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
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
回憶結束,夏油傑等待着五條的答複,奈何摯友不争氣。
“可是,書應該已經到她手裏了啊”
夏油傑聽的氣血上湧。
“悟?你的甜點外賣沒有了”
“啊?不要啊,傑,這麽無情,這麽冷酷的你,我怎麽辦啊?”
夏油傑轉身往宿舍走去,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又開始平時的鬥嘴,叽叽喳喳的。
今年的夏天,少了苦澀,空氣中也帶了些甜·····
好在沒那麽難熬了·······
另一邊,齊木夏子終于回到了家,也向學校請了一個月假。
回家之後,夏子表現的一切正常,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同學來探望她,她也只是笑笑表示感謝,即使齊木媽媽問起,夏子也搖頭說她沒事。
回到房間,夏子弓着身體趴在桌前,手指突然開始打響指,一下、兩下,到第十下的時候陡然暫停,陰冷的笑聲從她身上傳出,這聲音黏膩苦澀,宛如毒蛇的暗語,充滿危險和不适感。
夏子緩緩擡頭,反複翻看自己的右手,五指聚攏握拳又松開,重複好幾次。
“幸子醬,還真是頑強啊~”說完掏出一支筆用力的戳下去,一秒、兩秒,沒有動靜。
湊近一看,筆尖緊挨着小拇指,側面有一道劃痕,不深,所以沒出血。
“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說罷夏子舔了舔筆尖,金屬獨有的苦澀和冰冷在唇齒間散開,受傷小拇指不由的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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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楠雄這會也不好受,他總覺得夏子回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聽不到心聲了總是一團亂碼,可人确實是妹妹沒錯,只是笑起來怪怪的,總有種不和諧感,說不清道不明。
“抱歉吶,憂太,夏子說了她不想見你”齊木媽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着歉意。
齊木楠雄剛好下樓看到這一幕,門口那人一直低頭看着地上,好像地上有花似的。
“夫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她說,就一面,一面好不好”憂太終于擡頭,他懇求的看向齊木夫人,好像又回到初次見面時的樣子,不安、膽小、處處拘謹。
“這····”齊木夫人皺眉,顯然也是陷入難處。
“媽媽,我帶他去吧‘楠雄終究心太軟。
憂太來到二樓,站在夏子門口,手握住門把手的位置,深吸口氣,擰開門走了進去。
糟糕~忘記敲門了!
憂太已經進來了,他現在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夏子?”
夏子轉過身,看到憂太時眼中閃過一抹掙紮和猶豫,憂太內心天人交戰,完全沒注意這些。
“是憂太啊,找我有什麽事麽?”夏子穿着淺綠色格子睡衣,頭發一分為二,左右各自紮了兩個辮子擺放在胸口,人也看着也乖巧了些。
她随意的翹着二郎腿,白色的棉質拖鞋被腳尖勾着,偶爾晃晃,纖細的腳踝在憂太眼中一閃而過,帶着說不出的誘人。
見憂太不說話,反而盯着自己的腳踝看,夏子了然一笑,輕輕一挑,拖鞋被甩在地上,露出整只腳來,悠閑的在空中劃出半圓,穩穩落在地上。
”憂太過來”夏子單手撐臉,半個身子靠在椅子後背,眉眼彎彎,溫柔的招手喚他的名字,語氣裏夾雜着期待。
看着男孩聽話的走過來,夏子身體後仰,用腳輕輕勾住憂太的白色衛衣,扯着他繼續向前,腳趾時不時能碰到腰腹處,怡人的溫度,恰到好處的腳感,夏子加大力度,兩人的距離近一步拉近。
憂太輕輕握住她的腳,夏子的腳很軟,像極了冷白色的珠玉,清潤細膩,掌心的溫度斷斷續續的和腳接觸,似乎也被同化了,恍惚間,他好像被踩在腳下,被這只腳把玩着,像冰冷的物件,除了接受它的調戲,無處可逃·····
趁着憂太愣神,夏子重重的的踩在憂太的手掌,就好像要喚醒他似的。
切實的重量傳來,憂太這次有了幾分實感,呼吸一重,他有些用力的握住這只腳,自然的半蹲在地上,讓腳和他的視線平齊,帶着自我獻祭的無畏,慢慢湊了上去····
嘭的一聲!
