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凘醨在客廳乖乖地等着他。
她調起了電視，看了最新電視劇。
不一會兒，車賢禹端着飯出來了。
他手臂上帶着袖套，腰上系着圍裙，對凘醨說：“來吃飯啦～”
凘醨走過去，見他做的是豬肉炒飯。
“好香。”
她的眼裏冒起了星星。
車賢禹一笑：“吃吧。”
凘醨和車賢禹吃起了飯，吃着吃着，他突然舀起一勺飯，喂了她一口。
凘醨下意識地張嘴，就感覺香甜的味道填滿了口腔。
然後，他把兩個人的碗交換過來，坐在她旁邊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飯。
凘醨吃飯比較慢，車賢禹也完全沒有不耐煩，而是每一口都等她徹底嚼完後咽下再喂。
凘醨耳尖有點紅。
她也下意識地，拿起勺子從她原本的碗中，喂了車賢禹一口。
車賢禹眼睛彎起來。
他放下勺子，吃掉那口飯後，輕輕靠近凘醨的耳旁：“怎麽那麽乖。”
他用手輕輕蹭着凘醨的唇角，吻了下她。
凘醨的臉紅了。
她擡起頭，也吻了他一下，但什麽也沒說。
少女的吻本就足夠羞澀，面對車賢禹這樣一個大男人，她當然無處可逃。
車賢禹又吻住了她。
不論何時，他的口中總是好聞極了，凘醨極為配合地與他接吻。
夜晚。
車賢禹摟着凘醨，坐在二樓陽臺的椅子上。
他用摟着她的那只手輕輕撫摸着她的手臂。
天上的星星很亮，車賢禹伸手，指了指北鬥星。
“小凘醨，真乖。”他在她旁邊咬着耳朵。
“你看着，我要成為韓國最大勢的藝人。”
“要成為比所有人都亮的星星。”
第二天醒來，車賢禹有些頭痛。
因為昨夜喝了一晚上的酒，凘醨幫他醒了醒酒，他就開始錄歌了。
車賢禹錄歌是需要絕對的安靜環境的，凘醨沒有打擾，讓他在二樓自己錄完了。
下來後，他才舒了口氣。
車賢禹下午要去超市，不過他這種身份以及和凘醨的關系，肯定不能帶她一起去，凘醨也沒打算去，她就在家裏等着車賢禹歸來。
第二天，就到了周五，車賢禹要錄美食vlog的日子。
凘醨跟車賢禹一起去了。
這次的vlog選擇的是一家中餐館。車賢禹特意跟老板打了招呼，在開門前十分鐘進來，找了一個包廂。
攝像機對着車賢禹開錄，車賢禹一邊在鏡頭前展現菜譜，一邊吃飯，也偶爾和經紀人聊天。
他對着鏡頭說的時候，凘醨就安靜地在桌子的另一端吃。
這張桌子很大，鏡頭不會照到她，就算照到也是删除。
車賢禹對着鏡頭說完了話，才把凘醨叫過來，和經紀人與攝影師一起吃飯。
凘醨的話不多，過程中始終很安靜，但也完全沒有怯場。
倒是經紀人李彥一直看着凘醨，抿了抿唇，也沒怎麽說話。
吃完飯，一行人準備回家。
凘醨乘車賢禹的車回家，經紀人和攝影師則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李彥好像不太喜歡我。
凘醨想跟車賢禹這麽說，但轉念還是作罷。
她不是那麽小家子氣的人，她現在是跟車賢禹在一起，只要車賢禹喜歡她就行了。
第二天，車賢禹帶凘醨去錄綜藝。
凘醨坐在車賢禹的副駕駛上，哼着歌。
車賢禹側頭看了她一眼：“心情不錯？”
凘醨沖他笑笑：“是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我心情變好了。”
少女的笑容十分好看，雙眼清澈無比，就像閃亮的月亮。
車賢禹笑了笑，沒說話。
車開到了錄影棚。
這個節目一共有四個觀察MC，其中就包括sophy。一看到車賢禹，sophy先撲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oppa！”
但是sophy的舉動卻沒讓凘醨有着絲毫反感，她和張顏不一樣，沒有對車賢禹有一絲一毫男女愛情上的親密之意，而完全是朋友，這點，凘醨從她的神态中能夠看出來。
車賢禹也跟sophy擁抱了，然後跟其他兩位MC也打了招呼。
