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這檔節目名為《美食屋》，由韓國的着名廚師張秀路擔任發起人，車賢禹擔任MC，邀請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人學習做韓國美食。
車賢禹下來的時候，就有同樣錄制節目的人跟他打招呼。
“oppa，下午好。”
車賢禹一一笑着回應。
他光芒萬丈，極受歡迎。
凘醨心想。
在這點上，她比不上他的一分一毫。
進到大廈的待機室裏，車賢禹的造型師團隊也到了。造型師團隊并不是和他一起來的，而是專門從團隊的公司出發，趕到這裏。
造型師團隊中的發型師一看到凘醨，問：“前輩，這是誰啊？”
“哦，一個朋友，一會兒要和我辦點事，就順便來和我錄節目了。”
車賢禹輕輕笑了笑，答得很是随意淡定。
因為造型師團隊并不像他的經紀人和助理一樣跟他那麽熟，他也就沒有說出凘醨的真實身份。
“哦。”
那個化妝師點了點頭，沒有多問。應該是信了。
但在一旁的導演卻并不這麽想。
他太了解車賢禹，笑了笑，也不戳破，化妝結束後，他和化妝師一起離開了化妝室。
此時，待機室裏只剩下車賢禹和凘醨兩人。
車賢禹笑着看着凘醨，上前，吻了她一下。
他停止動作，笑了一下。
“我去錄節目。”
他說。說完，走出待機室。
經紀人在旁邊看着她，輕輕一笑。
他仿佛知道車賢禹剛才做了什麽。
“你不會和哥持續多長時間的。”那位作家笑道，“我最明白了。”
——
車賢禹去錄制現場了。
凘醨覺得自己和助理待着沒意思，就從待機室走出來，在錄制大廳的入口，攝像機照不到的地方，望着車賢禹。
他就站在舞臺前方，靠近正中央很顯眼的位置，他談吐得體、幽默風趣地主持着節目。
這個節目有很多外國人，外國人們面對韓國菜難免會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車賢禹便耐心上前，偶爾用純正發音的英語或者西班牙語進行教學。
凘醨看得怔了。
她手扶在牆壁上，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睫毛卻顫了顫。
這是一個優異、渾身發着光芒的車賢禹，是任何人都無法得到的車賢禹。
這時，就算是天下最完美的女孩子，也無法得到他。
“前輩，這個肉餡要剁碎嗎？”
這時，一位外國學員問道。
車賢禹走上前，為他解答。凘醨的視線才晃了晃，回過神來。
指導完畢，轉身的過程中，車賢禹看到了凘醨。
他對着錄制大廳的後門幕布旁，在攝像機照不到的角度，輕輕對凘醨眨了眨眼。
凘醨看着他。
而後，他轉過身去，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地繼續錄節目。
——
錄制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凘醨沒有想過只是做一頓飯居然要做什麽長時間，因為料理加上錄制就不只能是料理了，藝人們都要提供長長的素材，供電視臺剪輯。
攝像機關掉後，大家在一起分享做出來的美食。
張秀路節目組的人互相都已經很熟了，凘醨看着無數的人都湊到車賢禹面前，給他他們自己做出的料理。
“前輩，嘗嘗我的。”
“前輩，嘗嘗這個。”
許多外國人都湧向他，甚至還有個很漂亮的美國女生紅着臉，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似的，把面條遞到他身前。
是的，這個樣子的車賢禹，本就是讓任何人都會害羞自卑的。
車賢禹很配合地嘗了所有人的料理，錄制結束後，才走出來。
凘醨還在待機室等着他。
“錄完了，走吧。”
車賢禹撥了一下微微被汗水浸濕的劉海，對凘醨說道。
現在待機室裏沒有人，于是凘醨問道：“去你那裏嗎？”
“嗯。”
他說。
于是凘醨和他走出了待機室。
在大門口，碰上了一同錄節目的幾個人出去。
外國人們都很開心地和車賢禹打了招呼，說再見。
凘醨和車賢禹錄制完節目走出去的時候，他的手機恰巧響了。
車賢禹接起電話，是演員姜圭的。
“賢禹啊，我家正在聚會，有沒有空到我家來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豪放的聲音。
車賢禹在圈子裏交游廣闊，不僅是歌謠界，演技界、主持界、笑星界，他都有朋友。
這種朋友聚會，最好還是去的好，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新的資源通過這種聚會之間介紹。
車賢禹看了看旁邊的凘醨。
他捂住話筒，低聲問凘醨：“你要去嗎？”
凘醨有些猶豫。
一方面，她完全不認識車賢禹的這些朋友，去了也會尴尬，第二方面，她也确實不喜歡社交。
