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所以
所以
安某人為了自己這次能成事,進行了周密的部署。他需要準備的東西有三:一,一只紮了十個眼的XX;二,一瓶在夏季裏冰了一天的透心涼的白葡萄酒,冰的容易讓人喝多,等到醉了就不自知了;三,一個老婆。
他弟跟他打電話說公事時,他将這事提了一嘴,說今晚必定行事。
他弟訝異,問他為什麽這麽快。
他說,這一切都是有預示的,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說:“真的,我昨天晚上都夢見一個小天使朝我招手了,長得十分可愛,我仔細看了一下,絕對沒有小雞|雞。我覺得,這樣的夢,一定是有預示的,上天賜給我的女兒就要降生了,所以,我得快點。”
想女兒想得都快瘋了。
他弟的嘴巴可以塞進兩只水煮蛋:“哥,我是真沒想到,你這樣的魔頭,會有這麽溫情的一面,會有這種為人父的潛質啊?我不禁還有些感動。”
而這天白天,梁亞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她決定要盡快生小孩。她本想着,在事業和家庭上,真是難以決擇;可她又想了想,這事業說白了,其實也不是她的,而是安洵給的,靠她自己的話,不知哪天才能有這麽大的店。那既然這樣,做女人吧,拿取後還是要懂得回報的,給人家盡快生幾個孩子,也是很應該的。
生十個八個,她自認做不到,但生三個,還是可以輕松做到的,頂多四個,是她的極限。而至于那正蓬勃發展着的咖啡店,就先放一放,來日方長。做還是要做的,就是野心也別太大了,成天想着要做個什麽全國知名連鎖咖啡店的老板,成功打臉安家那一幫親戚,這種事情,還是別想了,以後能穩紮穩打,在浯城開個三四間分店的話,就足矣了,她也算是“事業有成”了……
她這人吧,說真的,前段時間是有一點“過激反應”的。何謂“過激反應”呢?就是她這人平時真的是不打折扣的一頭綿軟小羊羊,就快任人欺辱也不還手了,可到了一個極限時,綿軟小羊羊就會跟基因突變了似的,變成一頭兇羊羊。
本來她日子過得好好的,還挺正常的,成天念叨着的,都是她自己那塊巴掌大點兒的小店,也沒想着争,沒想着搶什麽;可老有些人跑到她眼前刺激刺激她,比方說她家那老鄉,比方說她以前處的那對象的媽,再加上她媽在邊上煽風點火,她一時受不了這過度的壓力,就會變成一頭兇羊羊,也學着別人一樣,想要老謀深算起來。
可當了幾天兇羊羊之後,她又覺得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太累了——心累。還不如以前自己成天盤算着自己那點小生意、那一畝三分田時的日子實在,自在,那日子雖說窩囊點,但起碼不心累,不用成天想着要叫這個誰看看她的厲害,要叫那個誰看看她的厲害。說真的,犯不着這樣。
所以過了一段時間兇羊羊日子的梁家小妹,實在不堪心靈重負,又退變回了原本的綿軟小羊羊。
不過得感謝這一次基因突變,起碼促成了她一段婚姻。
不過,梁亞這人的人格特點,是十分複雜的。她雖然是頭綿軟小羊羊——鄰裏眼中的她基本上就是這種形象吧,她姐在鄰人眼中是老虎,她就是頭小羊,比較好欺負;可她也沒到成天想着只待家裏只生孩子的地步。所以,別人都認為她這種人,結了婚後就待家裏生孩子算了,她卻都想要,事業不想放,家也想顧着。這也算是她比較倔強的一面。
現在在發展壯大咖啡小店,與給安洵生孩子之間抉擇,她覺得得兩邊各退一步。店要發展,就是野心別太大,孩子要生,可也別像安洵說的,生十個八個,這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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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抱定了主意,她就決定今晚行事,不再用那什麽了。
并且,以後試咖啡啊什麽的,她都不做了。而且從今天開始就不喝咖啡了。
她因為一直想着這些事,她就一直想到了六點多,還在二樓辦公室裏待着。畢竟生孩子是和結婚一樣大的事,是要經過規劃的,小孩以後的教育培養啊,自己有多少精力時間陪他們啊,這些都是事,要先考慮好的。
而在不遠處家裏的安洵,已經給那一只備用的XX紮上了十幾個眼兒了,還跑到廚房去,開了冰箱門,試了試那白葡萄酒瓶身上的冰爽程度。
現在,得女“三要素”的其一與其二,都已準備好,就等着其三——老婆——回家了。
梁亞到了六點半時,才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她跟安洵兩人的家裏。
她開下門來,臉還有些紅紅的。
安洵本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向後一扭頭,看到她回來了。太好了,三要素現在齊備了。
只是,看她臉有些紅紅的,就問:“怎麽了?熱傷風了?”
“沒、沒。”
“哦。你下午打電話回來說要拖一會兒,現在事情做完了?”
“做完了。”
“你吃過了?”
“沒。”
“那……我也沒吃,叫外賣吧。”
“好。”
兩人吃了晚飯。
過了一會兒,安洵跑到廚房裏,相當淡定地拿出來一瓶冰鎮白葡萄酒。
梁亞不知道他這葡萄酒是用來幹嘛的。她只知道她自己今晚是有使命要完成的。這個使命……說得老土一點,就叫“幫他家傳宗接代”……額……
她看了一眼這酒瓶,就問:“老公,你今晚看什麽電視啊,還想到喝這酒,平時看你不常喝白的。”
“我?我……我不看電視啊,我等等拿電腦出來,我有一部劇要看,一邊看一邊喝呗。這種夏天喝爽一點。”
“哦、哦。”她心想:要看劇哪,那還做不做啊?她又問:“那你要看到多晚哪?”
