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chapter 19
一眨眼,賀成周已出國一周。這一周江意濃幾乎都待在賀家,新婚初期,婆婆召喚,她不去說不過去。
好不容易賀夫人有事出門一天,江意濃趕緊開溜,憋了一個星期,她急需放松,就約了兩個朋友去騎馬。
不料騎馬之徒意外橫生,她從馬背上摔下來傷了屁|股蹲,好在草坪厚緩沖了下,不怎麽嚴重,只需在家靜養幾天。她尋了個由頭回了娘家。
養傷第二天,一個挺要好的朋友打電話給江意濃,邀她過幾天去她新開的會所酒吧捧場。
這個朋友是江意濃在線下追星時認識的,後來慢慢成了好朋友。兩人前段時間卻因為維護各自的愛豆鬧得有些不愉快,兩人愛豆是對家,兩家粉絲之間時有對罵發生,上次因為綜藝惡剪,小夥伴相信了剪輯引導,當着她的面說了一些難聽話。
朋友在電話裏借機道歉。江意濃接受了朋友的和好暗示,答應了朋友的邀約,同時主動提出可以找江導給朋友的愛豆一個角色試戲的機會。
江意濃沒跟朋友說自己受傷,摔到屁|股蹲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見人也坐不了,只能站着或者趴着,實在難看。
距離開業還有好幾天,到時候應該能好了。
受傷的事江意濃只告訴了俞桉。
當然,賀成周睡了她就出國這事俞桉也知道了。俞桉當時笑話她說她看上去怨念很深,好像很在意,她對俞桉說你別開玩笑了,我才不在意,他走了我樂得自在。
想到跟俞桉對話,江意濃有些神游,視線飄向窗外,看到一輛卡宴駛入院子,江導的車就是卡宴,他昨天說今晚回來。江意濃就以為是江導聽到她受傷的消息趕回來了。
不一會,她的房門被敲響,媽媽一般都直接進,敲門的一定是江導。她說請進,生怕江導罵她,還不等人完全到達就先發制人地撒嬌:“爸爸我錯了。”
說完一擡頭,面前哪裏是江導,分明是賀成周。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順着她的話問:“錯哪了?”
江意濃從怔仲中回神,吶吶道:“怎麽是你啊。”說着,把臉往枕頭裏埋了埋。
賀成周将手裏拿着的鳶尾花花束放在櫃子上,淡聲陳述:“你似乎不願意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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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願意看見他,是不願意以這樣的姿勢見他。她交代過林偀不要告訴別人她受傷,但在林偀眼裏,賀成周不算是“別人”。
賀成周也不在乎她答與不答,搬了個椅子到床邊坐下,仔細地端詳着她,“早知道你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當時就把你帶着走了。”
說起這個江意濃後知後覺的來氣。她不知道賀成周的邏輯是“她說不去他才補上洞房夜”,這會兒就覺得賀成周還好意思說,被折騰到半夜,全身跟被打了一樣,誰還有精神去坐長途飛機啊?
不過這話她只在心裏說說。
賀成周留在江家吃了晚飯,江意濃不肯跟他回家,他也沒強求,叮囑她好好養傷。
之後賀成周忙着法國子公司的事,又是幾天沒見上面,不過每晚一個視頻電話必不可缺。
第三天江意濃就好的差不多了,五天後的開業典禮本想約着俞桉一起,但俞桉有事,她就一個人去了,在門口遇到一個男性熟人,寒暄幾句相伴進去。
好巧不巧,那時賀成周在對街餐廳吃飯談事,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江意濃朋友家有點小勢力,酒吧走高端路線,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一個個端着面子,倒也清淨。
江意濃待了一會就跟朋友打招呼出來了,出門時被賀家的司機堵住,司機畢恭畢敬道:“賀總說您身體要是康複了,就回家吧。”
江意濃擡眸往司機身後看去,看見馬路對面那輛锃亮的黑車。
她跟着司機走了,上車後果然瞧見賀成周在車裏,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她,她有些心虛地別開眼,昨晚他問時,她撒謊說還沒好透。
她不想回去,在哪裏都無聊,比起來娘家自在許多。
江意濃在酒吧淺喝了兩杯,回家就被賀成周推進浴室,意濃從他的表情裏讀出了嫌棄來。
洗完澡漱了口,酒味還是有,她就想噴一點點香水,賀成周卻把她的香水奪走了,咬着她的耳朵說:“我喜歡你本身的味道。”
她借着酒勁叫板:“你喜歡我就得遵循?”