但車賢禹完全沒有強迫她的意思，就這麽等待着她的決定。
凘醨還是說：“不去了。”
車賢禹點點頭：“哥，我這裏還有點事，一會兒就過去。”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好。
挂了電話後，車賢禹對凘醨說：“我先讓助理開車送你回家，我再過去。”
凘醨點了點頭。
車賢禹揉了揉她的腦袋，完全沒有責備和嫌棄，只是感嘆着道：“唉，小凘醨，怎麽辦，社交為零呢。”
凘醨：“……”
到了凘醨的家門口，車賢禹主動送了她上去。
分別之際，凘醨終于鼓足勇氣，踮起腳吻了他一下。
車賢禹看上去很驚訝，随後低頭笑起來。
凘醨将手上套着的雪白發圈解下，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會主動找你的。”
她小聲說。
車賢禹笑起來：“我知道。”
——
但是當真正實施起來，凘醨才明白，主動給車賢禹發這種短信是多麽困難。
她雖然對任何事情都比較淡漠，但是親口跟男人說：【我想你了，我們做一次吧。】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
即便是隐晦地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凘醨也覺得很奇怪，十分問不出口。
凘醨把手機扔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吐出口氣。
這可怎麽辦。
距離她上次見車賢禹，已經過去三天了。
最後，還是車賢禹先給她發了信息。
【你又沒主動跟我發信息呢。】
【我正要發。】凘醨忙打過去。
對話框那邊過了好久都沒有回應彈出來。
七八分鐘以後，車賢禹才問：【你是想跟我結束關系嗎？】
凘醨這才發現他這人同樣敏感得很，若有人稍微做出異樣的舉動，他的戒備心就會立即被激起。
【不是不是。】凘醨連忙道，【我只是……沒想好要怎麽發。】
【那你跟我說你想要和我繼續。】
對話框那邊很快就彈出這樣一條消息。
凘醨愣了一下，打：【我想要和你繼續。】
【敷衍我了。】
對話框那邊卻彈出這幾個字。
凘醨：？
凘醨……
【好啦，那什麽時候見面？】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
【明天就可以。】
凘醨說。
【好的，那明天不見不散哦～】
句子打的很柔和，凘醨在這邊，仿佛都能想象出若是車賢禹真的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
一定是用很溫柔、很輕快、帶着笑意的語氣說的。
凘醨第三次見到了車賢禹。
他這次，穿了身比較寬松的衣服呆在家裏，他告訴凘醨，這次他有了三天的小長假。
三天的假期對于普通人來說并不多，但對于忙碌的藝人來說，算是奢侈了。
“有沒有興趣出去玩呢？”
他問凘醨。
歌手當然不能在本國內玩，只能去外國，去一些很少有人認出他的地方。
凘醨同意。
“去美國好了。”車賢禹說，“帶你去美國轉轉。”
“會不會時間不夠？”凘醨說，“坐飛機的話，一來一回就要花一兩天的時間。”
車賢禹好不容易有了假期，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沒事，玩一天也足夠了嘛。”
車賢禹笑着走過來，吻了吻她。
下午，車賢禹的經紀人來了，還帶來了兩只狗。
這兩只狗都是通體雪白的泰迪，毛茸茸的，眼睛漆黑溜圓，十分可愛。
由于車賢禹要在客廳裏錄制vlog，凘醨便退到了卧室。
這間屋子裏随處都透露着主人是個多麽優秀的人，凘醨轉了一圈，發現書架上CD是最多的，她不太懂這些CD，不過她估計其中應該有很久遠、很優秀的曲子。
一個小時後，視頻拍完了。
車賢禹打開門，讓凘醨出來。
凘醨出來的時候，經紀人李彥看了她一眼，目光稍有停留，不過沒說話。
“哥，我走了。”
他說。
車賢禹把李彥送到門口。
“機票剛才已經訂好啦～我們明早六點出發，去機場。”
車賢禹轉過身，對凘醨說。
凘醨說好。
下午。
車賢禹拍完視頻，此時是下午四點鐘，還有一會兒才到做飯的時間，他讓凘醨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摟着她，用拇指微微蹭着她的手臂。
凘醨穿的是短袖，因此她手臂的肌膚，能夠輕易感受到車賢禹指腹摩挲的感覺。
癢癢的，但很舒服。
“凘醨養過寵物嗎？”
在這片刻的閑暇時間，他靠在沙發上，用很輕柔的聲音問她。
“沒有，但不讨厭。”
凘醨回答。
她不養寵物主要是因為麻煩，但對于小狗小貓之類的，她也談不上不喜歡。
“如果我們在一起就養一只狗吧。”
他忽然說。
凘醨猛地轉頭看他。
但車賢禹卻沒與她對視，他一直看着前方，視線朦朦胧胧的，就連剛才的聲音也輕得像是夢幻。