由于節目的錄制還沒開始，大家便坐在一起聊天。
“這是誰啊？是oppa你的朋友嗎？”sophy看了看凘醨，問車賢禹。
車賢禹點頭，sophy便跟凘醨笑了笑：“an niong～”
凘醨也沖她點頭。
錄制前，工作人員拿上來四杯水，放到四位MC跟前。四個人邊喝水邊聊天。
錄制過程中，凘醨都很安靜地坐在那兒，不吵也不鬧，若有人過來問她，她就笑着跟人打招呼，乖巧極了。
車賢禹錄着節目，看凘醨在那裏，不禁也覺得賞心悅目。
凘醨幾乎不會生氣。
哪怕是剛才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也會笑着說沒關系。
車賢禹錄制的時候也很開心，以極其輕松的狀态錄完了這個節目。
随後，車賢禹和凘醨回了家。
“你為什麽不會生氣？”車賢禹看着她，好奇地問。
好像自己和她接觸這麽多天了，從來沒見她生氣過。
凘醨轉頭對他說：“因為和車賢禹在一起，我就不生氣。”
“哈。”車賢禹不知道是不是嗤笑了一下，“我不相信，一個人有這麽大能耐？能跟一個人在一起就不生氣？我又不是神，早晚你也會因為我而生氣的。”
“可是車賢禹就是我的光。”凘醨說道，眼神很溫柔。
車賢禹無奈地笑笑。
不過凘醨的這句話還是讓他很開心的，他開車路過一家店，買了燒烤，和凘醨回別墅分享。
“我周六要去聚餐了，很可能不回家。”
車賢禹說道。
如果和姜圭聚餐，基本就要喝到淩晨四五點了，還要在那裏醒酒。回到別墅，可能要第二天中午或者下午。
凘醨眼睫毛垂下片刻。
“好的。”
她沒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出來。
車賢禹點了點頭，進到了他的卧室。
凘醨在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抱膝，沒有睡着。
第二天車賢禹走了。
凘醨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她盯着空空蕩蕩的房間一會兒，打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刷着手機，看着ins，無意中看到張顏的動态。
“和哥哥一起去聚會啦。”
圖片是她坐在副駕駛座，她照到了駕駛座上的一個衣角。
紫色的，牌子凘醨認識，是車賢禹的衣服。
凘醨心裏“蹭”地火氣就上來了。
她站起來，深深呼吸着，心裏也不知道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韓語中的“哥哥”可以代指普通年齡比女生大的人，也可以代之戀人。
凘醨心裏不舒服，但又沒辦法做什麽，只能在房間裏來回走着。
畢竟她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僅僅是炮友，而她——單方面暗戀他。
凘醨握着手機，坐下來。
第二天中午一點，車賢禹才歸來。
他身上仍有酒氣，眼神剩一絲徹夜醉酒後的朦胧。
“玩得很開心嗎？”凘醨問。
“嗯。”車賢禹嗯了一聲。
有多少女生？
有漂亮的人嗎？
其中會不會有你的理想型？
凘醨想這麽問，但她又深知無法。
“要喝醒酒湯嗎？”凘醨問。
車賢禹看了她一眼：“你會做？”
“我不會。”凘醨實話實說，“但你要想喝，我可以給你點外賣。”
車賢禹似乎笑了一下：
“不用了小寶貝。”
然後他就進卧室，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東西。
凘醨抿唇，繼續刷手機。
晚上，車賢禹沖她招手。
“過來。”
“幹嘛？”凘醨不明所以。
“讓我親親。”車賢禹靠在門框上，對她半是無奈半是笑着地說，“聚會上那群女人，太市儈了，我不喜歡。”
仿佛心裏有什麽東西被點亮。
