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但是有人打破了沉默,打破了我和任風的結界,想撕開我和任風的容器。
徐潇潇突然出現在我學校約我吃飯,吃完飯她送我回學校繼續上課,在路上她又問了我一次:“你和任風是什麽關系?”
“我和任風是好朋友,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任風和我是同一個人,我們不分彼此。
但是我不能說,因為這件事情任風也不知道。
“不,我在問你,你和任風在談戀愛嗎?”徐潇潇突然停下來。
她看着我,快要把我看透了。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愛情的親密度會比我和任風之間的親密度更高嗎?
愛情會分手,但我和自己不會,所以我不要和任風談戀愛,任風是我我是任風,我是隋和她也是隋和。
“沒有,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哈哈…”她笑了。
那個笑容我看出來了是幡然醒悟。
“我喜歡你,我想追你,可以嗎?”快到校門口了,徐潇潇突然說。
“可你是女生。”這只是一個借口,我不想任何人把我和任風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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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生,聽着像借口。”徐潇潇不依不饒。
“不可以,我不喜歡你,麻煩你管好自己。”我頭也沒回的走了,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因為任風跟我說過長大了不可以随便爛臉,但這一刻我還是孩子。
因為被偏愛的可以故作天真。
徐潇潇真的很煩,和眼鏡男一樣,他們倆應該組CP,我第一個磕。
但是任風還是知道這件事了,她一定和徐潇潇吵了一架,但是我沒去,我不确定。
她回來的很晚。
外面下了雨我正要出門去接她,鑰匙轉動的聲音就傳來了。
任風渾身濕透了,我想起來今天忘記帶雨衣出門,可能我們需要買一輛車,那我們先考駕照還是先買車呢?
任風輕輕關上門,十月份的北京好冷,她渾身都在發抖,但是她沒走過來,她慢慢的把鑰匙放在玄關處的陶瓷盤子裏,似乎還嘆了口氣。那個陶瓷盤子是我們倆一起去玩的時候在古鎮買的,花了八十八。
她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向我走來,我以為她太冷了想抱我,但是她沒有。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隋和,你和徐潇潇怎麽回事?”
她們果然吵架了?
“你是同性戀嗎?”
“我不是…”我回答的很迅速。
窗外暴雨如注,電閃雷鳴,任風其實很怕下雨天,所以打雷的時候她抖了一下。
漆黑的雨幕落下,砸在窗戶上像是恐怖片裏的背景音樂,突然的閃電照亮了半邊天,閃電下的雨絲紛紛揚揚,任風在閃電停下的瞬間抱住了我。
她哽咽道:“我是…我是…”
她是?
她是什麽?
“好冷啊隋和。”
“我們去泡澡?”
“我是同性戀,不能和你一起洗澡了。”
原來她說她是同性戀,可是這有什麽關系,任風是什麽都不重要,只要她還是我的任風就行。
“這有什麽關系。”
“沒關系嗎?”
“你是任風嗎?”
“我是任風。”
“你是我的任風。”我強調。
“隋和啊…”她叫了我的名字卻沒下文。
我放好了水,她把濕衣服脫下之後在房間裏找衣服,她只裹了浴巾。
我們一起泡在浴缸裏,這個浴缸是租房自帶的,我們每次泡都要放一層一次性泡澡袋。
裏面很多泡泡,我們看不見彼此的身體,但是任風的每一寸我都知道,他的左□□乳暈往下兩厘米有一顆黑痣,很小,她的右邊腰側也有一顆。
浴室裏霧氣缭繞,漸漸的我們看不清楚彼此的臉了,我感覺水裏的任風動了,她朝我游了過來。
她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帶着濃郁的香味,她在泡澡前刷了牙。
“隋和,我是誰的?”
“我的。”
朦胧的任風搖搖頭:“我們不是任何人的。”
我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永遠在一起是孩子話,是十幾歲的異想天開,沒有誰和誰可以永遠在一起,所以長大的任風不是我的了,那我的任風呢?
我想再掙紮一下:“你說我們永遠在一起。”
“可以,我們成為愛人,然後永遠在一起。”
任風不明白,任風錯了,愛人是不能永遠在一起的,愛人會分開,朋友也會,只有自己不會,任風必須成為隋和才能永遠不分離永遠在一起。
任風要抽走那百分之五十了,她不能和我成為新的人類了。
“愛人會分開。”我告訴任風。
任風按住我的腦袋吻了過來,她力氣大她不放手我根本掙脫不開,我推她的肩膀,推她的手,推她的…胸。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她柔軟的胸部上,我明白她在告訴我她是女生,我在被一個女生強吻,我并不排斥。
因為她是任風,我的任風。
我用力一推任風随着我的力道倒了下去,我趕忙護住她的腦袋,小心腦溢血啊!不是……小心腦震蕩。
她放開我我把她從水裏拉了起來,我怕她嗆水。
她坐好之後摟着我,在我耳邊輕輕說:“你喜歡我。”
我一直都喜歡你,一直都愛你。
“我從來沒有不喜歡你。”
“隋和愛任風,是嗎?”她問我。
不是的,是隋和愛隋和,任風愛任風,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告訴她。
不對不對……
好像任風說的也沒錯,任風愛隋和,隋和愛任風似乎是一樣的。
我說:“我一直都愛你。”
“是什麽愛?”
“愛自己的那種愛。”我們本質就是同一個人,愛你就是愛我。
“你可沒有多愛自己。”
“我愛自己,我愛你。”
“好吧。”她似乎很開心。
我不明白她在開心什麽,她完全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們屬于彼此我們應該思想統一,但我同時也明白同一個人的概念只在我這裏存在,在任風心裏任風是她自己,我是我。
她把我從水裏抱了起來,我們穿好睡衣睡在一起。
像是回到高中宿舍,我依然是那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