凘醨懷疑他剛才是在說夢話。
“‘在一起’？”她重複着車賢禹剛才的話。
他發出一聲嗤笑，有點像是自嘲，又有點像是在嘲笑她。
“沒什麽，我瞎說的。”
“我去做飯了。”
說罷他起身。
夜晚。
飯後，凘醨和車賢禹一起坐在床上。
“……凘醨，現在19歲，無業，沒有朋友，是包租婆，對吧？”
車賢禹和她交流後，捋着她那蒼白得幾乎沒有的信息，問道。
“是的。”
凘醨點頭。
“那麽凘醨，你願意正式成為我的性伴侶嗎？”
他笑着，眼睛定定地直視着她，帶些正式地問。
“我願意。”
凘醨很快就說道。
第二天起床，是一個陰天。
“完了，這樣的天氣，飛機估計不能起飛啊。”
車賢禹看着窗戶外面的天色，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關系，我們先去機場看看，如果飛不了，那就在國內玩就好啦。”
凘醨說。
她的語氣倒很輕松，因為她也不在乎去什麽美國，和車賢禹呆在一起，她就會很開心。
車賢禹沖她笑：“好。”
兩個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前往了機場。
這次車賢禹的經紀人和助理都不在，是車賢禹自己開車。
凘醨沒有駕照，所以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由車賢禹帶着她。
“小凘醨像個原始人呢。”
車賢禹開着車，揉了下她的頭。
不過語氣依然尊重，只是帶些慨嘆，絲毫沒有輕視的意味。
凘醨不喜歡開車。開車很麻煩，她讨厭很多麻煩的事情。
“不過也沒關系，如果凘醨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就可以一直帶着凘醨。”車賢禹又自顧自地說。
凘醨又看了眼他，輕輕牽唇。
車賢禹開車開得很穩。
凘醨望着男人開車的側顏，突然想，她會和車賢禹持續多久呢？
雖然是性伴侶，但，也好像是不那麽親近的性伴侶吧，至少不像男女朋友、甚至夫妻一樣親密。
在這樣的長河中，她又和他能走到哪一步呢？
——
車子開到了機場。
“你先進去，到vip通道門口，然後我再從vip通道進去找你。”
車賢禹劃定好路線。
凘醨說好。
她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機場裏人很多，不過由于這陰沉的天氣，人們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帶上了焦躁。
凘醨來到vip通道，過了一會兒，車賢禹也來到了裏面。
vip等候室裏現在沒有人，車賢禹和凘醨便可以盡情地說話。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一會兒我去辦登機手續，我們就一起走。”
車賢禹說。
凘醨說好。
然而下一刻，大廳中便傳來廣播。
“尊敬的旅客，由于天氣原因，XA1967班飛機改由下午兩點起飛，給您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聽到這個消息，車賢禹沖凘醨皺了皺眉：
“啊，果然走不了了呢。”
“看來得在機場待上半天了。”車賢禹又道。
“我們看一會兒電視劇吧。”
凘醨拿出iPad。
“這裏可能随時會進來人，不如回車上看，反正離起飛還有好幾個小時。”車賢禹說。
凘醨同意。
于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機場大廳，往停在機場停車場的車子中走去。
車賢禹戴了墨鏡和帽子，并沒有人能認出他，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車上，将遮光窗簾全部拉上，鎖好車，就一起靠在了最後一排座位上。
其實和車賢禹靠在一起的感覺十分舒服。
他身高很高，身上的肉也結實，就是靠在他身上，也是個很舒服的肉墊。
凘醨打開iPad，挑出一部劇。
車賢禹看了看她，忽然道：“小凘醨是不是不喜歡看電視劇？因為我才看的對嗎？”
凘醨确實不怎麽看電視劇。
倒不是“不喜歡”，而是對電視劇确實沒有很深的感情而已。
她說：“是。”
車賢禹沖她笑道：“啊，那就不用為我遷就，做你喜歡的就可以。”
不過那笑容滿足極了，像是一種獲得了關心之後的快樂。
凘醨很誠實：“如果按照‘我喜歡的’，那我們就要發呆幾個小時了。”
畢竟她沒有帶立體幾何題本，也沒有帶跑步機。
“啊……”
車賢禹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臉，
“那我們還是看劇吧。”
電視劇講的是男女主人公從高中到職場的愛情，車賢禹看得津津有味。