凘醨輕輕笑了起來，然後走向車賢禹。
車賢禹抱住她，舌頭撬開她的唇，在她口中探尋起來。
“還是我們凘醨可愛。”
他一邊吻，一邊喘息着說，
“又漂亮，又乖，又性感。”
“姜圭的那群女人……太脂粉氣。”
他說。
凘醨知道他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他家裏是書香門第，有時候很讨厭那些脂粉俗氣的女人。
凘醨正好不是。
車賢禹抱着她，有點滿足地吻了起來。
舌頭輕輕探尋着口腔，在她口中肆意游走，凘醨向後退去，後背抵到牆上。
車賢禹很體貼地伸手墊在她後背，讓她不會被硌到。
由輕加快，凘醨被他的攻勢猛地後退起來，氣氛一片旖旎纏綿。
口中盡是他的氣息，凘醨感覺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醨醨真好。”車賢禹一邊吻着，一邊笑着在她耳邊呢喃。
第二天，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車賢禹決定在家裏歇息，畢竟明天上午又要去錄制。
他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我們去阿拉斯加玩吧。”看着看着電視，車賢禹忽然說，“去體驗拉雪橇，怎麽樣？”
“好啊。”凘醨笑着說，“等你工作不忙就去。”
車賢禹沖她笑笑。
凘醨每天規定自己運動一小時，除此之外，就是做立體幾何題，上網，看電視劇，無所事事。
她每天安安靜靜地呆在書桌前，車賢禹還真覺得新奇。
他就沒見過這種女生。
但是有時候，車賢禹在沙發上躺着，看到電視上男女主接吻的情節，也會說“凘醨，過來”，凘醨就會開開心心地放下筆，從書桌前過來給他一個bobo。
車賢禹笑着看了眼她。
這個玩物還挺可愛。
周一，車賢禹要出去錄制，叮囑凘醨去超市買五花肉。
“家裏的五花肉沒了，買回來晚上我做五花肉。”車賢禹說道。
凘醨記住車賢禹給她看需要買的牌子，下午就去了超市。
還沒走到超市門口，一個老奶奶突然拉住了她，說了些她聽不懂的話。凘醨疑惑地看着她，并沒聽懂她是什麽意思。
她到韓國也就不到兩年，又常年獨居，一些口音很濃重，深刻有難度的詞彙她是聽不懂的。
老奶奶又問了一句，還緊緊拉住她不放，手又攥緊了些，甚至隐隐弄疼了凘醨。
凘醨的手腕很細，別說車賢禹，普通人也能一手将其完全環繞住。
“請放開。”
凘醨上下估摸着，自己應該能打得過這個老人，于是用韓語說了一句。
老人依舊嘴唇上下翻飛，說着她聽不懂的話，眼神更加急促了，還一邊說，把凘醨往另一個方向拽。
“啪”
凘醨直接用力揚手，向外推去順便甩開了她，老人由于她力的作用，接連後退幾步，倒在了地上。
這一摔可不要緊，那個老人直接沒起來。
“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
周圍的群衆很快就圍過來的。
“怎麽回事呀？”
“為什麽打老人？”
等等言論蔓延在凘醨耳邊，凘醨靜靜地看着路人，不說話。
車賢禹還要她買五花肉。
她想邁步進超市，卻被人抓住了手臂。
“撞了人還想跑嗎？先去警察局吧。”
那邊已經有人報警了。
凘醨真的很煩這件事，但是如果不去，将來肯定會更麻煩，還會給車賢禹惹麻煩。
于是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警笛聲由遠及近。
随後，凘醨就被帶進了警察局。
警察和這個帶有濃重口音的老太太交流完，才問凘醨：“為什麽推倒這位傳教士？”
“我不知道她是傳教的。”凘醨答得很平靜，“她口音太重，又說些艱澀的詞語。”
這還是凘醨來韓國一年多來，第一次碰見傳教的。
警察嘆了口氣：“這位老人走火入魔，是她的不對，但你把她摔倒了，要賠她醫藥費。”
“好吧，多少錢。”
