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徐潇潇給我發消息問我:你們在談嗎?

我回:關你什麽事?實在太閑就去犯點罪死監獄裏。

然後我就把她删了。

我讨厭一切想撕開我和任風結界的人,無論是喜歡我的還是喜歡任風的,在我這裏都按照一級精神病處理。

23歲這一年我和任風大學畢業,我們終于能每天住在一起了。

我們留在北京工作,北京的生活節奏很快,比上學的時候還要緊張。

我們每天在一起的時間變短了,明明住在一起卻比以前在一起的時間更短。

喜歡任風的人太多了,多到我要瘋了。

她又被一個男人表白了,又是一個戴眼鏡的,個子和任風差不多高,居然大言不慚的想和任風在一起。

簡直瘋了。

任風沒有答應。

真好。

我真的要讨厭戴眼鏡的人類了…

任風的生日到了,24歲。她把蛋糕抹在我的臉上又全部吃掉,我們又一起泡了澡,這一次她抱着我去睡覺,但是沒穿衣服,我知道她要幹什麽。

但是她停下來了,她問我:“我們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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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算最重要的人,最親密的人,我們是彼此,我們是新的人類,我們有一個結界,而我有一個秘密。

她的問題讓我突然醒了,我總是認為我和任風不分彼此,可是我居然有一個秘密,所以我們依然沒有組成新的人類。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我們是愛人。”

我糾正她:“不是的,我們不是愛人,愛人是會分手的,離婚的,會撕破臉,會很難看,我們不能分開,所以我們不能□□人。”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應該說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表達清楚。

“隋和,你是真的在逃避,你在裝糊塗,你愛我嗎?”

“我從來都愛你。”

我不吝啬表達我的愛。

“不是的,隋和。”

是的,我是愛你的。

我和任風是兩個風筝,我們不小心斷了線又在空中捆在一起,但我們的線繞在了一起風筝卻沒有,它往北我往南,我們都認為彼此的路是對的,長久以往我們的線就要被扯斷了。

任風很久沒有回來了。

我和任風果然不是新的人類,因為她不在的日子我也過得很好,人少了另一半軀殼是不能活下來的,但是我活下來了,并且過得很好。

徐潇潇打電話給我我是不想接的,但是她每次總能給我帶任風的消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歡誰,為什麽那麽關注任風。

“徐潇潇,你不是喜歡我嗎?你那麽關注任風幹什麽?”

“隋和,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我喜歡你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都有女朋友了,我這不是怕你得不到任風的消息會瘋嗎?”

任風我說的沒錯吧?愛人會分開,徐潇潇就是例子。

我很想挂斷…

“任風從上海調回北京了,她出差出完了,正好過幾天同學聚會,所以她回來了。”

“哦…”

“隋和,你才是那種腦子有病的。”

徐潇潇說完就挂了,她還是很煩,我決定繼續磕她和眼鏡男的cp。

徐潇潇給我發了她們同學聚會的具體信息,精準到幾點,來哪些人,點什麽菜……

她們聚會那天是個打幹雷的日子,任風最怕這樣的天,她說像有人在天上罵人,好可怕。

我端着杯子看向窗外,到處都是燈光,今夜沒有下雨,天幕被城市的燈照的很亮,不打開窗就看不見最上層的漆黑。

我打開窗看見了最上面的漆黑的天,好像我的心被打開了。

要天黑,要下雨,要刮風,都是自然規律,不能因為害怕就否認,也不能因為讨厭就把這樣的自然規律當做不存在,無論你在想什麽,天會黑,雨會下,風會刮,不為人力所擋。

所以就算以後我和任風要分手我們也應該留下戀愛的回憶,我們不要做稀裏糊塗的好朋友,我們之間不為人力所擋。

我在樓下等任風,很久沒見她了,她的頭發很長了,她走到我身邊人停下了頭發還在緩沖。

“你怎麽在這裏?”她問我。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在等你回家。”

“誰家?”

“我們的家。”

她沒理我,往外走了。

我跟着她在公交車站等車,其實我買了車考了駕照,但是這個瞬間我忘記了。

我們坐了123路公交車,這是回我們家的車。

進了屋子她問我:“你記得我們多久沒見嗎?”

我放下鑰匙,正在脫鞋:“435天整。”因為她是晚上離開的,所以現在是整。

“隋和…”她的嘆息很輕,但我聽到了。

她往裏面慢慢的走。

我聽見她說:“我輸了,我可以和你稀裏糊塗的扮演好朋友,我不能和你分開,不要□□人了。”

“不要。”

“什麽?!”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堵住我的去路:“你說什麽?你不要我了?”

“隋和,我不是真的跑了,我只是在生氣。”

外面不打雷了,我走到窗戶邊關好窗戶拉好窗簾,又在玄關處關了客廳的燈,只有客廳那臺空調的微弱燈光圍繞在我們身邊。

“小和…”

我又看見那個蹲在我身邊叫我小名的姑娘了。

我順着那點光把任風推坐在沙發上,吻上她的山根。

我早就想吻她的山根了,在光照在她鼻梁上的每一個瞬間。

“任風,我想和你談戀愛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我們不做朋友了?”

我搖頭:“朋友要做,愛人也要做,我還要做任風,你也要做隋和。”

她疑惑:“什麽意思?”

“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你吧?在我心裏,你是我我是你,你是任風,我的任風,也是隋和,我的隋和,我想和你不分彼此永遠在一起。”

她抱住我,埋在我的肩膀輕聲抽泣:“隋和,你不用說這些,我們之前不需要任何誓言,山盟海誓對我們來說沒有用,我們就用一輩子來看看能不能走遠。”

“誓言要說的,我們去廟裏立誓,等花開就去。”

我們二十五歲了。

我不是這一刻愛上任風的,愛早就在我們相處的每一個瞬間滲透了,像是回南天的水氣,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回南天的形容不好,回南天很冷,那像什麽呢?等我去問問任風。

鑽進我心裏的最後一抹春風也終于以同樣的方式鑽進了任風心裏。

任風說,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穿的那條紫色裙子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她在那一刻想要了解我。

好巧,她的一切都吸引我,我也很想了解她,在認識她的每時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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