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發奮努力二
發奮努力二
燕回看過糧店與雜貨鋪，香料店，沒有看到前世的玉米，對今天生意就更有信心一些。又看過各種香料鋪子，問了價格，肉鋪問了價格。
燕回首次知道這個世界的基本物價：大米要二十文一斤，面粉也在二十文一斤，豬肉要三十五文一斤，豬下水倒是不貴，肉買得多可以送，豬骨也不貴，只要五文一斤，豬板油二十五文一斤，雞蛋三文一個。各種香料就很貴，都是說多少錢一兩，燕回也看到了生姜，居然要五十文一斤，比豬肉都還要貴。
羅大全很高興，今天一個半時辰就把東西全部買完。算了一算這一車連工錢一起賺了七八百文，他也就用了三個工，除開工錢二百四十文也就是說他多賺了四五百文。果然還是城裏的生意好做些，他在城裏買比鎮上買的貴了一成，縣裏人根本沒有還價還感覺價格合理，做這種凳子的材料不需要多好多大，材料費很低，也就賺得多些。
回程的路上，羅大全問燕回：“燕兒，怎麽樣啊？你把東西賣出去了嗎？”
“差不多了，爹，後天我還要再來一趟，應該就能确認了。方子是能買的的，就是看價格能不能好些。”
“那就好，家裏還有些凳子，我後天還是跟你一路來。”
“好的，爹，年前您就不要做凳子了，跟我一起做另外的生意吧，我一個人做不了，得您和娘一起。賺的應該不比做凳子少。”
“燕兒，你又有什麽注意了？準備做什麽？”
“爹，現在跟你說不好，後面你就知道了，後天我們來縣城就把東西采買回去，一直做到年前，就是要用到我們家的那個山椒，我叫娘采那麽多回來是有用的。”
“好，燕兒你有注意，爹聽你的，那個山叔确實味道好，做出來的東西應該受大家喜歡。”
晚上陳之浩回來沒有看到家裏有新的東西，“燕回，你今天買了什麽？”
“阿兄，什麽都沒買？”
“你不是問糕點鋪子嗎？糕點都沒有買？”
“阿兄，我問糕點鋪子，是要賣東西給他們，不是要買他們的東西。就是前幾天做早餐的那種糕點，我把方子拿去買。”
“怎麽樣？能成嗎？”雖然那糕點不錯，但陳之浩從來沒有想過賣方子，最多就只能想到開鋪子，他不是生意人又沒有社會經驗，想不到這些。
Advertisement
“應該能成，如果不成，我再找下家。阿兄，我确認他們沒有我的方子，做不出來一樣的糕點。”燕回信心十足。
陳之浩看到她有信心，心裏也高興。“阿兄，後天逢五，你們學堂休假嗎？如果休假就跟我一起進城，到時可能會簽契書，我怕他們騙我。”這個世道的法律燕回是完全不懂，想着陳之浩應該懂些，帶着他總讓對方更信她一些。
“放假，前面欠下的課，我跟他們說好了過年假少放幾天，以前都是臘月十五就放假，今年我上到臘月二十再放假。”
“好，到時候阿兄跟我一起去，我就不怕他們。”
“好。”
說了這麽多，陳之浩完全沒問能買多少錢，想來這真是讀書人的腦袋。
次日，燕回和她娘剪了一天的山椒，就是把裏面的籽給弄出來，留來明年做種子。這也是一項辛苦活，剪得雙手火辣辣的，一不小心眼睛鼻子嘴巴還得糟殃。
到了與胡氏糕點約定的那天，才到五更燕回和就她娘一起做糕點。又一早讓陳之浩去買了一罐羊奶。自己帶着頭天晚上煮熟的紅豆與芋頭泥。
到了胡氏糕點鋪子還差一刻到午時，這次倒是有人迎了他們進去。
燕回和陳之浩被迎進了裏面的一個雅間。一進去掌櫃就給燕回他們介紹：“這位娘子，這是我們東家。”
燕回站在陳之浩身後，等着陳之浩上前招呼。
“胡東家，幸會，學生陳之浩，這是內子燕回。”陳之浩說着抱了一下拳，燕回也向對方福了一下。
對方回了一禮，才說“陳秀才有禮，鄙人胡俊生，二位請坐。”
胡俊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面皮偏白，看着溫和有禮，眼裏卻有着商人的精明。
“陳家娘子前天帶來的糕點确實不錯，只是這價格的問題能否再商量一下，這價格可真是一間鋪子半年所有糕點的收入。”
胡東家開口就談價格，看來對糕是滿意的。這樣燕回就有了底氣，與陳之浩對視了一眼才開口：“想來胡東家對糕點是滿意的，我想你們的糕點師傅也試過，沒有我的技術是做不出來同樣的糕點。如果與胡東家的生意能成，我家保證三年不外傳此糕點做法，而三年可帶給胡東家的利潤是二百兩的多少倍，胡東家心裏應該也清楚。”
