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能靠自己
第6章 只能靠自己
而毀掉白眼狼自以為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告訴江父江母它原本是什麽樣的。
“所以……葉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說……啊……呃……”
江辭秋在書房內待了半個小時,江父看着她張嘴說些什麽,但一個字都聽不見。
“你在說什麽?”他撫了撫額頭,“葉子別鬧了,爸爸還要處理一點公司的事情,你沒什麽事兒的話就先回去睡覺啊。”
“爸,你聽不見我說什麽嗎?”
“你在說什麽嗎?你都這樣半個多小時了,光張嘴不出聲的,你Daddy也不會讀唇語。”
江父笑着滿眼無奈,推着她的肩往外走:“乖女兒,說真的爸爸現在沒有空陪你玩。”
“爸,爸!我寫給你怎麽樣?”
“好好好,你先回去寫完了我再看好不好?”
江辭秋被推到了門外,江父擺擺手:“女兒晚安。”
門被關上,江辭秋不解地皺起眉,站了會兒她轉身往樓上走。
在樓梯口正好遇到下樓喝水的江晚鶴,男人的眉眼深邃,是很标準的霸總長相。
在家他就把劉海放下來,一身休閑的居家服倒是有種獨特的悠閑感。
是帥的,但也只能迷倒外面的女人和記憶中那個江辭秋。
Advertisement
看到她,男人勾出一個笑:“葉子……”
江辭秋和他擦肩,冷然道:“別這樣喊我。”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讨厭我。”男人在她身後說道,語氣中隐隐含着傷感。
江辭秋往上的腳步一頓,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回身居高臨下地看他。
他繼續說:“以前或許是哥哥對你冷淡了些,但好歹我們兄妹一場。這次回來,我感覺你對我更加不滿,我不知道為什麽,葉子你能告訴哥哥嗎?我一定改。”
江辭秋看了他一會兒,歪了歪頭。
“你沒什麽需要改的,是我該改。”
“什麽?”
“江晚鶴,你覺不覺得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搭在扶手上的食指點起來,她垂眼看了看腳下的臺階,擡腿下了一階。
自問自答道:“我覺得有點太舒坦了。家裏什麽都丢給你做了,多累啊。”
江晚鶴的眼神閃了閃:“葉子,你還在讀大學,不用急着……”
江辭秋搖頭打斷他的話:“不不不,哥你太辛苦了,這麽大個家以後要是只靠你一個人的話多累啊。”
“作為爸媽的女兒,也作為哥哥的妹妹,我覺得我不能繼續這樣享受下去了。”
“葉子……”
“好了,就這樣定了,哥哥你可以放心住在家裏了,以後公司上的事你也不用那麽擔心了,畢竟你還有我們,家人是永遠的後盾。壓力別那麽大。”
說完江辭秋轉身繼續上樓,身後的男人沒再喊住她,而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失了笑,陰沉地看着她的背影。
江辭秋關上門,愉悅地笑了下。
繼承家産什麽的,她到現在也不感興趣,只不過是為了氣氣江晚鶴才說的那些話。
而且,她也很好奇,這些原劇情中沒有的壓力是否能改變些什麽。
笑夠了,她走到書桌前坐下,翻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開始寫關于這是個小說世界的事。
但寫了好幾次,一個字都寫不上去。
為了确認不是筆沒有墨水了,她還随便寫了幾句無意義的句子。
事實證明,并不是筆的問題。
江辭秋算是明白了,只要是關于這個世界真相的信息,她根本傳不出去。
所以,就算她去找唇語師也應該一個字都讀不出來。
這個世界總會想方設法地阻攔她。
也就是說,她只能靠自己了。
那麽,她剛才說的那些氣江晚鶴的話也會成為她之後的手段?
繼承家業什麽的,真是太沒意思了!
江辭秋重重嘆出口氣,開始覺得無趣起來。
正好她的電話響起來。
看也沒看她就接了起來放在耳邊聽着:“喂,誰?”
“欸,我們的江大小姐終于接電話了,聽說你之前去M國打人去了?”
“有話說。”江辭秋不耐煩道。
那邊的人聽她語氣不太好,立即正了語調:“那什麽,明兒在夏新會館有個場子,江小姐給個面兒?”
本想拒絕,但煩躁的情緒需要滅一滅,一場沒意義的聚會正好。
“幾點?”
“嘿,晚八點,包房5026,我們都等着江大小姐的大駕。”
江辭秋按滅了通話,把手機随手丢到了床上。
确實是大駕,如果不是她,這些人的家裏或許永遠不會和江氏集團搭上關系。
要是按照以前的禮儀,他們不給她磕幾個頭表示感謝都過不去。
不過江辭秋也不在意,反正這些人她也随時都能踹掉。
次日晚八點,江家大小姐準時出現在夏新會館的5026包房門口。
那些人歡欣雀躍地把她迎了進去,一落座,周圍便都是那些人花樣百出、層出不窮的誇贊聲。
從發絲誇到高跟鞋跟,從衣服誇到妝容。
聽到這些話江辭秋都沒什麽反應,反而好心情地笑了笑。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但鮮少有人像江辭秋這樣,聽着明顯是些奉承并不是真心,并且有利可圖的好話還開開心心地笑着的。
直到有人從她的外在誇到了她的內在。
江辭秋看過去,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很不真實。
她臉上的笑慢慢變淡,成了挂在嘴角的一點裝飾:“善良?”
在她身邊久的人已經看出來她的不悅了,而說這話的人顯然是某個人帶來的新人想要拍一拍江大小姐的馬屁,為自己争取一點利益。
卻沒想到一句話下來,馬屁拍崩了。
那人不敢說話,也不敢直視江辭秋的眼神,哆哆嗦嗦地站着,像是等待着審判。
“屁話一堆。”江辭秋站起來往外走。
給她打電話那人問道:“江大小姐,不玩兒了?”
“上廁所,怎麽,你也想去?”
“我也想啊,可惜我是男的。”
江辭秋沒回,一個人走出去關了門。
等門關上了,裏面的人才敢說剛才那人。
“你誰帶來的啊?不知道江辭秋最讨厭別人說誇她內在了嗎?你不想活我們還想呢,別亂說話知道嗎?”
“為、為什麽啊?”
“你管她呢,逮着她想聽的講就行了。”
“還有,去他媽的內在美,你見我們這個圈子有幾個人內在是美的?誰的心掰開了都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