“我?不知道啊,還有好幾十集呢,看到哪裏是哪裏呗。這酒不錯,一會兒,你也來點?”
“額……額……好……這個、我先去洗澡,我今天在外面跑得,都出不少汗了。”
“嗯,你去吧。”
梁亞進浴室洗澡,一邊盤算着等下要怎麽讓安洵別看劇了,做“正經事”要緊,一邊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香噴噴的。在她家這蒸汽浴缸裏,她泡了能有四十分鐘。以前她都是直接進淋浴房的,今天不僅進了浴缸裏泡着,還用了香氛浴鹽,那叫一個“态度認真”。
外面的安洵一早把酒塞開了,這醒酒都醒了這麽長時間了,再醒下去就非但不冰,還要變成是溫的了,那他冰這酒冰一天的目的不就白費了嗎?況且這白葡萄酒哪用醒啊,醒久了香味還給跑沒了。
他一度以為他老婆在浴室裏睡過去了。
然後他又想到,難道她在浴缸裏淹……
他坐立難安起來,沖到浴室門口去敲那門,還喊:“小亞!小亞!”伴随着“砰砰”的擊門聲,“小亞?沒事吧!應我一聲啊!小亞!”
裏面那梁亞,在繼做了一段時間的“奮發向上”、“每天只想發展事業努力打臉壞蛋們”的兇羊羊,又退回到了綿軟小羊羊的原始形态之後,現在又背負上了為安家傳宗接代的、這種女人的天生使命,她整個人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所以她在浴缸裏努力把自己洗香香、洗滑滑的這段時間裏,身上承受的是水壓,心靈上承受的是使命的壓力,而腦子也因為這壓力,而變成了一團漿糊。
這時,忽聞老公在外敲門,她心裏一驚,想着,那時刻終于要到來了。這不僅僅是做那種事情的問題,而是如果中的話,那今天之後,肚子裏就會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了,所以她才緊張。
她應了一聲:“啊,沒事。我……就出來。”她慢吞吞由那水裏爬出來,抹幹了身體,覺得現在身體異常滑澤,而至于香,她已經聞不出來了,因為她這四十幾分鐘裏,一直聞着這味道,以至于現在自己已聞不出了。
她拿了件浴袍穿上,腰間的帶子系得特別松。想着等等要是不小心被什麽東西勾掉了,或許安某人會忘記了看那什麽劇,而只是看她……
再然後,她就龜速向浴室門口移去,就跟肩上挑着千斤重擔似的。
而此時,在門外站着的安某人,其實正在思忖:啊呀……你說,這老婆在一個浴室裏待這麽久,到底是幹什麽啊?——诶,能幹什麽呀?最有可能的可能……應該就是自X,唉,傻不傻?放着我不用,自己在裏面瞎搗鼓……
他正想着時,那浴室門就緩緩開了。
裏面有煙光袅袅,襯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影松松地穿了件浴袍在身上。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使命就是,得哄她跟自己去喝酒看劇,放松她的所有警惕,然後在她腦中一片酒酣渾沌的時候,用上那只已被紮了十幾個眼兒的……
他把她往外一扯,看到她那雙眼潮絲絲的。他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咦,這是怎麽的,洗澡的同時,把她的眼眸也給洗了?怎麽這麽潤澤?“雙目含春”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又一想,呀,果然呀,應該就是在剛剛的那長長的四十分鐘內,她好好地撫慰過她自己了啊,所以出來後才這麽一臉春|情似的……但問題是,她有毛病啊,放着我不用,自己在裏面瞎搗鼓什麽呢?啊?我是哪裏不好用,每次爽得她滿面春潮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百思不得其解的安某人,一臉蒙然,仍執着地拽着梁家那頭小羊羊的手,往沙發處移動,執着地要将今晚的計劃執行到底。
他走着走着,忽然轉過身來,湊近了她嗅了嗅:“哇……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味兒啊……我的天,你噴了幾瓶香水在身上啊。我說剛剛怎麽那麽刺鼻呢,我還當是浴室裏的味道,原來都在你身上了啊。”他看了看她,将她肩上的衣料寬了寬,露出整片赤|裸潔白的肩部,兩側的肩頭圓滑光潔可愛,看着有些脆弱懦小……
他撇去那刺鼻的味道先不管,只是下意識地兩手握住了那兩側肩頭,朝下看着她:“我們先把這股味道散一散。”說着,還拿一只手當扇子,給她肩膀以及胸口處猛力地扇着——驅味。而低頭看下去,就是白嫩的脂肉中間那條恰到好處的足夠深的溝……
安洵很努力克制着自己,想着,一定得把她弄醉了才行。因為到最後,他得拿只沒被紮眼的XX來替代那只被紮了眼的,并且得趁她睡着時,出門把那只被紮了十幾個眼的XX及其包裝袋給扔掉。
她臉紅紅的,詢問:“今、今晚別看劇了好嗎?”
安某人一聽,那哪成呢,一邊看才能一邊喝得下去,馬上否決:“那不行……等你這味兒散了,就跟我過去一起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