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從衛生間出來後,溫酒去客廳放吹風機,卻看到沙發上的被子不見了。

她冷眼一掃,看向華尋。

華尋一指溫博的卧室門:“你弟拿的。”

溫酒直接朝溫博的房間走去,她輕輕擰了下門把手,結果卻沒擰開。于是她用力擰了幾下,發現被反鎖住後,氣得用力拍打着門。

“開門!溫博,你給我開門!”

華尋忍着笑:“怎麽了?”

溫酒氣得咬牙:“臭小子把門反鎖了!”

“那怎麽辦?”華尋故作詫異地挑了挑眉,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笑意。

溫酒再次擰了幾下,确定門從裏面反鎖了,她頓時怒上心頭,咚咚咚連敲了幾下,而屋內半點回應沒有,溫博理都沒理她。

她咬了咬牙,繼續用力敲,邊敲邊喊:“溫博,開門,快開門!”

屋內仍舊沒任何反應,門還是緊緊地關着。

“臭小子,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溫酒擡起手準備再次敲門時,華尋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為。

“算了,別再敲了,都十點多了,別打擾他睡覺。”

“沒事,我房間櫃子裏還有兩床被子,我去給你拿。”然而當她回到卧室拉開櫃子門後,看見裏面空蕩蕩的,氣得風一般沖了出來,“溫博,你給老子開門!”

華尋心裏最清楚是怎麽回事,他現在很想笑,但又怕惹得溫酒暴怒,于是忍着笑意問:“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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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舉起拳頭咣咣咣捶了幾下:“溫博,你給我把門打開!”

華尋再次拉住她的手制止她:“行了,大半夜的,別把他叫起來,小孩子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讓他好好睡覺,有什麽話等到白天再說。”

溫酒豈會不明白睡眠對孩子很重要,但是眼下的情況,讓她很尴尬。總共就兩間卧室,溫博把門反鎖了,還把被子都拿走了,那華尋怎麽辦?

想到這,她擡頭看了眼華尋,神情不自然地問道:“那你睡哪兒?”

華尋低着頭,摸了摸鼻子,委屈地回道:“唉,我就只有在客廳坐一夜了。”

“大冬天,怎麽可能就在客廳坐一夜,你今晚就跟我睡吧。”說完後,她咬着舌頭轉過臉去!

她到底在說什麽!一定是鬼附身了!

華尋笑得一臉得意:“好。”

溫酒紅着臉回了卧室,當她把床鋪好後,只見華尋已經換上了睡衣,正斜倚在門邊看她。

“你睡衣是從哪拿的?”她要沒記錯的話,華尋的行李是放在溫博卧室的。

華尋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地看着她:“哦,剛剛我上了個廁所出來,看到我的睡衣已經在沙發上了。”

溫酒咬牙:“臭小子,明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華尋輕笑了聲:“嗯,是該好好收拾他。”

“你快去洗漱吧,我先睡了。”說完後,她紅着臉掀開被子,快速躺下去将頭蒙住。

華尋看了她眼,一臉笑意地走去衛生間。

溫酒蒙在被子裏緊張得身體都在發抖,只覺心髒跳得都快要窒息了。

她今晚竟然要跟華尋睡一起,越想越緊張,越緊張呼吸就越急促。

呼~她一把掀開被子大口喘氣,臉上滾燙滾燙的,像是被熱氣灼燒了似的。

“我洗好了。”耳畔響起華尋低沉暗啞的聲音。

她緩緩轉過頭去,只見華尋身姿挺拔地站在床前。

雖然他穿着寬松休閑的睡衣,但仍能看出睡衣裏結實有力的肌肉。

“睡……睡吧,把燈關了。”她翻個身,往裏面躺了躺。

“好。”華尋去關了燈,然後笑着躺在了她身旁。

溫酒感到身旁位置猛地陷了下去,從華尋身上噴散出來的熱度,讓她心跳得更快了。她不得不微微張着嘴喘氣,只覺渾身燙得都快要燒起來了。

華尋承認,他是在玩火,稍不注意就會引火燒身。

此時溫酒也好受不到哪去,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就在她緊張得頭腦發懵時,華尋一把掀開被子,粗着嗓音道:“我再去洗個澡。”

“哦,好。”溫酒悶悶地回了聲。

聽到關門聲,溫酒頓時松了口氣,大口大口呼吸,把發燙的臉埋在被子裏滾了滾,結果一不小心滾到了地上,咚一聲摔得很響亮。

過了幾分鐘,聽到衛生間門打開的聲音,她再次緊張了起來。可是緊張了半天,華尋并沒進來。

當她抱着紫色小雞來到客廳時,卻看到華尋低着頭斜靠在陽臺上抽煙,客廳的燈沒開,只開了陽臺上昏黃的燈。

他一手抄着褲兜,一手夾着煙,背抵着陽臺欄杆,明滅的星火在指尖處燃着,青白缭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像是在他面前罩了一層薄紗,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掀開那層紗一睹俊顏。

吞了下口水,溫酒緊張地問:“你不睡嗎?”

