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正式宣戰

第37章 正式宣戰

最好的回答時機已經錯過了,大家也不是很想追問的樣子,那問題就算翻篇了。

在晚飯正式開始之前,江晚鶴向他們介紹了餘枳。

“這是我的女朋友,餘枳。”

所有人都靜靜看着他們,沒說話。

過了會兒,江母攔住想說點什麽江父道:“你喜歡就好,我們尊重孩子們的選擇。”

江父不滿她攔自己,在桌下伸手去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心。

然後才開始問:“大學生?”

面朝着餘枳。

餘枳點點頭:“是的。”

“讀幾年級了,專業是什麽?還有……”

江晚鶴不滿了,輕聲喊:“爸,小枳會緊張的。”

“你覺得我在吓她嗎?”

“……”

江晚鶴沒說話,皺個眉看着人像是對峙的樣子。

也不知道從什麽開始,他總喜歡這樣,一邊說着在江家生活得小心翼翼舉步維艱,一邊又做着不符合他言語的張狂和任性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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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秋嗤笑一聲,低聲說了句“就裝吧”,誰也沒聽見她這句話。

這男人的苦痛都是自己給的。

白辰安搖搖頭,沒管對峙着的父子倆,對餘枳道:“回答吧。”

語氣很平靜,沒有寬慰沒有威脅,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

餘枳抿了下唇,說道:“開學就大四了,專業是工商管理。”

頓了下,她繼續道:“我家境很普……貧困,我半工半讀到了現在。”

“小枳。”江晚鶴有點不滿地叫她的名字。

他不想自己的人回答這些人的問題,他只想讓他們知道,這是他的女朋友就好了。

被他喊名字的人微不可察地縮了下肩膀,只被一直觀察着那邊的江辭秋看進了眼裏。

她開口道:“我要是你,我就不說話了。”

對面兩人都看過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江辭秋看着江晚鶴慢吞吞道:“說你呢。”

蠢貨,江父江母一向對他縱容,甚至比對自己都要縱容。

他說不去留學就不留學,說要進公司就當了分公司副總,從小到大父母對他們都百般縱容,只要不涉及原則性問題,幾乎是要什麽給什麽。

江辭秋不知道他還有哪裏不滿意的。

但她也不想知道。

江家足夠強大,不需要子女去聯姻,所以他們的婚姻都是自由的。

江父問那些不是不滿意要挑刺餘枳,只是為了多了解一些。

畢竟在他們眼裏,這是自己兒子選擇的伴侶,他們想多知道一些也是正常的。

但落到江晚鶴的眼裏,他們多問就是一種對自己的冒犯。

本事沒多大,自尊倒是不小。

所以被江辭秋這樣語氣說了一通的男人面容扭曲了一瞬。

江父見他不想自己多問也就只對餘枳說了句:“是不是要實習了?可以到我們公司去,好孩子。”

聽到實習的字眼,餘枳眼神變了變,但在江晚鶴看過去的時候垂了眼掩住了情緒。

晚飯開始,江辭秋期間問了不少兩人相處的細節,都被他們滴水不漏地回答上了。

但這些問題都不大不小、不輕不重的,和她開頭那個問題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江晚鶴一邊應付着她随意的發問,一邊抿住唇思考要是她繞回去問那個問題,他又該怎麽回答。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江辭秋一晚上都沒再問那個問題了。

反倒是白辰安時不時看着餘枳若有所思的樣子。

晚飯吃完,江辭秋覺得所謂的“重要的事”也不過如此嘛。

不就是宣告有女朋友,并帶回來降低江父江母對他的戒備嘛——江晚鶴眼中的戒備。

江辭秋靠在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江晚鶴,我知道你的心思。”

男人神情微動,讓身邊的女人先上樓去了。

餘枳看懂他的暗示,擡腳往上走,路過江辭秋的時候對她微微點了下頭。

江辭秋彎唇,然後移開了眼神。

江母回了房間,江父去了書房,白辰安在幫白管家整理東西。

偌大的空間就剩他們兩人。

江晚鶴不急不緩地問:“我什麽心思?”

“你的龌龊心思不需要我來解釋,”江辭秋也不管自己用詞正不正确了,雙手抱臂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江晚鶴,你是在朝我宣戰嗎?”

江晚鶴微微眯了眯眼,覺得她似乎哪裏改變了。

“我不懂你是什麽意思。”

江辭秋笑了下,上揚的嘴角很是不羁。

她說:“裝傻也沒用,你想要江家,怎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想要什麽江家,葉子,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些什麽?”

江辭秋不說話,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居高臨下的看他。

那種通透的眼神讓江晚鶴有一瞬間的慌張。

他知道這件事遲早會被發現,但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并且被江辭秋這個蠢家夥發現。

她應當是最無知那個,應當被自己弄死了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她怎麽可能有這麽聰明淩厲的眼神?

他恍然脫口一句:“你是江辭秋嗎?”

“你昏了腦袋問出這種問題。”

江辭秋往下走了一階,冷冷看着他:“我知道你帶那個所謂的女朋友回來是為了什麽。”

“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要宣戰,現在,本小姐正式向你宣戰。”

她沉聲:“江家,你碰也別想碰。”

誰知道這通話說完之後,他卻沒什麽反應。

反而用着無比虛假的憐憫眼神看着她,然後視線微微上擡。

江辭秋的察覺到不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頭頂突然響起江父的聲音。

“葉子,跟我來書房一趟。”

江辭秋回頭,看到江父滿面愁容,眉頭緊緊皺着,表情無比複雜。

那是一種混着悲哀、心疼和愧疚的神情。

“爸……”

江辭秋沒喊住他,冷着臉轉頭質問放松了表情的男人。

“你和我爸說了什麽?”

“如實相告。”

“屁!”江辭秋盯住他,眼眶微微紅潤,“故技重施……江晚鶴真有你的,從小到大你就只會這一招。”

男人沒理解她口中的“故技重施”是什麽意思。

江辭秋轉身,擡腳往上走,背脊挺得很直。

她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她了,那些傷害也早就過去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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