賀成周盯着她,不容置喙地說:“是。”
江意濃不甘示弱地看回去:“我偏不。”
賀成周二話不說把她扛起來往起居室去。
江意濃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使勁拍他肩膀,嚷道:“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賀成周充耳不聞。
江意濃在心裏靠了一聲,片刻後被他不甚溫柔地摔到了床上,膝蓋着地的那種。
她眉頭深深蹙起,這男人今晚吃錯藥了?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正想爬開,她的尾椎骨忽然被賀成周按住,他手勁太大沒受傷的都要被他弄傷,江意濃嬌聲嚷嚷着疼。
賀成周聲音冷冷的:“知道疼還不老實。”
江意濃火了,用力掙脫,翻身坐起來瞪着他:“你至于嗎,不就是去朋友那兒喝個小酒。”
賀成周盯着她不說話,江意濃忽然就慫了。他冷臉有點可怕,但是反而更帥了。成熟男人好香好香,體驗過就忘不掉。
他什麽都沒做,光靠一張冷漠的臉,就把她勾得心猿意馬。江意濃态度軟下來,湊過去摟住賀成周的頸子,發出示軟的信號。
賀成周好像不為所動,神情依然寡淡,跟冷面閻王似的,江意濃的心跳奇異的加了速,她在酒精和情|欲的驅使下靠過去抱住他的腰,不住地拿臉蹭他,明晃晃的要糧吃。
賀成周被她蹭得沒了脾氣,眼底的冰霜被墨般的濃情取代,他伸手把她淩亂散落的頭發捋到耳後,摩挲着她的嘴唇問:“真好了?”
江意濃點點頭,眼巴巴地看着他。
賀成周幫她換了個姿勢,讓她坐在他腿上,然後低頭銜住她的唇。
蟄伏在草叢中的雄獅,一旦發現可口的獵物,就會變得殺氣騰騰,充滿了危險與力量。
雲雨初歇,江意濃軟趴趴地靠在賀成周肩膀上平複呼吸。賀成周大掌撫摸着她纖薄的背,若有若無地親着她的小耳朵。
江意濃很喜歡事後的親親,安撫性十足,歇了兩分鐘,她開始昏昏欲睡。賀成周拍了拍她的臉把她拍醒,“洗了澡再睡。”
江意濃點點頭,賀成周抱她去浴室。
江意濃好困好累,她怕洗着洗着某人又獸性大發,便趁他去拿浴巾的間隙把他鎖在了門外。
賀成周聽見鎖門聲,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江意濃把花灑開到最大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出門時不見賀成周蹤影,她貓貓祟祟地返回外間,幾分鐘前的狼藉已被收拾幹淨整齊,賀成周從門口進來,她腦抽問了句:“你收拾的?”
賀成周一幅“除了我還有誰”的表情。
江意濃尴尬地咳了咳。
賀成周越過她走到床邊,躺下後就合上了眼簾。
對于賀成周今晚的種種表現,江意濃感到納悶極了,她去酒吧對他刺激就這麽大?
她爬上床,支着下巴看他,忍不住調侃:“你還挺容易生氣的。”
賀成周依舊閉着眼,未置可否。
江意濃努努嘴,很不解地說:“有什麽好氣的?酒吧怎麽了,你是把它想成什麽地方了嗎。”
江意濃記性不好體現在方方面面,尤其是喝了酒後,這時候她完全忘了自己騙賀成周說還沒好結果轉頭就跑去酒吧消遣的茬兒。
只把一切原因歸結于去了酒吧。
賀成周見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有什麽不對,很是郁結,反問她:“你說我把它想成什麽地方?”
江意濃噤聲,心知肚明的答案,用不着她回答。
賀成周按住亂跳的額角,挑明了說:“我介意的是你只身前去,還跟別的未婚男人在酒吧……”頓了下,他把“暧昧不清”換成“說說笑笑”。
她今晚精準踩在了他的雷|點上。
好大的醋意,江意濃一時語塞,腦子一卡一卡的轉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反駁:“什麽說說笑笑,我們是正常交際。是朋友開的酒吧,我進去就找她了,不是一個去的。”
賀成周沉默片刻,涼涼地說:“昨晚問你你說還沒好。”
江意濃不想解釋,又想快點揭過這茬,決定對他使用撒嬌手段,她撲到他身上軟軟地說:“我錯了嘛。”
說完擡頭快速瞄一眼,見賀成周神色有所緩和,心下一松,再接再厲道:“ 我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賀成周擡手捏捏她的臉,算是接受了。
江意濃心裏炸開細碎煙花,沒想到他這麽好哄,也沒想到她能從他身上獲得巨大的滿足感。
賀成周被她貼得起火,念她傷剛好不易過度,暗含警告道:“躺好睡覺。”
江意濃不想下去,手指細致地描繪着他俊挺的五官,慵懶道:“我腰疼,給我揉揉吧。”
賀成周摸摸她腦袋: “下去,我給你揉。”
“好。”江意濃笑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