華尋擡起頭,吞雲吐霧間撩起薄唇邪魅地笑了下。

溫酒被她笑得心尖一顫,結巴道:“你、你不睡算了,我、我去睡了。”

“過來。”華尋朝她招招手,“溫酒,過來陪我說會話。”

溫酒抱着紫色小雞走了過去。

華尋一把拽走她懷裏的小雞扔到地上,單手從她背後繞到身前,将她摟在懷裏。

溫酒被他的煙熏得眼睛發酸,用力掐了下他的胳膊:“別抽了,煙熏到我眼睛了。”

“好,聽你的,不抽了。”

他立馬将煙頭丢在地上,擡起腳尖碾滅。雙手環住她,将她箍在懷裏,低下頭,下巴抵在她肩窩處,滾燙的熱氣噴薄在她臉跟前。

“別蹭,癢。”溫酒縮了縮脖子。

然而華尋卻因為她的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升了起來。

他輕咬了下她的耳垂,聲音撩人:“勾人的小妖精。”

兩人緊緊相貼,溫酒驚慌不安地扭了下。

“別動。”華尋在她腰上按了下,“再動,今晚我不能保證接下來還能不能控制得住。”

“好,我不動,但保險起見,我覺得你還是放開我比較好。”

“不放,我想抱着你。”他加深了力道,将她緊緊摟在懷中,“實在忍不住,大不了就地辦了你。”

溫酒:“……”這話說的,好像他想,她就願意一樣。

“溫酒,我愛你,很愛。”

溫酒輕笑了聲:“有多愛?”

“想試試嗎?”說話間,他更加用力地貼着她。

溫酒一張臉立馬紅成了熟透的蝦,緊張地問道:“你、你要不然再去沖個澡?”

“不管用,沖了澡還是會想,治标不治本。”

溫酒:“……”神他媽治标不治本!

“那要不……”溫酒被他弄得心裏癢.癢的,“要不試試?”

華尋理智全無,直接将她打橫抱起,紅着眼走向了卧室。

溫酒被丢在床上,像是從雲端跌落一般猛地墜下,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華尋已經迫不及待地壓了下來。

他身上的侵略性太明顯,溫酒緊張的眼珠子瞪大了,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無論如何,她無法擺脫他的狂熱與溫柔。

溫酒覺得身上一涼,心尖再次緊張的顫抖了一下。

“酒酒。”他輕聲喊着她的名字,“我愛你,從很久前……比我自己想象的要更愛更愛……”

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想讓你因為這個日後有心結……”

溫酒緊張得腿都要抽筋,都這種時候了,還扯那麽多廢話幹嘛?

要麽幹脆點,要麽就起開。

接觸到溫酒那小鹿一般的眼神,華尋眼神一黯……

他俯身壓了下來,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我愛你。”

兩人第一次,以失敗告終……

溫酒:“……”這是不是有點尴尬?

華尋黑着臉不說話,但是氣氛降到了冰點。

死一般尴尬的沉寂,溫酒伸手拍拍他的背:“沒、沒關系,你別自責,我不在乎。我們可、可以精神交往。”

“精神交往?”他低笑道,“我更喜歡實際的交往。”

看着她哭,華尋終究不忍心,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得放棄。

他憋着一肚子邪火,靠在床頭悶悶地抽了兩根煙。

溫酒瞥了他眼,委屈得想哭。

“你下去,去客廳睡!”她才該生氣。

華尋趕緊把她抱在懷裏哄:“好了,別氣,寶貝別氣,對不起,我錯了,你打我吧,掐我。”

溫酒在他懷裏拱了拱:“出去,別碰我。”越想越氣,眼淚直掉,“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們什麽都不是,白給你睡,你還反倒這樣對我。”

“哎,不是……”華尋越聽越覺得不對,“什麽叫我們什麽都不是,你不是我女朋友是什麽,我學生?”