他好像比凘醨更容易沉浸在電視劇情裏。
看了兩個小時，車賢禹才揉揉酸痛的眼睛，舒展雙臂。
“要喝飲料嗎？”
他問。
凘醨說好。
“我去買咖啡。”
車賢禹說着，下了車。
凘醨将遮光窗簾拉開一點，看着車賢禹的背影。
他的背影真的很好看，修長高挑，讓人光是望着，就很有想要依靠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一個女生突然奔向了他。
那個女生來到他身前，興奮地問：“您好，您是車賢禹嗎？”
“不是，你認錯了。”
他一頓，随即向前走。
“oppa，你一定是車賢禹，你化成灰我都認得！”那個女粉絲很興奮地遞上一支筆和一個本子，“我是你的粉絲，可以簽個名嗎？”
車賢禹愣了愣，苦笑着聳了聳肩，然後在女生的本子上簽了名。
女生很開心地離開，而車賢禹也沖對方微微欠身，進入了機場大廳。
凘醨看着這個場景，有些愣愣的。
心裏不由自主地一股酸澀冒上來，卻又壓制住了。
車賢禹是極受歡迎的歌手，無論任何人，都在仰望他，崇拜他。
而她不是。
她是一個平凡也不願意出頭的人。
她和車賢禹之前差了千萬個距離，或許是注定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只能做暫時玩樂的陪伴者。
買完咖啡，車賢禹回到車裏，遞給她一杯。
他買的是摩卡，他好像很喜歡甜味。
這和他的人一樣，他說話、唱歌的時候，都是甜甜的。
“沒有人跟着你吧？”凘醨問。
“沒有，剛才只是個要簽名的，簽名完後就走了。”車賢禹說。
凘醨默默地喝咖啡。
車賢禹卻沒怎麽喝。
他只喝了兩口，就側過身，捧起凘醨的臉，吻了起來。
很清澈的吻，帶着一種極度純淨的溫柔。
他吻人的時候不緊不慢，就好像他對待任何事情的态度，會毫不急躁，一點一點地将她吃抹幹淨。
過了一會兒，他安靜地結束了這個吻。
末了在她的嘴唇上發出了“啵”的聲音。
“中午吃什麽。”
他摟着她問道。
凘醨其實吃不吃都無所謂，她對吃不是那麽感興趣。但車賢禹好像是必須要一日三餐都不能落下的人。
“我們去機場大廳裏吃餐廳嗎？還是買來便利店的食物回車裏吃？”凘醨問。
考慮到不被曝光的風險，車賢禹最終還是選擇了便利店。
“我一會兒去買，你在車裏等着。”凘醨說。
“好的，我吃什麽都行。”車賢禹道。
凘醨買完便利店的食物，回到車裏給車賢禹，兩個人吃完又回到大廳，終于已經中午一點了。
很不幸，天還依舊陰沉，飛機還是沒能起飛。
“看來是去不了美國了。”車賢禹說，“就算飛機今晚起飛的話，我過兩天又馬上會有行程，時間太趕了。”
“那就下次再去吧。”
凘醨說。
看來只能這樣，車賢禹和凘醨并肩出了機場大廳。
正在這時，大門打開，迎面走進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女性。
她留着黑色長發，燙着微微的波浪，戴墨鏡，穿着露肚臍的上衣和牛仔褲，從這身穿搭，能夠清晰地看出她完美性感的身材、腰部纖細又有力量的線條。
這是一個愛豆。
雖然凘醨之前不關注娛樂圈，但是和車賢禹待了幾天後，也具有了能夠分辨娛樂圈內人身份的能力。
“oppa！”
見到車賢禹，那個女生很高興又壓抑着的輕聲喊了一句。
很顯然那個女愛豆是私人行程，她身旁只跟着一個經紀人模樣的人，并沒有粉絲尾随。
“sophy，你怎麽在這裏？”
車賢禹也停下來問。
兩個人看樣子已經很熟了，凘醨停下腳步，站在車賢禹身邊等着。
“去中國錄節目啦，我坐晚上的飛機。”sophy說道，“oppa你在機場幹什麽呀？難道也有要外出的放送要錄嗎？”
“不是，我想去玩的，但去不成了。”車賢禹用很平常的語氣說道。
sophy這才把目光轉向凘醨。
看到凘醨，她微微揚起了眉，眼裏閃過一道光，多看了她幾眼。
随後，她露出了“我明白了”的神色。
“好，我知道啦，那oppa我們回國再見～”
她對車賢禹說道。
很顯然，sophy也不想多停留，畢竟也是藝人身份，如果被人認出來，可能要造成一定的轟動。
車賢禹溫和地“嗯”了一聲。
sophy又說了聲再見，轉身離去。
凘醨跟車賢禹出了機場。
sophy那個長久的、落在自己身上的、停頓的目光，她卻始終沒忘。
sophy好像在說：“oppa，原來這就是你的新玩物嗎”。
她的眼神很平常，沒有任何輕視，也沒有任何重視，只有滿眼的不在意、無所謂。
看來她和車賢禹的關系很快就會結束了吧。
凘醨想。
但同時，心裏又有一點不甘。
如果能永遠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如果能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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