“那陳家娘子，別家三天仿制不出來，如果三個月就仿制出來了呢？”
看來胡東家還是擔心方子洩漏的問題，燕回心裏想着：“胡東家，這方子有兩處別人模仿不出來，一處可以透露給您的糕點師傅知道，一處只需要您一個人知道就可以，這樣胡東家就不擔心方子會随便漏出去了。”
“好，陳家娘子，就這麽說定。”說着就把已經拟好的合約遞了過來。
陳之浩接過來給燕回看，燕回只确認兩點，一是燕回保證三年內不外傳此方子，二是兩百兩銀子的數量。然後就交給了陳之浩：“阿兄，您來确認吧，我不太懂。”
陳之浩又反複确認，才簽字印章。
燕回帶着自己準備的材料：面粉、糖、花生油。随掌櫃來到廚房，看到掌櫃已經叫三個糕點師在侯着，燕回也不啰嗦，直接叫他們三人各拿來三個雞蛋，讓雞清和蛋黃分離。三個師傅一起學最好，總有一個成功的。
師傅們分離好了雞蛋，燕回先給三個蛋黃碗裏加了少許花生油，又往三個碗裏加了面粉，面粉和油都是燕回經過多次試做掌握好了的。待他們攪抖好後，燕回再往蛋清碗裏加白糖，然後讓他們打發蛋清，師傅們不懂這操作，燕回只讓他們一直打發蛋清，燕回心裏一直在默默的計數，差不多五分鐘又往裏面加一次糖，一共加三次糖。打發蛋清花了一刻鐘還要多，打完蛋清師傅們都揉着自己的手。燕回挺能理解的，她平常打着還歇息一下兩下，現在三個師傅一起打，生怕誰輸了一樣。燕回再讓他們分三次把打發的蛋清回到蛋黃與面粉攪拌過的碗裏。最後就是裝在容器裏，用油紙松松蓋住固定，再用針紮了些小孔，上火蒸。燕回又告訴糕點師們要注意的事項：蛋清打發的時間一定要足，又如何檢測蛋清打發程度是否到位，蛋蒸糕點的時間要分你使用的模具大小，白糖也可用蜂蜜代替，師傅們都認真聽着。
蛋糕還在蒸，燕回就離開廚房回到原來的雅間。陳之浩和胡東家正在煮茶，旁邊的小泥爐上有冒氣的開水。胡東家看陳家娘子回來，示意胡娘子一切都已辦妥。燕回回了回禮，把胡東家的水壺拿下來，放了一些茶葉進去，加了自己帶的白糖進去，又示意掌櫃拿另一只壺，加入自己帶來的羊奶進去加熱，等羊奶差不多的時候把剛才泡好的茶通過壺嘴輕輕倒入羊奶中，一起煮開就拿開。拿過三個茶碗，在其中一個中加入自己帶來的紅豆，一個加入了芋泥，一個空着。再往三個碗裏注入煮好的奶茶。
胡東家不知道陳家娘子在幹什麽，難道這也是做糕點的一個步驟，看着也不相關啊！陳之浩知道燕回在煮奶茶。
燕回做好這一切後，對胡東家示意了下，“這是我做的奶茶，胡東家請品嘗，這種奶茶女顧客應該會喜歡”。從來沒有嘗過的口味，胡東家滿眼都是驚嘆，高興得直點頭，心裏想着陳家娘子真厲害，這就要談另一笑生意。
“胡東家，這是贈品，我們暫時還沒有準備做奶茶的生意，胡東家可随便用，做法您都看到了，我剛才使用的是今日早上買的羊奶，有牛奶最好。”燕回大大方方的。
燕回的從容大方陳之浩盡收眼底，從心底裏感覺喜悅。
胡東家聽燕回說贈品，心底一驚，立馬站起來致謝：“陳秀才陳娘子大氣，胡某感激不盡”。
“胡東家客氣”，陳之浩回了一禮。
掌櫃帶着人奉上了三位糕點師傅新出爐的糕點，分給衆人品嘗。
燕回三份都嘗過，三人做的都算成功，但也有細微的差別。胡東家嘗過，點頭确認讓掌櫃撤了下去。
燕回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胡東家就讓其它的人都下去。只有燕回陳之浩胡東家三人，燕回才拿出自己準備的那罐面粉，“胡東家，這面粉是特制的，也是非常關鍵的原料，”燕回站起來給胡東家演示：“您需将普通面粉放在容器裏夯實，再插一些孔，蓋上蓋蒸一刻鐘，把蒸好的面粉搗細，再用篩網過一遍，得到的面粉才能做這種糕點。”
燕回幾句話說完的東西，确是最關鍵的一環，胡東家聽完後表示受教。
燕回陳之浩離開時，胡東家送了很多包糕點。
胡東家給的銀子是四張五十兩的銀票，燕回想着要不要去換些零錢。倆人提着胡東家給的一大堆點心回到羅大全那邊，已經午時中。羅大全告訴燕回已經買好她要的東西，五十斤五花肉，五副豬小腸，賣肉的還送了許多豬肝，豬大腸。羅大全帶來的椅子凳子才賣出去一半。燕回和陳之浩先了吃碗面，照舊讓店小二給羅大全先送去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