凘醨雖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賠錢，但她想趕緊把這件事解決去買五花肉。
車賢禹還等着吃呢。
“一共是二十萬韓元。”警察說道。
凘醨點了點頭，把錢給了老人。
“等等，還要做筆錄。”警察說，“前面的人多了，你先等一下吧。”
凘醨抿了抿唇。
“我可以先去超市嗎？”
“不行。”警察挑了挑眉，“你必須先做筆錄。”
凘醨抿唇。
她看似很安靜地等着，手心卻已經滲出了汗，眼底也愈發焦急。
她不斷地看着窗外的夕陽，計算着時間。
終于，在她還沒做筆錄的時候，手機就響了。
凘醨本來不想接，但是在它響第二聲的時候，還是接了起來。
“……喂？”
凘醨捂住手機說。
“在哪兒呢？怎麽還沒回家？”車賢禹問，聲音還如往常般溫暖。
“出了點小意外……”凘醨說，“我在警察局。”
“警察局？”車賢禹的聲音提高，“怎麽了？你沒事嗎？”
“……推倒了一個傳教的奶奶，現在正在做筆錄。”凘醨說。
“啊……”車賢禹的聲音有些許放松，“那我等着你吧。”
“oppa，對不起。”凘醨說，“可能來不及給你買五花肉了……”
“沒關系。”車賢禹那邊的聲音很輕松，“那我做別的就好了嘛。”
“……嗯。”
凘醨不是矯情的人，所以她只能忍着鼻酸應了一句。
“沒事的，我等你啊。”車賢禹說。
挂了電話，正好輪到了凘醨。
凘醨飛快地做完筆錄，奔出了警察局。
過程中遇到一個紅燈，司機邊摁喇叭邊罵“怎麽看路的？”，凘醨也沒有理。
到了超市，果然，五花肉賣完了。
凘醨喘了口氣，轉身回家。
回到家，卻聞到一股飯香。
車賢禹笑着對她道：“回來啦？我做了豆腐炒肉哦。”
豆腐可以做成肉的味道，凘醨看着車賢禹桌子上已經做好的菜，擡頭看向他。
也不矯情，她走上前說了“謝謝”，便開始吃。
“碰到瘋狂的信徒了嗎？”車賢禹一邊吃一邊問她。
“嗯。”凘醨點頭，“說些我聽不懂的。”
車賢禹沖她笑了笑。
“沒什麽，快吃飯吧。”
凘醨偷偷看着車賢禹的眼眸。
神色如常，和以往時候沒有什麽兩樣，
心裏微微升起了溫暖，抿了抿唇，繼續吃飯。
随後，又到了車賢禹錄美食屋的日子。
這次的節目只是在首爾錄制，所以不用提前坐飛機跑到國外去，只用錄一天的時間。
車賢禹照例帶凘醨去玩。
在拍攝現場，凘醨又見到了張顏。
“oppa，上次在聚會，你玩得開心嗎？”張顏一邊問，一邊碰了碰車賢禹的手臂。
凘醨看到這點，抿了抿唇。
“很開心。”車賢禹笑着對她道。
“看你在youtube上拍了關于狗狗的vlog，好像很可愛，下次我可以去你家裏看小狗嗎？”張顏又問，“我也想參與拍攝。”
車賢禹看了一眼張顏。
“最近不行哦。”車賢禹果然回絕了她，而後，又不把話說死以至于不給對方留面子，以相當禮貌的口吻道，“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好吧。”
張顏也不氣餒，
“但我給小狗買了狗糧可以嗎？”
說着，她從包裏拿出兩小袋包裝很精致也很貴重的狗糧：“這是專門适合長身體的小狗吃的。”
“這……”車賢禹哭笑不得，“你家裏不是沒有狗嗎？還特意買這個？”
“是啊，就是特意買的。”張顏說着，把狗糧一遞，“oppa收下吧。”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車賢禹只能收下。
張顏全程沒看凘醨一眼，只當是普通朋友間的贈送。
凘醨也當沒聽見，看着手機。
回去的時候，車賢禹包裏就塞了兩包狗糧。
“皇家品牌……好像确實很貴。”車賢禹把狗糧翻來覆去地看了看，若有所思，“扔了也可惜，就給小白他們長身體吧。”
凘醨的視線看着窗外，沒有回落。
她知道，自己不能賭氣地說“我可以給狗狗買更好的狗糧啊”。
也不能攀比較真兒似的說“我也可以把狗狗照顧好”。
她沒有資格吃醋。
凘醨心想。