憂太被踹飛在地,他這才清醒,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麽!指尖留存着腳心的溫度,散發暧昧眷戀的氣息·····
”出去!”夏子像變了個人似的,面色陰沉的指着門口的方向。
“夏子,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來道歉的,我馬上就要走”
“我說了出去!”不等憂太解釋,夏子一心想着讓他趕緊離開。
憂太臉色煞白,比來時還要難看,像被人抛棄的小狗,一步三回頭,奈何夏子直接背過去不看他。
在憂太看不見的地方,夏子的指甲深陷在掌心,她表情十分痛苦,比憂太的臉還白,臉上的表情在不停變化,時而獰笑,時而皺眉,好像有不同的人在争奪什麽,怪異的同時,還有幾分瘆人····
“不許動他!”夏子臉蛋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臉頰迅速浮現紅色的掌印,可見力道之大。
“呵呵,虛情假意!”比夏子聲音更加雄厚的聲音響起,像錄音機發生故障的刺啦聲,聽的人內心更加煩躁。
頂着一牆之隔的房間,憂太和楠雄相互對視着。
”怎麽樣?看出問題了麽?”
憂太褪去羞澀的外表,露出冷靜自持的一面,藍綠色的瞳孔環視一周,回想剛才的一幕,心跳稍微快了些,但還是慢下來,慢慢說出自己的猜測。
“是她,又不完全是她”
楠雄不解,啊咧啊咧?這是什麽意思?
憂太也不着急,他一點點說出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氣息變了,裏香說夏子的氣息變雜了,好像被污染的水源一樣,混亂不堪,而且····”憂太露出似乎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什麽?”楠雄內心無語,什麽時候了還扭捏呢?
“夏子的體溫不像活人”準确來說,更像殡儀館的死屍。
這樣啊,體溫異于常人麽?是被什麽附身了麽?楠雄開始腦補各種畫面。
這可就難辦了,自己的超能都是物理方面的,打人還可以,可驅除邪祟真沒接觸過·····
等下,體溫低?他只是進去了一會兒怎麽知道的?
楠雄仿佛恐怖片慢鏡頭一樣,緩緩扭頭看向憂太。
奈何那人又恢複了死盯着地面的動作,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一下子就讓楠雄洩氣了。
被厚重劉海的蓋住的眼睛的憂太卻是面無表情,眼中透露幾分冷漠和嗜血,關于夏子,他隐瞞了些東西·······
離開齊木住宅,憂太從口袋掏出手機。
“莫西莫西,這裏是帥氣又迷人的人氣角色-五條呦,這位不大可愛的小屁孩有事麽?”
憂太忍住挂電話的沖動,邊走邊說。
“五條君,有件事想拜托您······”
挂完電話後,乙骨憂太發現自己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看着普通的二層小樓,,右上角挂着淺藍色窗簾的窗口,嘴角不由噙着抹溫柔的笑,這笑容和夏子很像,像淺淡的黑白水墨畫,多一筆庸俗,少一畫寡淡·····
一陣微風吹起,帶着寒意的風吹散眼中的溫柔,男孩伫立良久才離去······
沒過幾天,奇怪的人上門了,是個看着年齡不大的年輕男人。
這人,年輕的有點過了頭,最多也就成年吧。
“你好,請問您是齊木夏子小姐麽”
”有事麽?”
齊木夏子來到門口,堵住男人的視線,家裏人都出去了,陌生人上門,總得防備點。
“我是松谷川,受目暮警官委托來看您恢複的怎麽樣“男孩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穿着常見的黑色西裝,看起來人畜無害。
齊木夏子沒說什麽,側身讓開,示意對方可以進來。
“茶?還是咖啡?”齊木夏子詢問道。
松谷川露出标準的八顆潔白牙齒
“白開水就好,謝謝”
一切都完成後,齊木夏子這才坐下來,身下的柔軟讓她有點昏昏欲睡,看着也不大精神。
“案子自己有新進展了麽?”夏子也懶得和對方打啞謎,見到松谷川的第一眼,就知道絕不是看望這麽簡單,要麽是偵察陷入困境,要麽發現了新證據,極有可能和她有關。
松谷川見對對方這麽直接,也不掩飾,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放下手裏的紙杯,坐直身子,開始說了起來。
“齊木夏子小姐平常看書麽?”這句話問的有些突兀,看起來和案子沒什麽關系。
“嗯,看一點”夏子點頭,看書是她的愛好之一,家人也都知道。
“喜歡什麽類型的多一點呢?”
“非要說的話,暗黑懸疑的,比如東野圭吾的書,或者芥川龍之介的,我都很喜歡”
松谷川附和的點點頭,這和他收集的信息一致,看來她沒說謊。
“請問您寫書麽?”冷不丁的對上夏子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慌張。
她拿起茶幾上的馬克杯,遞到嘴邊不緊不慢的抿了口。
随後擡眸直視對方,黑色的瞳仁邊上鑲嵌了點點綠意,細看才發現最外邊還有層金色的光圈,明明是平視,松谷川卻有種她在俯瞰着自己的錯覺,壓迫性極強。
“寫沒寫書,松谷君難道還不清楚麽?或者說,松谷君根本不是警察,而是某些好奇兇殺案的變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