出宋合在想什麽。

“慌什麽?”宋合坐正了開始吃飯,小口小口抿着勺子裏的粥,“你要真能做到什麽都不做,還怕什麽?”

宴景闌飯也不吃了,僵硬地站在他身後,翻來覆去地把不離婚這幾個字說了又說。

碗裏的粥不過才吃了一小半,宋合的胃口完全被他一掃而空,沒忍住回頭把勺子扔在他臉上。

應當是砸在他鼻梁上了,他眼眶頓時冒出難忍的生/理/性淚水,捂着鼻子哼哼。

“叫什麽,煩不煩!”宋合去拿了車鑰匙,宴景闌還站在那裏,管家在勸他什麽,他沒聽,看見宋合又走出來,手裏還拿着車鑰匙,急不可耐地問,“去哪裏!”

宋合換好鞋子,回頭瞥他一眼,勾唇道:“你不是說沒人跟着我了嗎?我當然要出去辨辨真僞。”

駕車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宴景闌倚靠在門口看着他,宋合故意降下車窗對他笑。

其實一切都在宋合計劃中,他一早就知道宴景闌說不派人跟他了是真話,但他就是要等,等宴景闌真的慌了,以後才不敢随意犯。

第一天他開車在外面随便逛了逛等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去。

第二天他去廠裏看了一圈。

第三天他來着車直接去跟林淵見面,商量合同的具體條例。

原本以為宴景闌的人沒跟着了,見面至少能放松點,結果還是出了破綻。

池瞑去給宴景闌送東西,門打開一看見宴景闌滿臉烏青,差點連手裏的東西都掉在地上,他趕緊接住了,沒讓辛苦趕制出來的實驗成果飛灰湮滅。

“吓我一跳,你怎麽回事,臉怎麽這樣了?”池瞑跟着宴景闌進去。

宴景闌領着他上樓,沒回答。

“宋合打的啊?”池瞑本來沒想問出口,但憋在心裏實在是難受。

宴景闌還是不回答。

走上二樓,池瞑跟着他的腳步逐漸慢下來,停在那間裝修好的隔離室面前:“怎麽在家裏裝了個隔離室?”

通常來說結婚後有穩定伴侶的alpha是不會在家裏裝修隔離室的,畢竟在有伴侶的情況下還把自己在易感期強行隔離,這不是受折磨嗎?

“宋合裝的。”宴景闌說着想哭,又怨自己怎麽剛才下樓的時候沒把這個隔離室的門關起來,如今把傷疤擺在別人面前看了。

“他裝的?”池瞑音調上揚,“幫你渡過易感期不是他應該的嗎?”

宴景闌嘴抿成一條線,沉默着走過去把門關上,對池瞑說:“別說了,池瞑,我欠他的。”

他強行帶着池瞑去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比較隐蔽,出了他以外還沒人知道這個地方。

“實驗數據出來了嗎?”宴景闌開門見山。

池瞑把實驗報告給他,卻沒着急把東西給他。

“景闌,生個孩子,到底是他想的,還是你要的?”

原本以為這個東西是宴景闌在宋合的要求下去做的,如今看來真的要用這個東西的人好像不是宋合。

恰恰相反,宋合很可能會是被迫使用這個東西的人。

“我!”宴景闌迫切地回答,他把實驗報告翻來覆去讀了幾遍,确定對人體不會造成特別大的危害以後攤開手,“東西呢?”

池瞑退後一步,東西還在手上提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宴景闌這麽久以來的憋屈全部爆發,把實驗報告扔在桌上,抱着頭自暴自棄大吼大叫:“是我要的!”

“那我能怎麽辦!我不知道怎麽做了,池瞑,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事,可是他一點彌補的機會都不給我,我能怎麽辦呢?”

“我們身邊也不是沒有過婚前沒感情,婚後有孩子後慢慢培養感情的事例。”

“別人都可以,那我和宋合為什麽不可以?”

宴景闌赤紅着雙眼和池瞑對視。

池瞑心裏一驚,确實很少見宴景闌這樣失控的場面,他一時吓得渾身發軟,東西直接被宴景闌搶過去了。

“你和宋合不可以,是因為宋合不願意!”池瞑根本不敢上前去把東西奪回來,“你知不知道,他已經在準備離婚了!”

池瞑本來不想說這件事,但他确實看不見這場婚姻給宴景闌帶來了什麽。

淌入宴景闌婚姻關系這趟渾水确實不應該,但他确實不想見到從小長大的朋友這副樣子。

這場婚姻已經把宴景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而在不久前,宋合還是所有人眼裏公認的宴景闌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最忠誠的狗。

他看着宴景闌臉上的傷,把手機拿出來,翻出照片問他:“你知道他對面坐的是誰嗎?林淵,業內最着名的離婚律師,他經手的離婚案,幾乎沒有敗訴的!”

“景闌,你以為有個孩子就能束縛住宋合嗎?他根本不在乎你!”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現在的痛苦都是這場婚姻給你帶來了!”

“你想挽回做什麽?”

宴景闌把面前的桌子翻倒了,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來,池瞑的手機被壓在下面,他把池瞑按在地上:“他敢離婚!”

池瞑說不出話。

随後宴景闌哭着倒在地上。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池瞑找出煙給他點上,兩人各自坐了一塊地方,抽完後池瞑就要走。

宴景闌站起來,打開一個密碼箱,裏面是韓東林那天給他送過來的東西。

本來就想這樣塵封了……

“池瞑,查查他對人體的傷害大嗎。”

池瞑轉過身,宴景闌一手拿着藥劑,一手夾着一支剛點燃的煙,放棄掙紮又一臉狠毒地看着他。

宴景闌你小子盡管發瘋  宋合會報複你

想要收藏寶寶們  真正虐攻的地方很快就來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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