溫酒猛地轉過頭,一下撞在了他頭上:“哎喲!”她捂着頭疼得呲牙咧嘴,“你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華尋眼睛一眯:“不是女朋友,我親你抱你,還差點要了你,你當我是什麽?”

溫酒矯情的一扭:“你又沒追我,也沒跟我表白,我不同意。”

“你已經追過我、并向我表白過了,所以我們之間追求這個步驟可以跳過,直接進入最關鍵的一項。”

溫酒:“……”這他媽是個什麽人?什麽狗屁邏輯?

華尋見她一臉憋屈,悶笑道:“乖寶貝,讓我再試試。”

“試你大爺!滾!”她一腳踹在他身上。

華尋低笑着拽住她的腳親了親,将她的腳拉到自己胸口處:“放這,我給你暖暖。”

他憋着一身邪火,最終還是沒動她。看到她疼得直皺眉,他就狠不下心。

他要真想要她,稍微用點力就行,豈會不成功。

被折騰了一番,雖然什麽都沒做,但還是挺累的。

溫酒側身躺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她實在是困得不行。

而華尋就沒那麽容易睡着了……

此時溫酒正在夢中教學員練習倒車入庫……結果就是,華尋疼得臉都白了,他蜷起身體沒控制住叫了一聲。

溫酒睡覺很死,一般打雷都吵不醒,所以華尋那一聲慘叫并沒把她叫醒,倒是把正在上廁所的溫博吓得尿到了褲子上。

第二天,溫酒伸着懶腰從卧室走出去時,只見華尋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看小豬佩奇。

“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生病了嗎?”

華尋低頭看了眼腹.下位置,又擡頭看了眼溫酒,面無表情道:“你晚上做了什麽夢還記得嗎?”

溫酒撓了撓頭:“晚上的夢,我好像夢到自己在教學員練習倒車入庫。”

“……”華尋吞了吞口水,不由得顫了下。

溫酒張望了幾眼:“溫博呢,他還沒起來嗎?”

“去樓下找李虎玩了。”

“臭小子,一天就知道玩。”她邊說邊朝衛生間走去。

華尋跟着她來到衛生間旁,斜靠在門上看着她:“我一會兒要出去辦點事,下午兩點之後才能回來,中午你就自己吃吧,別等我了。”

溫酒正在擠牙膏,點了點頭:“嗯,你忙你的。”想起楚翊發來的短信,她偏頭看了眼華尋,“我一會兒要去見個朋友,午飯可能就不回來吃了。”

華尋眼睛一眯:“見什麽朋友,飯都不回來吃。”

溫酒眼神一閃,神情不自然地回道:“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很久不見了,一起見面聊聊天吃頓飯。”

華尋聲音微沉:“男的女的?”

“就只是一個普通朋友。”

華尋朝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男的普通朋友還是女的普通朋友?”

溫酒正低着頭刷牙,因此沒理他。華尋就站一旁玩她的頭發,食指勾住一小撮在指頭上纏來纏去,玩得不亦樂乎。

刷完牙,溫酒直起身瞪了他眼:“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男孩一樣玩女生的頭發。”

“我本來就是男孩。”

溫酒:“……”

“我真的還是男孩,昨天不是沒成功麽,所以現在還是男孩。”他歪着身子撩了撩額前碎發,語氣微微有些痞。

溫酒:“……”

看着華尋痞.子般說出帶色彩的話,她再一聯想起幾年前他站在講桌前,拿着粉筆一本正經給他們上課的模樣,突然就想笑。

華尋又勾起她一撮頭發把玩道:“你是在嘲笑我麽?”

“我嘲笑你個屁啊!我活了這麽大也沒睡過男人,所以你不用自卑。”

華尋垂眸低笑:“我不自卑,甚至想幫你擺脫女孩的身份,讓你徹底成為女人。”

“行了,我要上廁所,你趕緊出去!”溫酒紅着臉把他推了出去。

華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一邊笑一邊慢悠悠地朝客廳走去。

吃早飯時,華尋再次不依不撓地問她:“是去見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

溫酒擡眼看他:“楚翊。”

沉默了兩秒,華尋語氣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推了。”

溫酒咬着筷子,彎着眼睛笑道:“吃醋了?”

華尋點頭:“還沒打上标簽,心裏不踏實。要想見他可以,先跟我做了再去。”

溫酒又氣又笑,正想逗他兩下,楚翊發來信息,說今天來不了,改成明天。

她揚了揚手機:“我不去見他。”

“不去見我今天也要做。”他一把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很悲催的……溫酒親戚造訪。

華尋黑着臉,重重地咬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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