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他，她不想讓他讨厭自己。
何況車賢禹是擁有無數名氣的大勢歌手，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當他什麽時候不高興，就會一腳踹了自己。
而她不想讓他踹了自己。
因為她愛他。
她願意呆在他身邊。
很快，拍攝小狗視頻的日子又到了。
經紀人對于凘醨還沒走這件事情，再次表現出了微微的詫異。
“反正她也不礙事，看着也賞心悅目，就讓她呆着吧。”車賢禹說。
經紀人把小狗狗抱來，其中一只狗卻跑了過來，黏在了凘醨腳邊。
凘醨有些驚訝，不知道小狗會這麽喜歡自己，于是把小狗放了回去。
攝像師接着拍，卻見小狗的視線總是往凘醨這邊看。
攝像師也不知道是拍還是不拍。
車賢禹拍攝結束，看着凘醨：“它好像很喜歡你啊。”
“可能因為我剛做完飯，手上有牛肉味？”凘醨不确定地道。
車賢禹笑了笑。
他抱起小白：“那麽喜歡凘醨姐姐，就在這裏住幾天如何？”
小白還是往凘醨那邊看，仿佛是聽懂了車賢禹的問話。
“那就讓小白在這邊住着吧。”車賢禹笑道，“下周再給你送回去。”
經紀人也同意了。
畢竟，下周他還能少拎一只狗。
“你要記得每天負責遛狗哦。”車賢禹對她說。
凘醨點頭。
送走了經紀人，凘醨就和狗玩了起來。随後，車賢禹便去做飯。
由于信任自己的廚藝水平，車賢禹從來都是自己做飯的，畢竟凘醨做飯水平太差，她獨居的話，就一個人給自己做水煮菜加調料。
凘醨的手輕輕撫摸着小狗：“我帶你出去玩怎麽樣？”
小白連連點頭，似乎聽懂了。
“那我晚飯後帶你出去玩。”
小白瘋狂點頭。
很快，晚飯後凘醨就帶着小白走了出去。
夜幕低垂，首爾的夜晚繁華無比。
霓虹燈在近處閃爍，三三兩兩穿着短裙的女生擦身而過，酒吧裏隐隐傳來“将～”地幹杯聲。
凘醨遛着狗，來到了一處公園裏。
這個小公園裏沒什麽人，也就只有一些人在夜跑，由于是黑夜，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忽然，凘醨被一條繩子絆了下，她差點摔倒，看着對方。
那是一個約莫四十上下的男人，即使是這樣，或者因着燈光的原因，他保養得還是很完好，和車賢禹一樣。
他有着極為溫和的氣質，并不是像車賢禹一樣冷冽敗類一樣的溫柔，而是完全無害，完全無棱角的溫和。
“不好意思，絆倒您了。”
他開口，竟然是敬語。
雖然在韓國，大家有時也會對不熟悉的人或者完全陌生的人使用敬語表示尊重，但這個年近四十的人對凘醨說敬語，還是令她有些驚訝到了。
車賢禹有時對人說敬語，但他的态度只是“我知道我這時候應該說敬語”，而不是“我完全服氣你”。
但這個人的語氣能夠聽出完完全全，真心真意的友善和尊重。
“沒關系。”凘醨說道。
她正準備往前走，那人說道：“不可以再往前了，前面是遛狗禁止區域，因為怕狗狗亂大小便，就禁止了。”
凘醨一看，果然有個牌子。
那就只能在這裏了。
她回頭，看了看那人。
那人也遛了只狗，好像還和小白是一個品種。
那人的狗沖着小白不住地搖尾巴，小白一開始有些害羞，後來還是跟狗狗玩了起來。
那人一笑，就看着它們玩。
“你的小狗叫什麽名字？”他問凘醨。
“小白。”凘醨說。
那人愣了一下，道：“我的狗叫東兒。”
“嗯。”凘醨說。
她不是很會聊天的人，幸好那男人的氣質不會讓她感到尴尬。
玩了一會兒後，她道：“我要回去了，家裏人還在等着我。”
那男人點了點頭，凘醨便拉着狗離開。
回到家，車賢禹正在和經紀人聊天。
“好的……明天的vlog，讓金齊來當嘉賓。”
說完，他挂了電話。
“明天的vlog，金齊會來家裏。”他有些複雜地看着凘醨，“你是在這裏，還是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